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巨響,鬱梓被戰凜毫不手軟地扔進了地下宮殿的豪華浴缸中,戰凜趴着浴缸的邊緣,鷹隼般的雙眸上下打量着鬱梓的每一寸肌膚,鬱梓摁了開關出水,冷哼道:“難不成你還有窺人洗澡的怪癖?”
戰凜沒說話,只是十分認真地審視着,說來也奇怪,以前他的牀伴從來沒人敢隨便亂碰,之前帶了風清去談生意,明明看到傑森的叔叔對風清動手動腳,他卻並沒有覺得不妥,反而看到鬱梓被傑森的叔叔騎在身下的時候,那股莫名的怒氣卻油然而生,甚至幾乎難以壓制!
看着鬱梓身上被人用力揉捏出來的痕跡,戰凜突然站起身來將巨大的蓮蓬頭拿下來,將水溫調得極高,扭轉開關,滾燙的水朝鬱梓兜頭淋下,那身象牙白的肌膚頃刻間便被熱水氤氳成片片紅色,甚至還冒着煙。
鬱梓的雙手緊抓着浴缸的邊緣,黑髮還滴落着水珠,他淡淡的黑眸閃着奇異的光,像是看穿戰凜的心一般,倔強的脣瓣呡緊,弧度優美,戰凜將蓮蓬頭用力地扔到一邊,修長的手指指着鬱梓身上不屬於自己留下的痕跡命令道:“這些別人留下的,全給我洗乾淨!”
鬱梓冷笑,“不用你說我也會洗乾淨的!不勞你費心!不泡夠六個小時我絕對不會離開這裡,這樣你滿意了吧?”
戰凜用單臂將鬱梓往後一推固定在浴缸壁上,“原來你不是喜歡泡澡所以才泡這麼久,敢情你是覺得自己很髒?我要不要跟你說聲抱歉弄髒了你?能爲了八千萬就屈身霓魘的人,你有什麼資格乾淨?”
戰凜的話一句比一句刺耳,如願以償地看到鬱梓越來越蒼白的臉,戰凜輕輕笑了,這是一個極其詭異恐怖的笑容,他將大掌遊移到鬱梓心臟的部位,用蠱惑般的語調輕聲道:“我突然很想要你的心。”
這一句話彷彿已經憋在戰凜的心裡很久,因爲說出來後整個人瞬間輕鬆了,原本不明就裡的怪異感似乎也消失了。
寬敞浴室的門並沒有關上,是因爲戰凜知道整座宮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藏獒王發出飢餓的吼叫聲,戰凜突然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鬱梓扎進浴缸的水中,緊閉着雙眼,任由背部的傷痛蔓延,在水裡即使哭也沒人看得到呢!但鬱梓還是笑了,他跟戰凜之間的較量,終於還是他打勝了第一仗,戰凜今晚能說出這樣的話,想必心緒一定被自己擾亂了吧。
因爲紀哲謙也曾說過同樣的話語——“我的鬱梓,我要的不止是你的人,我還想要你的心……”
鬱梓從水裡擡起頭,向後仰着,喉結突出的脖頸拉出一道性感的弧度,鬱梓的笑無法直達眼底,戰凜,你想要我的心,可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儘管鬱梓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但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戰凜似乎真的對自己上心了,只要再忍忍,再隱忍一段時間獲得戰凜的信任,這一切,就都能結束了吧!
鬱梓披着浴袍從浴室瑟瑟發抖地走出來果然已經是六個小時以後的事,令鬱梓沒想到的是戰凜竟然赤.裸着上身坐在黒色調的大牀上,背對着從浴室走出來的鬱梓。
戰凜的後背很結實,堅硬粗壯的骨架上分佈着蓄滿力量的肌肉,上面還累積着不知何年何月留下的疤痕,數量不多,鬱梓能看清楚的也就兩三道,但在當時受傷的時候應該深可見骨,所以現在還能看到這麼深的印痕。
聽到腳踩地毯的聲音,戰凜回過了頭,不出意料地看到鬱梓滿頭溼發地站在浴室門口的樣子,似乎有點兒迷茫又有點兒不知所措,應該是沒有料到自己居然還在這裡。
由於沒有穿鞋子,戰凜可以清楚地看到鬱梓勻稱美麗的腳踝,腳邊的地毯上已經暈開了一灘灘透明的水漬。
“把頭髮擦乾!”戰凜皺着眉命令道。
鬱梓懶得回話,如果照做能讓戰凜儘快離開,那麼他聽話就是了,拿起掛在脖子上的乾毛巾認真地擦着自己滴水的頭髮,毛巾的吸水功能很好,不一會兒頭髮已經半乾了。
“過來!”戰凜又道。
鬱梓猶豫了一下,轉身想回浴室,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身體已經被拋到了柔軟的大牀上,戰凜將鬱梓翻過身然後將他的身體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漆黑的雙眸打量着背部被玻璃刺入的傷口,鬱梓扯了扯嘴角,擡起頭道:“你想幹什麼?”
“幹你!”
戰凜拿着消毒過的鑷子夾住細小的玻璃屑往外一拉,鬱梓立刻閉上了眼睛,眉毛打上了死結,就像承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般,右手的指甲更是摳進了戰凜結實的大腿肉裡。
在雙方都痛苦了十分鐘後,所有的玻璃屑終於被弄了出來,戰凜熟練地給鬱梓的傷口上了藥,將他的身體從自己的腿上拉了下來,讓他保持趴着的姿勢趴在大牀上,一張被子兜頭蓋下,鬱梓甕聲甕氣道:“我不會謝謝你。”
“我討厭看到別人碰你,所以才親自來,感謝不需要,我現在只是覺得你很新鮮,哪天我要是厭倦了,你求我都不會再看你一眼!”戰凜冷冷地說完便在鬱梓的身旁躺下了。
這一整夜鬱梓都沒有睡着,手下抓着的牀單已經皺得讓人不忍直視,沒有緣由地心緒混亂,要是他在戰凜厭倦了自己之前還沒有辦好一切的事情那該怎麼辦?戰凜這種人絕對不是能輕易接近第二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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