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穆發現旁邊有人在看自己,偏頭看去,認出這個人是與陸承餘合作的劇組編劇,知道陸承餘與他們走得比較近,於是就朝這人禮貌的點了點頭。
曲嶺北見對方發現了自己在打量他,便道:“嚴先生是來接陸先生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嚴穆與陸承餘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可能是身爲編劇的他太過敏感,纔會想得怎麼多。作爲陸承餘的一個合作者,曲嶺北知道自己不該多管閒事。可是在他看來,陸承餘也不過比自己孩子大六七歲。現在這個社會,二十一二歲的年齡,很多人還是個不太懂事的大男孩,就算陸承餘爲人懂事,但也不比在外面跑了多年的人看得多,聽得多,心思總歸單純些。像嚴穆這種見識過不少場面的商業精英,什麼沒有見過,什麼沒有嘗試過,他擔心陸承餘吃虧。
“嗯,”嚴穆點了點頭,朝化妝間的方向看了一眼,見陸承餘沒有出來,才專心與曲嶺北交談起來,“他手臂有傷,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家。”
在一邊的何龍默默的繼續朝旁邊縮了縮,如今在嚴總眼裡,他已經不是人了嗎?
“陸先生人年輕,嚴先生願意這麼費心照顧他,真是好人,”曲嶺北笑着道,“幸好有你在,不然陸先生一個人受傷在家,確實不太方便。”
嚴穆聽到這話,多看了幾眼面前這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幾秒鐘後慢慢點頭道:“能照顧他,我很高興。”
聽到嚴穆這話,曲嶺北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只是點了點頭道:“嚴先生仁厚。”作爲外人,他終究不能說得太多,更不能把話說得太透,不然就是討人厭了。
嚴穆卻因此對曲嶺北印象好了不少,畢竟對方是真的擔心陸承餘,所以纔不顧他的身份問了這麼多。若沒有這份心思,對方何必擔着得罪他的可能說這些話。
“曲哥,穆哥,你們在聊什麼?”陸承餘跑到兩人旁邊,臉頰還有點不正常的紅暈,顯然是因爲卸妝時太過着急,傷了皮膚後留下的痕跡。
“沒說什麼,”曲嶺北笑着道,“原本我還打算請你到我家住幾天,等傷好後再回去。不過,有嚴先生照顧你,我就不用擔心了。”
“曲哥費心了,”陸承餘笑眯眯走到嚴穆身邊站好,“穆哥爲人很細心,會照顧好我的,你不用擔心。”
曲嶺北笑着點頭:“你有人照顧,我們還擔心什麼,現在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受了傷可不能太累。”
“我就知道曲哥與章導是好人。”陸承餘笑眯眯的跟片場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後,才與嚴穆一起離開片場。
領一張好人卡的曲嶺北目送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如果他之前沒有看出兩人是怎麼一回事,現在見他們之間的言行舉止,還有嚴穆看陸承餘時的那種眼神,怎麼也明白了。記得當年他讀大學時,學校裡有兩個男生戀愛,被人發現後,不僅被開除了學籍,而且還受到世人鄙夷的目光,後來兩人因爲世俗偏見分開了,各自過得都很不如意。如今近二十年過去,希望這兩個年輕人能走得順利一點。
“你在嘆什麼氣?”章碩見好友嘆氣,不解道,“難道是陸先生提什麼讓你爲難的要求了?”這不應該啊,陸先生什麼時候幹這種事了?
“不是,”曲嶺北搖了搖頭,知道自己這個好友神經比較大條,所以也沒打算讓他知道這事,“你不是還有幾場戲要拍嗎,還不抓緊時間,等會天都要黑了。”
一提到拍戲的事情,章碩頓時緊張起來,轉身又扯着嗓子讓其他人準備下一場戲。
坐在旁邊補妝的鐘錚函眯眼看着陸承餘與嚴穆兩人離開的方向,正想皺起眉頭,結果化妝師道:“函哥,你再動眉毛就要歪了。”
鍾錚函臉上的表情頓時消失了,他可不容許自己妝容出現什麼差錯,這是對角色的一種褻瀆。
等他補好妝後,王鬆湊到他身邊小聲道:“錚函,我見陸先生與嚴先生關係好像很好,不如什麼時候讓陸先生幫你牽牽線,要是能搭上嚴先生那條線,以後你就算在圈子裡橫着走都沒有關係。”
“你讓陸承餘幫我搭上嚴穆的線?”鍾錚函用看傻逼似的眼神看着王鬆,“你覺得嚴穆那樣的人會搭理我?”
