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和虛夜月並騎緩緩馳往西寧道場。
虛夜月見韓柏去見莊青霜,仍肯帶她在旁,心情大佳,向他道:“韓郎會否覺得給月兒纏得很痛苦呢?可是現在月兒若見不到你,真不知該做什麼事才能打發哩!”
韓柏笑道;“天下所有正常男人,包括我韓柏,都不怕被你纏着,我的月兒多麼可愛啊!由小嘴開始,沒有一處不是精絕倫的,挨挨碰碰已使人神魂顛倒,逗得情動時更能把人引死,到了牀上嘛……”
虛夜月俏臉飛紅,又喜又羞道:“韓郎啊!求你檢點一下口舌好嗎?這是大街來的。”
韓柏環掃街上行人熙攘的鬧哄哄情況,笑道:“好!那便說正經的,來京前,我常聽說楞嚴和他的廠衛多麼厲害?爲何整天只見葉素冬和他的禁衛軍橫衝直撞,卻少有見到楞嚴和他的人,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虛夜月道:“廠衛分爲東南西北四廠,各由一名指揮使統率,對大明朝的領土分區偵察,專責針對各地方官和藩王的情報工作,大部分人都被派往外地工作。其中以東廠勢力最大,原因是京師都包括在他們的情報網裡,身爲東廠指揮使的乃少林派俗家第一高手,與無想僧同輩的‘夜梟’嚴無懼,這是個神秘人物,行蹤詭秘,從不在江湖露面,是朱元璋的親信,直接受朱元璋指揮。不像其它三廠般要聽楞嚴吩咐,故又名內廠,爹說他的武功可與無想僧媲美呢?當然聲名則遠遠落後於他。”
韓柏暗呼厲害,朱元璋真的從不相信任何人,利用手下互相牽制,不教一人獨大。不免誇獎了虛夜月幾句。
虛夜月一顆芳心全系在他身上,聽他誇讚,喜翻了心兒,意氣飛揚。
這時他們由一條橫巷切進了西寧街,朝着街端的西寧道場馳去。
街上車馬衆多,人車爭路,兩旁店鋪都擠滿了人,一片熱鬧,比之韓柏以前長居的武昌,有小巫大巫之別。
陽光漫天中,又有美女虛夜月伴在身側,韓柏差點要仰天大叫,告訴街上所有人他是如何幸福。
就在這時,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狂涌心頭。
韓柏知道是魔種的靈覺生出感應,駭然往四周望去,一切人事全無異樣。
虛夜月這時似在對他說話,但他已無暇理會,剎那間將魔功提升至極限。
那種感覺更清晰強烈了。
靈臺倏地空明通透,使他感應到那不好服的感覺來源,魔種比之以前厲害多了。
虛夜月見韓柏不睬他,嬌嗔道:“韓郎啊……”話尚未完,韓柏策着灰兒超前而出,來到她馬前。
金屬的激晌,由前方左邊的屋瓦響起,一個大鐵輪旋轉着由高而下,斜斜往他們激旋而來。
就在巨輪剛離開瓦面時,一個全身蒙在灰布里的刺客,箭般掠下,單足以腳尖點在巨輪的正中處,像哪吒踏着風火輪般往他們飛掠過來,虛夜月還未來得及警告韓柏,人和輪已飛臨丈許外的上空,越過一架馬車之頂,以超乎人力的高速旋切過來。
韓柏的魔功亦運轉不息,心神進入止水不波的道境,看着人和輪循着一道優美的弧線,來到眼前左方的上空。
