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複製老婆離殤 她要救她
溫瞳下車後,每向別墅裡走一步,那種熟悉感就增強一分。
特別是後院那棵百年榕樹,她竟然還記得,榕樹下面有一把白色的椅子。
就連這裡的傭人看她的目光都很古怪,特別是眼前這個上了年紀的陳媽。
她左看右看,差點給她看出一個窟窿來。
好吧,也許自己以前真的是北臣驍的女朋友,曾經也到過這裡,可是,用得着像看猴子一樣的看她嗎?
“溫小姐?”陳媽帶着幾分不確定的語氣。
溫瞳有些捉急,她到底做過什麼,怎麼連傭人都清楚的記得她的名字?
她不會是被北臣驍拋棄,然後自暴自棄,環海一週裸奔過吧?
這種找不到記憶的感覺,捉摸不定的環境,真的是壞透了。
但是,她還要努力的微笑再微笑。
“你好,我找臣少。”
陳媽怔了怔,心裡直納悶,以前溫小姐看見她,總是很親切的喊一聲陳媽,幾年不見了,她似乎不認識她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已老得這樣快嗎?
可是又一想,不對勁兒啊,當年二少爺將溫小姐虐待成那個樣子,最後聽說她的下場挺慘,她怎麼會若無其事,面帶笑容的站在這裡?
陳媽糊塗了。
“嬸嬸。”溫瞳用手在陳媽面前晃了晃。
陳媽驀地回過神,急忙說:“我帶你去。”
踏上二樓的樓梯,看着兩邊牆上的壁畫,彷彿走在懸崖狹窄的溝澗,壓迫感十足。
走廊很長,分佈着四個房間。
在經過其中的一間時,那裡像是散發着某種詭異的氣息,讓溫瞳突然覺得呼吸困難。
她情不自禁的頓住了腳步,豎起耳朵傾聽。
“不,不要。。。”
“求求你。。。求求你。。”
裡面似乎傳來女孩子的慘叫聲。
她的心突然抖成一團,害怕的握緊了雙拳。
前面的陳媽依然若無其事的帶路,溫瞳卻像被釘在了原地,一步也動彈不了。
難道陳媽沒有聽見裡面的喊聲嗎?
她叫得這麼可憐,一定是受到什麼了非人的對待。
不,她不能坐視不管,就算這是老闆的家,那又怎麼樣?
溫瞳突然用力的推向那扇門,可是門鎖了,她怎麼推也推不開。
她像是瘋了一樣,用腳去踹,用手去拍。
她要把那個女孩子救出來,一定要,一定要。
陳媽顯然被她這種瘋狂的舉動嚇到了,她喊了聲溫小姐,緊接着,一條矯健的黑影衝出來,三步兩步的跨到她的身邊,鐵一樣的臂膀及時阻止了她的自虐行爲。
“溫瞳,溫瞳。”他大聲叫着她的名字,用力晃着她的肩膀。
溫瞳雙眼發直,眸中的光彩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虛白。
纖細的身子在瑟瑟發抖,好像很冷很怕的樣子。
北臣驍將她抱到自己的房間,吩咐陳媽,“拿杯果汁來。”
陳媽急忙說,“我這就去。”
溫瞳躺在舒適寬大的牀上,身上蓋了厚厚一層被子。
她的精神不太穩定,折騰了一通,此時昏昏沉沉的像是睡了過去。
北臣驍站在牀邊,神色複雜的凝着這張蒼白的小臉,她睡得很不踏實,眉頭小川一樣緊緊的皺着。
一雙小手緊緊的抓住了身下的牀單,抓得那樣用力,連指節都泛起了白痕。
他心中一疼,拿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裡。
她方纔站在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外,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所以,她纔會突然的失常。
那段記憶太過於沉重,一但噴發,恐怕她會承受不住。
他突然有些後悔把她騙過來,這樣做,不知道是對是錯。
溫瞳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緩緩坐起來。
這個房間好陌生。
她努力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正當她愁眉不解的時候,門吱嘎一聲開了。
北臣驍伸手按亮了大燈,她急忙不適的擋住眼睛。
他調暗了燈光,她才慢慢把手放下。
“我剛纔怎麼了?”溫瞳發現自己睡在老闆的牀上,立刻慌慌張張的爬下來。
“太勞累,暈倒了。”北臣驍將一杯果汁遞給她,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她沒有想起什麼。
她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初醒,口乾舌燥。
她捧着杯子,喝了大半杯。
“對了,那份合同。。。”溫瞳忽然想起這次前來的目的。
北臣驍說:“我已經簽完字送回去了,你的助理朱朱會處理。”
“那真是麻煩你了。”她四處尋找自己的包包,“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既然這麼晚,就不要走了。”
男人偉岸的身軀突然牆一樣的擋在他的面前,擋住了她唯一的出路。
溫瞳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
他的眼睛裡閃動着紅色的火苗,彷彿隨時可以撲出來,將她點燃。
“溫瞳,你真的沒有想起什麼嗎?”她退,他進,將她一步一步的逼向身後的大牀。
溫瞳很沒出息的一屁股倒在牀上,他趁機欺身上來,用高大的身軀將她的嬌小罩在其中,他的雙臂拄在她的身側,像牢籠一樣結實。
溫瞳的心在砰砰的跳着,這個男人帶來的壓迫感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他身上散發出野獸一般危險的氣息,寸寸逼進,分毫不讓。
“北臣驍,你要做什麼?”
這句話有些明知故問的嫌疑,男人的動作與眼神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他的侵略性,他的佔有慾,他劍在弦上的慾望。
昨晚,他聽着她的聲音幻想着她承歡身下的感覺,今天,她真真實實的被禁錮在他的臂彎下,不需要浪費多少力氣,他便可以輕鬆的制服她,霸佔她。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寒冰一樣的冷,又帶着失望一般的恨,讓他突然間就改變了主意。
他用拳頭抵着脣,咳嗽了起來。
“抱歉,嚇到你了。”他站直了身體,將她從身體的禁錮中釋放。
溫瞳急忙站到離他安全的距離,警惕的豎起了全身的刺。
“剛纔,我還以爲,你仍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他的表情真的像是在認錯。
他又咳嗽了起來,彷彿很難受。
溫瞳分不清是真是假,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地方,不能久留,這個男人,也不能相信。
她要走,可是剛邁出一步。
身旁這個男人突然就一頭栽倒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