“所謂萬事開頭難嘛,”王鬆乾笑道,“我看他也不是那麼難以相處的人,沒準有陸先生在,這路子就搭上了呢?”
“大白天的別做夢了,”鍾錚函態度堅決道,“以後這事你不要再提,要是你發現有哪個藝人在背後藉機靠近嚴穆,記得告訴我一聲。”
“你不去勾搭他,還不讓別人勾搭,什麼毛病!”王鬆無奈道,“行,你是祖宗,就當我剛纔說的是廢話。”他了解鍾錚函的脾氣,平時雖然吊兒郎當,但是隻要他決定了的事情,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他也不願意爲了這種事情與鍾錚函鬧僵,畢竟能搭上陸承餘的路子也不錯。
鍾錚函心裡想的卻是,他哥們的男人,如果被別人染指,那也太噁心人了。自己的朋友,自己吐槽可以,別人要是動朋友的東西,他絕對是不能忍的。
疾馳的車內,陸承餘與嚴穆坐在車後座,嚴穆一邊用打溼的帕子擦陸承餘的臉,一邊道:“你剛纔急什麼,妝都沒卸好,臉上的皮都破了。”
“我不是擔心你等久了嘛,”陸承餘笑呵呵的把臉湊到嚴穆面前,任由對方輕輕的替自己擦臉,“而且化妝間的卸妝水我用着很不舒服。”
“既然你不喜歡化妝卸妝,以後就別答應他們拍戲了,”嚴穆把手帕換了一面,繼續輕柔的一下下的擦着,“你是投資人,難道還需要聽他們的安排?”
“我這不是無聊嘛,反正這兩天沒有什麼事情。”陸承餘覺得自己這麼伸着脖子有些難受,乾脆仰躺到嚴穆的膝蓋上,讓嚴穆自由的發揮。
嚴穆先是微微一僵,隨即放鬆自己的身體,讓陸承餘躺得更舒服一點。一隻手抱着陸承餘的頭,一隻手繼續替他擦臉,“你很喜歡拍戲?”
他說完這句話,擡頭對開車的何龍道,“車速可以不用那麼快,儘量開穩一點。”
何龍點頭道:“是。”心裡卻在滴血,嚴總,你究竟有沒有看到旁邊那些超車過去的車主投向他的鄙夷眼神。好好一輛名牌車,連人家奧拓的速度都比不過,很讓人爲難知不知道?
“就是一點個人小愛好,”陸承餘打了個哈欠,“我沒準備做個地地道道的娛樂圈人,就跟那些愛好養花的人不準備做園丁一樣。”
嚴穆替他擦乾淨臉,右手猶豫了好幾下,終於下定決定環住了陸承餘的腰,“你喜歡就好,我沒有別的意見。之前聽說上面準備拍一部大型的愛國教育片,裡面會有很多明星參演。你如果喜歡,我就讓導演給你安排一個角色。”反正在嚴穆心中,陸承餘干什麼都行,出演這種非大腕不能參加的電影,那也是綽綽有餘的。
陸承餘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嚴穆提到的電影,該不會是他想象中的那部大製作吧,“穆哥,你說的……該不是《乾坤》?”這確實是大製作,而且這部電影的後臺就是國家。當年他待的那個經紀公司爲了讓自家的藝人拿到一兩個參演名額,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求爺爺告奶奶,最後也只拿到兩個只露了幾面的角色。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嚴穆皺了皺眉,不甚在意道,“只要你感興趣,我明天就讓劇組給你安排一個好角色。”
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陸承餘自認是個俗人,對於這種高大上的電影,當然滿是憧憬,誰會嫌自己的成就多呢?