他因早有防備,此時固然可以翻身下馬,滾往一邊躲避,可是後面的虛夜月便陷入正面遇敵的危險裡,那旋轉着的巨鐵輪,加上旋轉的力道,怕只有覆雨劍才能硬擋。
那踏輪而至的灰衣人,身材玲瓏浮突,兩手各執一支水刺,兩眼射出森寒殺氣,罩定韓柏,專注得就像餓了多天的猛獸找到了可口的食物。
眨眼都來不及的快速裡,那女刺客進入了一丈的近距離,一聲尖叱,纖足用力,那巨輪立即加速,鋒利的邊緣陀螺般轉着割往灰兒的馬頸。
假設韓柏等全無反應,只是這無堅不摧的巨輪,足可割開馬頸,並把韓柏攔腰切作而半。
那人以腳尖催輪作出聲勢迫人的攻擊後,借腳踏之力,俯身前撲,手中尖刺分取韓柏眉心和胸口,教他不能分神應付巨輪。
虛夜月這時抽劍出來,離馬躍起,可是已趕不及援手。
街上行人中目睹此情景者,仍來不及作出正常反應,只是基於本能瞠目結舌,思想遠趕不上事情發生的速度。
身處險境的韓柏精確地把握到敵人的速度,略一仰身,右腳踢出,在巨輪割上灰兒時,正中巨輪的邊緣,同時兩指彈出,分別彈往對方刺尖處。
巨輪被他巧妙的一腳,踢得偏離了原本的目標,往上斜飛,恰好向着飛臨韓柏頭頂的女刺客的雙腿切去。
“噹噹”兩聲,尖剌微盪開去,而韓柏則兩隻手都被對方驚人的氣勁反震得差點麻痹了。女剌客還要雙招再攻,見巨輪去勢被破,還向自己雙腿割來,一聲尖嘯,不知使了下什麼腳法,竟又踏在巨輪上,被巨輪帶着斜飛而上,騰雲駕霧般往另一邊的屋頂迅速遠去,消沒不見。以虛夜月的身手,竟撲了一個空。
街上的人這時才懂失聲驚叫。
韓柏驚魂甫定,一手把身尚凌空的虛夜月抄到馬背處,喝道:“不要追了,追也追不到。”
虛夜月轉身緊摟着他,哭道:“韓郎啊!月兒還以爲你死定了,嚇死人哩!”
韓柏撫拍着她粉背,領着她的空騎加速馳往道場,猶有餘悸地忖道:若非魔種早一步感應到對方的殺氣,現在自己怕已浴血長街,死狀還會是非常悽慘可怖。
誰人如此厲害。
難道是藍玉手下那精於刺殺和潛蹤慝跡的“妖媚女”蘭翠晶,她的身材確是曼妙誘人。
方夜羽愕然道:“藍玉和胡惟庸兩個都否認了派人行刺朱元璋。”
使者報告道:“此事看來不假,水月大宗今晚纔可抵達京師,而且藍玉和胡惟庸兩人都正在頭痛朱元璋會借這件事打擊他們。”
方夜羽揮手教使者退下後,向坐在一旁的裡赤媚道:“朱元璋若在香醉舫被刺身死,誰人會是最大的得益者?”
裡赤媚沉吟片晌,緩緩道:“肯定不會是我們,因爲藍玉和胡惟庸再不用那麼倚賴我們了。雖然他們一日未得天下,仍未敢掉轉槍頭來對付我們。”
方夜羽輕嘆道:“朱元璋一死,允必成各方勢力爭奪的對象,挾天子以令諸侯,自古已然,胡惟庸一向以皇太孫派自居,看來應是他最有機會得到最大利益。”
裡赤媚點頭道:“那時藍玉和胡惟庸的矛盾將會顯露出來,胡惟庸定要找朱元璋之死的代罪羔羊,而沒有人比把倭子勾來的藍玉更適合了。”
方夜羽道:“里老師是否認爲這刺殺行動是胡惟庸策劃的,可是誰人有能力扮水月大宗去行刺朱元璋呢?”
