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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客廳裡父子女三人,張惠將孫丹妍帶進臥房之後,打開空調,關上門,握着孫丹妍的手兩人一起坐在柔軟的席夢思上,張惠笑眯眯地問孫丹妍:“丹妍,在國外的時候,阿然對你好吧?”
孫丹妍笑了笑,點點頭道:“阿然待我自是極好,伯母也看到了吧,我胖了幾斤!”
“豐滿了少許,只是還不夠,再胖一點那就更好了!”張惠說着說着,不無唏噓道,“這段時間,對於我們李家來說,即使不是翻天覆地,也是與以往有云泥之別,那些達官貴胄,億萬富豪掉了身份似的,紛紛朝家裡擠……”
張惠頓了頓,注視着認真傾聽的孫丹妍,說道:“我和孩子他爸能明白他們的企圖,無非是想知道阿然成功的秘密,還有希望能和阿然合作賺錢……”當然,更是少不了聯姻了。
這樣的話,張惠沒有提及,但是孫丹妍秀外慧中,聰明伶俐,又如何不知道?
張惠說了一半,忽然嘆了一口氣:“不提阿然,即使是我們銀行存摺裡的錢,也是十幾億十幾億的!銀行什麼基金經理,什麼理財專家到處兜售着他們的理財方案,這些人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盯着我兒子手中的錢!丹妍,被人盯上的感覺,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前些天,鎮長夫人還問阿玉的生辰八字,說和他們家的兒子處處看!心中打着什麼主意不用想也是知道的!只是,這個鎮就這麼大,誰不知道他們家兒子高中畢業後就整天和一些小混混打架鬥毆?”
孫丹妍心中咯噔了一下,意識到張惠想和自己說什麼了,不由暗自苦笑起來。
張惠拍了拍孫丹妍的手背,幽幽地說道:“你這麼聰明,明白我的意思嗎?”
孫丹妍苦笑一聲,輕聲說道:“伯母的意思,我明白,我爸媽略微提及過一些事情!”
張惠嘆了一口氣,說道:“阿然沒有哥哥,沒有弟弟,只有一個妹妹,說句孩子他爸一點都不喜歡的話,我真希望你們明天就移民去國外,聽說有錢就能有勢!在國內,雖然有錢同樣能結交權貴……但這種關係給我的感覺就是最不靠譜的!你要站隊吧?政府裡面鬥得這麼厲害,你結交了這個,就結仇了那一個,誰知道哪一天你結交的權貴就會倒了?再有錢的人,也只是一隻肥羊而已!更何況,國內的環境現在越來越緊張……小然他爸看不透,屁民一個,卻整天關心着時事政治,有什麼用?”
張惠嘮叨片刻,不由自失一笑:“說着說着,就跟你嘮叨起來,平時在小然他爸面前說不得這些話,一說就要爭吵!”
張惠拍拍孫丹妍微涼的小手,說道:“小然他的腦子是清醒的,現在國內富豪移民最多的三個國家就是加拿大,美國,瑞士!他也是在爲未來做打算啊!丹妍,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缺,就缺一份平安的心!你和阿然,早早結婚生孩子,然後開枝散葉出去比什麼都重要,你明白嗎?”
孫丹妍反握着張惠那泌着細汗的手,輕聲道:“伯母,你放心!別看阿然平時大大咧咧,憊懶散漫的模樣,其實他心中比誰都要看得透徹!無論是與那些官宦世家若即若離,還是開公司,在國外購置物業,都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與那些人相處,阿然有自己的方式,目前來看,效果並不差!所以你擔心的事情至少很長時間不用操心!至於子嗣……我答應你們,我和阿然不會主動避孕,最遲明年年底,
我就會讓您和伯父抱上孫子,好嗎?”
張惠眼睛一亮,不由激動地說道:“真的嗎?你答應我們了?”
孫丹妍複雜地點點頭,說道:“嗯,我已經與阿然說過了,他也願意!只是,伯母,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別說是一件事,一百件事我都答應你!”張惠摸了摸孫丹妍的螓首,感慨道,“謝謝你,丹妍,我知道讓你大學沒畢業就中途停學是一件很爲難的事情。但是我不得不再三和你父母提及這件事情,這件事對於我們李家來說很重要!還有,你不要叫我伯母了,要改叫‘媽’了,知道了嗎?當你戴上這枚戒指的時候,你就已經是李家的媳婦了!”
孫丹妍看了一眼無名指上的銀戒指,嫣然一笑,輕聲道:“媽!”
張惠含着淚水,站起身抱住孫丹妍的螓首,含笑道:“我苦命的丹妍,還好,阿然關鍵時候把你帶回來了!真跨出了那一步,孫家,還有我們李家該怎麼辦纔好?對了,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情?”