“穆哥,你說我要是去參加,算不算是關係戶?”陸承餘額頭在嚴穆的腹部蹭了蹭,發現皮帶扣有些膈人,於是停止了這個動作,轉而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躺姿,“這種老子上面有人的感覺,真是暴爽。”
陸承餘不會覺得嚴穆幫他進劇組是丟人的事情,他纔沒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清高心態,反正內裡一點都不高大上的他,只會覺得狐假虎威也是很爽快的事,“那要不明天我們去試試?”
“好,”嚴穆嘴角微勾,見陸承餘十分坦然的樣子,便道,“那個劇組裡一般人進不去,關係戶很正常,你別多想。進去後要是有人給你臉色,你回來告訴我,我會讓導演來處理。”反正他是覺得自家小余不比任何人差,小余有興趣拍一個角色,那比什麼都重要。
“這個圈子哪有那麼多不長眼的人,”陸承餘笑了笑,“咱可是五好青年,怎麼好意思做仗勢欺人的事情。”不過,要是有人欺負他,他就關門放嚴穆這種情景,想想還真是帶感。
前方不小心聽到兩人談話的何龍:“……”
嚴總的三觀好像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歪掉了,另外,他都快不認識五好青年這四個字了。
當天晚上兩人回到家後,仍舊是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到了最後,嚴穆終於爲自己爭取到一點小福利,那就是幫陸承餘擦身子,因爲陸承餘不能洗澡,唯一能做的就是擦擦更衛生了。
陸承餘趴在牀上,感覺自己背上隔着毛巾的手有些顫抖,他懷疑再這麼抖下去,嚴穆可能會忍不住撲上來。不過,等他整個背擦完,翻身開始讓嚴穆擦他的胸口時,嚴穆也沒有狂性大發,這讓陸承餘對嚴穆的認識有了一個新的高度。
擦完一遍陸承餘的身體,嚴穆又去換了一盆水,仔仔細細的給陸承餘再次擦完一遍後,他就額頭冒汗匆匆出了陸承餘的房間。
陸承餘看着嚴穆弓着腰匆匆衝出門的樣子,忍不住趴在牀上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心裡卻是有些感動。因爲對方知道自己心裡還沒有完完全全的放□心接受這段感情,所以才壓抑着自己。
他自己都是男人,自然清楚男人是怎樣一種生物,所以嚴穆願意爲他這麼忍,說明在嚴穆心裡,他的高度已經超越了本身的欲/望。
從牀上慢慢站起身,他走到窗戶邊,看着外面的夜色,緩緩的笑開,也許他真的找到了一份值得全身心去珍稀的感情。
隔壁屋子裡,嚴穆幾乎窘迫的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想到陸承餘那好看的腰線,還有腹部的人魚線,頓時覺得自己下腹的火怎麼也澆不滅了,折騰了老半天后,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慢慢的嘆息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過後,嚴穆便帶着陸承餘去見《乾坤》劇組的總導演了。因爲《乾坤》這部戲是□□非常看重的一部戲,所以也就集合了一個非常華麗的導演團隊,就連燈光師化妝師甚至是場記,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一般人進去,就算是做清潔工,也是要查身家背景的。
對於□□來說,這部電影的票房不是重點,重點就是要拍好,拍出質量,他們要的就是好口碑,其他而言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秦導演就是這部戲的總導演,所以當他知道穆家外孫要帶一個演員來“試鏡”的時候,當下決定親自去迎接。畢竟京城裡,誰不知道穆家外孫嚴穆是一號人物,一般人誰敢得罪,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嗎?
