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庸的汽車行業徹底進去了寒冬,除了某些新能源乘用車行業外,市場一片狼藉
而於鐵城性格使然,短時間內無法平靜下來。他這次出來後,已經把發展烽火書會,覺醒新一代的年輕人作爲自己的終極目標。讀書會本就是聚集類活動,這樣以來發展新成員,組織讀書會就變成了奢望。
接下來的日子裡,劉庸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反覆無常的停止時間,三十歲正當是努力拼搏的年齡,他感覺忽然一下子就使不上了力氣。
劉庸對於認知的渴望是無與倫比的。
現在要做的,是如何面對時局,如何調整心態,在劉庸看來人們感覺到問題的時候,往往就是自身認知不夠的時候,這個時候就是需要革己反思,學習的時候。
起初,劉庸考慮的都是外部環境,他研究西方國家的資本主義性質和發展史,得出結論就是西方資本更像洪水野獸。如今的生產工具已經趨於全機械化時代,這就意味着使用的勞動力將大大降低,但全球人口是上漲的,失業率就成爲了資本主義發展重要課題,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靠上學吃飯。
這個世界始終是不公平的,有天才就有凡夫。
但凡夫也要生存,雖然不夠聰明,但勤勞的雙手依然能給人類這顆文明之樹附庸風雅,添磚加瓦,往大了說,這叫人權。
資本主義生產工具的高度發達造成的失業率也不是完全沒有解決的辦法,辦法之一就是服務業。
資本主義國家的服務業可以佔到全國GDP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這就意味着維護民生的生產製造業等大幅度縮水,這本身也沒有問題,如果世界上就這麼一個國家。但問題是,資本的全球化,他是洪水猛獸就不會居於一偶之地!這樣以來,發達國家會高度依重於服務業,這其中包括金融、證券、股票、餐飲、娛樂、家政等等,而不發達國家就會依重於生產製造業。這種區分最直觀的比喻就是,資本家和工人農民的對比。
人往高處走,工人和農民也要成功,也想通過各種渠道方法成爲衣食無憂實現財務自由。起初,他們通過努力奮鬥勤勞致富,後來他們通過努力學習知識和技能致富,但再後來他們發現這些方法都不管用的時候,問題就慢慢顯露了出來。
這也是不發達國家的真實寫照。
劉庸陷入了各種關於資本的推理論斷,他想要從這裡着手答疑釋惑,但沒有收到什麼實質性的答案。
那麼接下來,他開始研究國內資本市場。從公有制到私有制,從改革開放到國內資本與世界接軌,四十年走過了西方國家幾百年的資本發展道路。
這裡面那裡有答案,這是老一輩的奮鬥史。從這裡,劉庸也不是沒有收穫,從近代名人瞭解到抗日戰爭以及清朝末年,這些近代史上初中的時候雖然學過,但那似乎太過籠統。他這個初中都沒畢業的人,如何能在日常生活中深度瞭解有血有肉的近代史,也就是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再加上和普通人不一樣的腦回路。
別人因爲疫情在家都是吃飯玩遊戲看手機,而劉庸從當下的經濟學又跑題到了近代史,直到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暮色蒼茫看勁鬆,亂雲飛渡仍從容。”
……
劉庸陷入了深思,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格局是否又小了呢?如果一味地認爲自己平凡,這種認知又何嘗不是狹隘的,他想起了曾國藩,此人一生可謂跌宕起伏,兇險異常,但明面上是四大名臣。再看看王陽明,雖說出身要比曾國藩強上一些,但此人自始至終都在尋求聖人之道,而這正是劉庸缺少的道。
什麼是聖人之道,原先劉庸認爲聖人就是唯心主義,但後來發現近代關於唯物和唯心的論調對於聖人這種高級大哥來說太過單薄。
劉庸左思右想,聖人之道也許就是實現自我精神境界進一步昇華拔高的道。
大多時候學習是爲了道理和經驗,如何在順境中本我求穩,如何在逆境中不失自我。陽光之下,皆是過往。生活就是重複着祖祖輩輩的家長裡短,柴米油鹽。但如何在明白了這些紛繁後,思路清晰,雙眼明亮的過完屬於自己的往後餘生,這對於劉庸來說太過重要。
他不由再度思考王陽明的心學,心即理。可是,王陽明的父親是進士爲官,王陽明也爲官,雖然中途險些被宦官劉瑾所害,但龍場以後便開始授課講道。
平凡的人又如何成爲聖人,而平凡人真成了聖人,成了默默無聞的聖人,按照河南當地的土語是否會被人笑爲“聖人”。所以,既要成爲聖人又要這個聖人平凡,這本身是一件矛盾的事情。
平凡的人等於聖賢,在他們之間如何畫出一個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