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上雪看不過眼地走過去一把扯住他,柳少容這下居然安靜了,衝着龍上雪不停地談打仗。
相思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是準備回去的時候,柳少容死活不肯跟着走,非要拉着龍上雪在地上指指劃劃,談着消滅義閣的辦法,一連串不知所云的兵法從他嘴裡冒出來。
紅妝氣得想罵人又得忍住,龍上雪的臉也越來越臭,相思問一旁的痕沙,“王爺早上喝了多少酒?”
痕沙委屈地直往後退,“奴才哪敢給王爺多喝,就一瓶酒奴才還讓那老闆摻了水。”
“那不就只有半瓶子酒?”紅妝也呆住了,傻眼地看着說着醉言醉語的柳少容,“這都快天黑了,半瓶子酒他都沒醒過來?”
相思這才感覺到事情不對勁,立刻蹲下來替柳少容把脈,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擡起頭又問紅妝,“你和痕沙多久沒見過他清醒的樣子了?”
“他每天自己跑出去喝酒,醉了就回來,然後第二天又跑出去,好像有那麼幾天沒見過他正正經經說話了。”紅妝焦急地問道,“六兒,柳少容他到底怎麼了?”
“不能再給他喝半滴酒,會出事。”相思仔細觀察着柳少容渙散迷離的眼睛,幾條血絲深得明顯,“他成天泡在酒罐子裡,有點神志不清,不是酒勁過了就能清醒過來。”
紅妝震驚地瞠大眼,不敢置信地指着柳少容,“六兒,你說他……已經喝糊塗了?那以後他都這樣了?不喝酒也這樣,那他這樣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分別?!”
“只要別再碰酒,倒不會一直都這樣。”相思站了起來,“痕沙也別再買普通的解酒藥灌他,我去藥坊抓個幾帖藥每天讓他服下,慢慢會好的。”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紅妝後怕地撫住自己的心口。
相思皺眉看向龍上雪,心裡也說不出什麼滋味,柳少容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如今卻變成這樣,醉生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