裡赤媚苦笑道:“我也想不通這點。此人不但武功超羣,還必須對香醉舫非常熟悉,纔可以避過影子太監的截擊,除了鬼王虛若無外,一時間我真想不起有什麼人厲害至此。”
方夜羽皺眉苦思,忽地眼睛亮了起來,望向裡赤媚。
裡赤媚立知道智能過人的龐斑愛徒,已智珠在握,想到了答案。
韓柏摟着虛夜月直進道場,道場外西寧派的暗哨早飛報回去,報告了韓柏在西寧街遇剌的事。
莊節這麼有修養的人,亦禁不住勃然色變。現在韓柏既是他女婿,刺客又在西寧街動手,擺明不將他西寧派放在眼內,暗下決心,才趕出門外接韓柏。
韓柏和兩眼仍紅的虛夜月正被西寧弟子引進來,這對敵友難分的岳父女婿,在正門處碰個正着。
兩人同時泛起“真誠”的笑容。
韓柏跪了下去,叫道:“岳父大人,請受小婿拜禮。”
莊節雖老奸巨猾,仍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又好氣又好笑,忙扶起他道:“待正式拜堂時才和霜兒一起行禮,大人請起。”擺明不讓他這色鬼那麼輕易成了莊青霜的夫婿。
跟在韓柏後的虛月夜心中發笑,忖道莊老頭都不知我二哥的手段,月兒敢擔保你乖女兒的完璧之身保留不過今晚。
韓柏笑嘻嘻站了起來,道:“原來皇上是騙我的,他說貴國的風俗是隻要皇上開了金口,霜兒即成了我的嬌妻,連擺酒的錢也可以省回來,想不到皇上的話並不靈驗,累我拜早了。”
莊節亦是非常人物,啞然失笑道:“賢婿的詞鋒爲何忽然變得這麼厲害。”
韓柏恭敬地道:“岳丈切莫見怪,我有時糊塗起來,便亂說話。”
莊節自知落了在下風,惟有微笑道:“賢婿請進內廳,霜兒正爲你坐立不安呢?”又親切地招呼虛夜月一起步往內宅去。
韓柏留心打量沿途看到的人,見到的都是西寧派的人,一個其它派系的人亦欠奉。
路尚未盡,喜色四射、穿一身雪也似白勁裝的莊青霜由林蔭彎路處奔了出來,見到韓柏嬌呼一聲,加速奔來。
當韓柏還在想着:霜兒你不是想當着你爹的眼前撲入我懷裡吧?莊青霜己着一團香風,衝入他懷裡去,身體火般灼熱,被她豐挺雙宰擠壓着的銷魂感覺又再次被深切體會到。
韓柏伸手想摟她時,她又離開了他的懷抱,走過去拉起莊節的手笑道:“對不起,女兒在爹前失態了,因爲霜兒太快樂了。”
莊節怒氣全消,愛憐地摸了她的臉蛋,點頭道:“爹終於明白了,隨你的夫婿去吧!明天清早你們得一起回來向我和你娘叩頭行禮。”轉向韓柏道:“今晚小心應付燕王棣,他可能比皇上更厲害。”
韓柏領着二女,直抵莫愁湖,帶入寬廣的臥房裡。
現在是申時中,還有個多時辰太陽便下山,可說時間無多,必須速戰速決,借兩女提升魔功。
兩女當然知道這風流的夫君打她們什麼主意,尚未進房心兒忐忑狂跳,來到房內後更是呼吸急促,臉紅耳赤,不勞韓柏挑逗已情動非常。
他拉着兩女並肩坐到牀沿,故意奇怪地向虛夜月瞧了幾眼。
虛夜月不依道:“你真壞,月兒知你心裡想什麼。”
韓柏親了親她的臉蛋,嘻嘻笑道:“我在想什麼?”
莊青霜亦豎起耳朵探聽這“大敵”的心意。
虛夜月微嗔道:“你在笑月兒出爾反爾,既說過不會和你別的妻子陪你一起鬼混,現在爲何又肯隨你入房。”
韓柏兩手如翼之展,摟緊兩女香肩,向虛夜月道:“月兒真冰雪聰明,那麼還不快告訴我原因。”
虛夜月瞪了莊青霜一眼,含羞道:“你的霜兒是唯一的例外,月兒要和她比比看,瞧誰更能討你歡心。”
韓柏大樂,別過來親了親莊青霜臉蛋,笑道:“霜兒怎麼說?”
莊青霜垂首含羞道:“比便比吧!難道我會怕她嗎?”
韓柏飄飄然嘆道:“能有如此動人的兩位美人兒向我爭寵,誰敢說我不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來吧!顯示一下你們取悅男人的本領。”
虛夜月站了起來,笑吟吟道:“那首先要講公平了,霜兒她尚未經人道,應是絕鬥不過月兒,所以月兒先退讓一次,令她的第一次可以更能全心全意投入和享受。”。
韓柏愕然把她拉着,道:“你不是認真的吧!”
虛夜月湊過去,俯頭拿臉蛋碰了莊青霜的俏臉,又親了她一下,捉狹地道:“男人都是貪新鮮的,待霜妹不那麼新鮮時,月姊才和你鬥個勁的。”
掙脫韓柏的手,笑嘻嘻走了,離房前還拋了韓柏一個媚眼。
韓柏想不到她有此一着,呆坐牀沿。
莊青霜卻是心中感激,知道虛夜月有意成全,讓她能心無旁顧地去初試雲雨情的滋味。
韓柏微笑地看着她道:“緊張嗎?”
