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鄂鳶被藍衣衣這樣子嚇了一跳,穆春花更是連連的往後退。
山娃子看着這般的姐姐,眼裡滿滿的都是佩服,姐姐好厲害,真的好厲害,他也想要像姐姐一樣的厲害。
楊鄂鳶臉上的笑沉了下去,臉色不好的看着藍衣衣,“大丫,你不知道來者是客嗎?你竟然這樣趕……”
“客?客什麼客?你們也是客?”藍衣衣很是不耐的打斷楊鄂鳶,手上的杯子“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濺出了裡面的一些茶水,滿臉陰沉的盯着楊鄂鳶,“我不知道原來像某些厚顏無恥的人也可以叫做客,恕我真是失禮失禮了!”
“大丫,你何時變得像這般潑辣了?完全就不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樣,”楊鄂鳶拿出一副姐姐的姿態,教育着藍衣衣,“你看你爹孃去了,你就越來越沒個大小了,不僅對自家二嬸口出不遜,還這樣對……”
“碰”,藍衣衣忍不住,又是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眼眸陰冷的閃了閃,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我勸這位冤姐姐還有大嬸最好馬上給我滾出去,最好馬上,”眸子帶着危險光芒的看向穆春花,“今天我就暫且放過你在村裡亂嚼舌根子,還有掐傷山娃子的事兒。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最好別帶着你的一些貓狗親戚,隨意踏進我的家門,若是再敢踏進,別怪我將你們的狗腿打斷,讓你們再也走不了路!”
說着,再一次指了指屋門,“在我不想動手之前,趕緊給我滾,快滾!”
“大丫,你真是越來越……”
“鳶兒,我們走,我們快走,”楊鄂鳶還想要教育一番藍衣衣,卻被穆春花及時的制止,她一邊拉着楊鄂鳶,一邊害怕的觀察着藍衣衣的臉色,就怕她一個不小心,衝上來打自己。
楊鄂鳶有些不樂意,扭着身子,掙扎的道:“二姨,你這是幹嗎啊?你幹嗎這樣啊,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別說了,咱先別說了,”穆春花一手拖着楊鄂鳶,一手捂着她的嘴,“咱先走,先回去,等回去再說。”
“唔……二姨……”楊鄂鳶有話說不出,被強行拖着離開了藍衣衣家。
藍衣衣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氣憤的哼了哼,這兩人,他Y的,真是夠討厭,不知道她們是專門來氣自己的還是咋樣。那個什麼鳶的女子,她以爲她是誰?還搬出自己的爹孃教育自己,若不是她今天不想動手,她真想將她嘴巴扇爛!
山娃子跑到門口,看着院子門口的方向,拍着小手,叫道:“噢噢噢,二嬸和鳶姐姐都被嚇跑了,都被姐姐嚇跑了。”
“山娃子,”藍衣衣旋身坐在凳子上,衝山娃子招手:“你過來。”
“姐姐,姐姐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山娃子跑到藍衣衣面前,乖順的看着她。
藍衣衣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子,柔和着嗓音道:“山娃子,以後遇到像剛剛那樣的壞人,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驚恐害怕,你要拿出像姐姐剛纔那樣的氣勢,震住他們,”有些時候,一個人的氣勢,比其他任何力量都要重要。因爲氣勢是精神上的,強大的氣勢,可以震懾住對方的精神,讓其從精神上就輸了一截。
山娃子似懂非懂,“什麼是氣勢?就是像姐姐剛纔一樣兇嗎?”
“兇?”呃,藍衣衣皺眉,卻又點了點頭,“也可以這樣理解吧,有些時候,表現自己最兇的一面就是展現自己的氣勢,不過呢,”藍衣衣溫和的笑了笑,“我們只有對壞人的時候纔可以那樣,對其他的人的時候,我們還是要謙恭要禮貌。”也不知道山娃子到底聽懂沒有,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聽進了一些,藍衣衣拉過他的手,看了看門外的太陽道:“等太陽再落了一些,我就帶你去摘野菜,今晚上,我們吃野菜糰子,”她時常聽山娃子唸叨“娘”以前做的野菜糰子好吃,她今晚,就試着做一次給他吃吃。
只是,藍衣衣沒有想到,傍晚出門摘個野菜,竟也會發生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