孫丹妍芳心一暖,靠在張惠溫暖的懷裡,輕聲道:“我爲阿然生孩子,不管阿然是否也跟着我中途輟學,我都希望,在三年內,你們都不要逼着我們結婚?”
張惠愕然,低頭看着孫丹妍複雜的表情,問道“爲什麼不結婚?三年的話,孩子都很大了,到時候結婚會不會讓給人說閒話?你們在鵬城……難道不是爲了解決那孩子的事情?那孩子其實不是在鵬城?”
“他在!”孫丹妍不無感傷地說道,“不結婚,其實也不是阿然的想法,而是我的意思!阿然性格憊懶,貪慾念喜新鮮!再加上賺錢太易,花起錢來難免大手大腳,即便是我也難以勸阻。這些事情,在他單身的時候,尚且能在社會輿論上獲得善意的評論,說到底,他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大學生而已!”
孫丹妍朝張惠複雜一笑,捋着散亂的髮絲於耳後,她頓了頓,又說道:“一旦他與我成婚,更甚而有了孩子,那麼代表着他無論是身份上還是精神上都是一個有成熟心智的成年人!他應該有體面圓滑的言行舉止,在對待男女關係上會有更成熟的處理方式,甚至,他還必須更加關心澈水投資公司的成長方向(無論如何,作爲極具侵略性的行業,手握巨資的股權投資公司無疑是讓人又喜又恨的)……媽,這對阿然來說是一種折磨!另外,阿然的婚外情一個處理不慎,就會在法律上陷入極端被動,一旦被人抓住這個把柄不放,錢財損失是小,被判監禁卻是必須極力避免的事情!在這種關鍵時候,李然相處尚短的政治朋友反而成了最不安分的因素!”
張惠被孫丹妍的話給嚇住了,當場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只是結婚而已!”
“阿然他不是普通的富豪啊!”孫丹妍自失一笑,說道,“他的資產不是一億兩億,而是可以媲美小國家一年的國民生產總值!爲什麼那些毫不相識的省部級,市政府官員要來,因爲阿然能帶來直接的投資,這種投資哪怕只是一點也是非常龐大的!換言之,只要分潤阿然一點的資產,那對有心人來說都是極大的誘惑!誰又能不動心呢?”
孫丹妍咬着薄脣,低聲道:“只要阿然不是結婚的身份,哪怕有了孩子,他的花心濫情尚可用‘風流’來形容,而一旦他與我成婚,那麼到時候輿論對他將絕對不會這麼溫情脈脈,因爲主流媒體需要引導整個社會的風氣和價值觀!阿然這種被人們放在聚光燈下研究的顯性富豪絕對是輿論媒體第一打擊的對象。”
孫丹妍還有一個理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李然暗戀的那個女人,此時已經成了她心頭不定時的炸彈。一旦炸開來,會對李然造成什麼影響,孫丹妍不知道,李然自己也不知道。
一旦李然反悔……她該怎麼辦?
所以,她願意爲李然生孩子,除了爲孫家考慮,爲李家考慮,最後也是爲了自己考慮。一旦有最壞的事情發生,至少,李然的孩子,會成爲她生命裡唯一的羈絆!
說到底,今天她與成尚說的話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她想讓自己幸福,讓自己不再重蹈覆轍,那她首先就必須正視現實中的任何危險——哪怕是還沒有萌芽的危險!
張惠喃喃道:“那你們什麼時候纔可以結婚?爲什麼需要三年?”
“三年的時間,足夠讓阿然與那些人建立起更加牢靠的利益關聯!有了這些時間,阿然即使對性事也該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和剋制,對那些女人的心性有了足夠的瞭解;更重要地是,三年後,阿然的公司在國內應該有了足夠大地影響力,到時候一旦阿然爲千夫所指,但只要精英階層不排斥他,那他就沒有事情!哪怕再悲觀一點,三年的時間,足夠決定我們家是否要移民國外了!離鄉不離土,但凡可能,誰又想做無根幼萍呢?”
孫丹妍最後一句話,頓時讓張惠茫然失神,驚愕地說不出話來。許久,她才抱着孫丹妍,嘆道:“萬幸,有你在阿然身邊扶持糾錯!我想,這一輩子,只要你在他身邊,他就不會有犯錯的機會的!”
頓了頓,張惠又突然戲謔地轉過話題,問道:“丹妍,既然如此,那麼三年抱兩應該沒有問題吧?”
孫丹妍被張惠突兀地轉換話題愣了一下,麗靨如火一般通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