莊青霜答道:“有一點點!”旋又搖頭道:“不!一點都不緊張,和韓郎一起時,霜兒只有興奮和快樂,由第一次見你時便那樣。”接着低聲道:“愛看霜兒的身體嗎?”
韓柏目光落到她高聳的胸脯上,“咕嘟”的吞了口饞涎,嘆道:“當然愛看,那天看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待會我要親自動手和你兩人洗澡。”
莊青霜盈盈站起,移到他身前,緩緩寬衣解帶。
韓柏想不到她這麼大瞻,眼也不眨目瞪口呆看着。
莊青霜的衣服逐件減少,只剩下褻衣時,韓柏還以爲她倉停下來,由自己代勞,豈知她連最後的遮蔽物都解了下來,一絲不掛地站在遍佈衣物的地上,驕傲地向他展示着清白之軀,秀眸射出無盡深情,牢牢凝視着他。
韓柏只覺渾體火熱,魔種被眼前驚心動魄,似神蹟般的美景震撼得翻騰洶涌。
她那令他神魂顛倒的雙峰再次毫無保留暴露在他目光下,勝比行將盛放的花蕾。緊靠在一起的雙腿渾圓結實,修長優美。
莊青霜俏臉神色恬靜,任由這已成了她夫婿的男人灼灼的目光飽餐她美妙嬌嫩的胴體。
韓柏緩緩探出雙手,把她一對豪乳納入掌握裡。
莊青霜劇烈的顫抖着,“啊”一聲呻吟起來,全身發軟,兩手按在他肩上,以支撐着隨時會倒往地上的身體。
上次給他愛撫酥胸時,還隔了衣服,今趟卻是赤裸的接觸,感覺自然強烈百倍。
韓柏魔種的陽剛之氣,自然而然由兩手傳入她一對椒乳裡、蔓延往她全身神經,刺激着她處子的元陰之氣。
莊青霜在他的玩弄下,嬌軀扭動起來,神態誘人至極點,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情思難禁的冶蕩,萬種風情,一一呈現出來。
韓柏左手留在原處,另一隻手開始往下探索,當來到她一對美腿時,莊青霜一聲嬌吟,倒入他懷裡。
韓柏的手雖繼續肆虐,可是心靈卻提升上寧美的道境。
他這人最不受束縛,絕不會像道學家般視男女肉體的交接乃羞恥之事,或視爲放縱情慾好色之徒的行爲。
對他來說,肉體的交接乃人之常情,愈放恣便愈能盡男女之歡,無話不可言,無事不可作。
他溫柔她把這赤裸的絕色美女放到牀上去,一邊自脫衣服,邊道:“快樂嗎?”
莊青霜秀眸緊閉,微一點頭。
韓柏命令道:“給我張開眼睛。”
莊青霜無力地睜開眼來,看到他赤裸着站在牀沿,嚇得想重閉雙目時,韓柏忽地變得威武懾人,每寸皮膚都閃着潤澤的光輝,每條肌肉都發揮着驚人的力量。
她從未想過男人的裸體會如此好看和引人,一時瞳孔放大,豔芒四射,沒法把眼合攏。
天啊!她心裡暗叫。
霜兒真是幸福哪!竟能給這麼有攝魄勾魂魅力的美男子佔有。
她坐了起來,嬌羞地道:“韓郎啊!霜兒是否淫娃蕩婦,竟然那麼喜歡看你的身體。”
韓柏暗忖我身具魔門最高境界道心種魔大法的身體,連自幼修嚴謹行的秦夢瑤都要禁不住爲之芳心大亂、六神無主,你這妮子如何抵受得了。笑嘻嘻跨上牀去,坐到她背後,兩腿把她臀腿箍個結實,大手探前摟着她腰腹,臉頰貼上她嫩滑的臉蛋,誠懇地道:“就算霜兒不是蕩婦淫娃,我也會把你變成那樣子。別忘記你是我的妻子哩!出嫁從夫,自然要聽我的話。”
莊青霜意亂情迷,願意地點頭道:“韓郎啊,教霜兒怎樣取悅你吧,現在霜兒很興奮,很開心,就像在一個真實的美夢裡。霜兒從未夢想過牀笫之樂,竟是這樣令人神魂顛倒,醉心不已。好夫君,求你快點佔有人家好嗎?而霜兒什麼都不懂啊。”
韓柏在這方面經驗豐當,知道她春情勃發,急需他的滿足和慰藉,可是他爲了借她的處女元陰以壯大魔種,卻必須把她逗弄至慾火焚身,纔可使她完全去了羞恥之心,把元陰展放,這是他從花解語學來的御女之術。笑道:“我想先看看可逗得你多麼難過,霜兒反對嗎?”一對大手立時兵分上下兩路,放恣起來。
莊青霜顫聲道:“夫君想怎樣便……啊!”
