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麼吼?還好意思說,就這些靈酒低劣得不堪想象,下次再請本大人喝酒,記得非靈府珍釀不喝。”繡球蠻橫回道。
李輝放下心來,這傢伙沒變,不過到底有了一頓酒的情誼,變臉賠笑:“好說,好說,下次肯定請你喝靈符珍釀。”
話音一頓,圖窮匕見:“筆妖前輩,您就是我的師門長輩!我就像那嗷嗷待哺的嬰兒,已經餓了好久,成符率一朝清盤,又得不到師門資助,連符墨和符紙都快用光了!您看看,作爲宗門顏值擔當,史上獨一無二最英俊繼承者。我這麼窮合適嗎?沒有寶符撐場面合適嗎?”
“沒聽到,沒聽到,沒聽到!”繡球大叫:“滾蛋,滾蛋,滾蛋!”
“我是親生的!”李輝滿臉決然道:“這樣,您在宗門不是有個相好的嗎?弟子願意歸入那位前輩門下,做她老人家的親傳弟子。從此我就有師尊了,您可以把對她的愛勻給弟子一小點。”
“滾!”玉子毫怒吼。
李輝嘿嘿一笑,臉皮厚吃飽飯,多這樣說說也許就能打消繡球心底憂傷,平常勸那些失戀的師姐師妹,這招轉移注意力法門屢試不爽。
“別,滾之前送弟子一張符,可以融合天隕神鐵煉體那種。就這點要求,我都爲自己的樸實感動了。”
“你就不怕傷了根基?好不容易溫養出來的潛力又將見底,就算你的法門再奇妙,也禁不起如此折騰。”繡球知道這小子插科打諢,與往日不同是爲了緩解昨天那頓酒引起的憂傷,好像無形之中與這個小混蛋的關係近了些許。
李輝苦笑:“怕,可是傷根基總比沒命強。紅魔正方說萬巢島核心區域有感念傳送陣,既然紅魔宗知道此事,會讓人隨意離去嗎?肯定佈下了天羅地網,我只求一絲機會,能夠在關鍵時刻見縫插針。”
“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繡球說道:“本大人真要睡覺了,否則會被人精準定位。臨睡之前,給你一張以前閒暇繪製的乾元兵解符。乾是天,乾元既天元,會展現大氣象。兵解就厲害了,與自殺差不多!你想修煉煉體類功法,用這種符籙輔助再合適不過,靈氣越濃,效果越好,只要你受得起痛苦。”
李輝順杆往上爬,眨了眨眼:“痛苦無所謂,您再給一張雲淡風輕符!”
“滾,沒有,自己想辦法降低痛苦去!”
話音未落,就見竹箱籠一顫,見到三圈光暈綻放,隨即隱沒無蹤,讓李輝大吃一驚:“三道光暈,上品寶符?”
繡球已經沉睡,這是一種保護,免得泄露行蹤。
“這麼說這張寶符對靈氣的依賴性很大,得想辦法儘快趕往內環。”李輝直拍大腿:“這傢伙睡那麼快做什麼?我還沒有問能不能用九紋三異生妖符替代最後六張普通九紋生妖符呢!”
呼喚幾次沒有反應,暫時把這件事放到一邊。
正想看看從大妖洞窟收羅的雜物,猛然間聽到罵聲:“姓李的小東西,總算找到你了,有種你別來中環啊!天殺的,膽敢阻止老子動用奴主印,在那堡壘殺陣之中,連內褲都快賠掉了!”
這人真禁不起唸叨,剛剛提及感念傳送陣,順嘴帶出紅魔正方,這纔多一會啊?就找上門來。
李輝走出大帳,左手抓住一捆損人利己符,右手握住半符器砍刀,挺胸擡頭警告道:“紅魔正方,這把刀是月師姐留給我的防身利器,經過高人灌注符力,有種你就過來試試。我知道魔修難纏,就算拼不死你,而且小爺多半會隕落,也要讓你丟掉半條命。他奶奶的,少逼我破罐子破摔,與其落入紅魔宗之手做成魔偶,不如現在就尋死。”
“轟,轟,轟……”紅魔正方轟開陰陽九首,要不是這些鬼玩意埋伏攔路,他早就衝入大帳像提溜小雞一樣把姓李的小東西提溜出來了。
陰陽九首不停噴出血光,這是血口噴人符的威力。同時蕩起密密麻麻青光,在周圍結下十萬青鱗,阻擋血焰重拳轟炸。
李輝心痛,就這麼一會,陰陽九首消耗巨大,趕緊把它們召喚回來。當定睛看清紅魔正方的身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位凝元期魔修得有多慘?左半邊腦袋燒得面目全非,已經不知眉毛和頭髮爲何物。右半邊腦袋好一些,卻有好多細碎鋼珠嵌在肉裡。法袍破破爛爛連乞丐都不如,身上很多地方傷勢沉重,傷口潰爛流膿,確實快把內褲賠掉了。
“你還笑?”紅魔正方怒火中燒,忽然看向李輝背後。
不知道什麼時候,千秋月出現,仍然女扮男裝,盡顯颯爽英姿。
李輝吧嗒吧嗒嘴,只覺得嘴裡發苦,心說:“這女人神出鬼沒,不會有特殊嗜好吧?沒聽她提起過道侶,不知道凝元后期女修單身是否正常,你說她要是正常總得嫁個人吧?我們鄉下都說老姑婆脾氣怪,她……”
“想什麼呢?”
千秋月推了李輝一把,看眼神就知道這小子又在腹誹她神出鬼沒呢!要不是及時趕過來給他撐場面,真以爲僅憑半符器砍刀就能攔下對方?
老實說,這把半符器砍刀經過繡球改造,還真就有可能拼他個同歸於盡,已經不是以前可比。
“不爽!”紅魔正方狂吼發泄糟糕心情:“啊啊啊!老子不爽!他孃的萬巢島,就不能讓老子安安靜靜做一個紈絝嗎?”
吼過之後,這傢伙飄落到李輝對面,舔着臉伸手要東西:“砍刀給我,再給十張寶符,不準拒絕老子!九紋三異靈符來個五千張。”
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李輝之所以交出控毒符旨和符旗,是因爲要從這位未來魔道巨擘身上汲取氣運,現在手頭沒有氣運登峰符,給他個毛線啊?而且看他這副倒黴相,還有啥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