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套房子好不好？你看照片，房子都已經裝修好的！傢俱也剛剛買好，看樣子，還十分新的樣子。”
在李然的套房裡面，嚴荽欣朱怡伊湊在一起，在網絡上尋找房源，她們的旁邊還擺滿了不少房子的雜誌書！
相比起興致勃勃的朱怡伊，嚴荽欣反而平淡許多，她看了一眼照片，輕聲道：“不好，太遠了！”
“啊？”朱怡伊看着這套房子在地圖的位置，驚訝道，“這裡不就是杭城最熱鬧的地段嗎？離西湖吳山都很近呢！”
嚴荽欣淡淡的說道：“他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會呆在學校裡，房子離學校太遠了的話……怡伊，不要離他太遠，這個男人對於我們並沒有很高的耐心！”
朱怡伊低聲道：“姐姐，這樣不是更好，每個月只陪他睡幾次，我們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
嚴荽欣微微一笑，用手撫摸着朱怡伊披肩的長髮，兩人彷彿成了真姐妹般親密：“傻瓜，真當男人這麼大氣麼？除了當一個泄慾工具，有時候我們這些女人只不過是裝點他們門面的工具而已！他雖然有錢，但是你如果沒有讓他吃到足夠的甜頭，他會對你這麼大方麼？他會一直這麼大方下去麼？”
“姐姐，我們能在他身邊多久？”朱怡伊咬着下脣，“我們也沒有跟他簽訂什麼賣身合同之類的東西，只要我們存夠錢，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你是這麼想的麼？”嚴荽欣滿懷惆悵的站起身，來到龐大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夜色總是這麼陰霾，樹葉隨着夜風嘩嘩作響，“我不想離開，只想單純的爲了自己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朱怡伊來到嚴荽欣身後，看着她孤單的背影，低聲道：“爲什麼，姐姐喜歡上這個男人嗎？不是說只有一個月嘛？”
嚴荽欣脣角一彎：“喜歡？不對的，拋開利益薰心的慾望不談，女人哪會這麼容易變心。待在一個專情的男人身邊是待，待在一個花情的男人身邊也是待。只是，你未必能找到前者，卻能很容易的找到後者，我爲什麼要舍易求難，更何況……後者還很有錢…還很貼心！”
“姐姐家裡有什麼人，會同意你麼？”朱怡伊想到自己家，恨意，痛苦，怨恨混雜在一起，難以言喻的複雜。
“他們？”嚴荽欣自失一笑，“辛辛苦苦艱難生存的人，即使再不願意又如何？怡伊，你呢？你都不跟我們說起你的事情！”
朱怡伊悲傷一笑：“我家？有什麼好說呢！一個喜歡兒子的父親，一個寵溺兒子的母親，渾然忘了我這個女兒，只是喜歡和寵溺換來什麼？一個門面光鮮，卻喜歡賭錢的鬼子！一個甚至可以拿妹妹用來性交易的惡魔！”
嚴荽欣猛然轉過身，驚駭的看着朱怡伊，卻見她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如滾珠般從柔嫩的臉龐上滑落：“他的父母竟然同意了！他們怎麼可以同意！他們怎麼可以？”
朱怡伊在這一剎那失去了理智，她揮舞着手臂，狀似瘋狂！嚴荽欣忙抱住了她，猶如親身姐姐般柔聲安慰。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自從知道自己成了貨物之後！”被嚴荽欣抱在懷裡，朱怡伊哽咽凝噎，泣不成聲，“其實我也是欺騙了他，我雖然是處女，但我也有男朋友！只不過，學校裡我已經不敢回去了！這兩個月，我借宿在我學姐，就是與我們見過面的櫃檯服務員租借的地方，花光了以前所有積蓄，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方。”
嚴荽欣拍打着朱怡伊，
柔聲道：“所以你想跑過來試試運氣？爲什麼不去找工作？”
朱怡伊眼淚更是不止了：“哪有這麼簡單！大學沒畢業，我想找個翻譯工作，但是高中畢業證書和等級英語證書都在家裡！那些單位要麼嫌棄我學歷低，要麼就對我不懷好意……後來，我學姐就建議我，來這裡試試。於是我下定了決心，又讓學姐找相熟的服務生幫忙，終於混了進來！”
嚴荽欣輕嘆一口氣：“兩個月的話，沒有一次打電話回家嗎？”
朱怡伊恨聲道：“爲什麼要打電話？是了，現在他們看得我過得這麼好，一定會幹巴巴的跑過來的！但是，我卻不想看到他們的臉，他們是惡魔！他們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拿出去**，他們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朱怡伊的恨意不加掩飾，嚴荽欣搖搖頭，不再勸解：“所以你想到他這裡撈些錢再走是嗎？還想回到你男朋友身邊？”
朱怡伊擦掉眼淚，搖頭道：“我走到這個地步，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再有聯繫。至於離開不離開，我也不知道，兩個月前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不知道如何做一個稱職的那種女人，這幾天，我一直跟你學如何利用自己的身體讓這個男人歡愉快樂，但是這樣走下去，我不知道該走到什麼地步？姐姐，難道我們就這樣陪他到終老麼？”
“他的年紀比我們還輕，陪他終老又有什麼不可以接受？”嚴荽欣淡淡一笑，拉着朱怡伊的手輕輕一拍，“更何況，你走了這一步，能不能陪他終老權利不在你，不在我，在他手上！誠然我們沒有一張可以代表我們契約的合同，但是你我難道是那種無恥的女人一樣，撈一筆就走？更何況，如果真要出了這件事，以他現在的地位，想要抓到你，讓你身敗名裂又有什麼困難呢！”
見朱怡伊忐忑不安的樣子，嚴荽欣莞爾一笑，說道：“你知道嗎？我們這種女人， 能真正陪自己男人到最後的畢竟很少，女人會衰老，以色侍人哪能長久，所以到了三十三十幾歲的時候，我想就是自由的了！”
朱怡伊卻‘撲哧’一笑，梨花帶淚的樣子：“到了這個年齡段，重新開始新生活會是多麼艱難，那反而不離開呢！”
“能不能離開，決定權不在我們這裡呢！或許我們被他玩弄兩年就會被拋棄吧？”嚴荽欣惆悵一嘆，拉着朱怡伊回到電腦前，“儘管我知道他身邊有個女朋友，但是我也不想主動避讓。我想找一套距離他們學校近的地方，我希望他每個星期能多陪陪我們，我們也能讓他忘了他女朋友離不開我們，然後……取而代之！”
朱怡伊一愣，這個想法，當初她接近李然的時候就有過。但是，自從知道他有女朋友之後，就不敢想了。現在，嚴荽欣吐露了她的野心之後，她的野心反而被激發了：“姐姐我們……可以麼？如果有孩子……”
嚴荽欣淡淡一笑：“誰知道呢！我只是想朝着這方面努力而已！如果真的做不了，有了最壞的打算，結果無論怎麼也壞不了，不是麼？至於孩子麼，在沒有他同意之前，你想也不要想，那隻會讓男人看透了你！更何況……以後他身邊有幾個女人還說不定呢，說不定晚上他就帶回來個漂亮的女孩子……”
好的不靈壞的靈！
這是嚴荽欣和朱怡伊，打算結成同盟，共討男人歡心之後，打開房門後的第一個想法。
第二個想法則是：
親愛的，一套房子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