接着自是她的狂呼急喘,當韓柏佔有她時,莊青霜流下了幸福激動的情淚。
自懂事以來,她便認識到自己的美麗,爲自己日漸豐滿的胴體驕傲。
她是絕不會把身體隨便交給人的,可是在這要遵從父母之命的時代,她卻完全沒法控制自己的命運,所以當她遇上韓柏,發覺不能自拔地愛上了他時,便不顧一切去爭取終身的幸福。
在這一刻,她終於知道幸福降臨到自己身上。
在肉體的親密接觸中,她清晰感到韓柏的體貼、溫柔和真誠的愛。
她知道對方會疼她寵她,而且他會是最懂得討好她的男人。
得夫如此,還有何求。
歡樂一波一波涌往高峰,在熾烈的男女愛戀中,莊青霜徹底迷失在肉體的歡娛,迷失在精神的交融裡。
她感到精氣由體內流往對方,又由對方流回體內,循環不休,生生不息,那種刺激和強烈的快感,絕不能用任何言語形容其萬一。
生命從未試過這麼美好。
這一生她休想再離開這正佔有着她的男子半刻的光陰。
當韓柏退出時,在極度滿足和神舒意暢裡,她沉沉睡去,以補償這些天來徹夜難眠的相思之苦。
韓柏站在牀旁,閉目調息,把魔功運行遍十二週天后,衣服都不穿就那樣走出房去。
這時的他充滿了信心去應付今晚艱鉅的任務。
虛夜月正坐在小廳裡,手肘放在窗框處,支着下頷,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莫愁湖黃昏前的美景。聽到開門聲,大喜轉過身來,吃了一驚道:“你想幹什麼?”
韓柏赤裸的雄軀往她迫去道:“你說呢?”
虛夜月俏臉飛紅,挺起胸膛咬牙道:“難道月兒會怕你嗎?”
“篤篤篤!”
範良極的聲音由房外傳來道:“死色鬼快起身,陳小子和謝奸鬼都到了,我還有要事和你說。”
韓柏和兩女同時醒來,外面天色全黑。
韓柏把兩女按回被內,伸個懶腰道:“你們兩人好好睡一會,醒來喚人弄東西給你們吃,我要去赴燕王的宴會。”
兩女都想跟他去,可是韓柏剛纔故意加重了手腳,累得她們的身體都不聽指揮,當韓柏匆匆穿好衣服時,都早睡了過去。
韓柏爲兩女蓋好被子,走出房外。
範良極正吞雲吐霧,享受着今天才得到的天香草。
韓柏坐到他旁道:“有什麼要事?”
範良極出奇爽快地道:“浪翻雲說那刺客並不是水月大宗,因爲太少人見紅了。他指出東洋刀法最是狠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想想也很有道理。”
韓柏想道,自已爲何會一直認定那人是水月大宗呢?自然因爲那是出於朱元璋的龍口,靈光一現,劇震道:“我知那刺客是誰了。定是燕王棣,因爲當時朱元璋望向那人的眼光非常奇怪。”
範良極亦一震道:“什麼?”
韓柏籲出一口涼氣道:“一定是這樣,朱元璋最擅看人的眼睛,自己兒子的眼睛他怎會認不出來。”
範良極收起煙管,點頭道:“若是如此,燕王棣這人大不簡單,連鬼王的話都可以不聽。”
韓柏頭皮發麻,駭然道:“現在我才明白爲何人人都說燕王是另一個朱元璋,他爹敢把小明王淹死,這小子更厲害,連老爹都敢親手去殺。”
接着再震道:“我明白了,這就是朱元璋今早爲何要我傳話給燕王,着他不可造反的背後原因。這對父子真厲害。”
兩人再商量一下今晚行動的細節後,纔出去與陳謝兩人會合,赴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