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簡話一說完,薛鵬就趁機說道:“我認爲王書記說的話有道理,白市長應當設計出兩套方案,供大家選擇,而不是隻提供這一條方案,大家也不好做出辨別,要不,等另一個方案再拿出來,我們再研究此事?”
薛鵬這麼一說,白水清立刻感到事情可能不會很順利了,提供兩條方案供大家選擇也是一個比較穩妥的方法,王簡和薛鵬提出來,大家也比較認同啊。
不過陸凱明還是比較猛得,便馬上說道:“我認爲搞出兩套方案,貌似很全面,但是卻是勞民傷財,做無用功,白市長現在提出的這個方案,應當是一個非常完美的方案,在現有基礎上搞建設是一條基本的發展思路,何必再另起爐竈,捨棄原來較好的條件而去尋找一個較差的條件,銀蒙區的地理位置完全不能和金蒙區相比,我認爲用現在的方案沒有任何問題,不需要再搞另一條方案了。”
大家就在這裡發生了分歧,這對於白水清他們不是一個好辦的事情,雖然他們有着國家項目的名號,但是對於怎麼用這個項目卻是產生了分歧,陸凱明雖然堅持用現在的方案,但也需要說服王簡和薛鵬纔可以,否則他們要想通過這個方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而王簡和薛鵬兩人在這個問題上其實並沒有那麼堅決,只是感覺白水清如此做事用心不良,才提出了一點異議,讓白水清他們知道他們的想法別人不是沒有看到,不是沒法阻止他們,所以對於此事,爲了當前發展的大局,王簡是會做出妥協的,就看白水清如何有技巧地整合大家的意見,說得能讓大家基本上看得過去就可以了。
而白水清似乎也在這個問題上感到難度了,在陸凱明說完之後,一時冷了場,正在這時有人打電話給他,他看了一眼立刻掛下了。
而就在他剛掛下,陸凱明的手機也響了,他看一了眼,沒有像白水清那樣沒接,而是立刻接聽了電話,並起身向旁邊走去,等他接完電話之後,臉上立刻變了顏色,掛斷電話之後,慢慢地走到會議桌旁邊有些喃喃地說道:“不好了,機場發生事故了!”
“什麼?”江炎和白水清兩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都一齊看向陸凱明,江炎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機場建設突然發生工程塌方,有幾個工人被埋了。”陸凱明把情況說了出來。
大家一聽到這種情況,立刻面面相覷,工人被埋就有可能發生死人事件,這是一個不小的安全事故啊。
會議來不及再進入下去,江炎和白水清兩人立刻宣佈散會前往事發地點,其他的常委也都離開常委會議室回去了。
王簡併不分管安全工作,也與機場建設沒有關係,所以他沒有去現場觀看,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但也是爲工人安全而擔心着。
回去金蒙區以後,他就立刻安排金蒙區的消防隊做好待命,同時打電話問一下江炎需不需要支援,接到王簡的電話,江炎感到一陣溫暖,立刻讓王簡把人送過來。
王簡這樣纔來到現場,到了現場以後就發現,在一處還沒有蓋起的建築旁邊,深陷出一個大坑,原來這片機場之地是一片草荒之地,並且有一條溝壑,是在填埋之後纔開始建設的,其實這個地方的選址並不科學,但是白水清和陸凱明爲了加快工程速度,不願意去另一個更爲合適的地方,因爲那個地方需要拆遷,而一拆遷勢必就會拖延時間,導致工程遲遲不能上馬,建設速度就不能夠很快了,所以才選了這裡,而這個工程最後是承包給趙北方的,而趙北方又是將其承包給一個小包工頭,小包工頭在其中自然做了許多手腳,明明是接了一車沙石,他能報告成兩車,而這一切都沒有有效的監督,因爲在趙北方的安排下,監督人員基本不管不問,虛報也就沒有人管。
沙石沒有充分地進行填埋,而監督人員又是形同虛設,這個工程從一開始就註定是一個豆腐渣工程,不過建設速度挺快的,雖然現在還沒有正式進行機場的整體建設,但是機場地已經平整完畢,現在建設的是一個臨時性的工程設施,居然也會發生塌方,工人們從支架子上掉進了因塌方而陷進去的沙石裡去,生死一下不明瞭。
