鐵老大的指令發出以後,一雙鐵掌就對上了羅攀的霹靂拳。
掌風尚未碰上拳風,鐵樵虛晃了一招,雙掌向前,雙腿向後,急速撤到了人牆之後。
這些年老大當的太久了,難得活動筋骨,鐵砂掌也很久沒練了。
一怕當着衆人的面,他的成名絕技——鐵砂掌輸給羅攀的霹靂拳,丟了掌門人的面子;
二怕其他小弟們不長眼,攻打羅攀的時候,誤傷了自己。
這時,羅攀身後空門大開,五條鞭子、兩對鐵錘、三柄銀槍同時向羅攀身上招呼。
羅攀並非莽夫,他亦明白鐵樵的性格——把“命”看的比什麼都貴,吃要吃好的,穿要穿好的,他纔不信鐵樵會跟他以命相搏,因而,早有後招。
鐵樵退,他也退,一腳勾起椅子,提到手中,再拋向鐵鞭來處。
趁那五人閃避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他們的鐵鞭,甩手一揮,鐵鞭纏住了鐵錘,鐵錘應聲落地,砸到它們主人的肥腳上,疼的“哇哇”大叫。
霹靂拳易攻難守,此時運斤成風,餘下三人小腹各中一拳,還未反應過來,已倒底吐血。
“阿七,快走!”羅攀大叫。
此時的洪琪已被嚇傻,他一個小乞丐佬,哪裡見過這種真刀真槍拼殺的大場面。
羅攀的話他聽見了,但是,雙腿就是不聽使喚,還在沒出息地打着顫,這可怎麼辦呢?
眼見第二波攻勢又圍了上來,羅攀見他呆成這樣,心頭大急,急出了汗。
方纔跟人拼命的時候,都沒流過這麼多汗。
羅攀奔了過來,一手揮拳,一手拉起洪琪就往外衝。
羅攀漸感吃力,一邊要赤手空拳招呼鐵血會的舊相識,一邊還要分出一隻手來照顧洪琪,等於自廢一臂。
這些人都十分懼怕羅攀的霹靂拳,但仗着人多勢衆,又不以人多勢衆爲恥,攻勢一波接着一波。
很快,羅攀的背部中了一棍,牽着洪琪的那隻手亦被鐵錘砸開。
他不得不暫時拋開洪琪那個廢柴,全力對敵。
洪琪失去了羅攀的庇佑,全身上下都是空門,如同肉球一般,易被宰割。
幸好,他們也沒多大興趣來對付洪琪,或者說,根本就不屑於對付這個“弱者”。
他們的精力都集中在羅攀身上。
但,世事無絕對,有幾個上不得檯面的雜碎就喜歡撿軟的捏。
這時,一個醜樣的鐵血會小弟向洪琪這邊走來。
他極度自負地丟掉了手裡的鐵錘,一把揪起洪琪的領口,擡手就要扇耳光。
“別、別!”被醜男一把提起來的洪琪大叫着,求他手下留情,也留自己一命。
看到“弱者”的求饒,醜男咧開了嘴,手掌揚起,揚到半空,突然慘叫一聲,撒開了手,捂住雙眼。
血水從指縫間流出,醜男又哭又叫,這一雙招子,算是廢了。
別忘了,洪琪的前世可是名校的物理學博士。
在領口上做個小小機關,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
自從上回被羅攀揪起衣領,一拳打的滿地噴血,他就在這方面上了心。
不能力敵,還不興智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