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遭受了一連串的變故後,南越王趙鳴憔悴了很多,尤其是兒子趙濬流放嶺南,一去就是近兩年,從此杳無音訊。咳,父子感情無論怎麼說也是有的,即使雙方矛盾再大、即使當時處理的時候是多麼地怒火中燒,可是,時間一久,親情的思念總是佔了上風。可是,自己卻又是一國之君,說出去的話,作出的決定,又怎麼可以隨意更改呢?
在宮裡呆的有些不耐煩了,趙鳴決定走出宮,到外面的街上走走。他叫來太監艾理,再帶上幾個貼身侍衛,假扮成一般的老百姓,走出了宮。
很久沒有到街上走了,趙鳴的心情隨着街上的熙熙攘攘的人羣而逐漸舒暢起來,這番禺城在趙家幾代人的苦心經營下,從原來一個荒涼的小漁村逐漸變成了繁華的大都城,由於採取了靈活的放開政策,南來北往的客商紛至沓來,遠的連西域的客商也前來貿易。使得番禺城裡經常混雜着穿着奇異服侍的各色人種。
趙鳴興致勃勃地一邊走一邊看着,很爲看到自己管理下的番禺一片繁華而得意。這時,趙鳴看到一個小攤點上,一個老者正在炸麪餅,在他的攤點前面站着一羣等待的小孩。
一個炸麪餅的小攤點生意這麼好,有什麼特別之處嗎?趙鳴想着於是興步過去要看個究竟。
“給我來個胡鵬麪餅。”
“我也要胡鵬麪餅”。這些小孩子都在爭着點名要那種印着將軍頭像的炸麪餅。
胡鵬麪餅?朕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都城裡有這麼一個名稱的麪餅?趙鳴非常奇怪,他回頭看着太監艾理和幾個侍從。他們也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
“小朋友,你能告訴叔叔你手裡拿的叫什麼麪餅嗎?”趙鳴攔住一個正要離開的小朋友問。
“嘻嘻,你連這也不知道,真無知,現在滿京城的人都喜歡吃這種胡鵬餅。說‘吃胡鵬餅,迎胡鵬軍’呢。”這個小男孩嘻嘻笑着,得意洋洋地和夥伴們走了。
“吃胡鵬餅,迎胡鵬軍?”趙鳴不明就裡,“是什麼意思啊?”好奇的他於是擠上去,親自問那正在忙着炸麪餅的老頭。
“聽說嶺南鎮關總領胡鵬要帶軍隊和太子趙濬一起回番禺來了呢,所以現在大家都喜歡這印着胡鵬頭像的麪餅。”炸麪餅的老頭先是看看四周,接着又看了看趙鳴,確信沒事後,才壓低嗓門說。
趙鳴裝着沒事似地離開了。心裡卻是一陣的哆嗦,胡鵬?這個十年前自己廢了他命根子的傢伙,想要挾持趙濬回都城?就在趙鳴沉着臉往回走時,突然在一個小巷子裡傳來一陣小孩子做遊戲的聲音:
“胡軍到,好運到。胡鵬來,趙家倒……”
“艾理,你可聽出那些小孩子說的意思了?”趙鳴回頭問艾理。
“皇上,這些黃毛小兒不懂事,盡瞎說,不要理會就是。”艾麗恭敬地說。
“來人,”趙鳴一臉不悅:“好好地給我盯住這些孩子,看是誰家的,到時全家都給朕抓起來審訊,看是誰唆使他們這麼說的,一定要查出後面的教唆人。”趙鳴已經氣的七竅生煙了。
“皇上,皇上息怒,這些也許是民間一些無聊之人教唆的,皇上是一國之君,不要爲了這些小事情而動怒啊。”艾理連忙說。
“都快要將朕拉下馬了,還不要動怒?”趙鳴氣呼呼地說:“朕今天要不出宮來,還不知道坊間已經亂成這樣了,再如此發展下去,不要多久,這趙家天下就會成爲姓胡的了。”
“皇上,千萬不要被那幾個毛屁孩的話傷了心啊,”艾理說:“他們的話不足爲信的。”
“難道剛剛那個炸麪餅的老頭也會是亂說嗎?”趙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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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四、不踏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