由於當時現場人多,掉進去五六個工人,有人手忙腳亂地救出了兩個工人,但還有幾個工人面臨生命危險。等救援人員趕到後,立刻展開營救,但是工作十分困難,因爲人員被掩埋之後,產生的地面壓力,妨礙了救援,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將工人給傷害了。
江炎和白水清到了之後,也是十分的着急,他們也是束手無策,只能期望救援人員能把工人給救出來。王簡來到之後,看到現場十分混亂,救援人員就是再多也沒有用,因爲都施展不上手腳。
看到之後,王簡先過去和江炎白水清打了個招呼,陸凱明站在旁邊也是面色凝重,必須這是他引以爲傲的機場項目,現在居然出現了這種狀況,別人要是問起來他如何回答?再說如果幾個工人遭遇不測,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一時間他也不那麼活躍了,在救援這個問題上他沒有任何辦法。看到這一切,王簡深吸一口氣,他身體裡產生一種渾厚的真氣,這股真氣在體內緩慢地流轉,他在想法把真氣逼出體外,然後送入到陷入沙石裡去,讓那那幾名工人能堅持一些時間,他不知道這個方法有沒有效,但他也只能一試了,必竟其他的辦法他也沒有,只有利用這個在浪北縣期間得來的功夫,看一看有沒有效果了。
怕被別人發現,王簡專門走到一邊,一個人靜靜地在那裡運功,他這一動功,手上菩提戒指就發出一種不被人察覺的熒光,然後從上面就冒出一種白色的東西,這是肉眼所不能發現的東西,就慢慢向塌方之處進行滲透,而另一邊救援人員正在緊張地想法把沙石取出,然後把工人從裡面救出來。
第一個工人很快被救了上來,大家立刻歡呼聲一陣,忙有醫生上前看一看有沒有問題,經過醫生簡單的檢查發現工人並沒有喪失生命體徵,只是受到驚嚇身體虛弱,聽到是這種結果,白水清和江炎兩人都深呼一口氣,能救出一人是一人啊,少死一人就少擔一個責任啊。
救出第一個,第二個卻是麻煩一些,大家都擔心人差不多沒了,因爲這麼長時間埋在下面,存活的可能性很低,因此大家心裡都在揪着心,希望生命能出現奇蹟。
而在旁邊的王簡正在運着功不斷地向事故之處注入着真氣,在下面還有兩個工人,如果沒有王簡的真氣,他們現在差不多都已經掛了,但由於王簡真氣的注入,他們那種窒息的感覺一下子沒有了,就感覺生命之窗突然被打開了,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上帝,這完全就是一種幻覺。他們很想發出聲音,但是卻沒有辦法發出,因爲真氣的力量只能爲他們提供臨時性的氣息,而且王簡也不是無限制地提供真氣,如果救援速度跟不上,他們遲早還是要沒命的。
由於救出了第一人,救援人員的士氣也是大振,所以這救援的速度就快了起來,在二十分鐘,第二個人終於被擡了出來,大家看到他眼睛緊閉,以爲肯定是不行了,醫生走過去的時候也不再抱任何希望,可是沒有想到,當醫生想去看一看他的瞳孔有沒有放大時,那人突然自己睜開了眼睛,第一句話就是微弱地說了一句:“我還沒有死嗎?”
大家一聽,在場的工友們立刻又歡呼起來,江炎和白水清一看也不禁笑了起來,雖然在這種場合笑是不適宜的,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笑了。
現在還只有一個人在裡面,這是經過清點人數得出來的結論,救援人員的面孔一下子變得非常嚴峻,江炎和白水清也是表情凝重,但與剛纔相比要好了許多,必竟如果這麼大的塌方事故只死了一個人,可以說也是一件幸事了。如果最後一人沒有救出來,他們也是感到盡力了。
而此時王簡的真氣力量已經快不行了,菩提戒指出來的真氣極其微弱,他也不敢保證最後那個人會不會死亡。他只能希望救援隊快一些開展工作,不要耽誤時間。
幸好,沒有人在那裡瞎指揮,救援人員的速度還是可以的,就在救出第二人十分鐘之後,第三人終於被擡了出來,只見他雙目緊閉,身上全是土,面色也是煞白,王簡用最後一絲真氣,注入到那人的身體裡去期望出現奇蹟,而他在運完功注入這最後一絲真氣之後,幾乎是差點站不住了,立刻走到旁邊走了一塊地方坐了下來,至於能不能救活那人,他是沒有精力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