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所言,之前那名女子也是點點頭,道:“倒是的確如此,鎮靈陣對於元胎期以下的靈符師,完全可以無限制使用,只要將他們放進符文陣法中一段時間就行。
記憶改變的符文陣法,消耗不是一般的大,若是一個人一個人的使用,還真是不夠消耗的。
最關鍵是,失敗的可能性還很大,意志力堅定的人,根本無法被改變記憶。
對了,你說咱們這些人,是不是被改變了記憶的啊,上次看了那個陣法改變了張師姐的記憶之後,我就有些猶豫了。
張師姐醒來以後,就堅定的認爲她是組織培養長大的,這種前後反差,看得我心裡有些發毛。”
另一人道:“別說這些了,咱們是不是被改變了記憶有什麼區別,你心中有懷疑,也沒見着你恢復記憶。
恢復不了記憶,要麼說明你並不是被改變了記憶的人,要麼就說明你意志力非常不堅定,不可能抵禦得了秘法的威力。
第一種情況還好說,如果是第二種情況,我勸你還是死心了吧,反正也擺脫不了控制,想的多了不過預增煩惱。”
兩人交談間,已經走到了衆人旁邊。
之前說話那人看了滿臉木然的衆人一眼,道:“全部起來,出去幹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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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等人此時都盡力剋制着心中的情緒,保持着之前的木然空洞的眼神,緩緩站起身來,然後朝着洞外走去。
衆人平日裡都從旁觀者角度觀察着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已經熟悉得很了,此刻只要能壓抑住心中的情緒,幾乎就可以完美的僞裝起來。
如同往日一般,一羣人排列着若有若無的隊形,朝着山洞外走去。
出了洞口之後,衆人都朝着製造和儲存符文磚的洞穴走去,女弟子們是去製作符文磚,而其他人則都是去搬運符文磚的。
雙方在到達洞穴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動計劃,而是僞裝成往日的模樣各自去幹活。
洞裡兩名負責指揮女弟子們幹活的花海門弟子,並沒有察覺到衆人的異狀,已經開始對女弟子們下達起命令來。
其他人則是徑直走到符文磚處,開始幾人一組的搬運起來。
葉離也是獨自扛着一塊巨大的符文磚朝着洞外就走,沿
途上他也在觀察周圍的情況,要確定他們的計劃之外不會有變數。
衆人按照平日的做法,來回往返了幾趟之後,葉離已經確定禁地山谷的情況與平日無差,正當他準備要發動計劃之時,突然間兩名虛神期的長老,帶着幾名元胎期的靈符師從山谷外走了進來。
幾名元胎期靈符師手中,正架着一名手戴鐐銬的老婦人。
“該死,辛長老,海長老,你們兩人這是在做什麼。
你們爲何給我戴上了鎖靈鐐銬,還給我下了虛靈毒,你們瘋了嗎?”
老婦人一邊掙扎,一邊朝着兩名長老吼到。
兩名長老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其中一人道:“掌門人啊,現在的情況你還看不明白嗎,我們當然沒有瘋,我們只是叛變了而已。
你聽好了,你如果願意歸降我們,並且敞開自己的靈魂不抵抗,讓我們爲你刻印下秘法咒文,你就能重新恢復自由,繼續當你的掌門人,否則你也就只能當個階下囚了。
當然,你如果一直不願意歸順,我們也是有其他辦法能讓你屈服的,組織的能耐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被捉的人正是花海門的掌門人林青姝,此時的她還有些茫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混賬,你們兩人可是我花海門的長老啊,從小就在花海門長大,這都幾十年過去了,你們怎麼可能叛變?”
林青姝到現在都有些無法理解兩人的話,她怎麼也想不通兩人怎麼會叛變。
兩人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不可能叛變,花海門能給我們的東西太少了,而我們想要的東西又太多了。
實話告訴你,我們還想要修爲更進一步,我們還想修行到凝神期甚至神靈期去,這些都不是花海門能給予我們的。
嘿嘿,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你現在可以先去見見其他長老們,讓她們給你展示一下階下囚的姿態。”
說話間,兩名長老與幾名元胎期靈符師一起,架着林青姝朝關押長老們的洞穴走了過去。
林青姝一路上都在叫罵着,她這個掌門人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家長老竟然會叛變,還會在暗地裡算計了她本人和其他所有長老。
偷眼望着被帶入山洞中的林青姝,以及她身邊的
兩名長老,葉離和一衆人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凝重神情來。
好在此時負責管理的花海門弟子也都看向了長老那邊,纔沒注意到衆人臉上神情的變化。
否則僅僅是這麼一下,葉離他們就可能全部暴露。
就在看着一行人進入了山洞之後,恢復了心智的衆人趕緊將目光收了回來,繼續保持着傀儡姿態。
葉離心中有些焦急,如果長老們今天呆在這裡不離開,他們的計劃就只有往後推。
之前只有他自己恢復了心智,藏在衆人中也不容易暴露。
現在幾十個人恢復了心智,那就難免不會出現紕漏。
一旦暴露了他們恢復心智的秘密,逃跑計劃就可能會破裂,他們會喪失最後的機會。
林青姝被幾名元胎期靈符師架進了山洞中,她恨恨的望着兩名長老道:“辛長老,海長老,你們到底叛變了多久。
我說之前你們的行爲有些古怪,卻沒想到你們早就已經是叛徒了。
你們趁着我閉關,將其他長老都控制了起來,等我出關以後,還編造一個緊急事件出來,告訴我說長老們都出去解決了。
最關鍵是你們竟然對我下虛靈毒,讓我靈元運轉出現窒礙短時間內無法戰鬥。
你們這是在利用我這麼多年的同門之情,利用我對你們的信任!”
聽到林青姝的話,兩名長老臉上微微一紅,道:“哼,掌門人,你也不用再多說什麼了,今天我們既然已經做了這樣的選擇,自然是鐵了心腸的,你說的多了也沒有用。
我們算計其他長老時,她們也都是一樣的言論,我們可不會內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