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大牢裡,一個身穿粗布衣服的男人,氣定神閒地坐在地上,閉目養神。一男子走進來,隔着欄杆說道:“父親還是下不了決心。”男子擡起頭來,原來是李世民。
(牢中的人是劉文靜,因與瓦崗李密是姻親關係,被關進太原郡監獄。劉文靜,字肇仁,京兆武功,今陝西武功人,唐朝開國功臣,晉陽起兵功臣。)
劉文靜直視着前方“那就不要怪我們了。”世民上前象徵性的行了一禮“世叔有何妙計?”“附耳過來”世民緊貼着欄杆,劉文靜也走到欄杆處,“你去找晉陽宮監裴寂,裴大人……”劉文靜在世民耳邊低語了幾句。 “恩,世叔,還請您再委屈幾天,我會請父親放你出來的。”劉文靜笑了笑。“無妨,此事不必着急,你先去完成我交給你的事。”世民吩咐手下好好照顧劉文靜,便離開了。
(裴寂,晉陽起兵功臣之一,唐朝開國功臣之一,封魏國公。與唐高祖李淵交好)
第二天漪兒覺得好了些,梳洗好後,拿起劍準備離開。剛打開門就看見柴紹正欲推門進來。柴紹看了看漪兒手裡的劍:“你這是去哪?”“當然是去山東了。”漪兒都沒正眼看他。“你的傷還沒好呢?”柴紹好意提醒道。“沒事,區區小傷。我已經耽誤一天了,再不去就要錯過拜壽了。”漪兒抱着劍,嘴上掛着標準的微笑,看着柴紹。“你現在身體虛弱,馬也死了,是準備走着去山東嗎。”柴紹笑得很開心地瞅着漪兒。“那我出去買匹馬再走可以了吧。”漪兒撥開柴紹,往外走去。
“就這是個小鎮子,別說買馬了,就是找出幾匹馬都是難事。”柴紹徑直走進去,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很隨意地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漪兒返回到門口處“那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啊,反正就你摔得這樣估計也騎不了馬。”漪兒瞥了一眼柴紹,“如果你不介意,就先和我騎一匹馬吧。到了前面再買一匹。”柴紹說這個的時候,戲虐的瞅着漪兒。
“啊,我不要。”漪兒拼命地搖着頭。“那你就走着去吧,過一個月沒準可以走到。”柴紹細細品味着茶水。(漪兒:反正早晚都得嫁給他,不管了,不就刺了他一劍,又不是故意的,幹嘛老躲着他。)
繼而說道“那快走吧。”說罷便又要擡腳離開。
“唉唉,倒是吃了早飯再走啊,你看我都給你端來了。”柴紹去外面將漪兒拉進來了。“那好吧。”漪兒拿着筷子做出夾東西的樣子,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啊。”柴紹搖了搖頭“誰叫我這麼倒黴,撞見了你呢,我就好人做到底嘍。”
漪兒白了柴紹一眼,轉移了話題“對了,上回我刺你的那一劍好了嗎。”柴紹做出很痛苦的表情“沒好,還加重了。”“我不是給你錢了嗎?”漪兒有些着急,“再者說了,看你也不像受傷的樣子啊!”“哈哈,逗你玩的。這點皮外傷早好了。”
吃過飯後,柴紹收拾了東西,來到漪兒的房間。漪兒拿起劍就往外走,就被柴紹叫住了“哎,你的藥。”漪兒急忙跑回屋裡,拿起桌上的藥“謝謝啊。”柴紹笑着搖搖頭,“馬馬虎虎,以後誰娶了你啊,可就倒大黴了。”隨即共乘一匹馬離開了。因爲考慮到漪兒的身體,柴紹特地將馬鞍弄得更軟,更舒服。
兩人騎在飛奔的馬上,柴紹的胳膊將漪兒圈在他的胸前,由於身高差,漪兒擡頭望了他一眼,英俊瀟灑,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漪兒出於本能,向後一倚,柴紹卻痛苦的**了一聲。
漪兒:“怎麼了,你騙我,你的傷根本就沒有好,是不是?快停下來,我看看。”柴紹像沒聽見似得,駕着馬繼續往前跑。
“你快停下來啊。”漪兒衝着柴紹大喊。“別亂動。”柴紹強忍着,仍然向前去,只是偏離了原來的路線,向一個河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