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領導一聽到江小楓的話就有些愣,這小子是不是糊塗了,居然把自己的老爹放在一邊,說什麼自己的靠山是縣委書記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你少給我來這套,以後給我好好幹活,否則我真想辦法開除你!”女領導不耐煩了,便不再批評江小楓,讓他直接走了了事。
江小楓也不再理她,轉身就走了,有了王簡對他的支持,他在這國家事業開發銀行裡應當是不怕什麼了。
回去以後,江小楓還專門給江炎打了個電話,江炎得知後也是有些驚喜,自己兒子能進入人家的辦公廳工作,那絕對是一件好事,對江小楓以後的發展不知道會有多大影響,因此,他倒是又要感激人家王簡了,只是現在形勢很複雜,他就是想感激王簡,也沒有好的辦法,因爲胡宜團的事情,陸凱明還在給他施壓呢,他現在也只能採取拖的辦法,等待出現轉機了。
過了有一個月左右,中央突然宣佈消息,前段時間調往全國人?大的那位部級幹部,因爲涉嫌嚴重違紀被中紀委宣佈雙規,另有三名副部級幹部被突然宣佈免去職務,去向不明,他們前期已經被調整了職務,而這次的免職顯然更是不尋常,這些都是名單上的人,只是還有四名幹部沒有遭到免職處理,只不過被調離重要崗位,擔任了一些閒職,至此西河會的核心人員全部被作了處理。
然而這些只是開始,隨着調查的深入,凡是與西河會有關的人員,陸續遭到組織談話,向他們提出警告,這些談話都將記入檔案之中,也就是說即使不處理他們,他們以後也別再想着提拔了,他們已經成了有污點的人,當然不可能再加以重用,可以說他們本來想抱成團往上爬的,結果現在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不提有多後悔了。
白水清同樣也遭到了組織談話,而且他剛剛進入核心,因此對他的談話只是開始下一步有可能將他進行嚴肅處理。但是沒有想到白水清在談話時辯解道,他是受邵副總理的指派參加西河會的,目的是調查清楚西河會的情況,他並不是真正的西河會的成員,他現在馬上要成功了,卻讓組織發現了,這不是他的過錯。
調查組人員一聽到是這種情況,他們馬上向上級彙報,然後就去邵副總理那覈實,面對調查組的合適,邵副總理這才告訴調查組,白水清的確是他派去的,而且爲了能讓他有利於調查,還專門讓他上了進修班,所以說白水清並不是西河會的成員。
有了邵副總理的保護,白水清自然是順利過關,不過紀永明可就沒那麼幸運的,當初白水清拉他進去,也不過是爲提高他的地位,好有助於他進一步接觸到核心人士,而現在紀永明卻是遭到組織上的調查了,他倒不知道白水清的底細,所以面對調查組的調查也沒有什麼可以辯解的,只是說自己一時糊塗,被白水清拉進去了,這件事怪白水清。但調查組可不管你是讓誰拉進去的,關鍵是你進去了,而且沒有其他非常適合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行爲,因此都認定他爲西河會的成員,參加非組織活動,搞投機行爲。
調查組給相關人員談過話之後,便相繼採取一些組織措施了,對於一些重要崗位上的人員全部調離重要崗位,不得再提拔晉升職務,因此至少有幾十人受到此事的牽連。而紀永明在調查組與他談完話之後,沒過多久,中組部和中央黨校就對他作了除名決定,不再讓他呆在中央黨校學習,打回原籍,同時不能再擔任四蒙市委組織部長這麼一個重要的職位,由河西省委對他的工作另行安排。
這對紀永明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沒有想到就因爲跟着白水清參加了一次聚會,居然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得知將他打回原籍的消息後,他就馬上去找白水清,質問他爲什麼會這樣。
白水清見到紀永明後,心裡也是有些愧意,當初只是自己隨意的一個舉動,居然讓紀永明遭受這麼大的重創,雖然說他想保一下紀永明,但是他說了不算,而要讓邵副總理來保他,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現在來找他他能怎麼說?
“白局長,是你介紹我進去的,現在你一點事也沒有,而我要被打回原籍,你說怎麼辦?我要向中央上告!”紀永明見到白水清之後,就很惱怒地說道。
看了紀永明一眼,白水清也不能向他解釋自己沒有事情的原因,因此只能想了一下說道:“紀部長,我算不得真正的河西人,所以說纔沒有事情的,而你是地地道道的河西人,所以才作出處理的,只是也不是真正地處理,到時候還不是要安排你的工作嘛!”
