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嘉聽了道,“許哥,彆着急,你現在就給東湖的服務總機打電話,問一下這種情況怎麼處理?我現在就往你那邊走。對了,你讓你們業務員把安裝完成的每一層的視頻、照片都拍一遍,咱們留着備用。”
崔長嘉的平靜讓許昌河的急躁好了一些,他道,“崔總,我馬上就去問。”
“好。”
崔長嘉穿了外套跑出去開車,很快的就離開了工廠.
許昌河很快的給崔長嘉回了電話。
許昌河道,“崔總,他們說按照流程要先登記處理,他們會郵件給上級部門等待處理結果,讓咱們等通知。”
“有沒有說需要多長時間?”
“她說正常要三個工作日,但是現在馬上要過年了,可能要五個工作日。”
崔長嘉冷笑,五個工作日?她怎麼好意思說,五個工作日都大年三十了,這時候都沒有人了,大年三十能有人?
崔長嘉對許昌河道,“許哥,你再給對接的人打個電話問一下,年後單子什麼時候能籤,一定要電話錄音。然後去找那邊的保安隊長,給他塞五百塊錢,拿兩條煙,讓他幫咱們看着點。”
現在監控的覆蓋面積不多,倘若真丟了東西,這個責任東湖肯定是不會擔的,只能還是他們工廠來承擔。
這個項目本來就不掙錢,倘若再出點意外,那就真的是往裡賠錢了。
“崔總,”許昌河道,“你能不能給柯總打個電話知會一聲,讓他給咱找個人?”
崔長嘉明確道,“許哥,東湖的這個項目就是一分錢拿不回來,我也不會給柯長林張這個口。具體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反正就做好拉大鋸的準備吧。”
許昌河也隱隱的意識到了什麼,穩穩心神道,“好。”
崔長嘉道,“許哥,你給業務員打打氣,讓他們不要着急,無論如何該給他們的提成是不會少的,讓他們不要失望。”
“哎,我知道了。”
冬日的暮色來的早,還不到五點,天色就暗了下來。
掛了電話,崔長嘉微微吐了口氣,她對東湖的擔心,就像沒有落地的另一隻靴子。
如今靴子落地了,全是壞消息,她倒是不提着心了,慢慢搞吧,總會有出結果的那天。
崔長嘉到了東湖寫字樓那邊的時候,剛把車停下來就接到了常遠亮的電話。
崔長嘉有些奇怪,常遠亮給她打電話做什麼?
“常總。”
崔長嘉不想喊他叔了,直接喊“常總”。
常遠亮火很大,怒道,“崔長嘉,常瀅動手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還讓她住你家,你把我常遠亮的臉面置於何地!”
常瀅今年沒有回去上墳,常遠亮獨自回去的,他回來之後想起好久沒有見常瀅,從老家一回來就去看常瀅,去了之後她沒在,店長招待的他,還說常瀅已經好多了,讓他不用牽掛她。
常遠亮給常瀅打了電話才知道,她做了闌尾手術已經兩個月了。
東湖的事情惹的崔長嘉原本就很上火,正愁沒地方發火呢,常遠亮說她,她豈能任由常遠亮說她?
“常瀅沒人管,我管還錯了?我不把她接我家裡去,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嗎!”
“你還責備我沒告訴你,之前你和常瀅多久沒有聯繫過,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你還讓她回去?鄭月紅怎麼對她的,你心裡不清楚嗎?她回去還看着鄭月紅的臉色活着嗎?”
“你知道常瀅爲什麼會得闌尾炎嗎?大夫說她身體素質不好,抵抗力差,她爲什麼身體素質不好,你想過沒有?以前她在家裡吃飯,夾塊肉鄭月紅都會用眼神刀她!”
崔長嘉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通,常遠亮也很上火,怒道,“再怎麼樣也是我常遠亮的女兒,不用你們崔家來做好人!從現在開始,你離我女兒遠點,常瀅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
崔長嘉冷道,“常瀅需不需要我這樣的朋友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是你說了算的!”
“崔長嘉,你不要自以爲是,你不要以爲你能嫁到周家去,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崔長嘉諷刺道,“呵,我信,賣侄女的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你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常遠亮氣的快崩潰了,“我再說一遍,不許你和常瀅聯繫。”
“行。”
這次崔長嘉一口答應,反倒叫常遠亮意外了。
“這是你說的,你最好做到!”
崔長嘉道,“好,我說到做到!常瀅現在每天都得吃補品,海蔘、燕窩都可以,大夫說至少要吃一年半,才能把虧掉的氣血養回來。”
他說讓她不和常瀅不來往了,她就不來往了?切,他能二十四小時盯着常瀅?
崔長嘉沒等常遠亮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打給常瀅。
常瀅看到崔長嘉的電話就猜到怎麼回事了。
“長嘉,我爸找你了?”
“對,他不讓我和你聯繫.”
常瀅急了,“他憑什麼.”
“常瀅,”崔長嘉打斷了她,道,“你聽我說,你爸肯定得讓你搬回家住去,那你就先搬回去。我覺得過年這一段時間他應該少不了給你安排相親之類的事情,要不你和陶磊的事情就告訴他吧。”
常瀅很生氣,“我不回去!”
“常瀅,”崔長嘉嘆了口氣,“將來你和陶磊結婚終究還是要他出面,如果鬧的一點親情都沒有了,你結婚的時候怎麼辦?”
“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我一看見鄭月紅我就難受。”
“那蛋糕店你就晚點關門,反正亞迪也是要在那訂蛋糕的,過了年早點開門營業就是了。”
常瀅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道,“我爸在給我打電話。”
崔長嘉囑咐道,“常瀅,你好好琢磨一下你和陶磊的事情。如果他問你誰給你打電話,你就說訂蛋糕的,你快接他電話吧,我先掛了。記住了,你現在能獨立了,所以即便是回去,也不要覺得在那裡住着就欠他們的。”
常瀅低低的應了一聲,道,“好。”
掛了電話,常瀅接了她爸爸的電話。
“爸。”
常遠亮果然上來就問,“剛纔誰給你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