《乾坤》劇組試鏡的地方在京郊一個三進四合院裡,當陸承餘與嚴穆趕到試鏡現場時,就看到他上輩子近乎仰望的秦大導演一臉微笑的在會議室等着他們。他心裡明白對方是給嚴穆面子,所以也沒有貿貿然開口,等到雙方打招呼時,才恭恭敬敬的叫了對方一聲“秦導演。”
秦導演能在圈子裡吃得開,一是因爲他這個人本身有才華,二就是因爲他會做人。所以,陸承餘跟他打招呼以後,他就微笑道:“這不是《飛揚的小鳥》裡面的高賦率?你在電影裡的那幾個鏡頭表現得很好,很有靈氣。”
陸承餘忙謙虛了幾句,把一個新人後輩該有的禮貌表現得十足,並沒有因爲嚴穆在場,就忘了該有的社交禮儀。所謂做人不要太猖狂,太猖狂的一般沒什麼好下場。
秦導演見慣了圈子裡各種潛規則各種關係戶,所以嚴穆帶陸承餘來的時候,他也沒對陸承餘有什麼反感的心思,現在又見陸承餘十分懂禮貌,又沒有因爲搭上穆家這條大船而驕傲自滿,倒是高看了他幾眼。年紀輕輕的能在這個圈子裡保持這種平常心,確實非常難得,難怪嚴穆這樣的人,也願意爲他走這一趟。
“現在劇組正是緊缺演員的時候,嚴先生能爲我們推薦好演員,實在是太感謝了,”秦導演多會來事的人,要知道整個導演組他不是最有才華的一個,可是最後偏偏他成了總導演,這就是他個人的手腕問。所以,這個時候他自然不可能等着嚴穆開口才辦事,那也太不懂事了,“陸先生的表演我看過,很不錯,我個人非常喜歡。我們劇組裡有個少校的角色很重要,可是我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演員。我現在一見陸先生,就覺得你非常適合這個角色,不知道陸先生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在電影裡露個臉?”
瞧這話說得多漂亮,陸承餘感慨,難怪人家在幾年後會成爲國家專用的導演,連全球體育會開幕式,也由他做總導演。只有能屈能伸的人物,才能混轉政圈與電影圈啊。他當下便笑道:“不敢說幫忙,能在秦導的電影裡露臉,那是我的榮幸。別說是少校,就讓我做路人甲,說出去也是極有面子的事情。”他願意來參加這部戲的演出,一是因爲這部戲地位非凡,二是因爲有件當年疑惑許久的事情,需要找個機會解開。
“陸先生客氣了,你這樣的人才,怎麼能去演路人甲,那不就是暴殄天物了?你願意,我都捨不得這麼好的人才浪費了。”秦導演哈哈笑道,“既然陸先生願意幫我這個忙,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陸承餘一臉羞澀道:“謝謝導演您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真是太感謝您了。”
旁邊的導演助理看着兩人笑容滿面互相吹捧的樣子,默默的抹了一把臉,果然在這個圈子裡,只有臉皮厚的人才能混得開。他轉頭見嚴穆一直在旁邊沒有出聲,忍不住想,這位嚴總裁對他的助理可真夠好的,連這種機會都願意安排,這要多好的情分才願意做這種事啊?
想到這,他扭頭看向還在與陸承餘互相吹捧的秦導,都是幹助理這種活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等兩人互相吹捧得差不多以後,秦導演對沉默已久的嚴穆道:“嚴先生,電影下週一正式開機,取景大多在京城以及附近幾個城市,所以拍攝環境不是很艱苦。不過因爲這次對電影的質量把關十分嚴格,所以陸先生拍戲前,可能需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嚴穆皺了皺眉,看了看陸承餘手臂上的傷。
“這個您不用擔心,陸先生飾演的少校第一個鏡頭就是受傷,所以外形上不會有什麼問題,”秦導演笑呵呵道,“我這也是按照陸先生的個人條件安排的角色。”看嚴穆這個態度,只怕與這位陸助理關係不一般啊。
剛纔還說劇裡這個角色沒有找到合適的演員,現在又成了爲陸先生特意挑選的角色。導演,你這樣精分,真的沒問題?導演助理看了眼秦導演,內心卻是佩服秦導演這份能耐與臉皮厚度的,他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讓你費心了,謝謝,”嚴穆微微點頭。
“哈哈,哪裡,哪裡,”秦導演頓時笑得更加開心,能得嚴穆一個謝謝,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即秦導演就讓助理把陸承餘帶到化妝間進行試妝,然後在最近兩天根據他的身形改良戲服的大小,以及根據他自身的外形條件,合理的進行妝容修改。
陸承餘表演的角色是一個軍隊少校,這個少校在劇中的定義就是嚴謹、帥氣、優雅,但是最後卻在一場激烈的戰爭中慘烈的死去,戰爭中他拋卻了平時的優雅,但是那份願意爲國家捐軀的奮勇精神,卻比容貌、優雅又打動人心。
在陸承餘試妝的時候,嚴穆就在外面看劇中這位少校的人物介紹。不得不說,秦導演的確給陸承餘安排了一個極爲討喜的角色。就連不關注電影的他都知道這個角色在電影裡有多搶眼,有多討觀衆歡心,所以他對秦導演的安排非常滿意。
有人說,穿着制服的男人最帥,最迷人。所以當陸承餘從試妝出來後,嚴穆只看了一眼,就已經愣住了。如果說平時的陸承餘是溫和的,那麼現在的他就是嚴謹高傲的,那一身挺拔的軍裝,幾乎把他整個人精神的一面全部展示了出來。這種強烈的視覺反差幾乎讓嚴穆忘記四周還有不少人看着,半晌後,他纔回過神道:“這套衣服……不錯。”
陸承餘微笑着看向嚴穆,挑了挑眉:只是衣服不錯?
