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響,成雲和成文這對父子,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畫面般,頓時呆滯着表情說不出話來。尤其是成文,自從上次見到孫丹妍之後他就從來沒有將她從腦子中忘卻。相反,隨着時間的沉澱,這個美麗的彷彿謫仙下凡的仙女在他的腦子中更加清晰,而且牢不可破。
再一次見面,孫丹妍的美,卻彷彿成了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丰韻,讓他……難以制止的喜歡,愛慕!
只見眼前這個仙女,一頭成熟驚豔的劉海遮掩了大半個光潔白皙的額頭;奢侈至極,用無數顆鑽石和寶石鑲嵌而成的蝴蝶髮夾將她那頭婉約烏黑的頭髮盤在腦後;微微蹙攏的遠山眉黛,修長整齊的睫毛,雙瞳如秋湖翦水,粉嫩的臉腮是永遠不變的素潔乾淨;那圓潤精緻的耳朵,各帶着一顆紅寶石鑲鑽玫瑰耳釘,閃爍着一片驚豔的紅芒!
孫丹妍身穿黑色條紋長筒裙,勾勒出一幅完美纖細的身材。胸前露出一片雪肌,或許是因爲出自羞澀,也是李然不捨得,她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綢緞小馬甲。一條拇指大的紅寶石鑲鑽玫瑰吊墜正好掛在胸口的乳溝前,吸魂奪魄,連同耳釘屬於完整一套的首飾,出自蒂芙妮的名師之手,可以說是奢侈無比。
然而,李然的示威,或者說惡搞還沒有結束。在孫丹妍的左胸口彆着一枚昆蟲胸針,尾腹鑲嵌着一顆碩大的紅寶石!手腕上鑲嵌着無數紅藍綠寶石的什錦水果白金手鍊和數條價值珍貴的編花寶石18K黃金手鍊;甚至,孫丹妍的腳踝都掛着一條奢華奪目的寶石腳鏈。
再加上腳上那雙昂貴可比珠寶的孔雀涼鞋,孫丹妍全身上下的珠寶首飾總價值直接換算成人民幣大約就在一千萬至一千五百萬之間。
但,即使珠光寶氣如此,也擔不住孫丹妍本身的清純絕色,端莊優雅。
而陳其美則是呆呆地瞅着孫丹妍身上的金銀珠寶,半天挪不開眼睛。她的腦中,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孫丹妍的身上珠寶如果都換算成鈔票的話,孫丹妍這個嬌滴滴的小丫頭,能扛得住嗎?
相比起久在商海浮沉打拼的成雲,成文那赤裸裸的貪婪和慾望的眼神讓李然很是不悅,他牽着孫丹妍的手微微一使力,自己站在孫丹妍面前擋住成文的眼神,然後朝他努努嘴,對成晟說道:“成老先生,儘管丹妍還沒有和我訂婚,但她是我的女人,你該不會請我們過來就是讓你的寶貝次孫用眼神輕薄我的女人吧?”
成晟微微一愣,斜睨着成文那來不及收回,充滿血絲的慾望眼睛,他冷冷地說道:“其美,阿文,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先上樓休息吧!”
成文微微一愣,訥訥道:“爺爺,我們……”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成晟怒喝道。
成文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又不敢違拗成晟的意思,只好跟着同樣心懷不忿的親生母親上了二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等成文母子走了之後,成晟才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道:“李先生光臨寒舍,成家真是蓬蓽生輝!還有孫小姐,真是好久不見!”
孫丹妍眼中閃過校園長椅上一個白髮蒼蒼老人的畫面,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向成晟鞠了一次躬,其中的深意,讓成晟滿懷感傷的嘆了一口氣。
人情練達古來稀的他已經明白了孫丹妍的意思,她是向自己表明了她的立場啊!這次來,無疑,她只是帶着人和耳朵來,能做主的,只有她的男人而已。
成晟、成雲夫婦入座後,
李然牽着孫丹妍冰涼的小手坐在成雲夫婦的對面。李然愜意地靠在沙發上,姿勢十分不堪,一雙腿還翹在茶几上,將一副暴發戶的樣子表現地十足,而且還很完美——因爲成家三人的臉都綠了。
即使是孫丹妍,眉山微蹙,眼波流轉間脣瓣微微一動,只是很快就無聲一嘆,一聲不吭地坐在李然身邊。
“寒暄客套的話,就免了吧!”如果李然現在嘴上再叼上一根菸,那真是十足十的地痞流氓,“成老先生,我這次來,目的只有一個,丹妍是我的青梅竹馬,是我的好朋友!最重要的是,很快將成爲我的小嬌妻!以前她的事……或者說我慫恿她做得糊塗事,我想在今天,於今晚,就現在,徹徹底底,乾乾淨淨的做個了結!”李然虛指着地面,神色嚴肅。
成晟用一種蒼老而又疲憊的聲音緩緩說道:“對你而言,是糊塗事,對當事人而言,那是一種難以承受之重的愴然悲傷!李先生!請原諒我倚老賣老,李小友,在你將阿尚與孫小姐的感情做一個倉促的定義之前,我們都應該承認,那是一段真摯,而且不參雜任何慾望的美麗感情——我聽阿尚說起過他和孫小姐之間的約定!”
“它的確美麗!”李然坦然道,“因爲它美麗,我樂見其成,甚至在背後推波助瀾!”
李然側首凝望着孫丹妍片刻,她是如此的美麗耀眼,此時像個瓷娃娃一般,沉默得讓人心碎!李然回頭盯着成晟,淡漠一笑:“你們永遠不知道,在我李然的生命中,丹妍如我的家人,是不可或缺的!”
如秋湖翦水一般的美眸微微一動,彷彿一顆小石子落入湖中一般,漣漪陣陣,飄起了淡淡的霧氣。
“但就是這樣的存在,差點被你成家毀了!”李然冷冷地豎起食指, 指着成雲,“我見過你,在王子一號!”
成雲臉頰微微一抽搐,平生第一次被人這麼輕視讓他有一種難言的憤怒。但李然身後的確站着不得了的政治力量,這種力量聯合起來幾乎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成家絞碎——如果他們合力盡心的話。
成雲淡淡地說道:“我知道……當初李先生以匿名方式奪得美人歸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這算是變相地回擊李然的指責了。說到底,誰都可以說成雲,就李然沒有資格。
然而,李然卻哂然一笑,說道:“至少我現在還沒結婚呢!更沒有孩子,外界說我包養情婦,包二奶有些名不副實喔!我的妻子可以讓我捨棄那些女人,而成先生似乎不可以,嘖嘖,你的二兒子似乎跟成尚一個歲數的?不是嗎?”
見成雲低沉着臉色不說話,李然譏諷地挑起脣角,說道:“夫妻同林鳥,儘管這對鳥似乎吵得不可開交,但我說得其實不是你,而是你的妻子鄭太太!”
正在旁邊焦灼,頻頻向成晟示意讓孫丹妍找成尚回來的鄭麗驚愕地說不出話來,隨後撲滿粉底的臉色驟然蒼白起來。
“多虧你的‘幫忙’,才讓丹妍知道‘王子一號’這條‘捷徑’,要不是你……”說着說着,李然的臉色漸漸猙獰起來,要不是孫丹妍在私底下反握住李然的手,李然甚至可能衝向前掐死這個毒婦,“丹妍她只有向我李家求助,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報答你,謝謝你給丹妍指引了這條路?”
鄭麗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怎麼知道?孫丹妍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