想了一下,白水清還真想出一個好的理由來,他的確不是真正的河西人,不過他的祖籍是河西的而已,與紀永明的情況還是不一樣。
聽到白水清這麼一說,紀永明一想還真有那麼點回事,難道真的是因爲這個原因白水清纔沒有事情的?
“可是是你介紹我進去的,你介紹人沒事,我一個被動加入的卻有了事,這算什麼道理?”紀永明又想着追問道。
白水清馬上說道:“誰說你是被動參加,當時你加入的時候可是很高興的,你還要感謝我,我怎麼知道到最後事情會是這個樣子,我也沒有想到啊!”
紀永明一時有些無語,不過他想了想又是說道:“我高興不錯,但是也是你介紹了之後我才高興的啊,你現在什麼事情也沒有,我卻受到處理,這明顯不公平!”
白水清馬上就開導他道:“我說老弟,這世界上有什麼是公平的?你老爸也是省人?大副主任吧?從你出生那天起,你覺得別人就跟你站在一條起跑線上嗎?對於別人,可有什麼公平嗎?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只有不同的結果,如果你到中央上告,中央還認爲對抗調查,到那個時候不就是現在這麼簡單的處理了,而是要對你再次進行調查,你覺得到那個時候,纔是最公平的嗎?”
紀永明一下子傻眼了,看來還是京城的水太深,自己在下面還能玩一些東西,但是到了這裡不小心就被人耍了,可以說這次就讓白水清給耍了,可嘆的是當初自己還把白水清當成自己最親近的人,參加了西河會之後還趾高氣揚,現在想來真是一種諷刺啊!
“那白局長,你不能看着我落難,一點也不管吧?你至少要幫幫我啊!”紀永明開始求着白水清了。
白水清便道:“幫你肯定是要幫的,但不是現在,現在中央正在調查這事,我要是幫你說話,你覺得能管用嗎?得等這件事降溫之後再想辦法!”
紀永明這下徹底沒脾氣了,看了白水清一眼,垂頭喪氣地道:“白局長,我真是瞎了眼了,都怪我政治敏銳性差,否則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白水清聽了他的話,也不好再說什麼,雖然紀永明有怪他的意思,但他也不好再爭辯了。
從白水清那裡回來,紀永明想來想去,覺得現在只有陸凱明能夠幫他,便打電話給陸凱明,陸凱明一接到他的電話,聽說他被開除了,馬上就驚問道:“你也參加西河會了?”
紀永明有力無氣地說道:“陸書記別提了,我讓白水清給坑了,是他帶着我參加進去的,結果他現在一點事也沒有,我卻被除名,組織部長也不能當了。”
陸凱明不禁又大吃一驚道:“老白怎麼能這麼做?他帶你加入,你出了事,他居然沒有事,真是讓人奇怪!”
紀永明便道:“陸書記,我也是感到奇怪啊,我還去找他呢,結果他說他不是真正的河西人,所以組織上放過他了,你看這事搞得的,讓人一點也不服啊!”
陸凱明心裡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是不是有人保他了,如果沒有人保他,他肯定不會沒有事,他的職位比你高,如果你有事,他不可能沒有事,一定是有人替他說話了。”
陸凱明這麼一說,紀永明感到很有可能,還是陸凱明分析的對,白水清有人保沒事,而他卻是沒有人保自然就有事了,白水清跟着邵副總理,肯定與他不一樣,現在陸凱明還能保着他吧?
“陸書記,你看這事怎麼辦,你在京城的人脈廣,能不能替我說說話,保我一下?”紀永明便向陸凱明求救。
陸凱明想了想覺得如果紀永明真被免了組織部長的職務,對他在四蒙的掌控倒是不大好,如果能保他一下,即使不在中央黨校上課了,但也可以繼續擔任組織部長職務,所以就對紀永明說道:“這件事我考慮一下,你先別忙回來,我明天就回京城看一看,幫你找一下關係,看能不能把這件事給擺平。”
一聽陸凱明願意幫他,紀永明喜出往外,說道:“那謝謝你陸書記,我在京城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