老天可是說了,不誠實的男人,沒有肉吃。
秦導演以及導演組其他人也非常滿意陸承餘的外形,當下把陸承餘帶到外面的四合院裡拍了幾張定妝照,回來雙方就簽了合同。
簽完合同後,雙方又說好開機的時間,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於是陸承餘就跟嚴穆出了負責面試的內院,一邊走,一邊聊着中午吃什麼菜,身後還跟着送他們出門的導演助理。
兩人還沒有出二門,就見幾個助理簇擁着一個女藝人走了進來,這副架勢老遠就讓陸承餘覺得有些眼熟。
等人走近了後,陸承餘一眼便認出來人是誰。當下忍不住瞥了嚴穆一眼,這位顏爺可是唯一與嚴穆傳過一星半點緋聞的人。
這時候劉琦顏也看到了陸承餘,她踏進二門後走到陸承餘身邊,臉上帶着關切之意:“陸先生今天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上次我們在電視臺遇到的時候可比現在好看多了,平時可別爲了工作忽略自己的身體。”
“謝謝您的關心,”陸承餘沒有想到上次在電視臺裡,對方只是從自己身邊路邊,便記住了自己。但是不管他內心有多意外,面上溫和的笑意卻一直沒有變,“我一定會注意的。”
“不用您來您去的,我比你大幾歲,叫我劉姐就行,”劉琦顏取下臉上茶色的眼鏡,“聽說你最近受傷了,記得多喝些補血的湯。”
陸承餘忙笑着點頭,見嚴穆一直沉着臉站在一邊,隨即道:“劉姐現在是去試鏡嗎,現在總導演就在裡面,你現在去剛剛好。”
劉琦顏彷彿這纔想起自己有事一樣,“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之前已經跟導演組定好的時間,那我就先走一步,下次再聊。”
“再見。”陸承餘看着劉琦顏踩着十釐米的高跟在石板路上走得搖曳生姿的苗條背影,不由得從內心升起一股由衷的敬意。
嚴穆有些挑剔的看了好幾眼劉琦顏的背影,這種一看就不像是安分的女人,小余怎麼認識的?剛纔那個女人瞧着小余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
彷彿是猜到他的想法般,陸承餘的聲音在他響起:“上次我參加《一書人生》後,在電視臺下面遇到過她一次,沒有想到她還記得我,還真讓人有些意外。”
嚴穆聞言皺了皺眉,於是道:“娛樂圈的人都不簡單,你要有防備心理。”尤其是女人,不對,男人也一樣。
陸承餘笑眯眯的點頭:“嗯,我記下了。”不管對方是不是在吃醋,作爲伴侶的他,怎麼能讓對方因爲這麼點小事就不高興呢?
遠處,已經走遠的劉琦顏回頭看了眼兩人離開的方向,眼神複雜難辨。
她的助理不解的問,“劉姐,怎麼了?”
“沒什麼,”劉琦顏再度把墨鏡戴回臉上,“走吧,別讓導演久等了。”
身後的幾個助理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問,匆匆跟着她的身後,唯恐她動怒,畢竟劉姐的脾氣可不算好。
不過,劉姐對那個陸承餘倒是挺好的,溫柔的樣子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真是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下錯別字,這篇文主題就是讓小余子收穫事業、權勢、名氣、好伴侶,所以娛樂圈只是一條支線,而全文主線就是:精分的小余子,騰飛吧,光明大道就在前方!【哈哈哈,多麼高大上的總結啊,我被自己的才華傾倒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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