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王簡把手中的工作處理完畢之後,就一個人來到了四蒙,與江白露通了電話之後,就來到了上島咖啡廳,進到裡面,江白露笑着出來迎接,王簡就跟着她走進了包間。
一進包間之後,王簡就坐了下來,看向江白露說道:“江小姐,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江白露笑着給王簡倒了一杯咖啡,說道:“王書記,我們先坐一會,吃一點點心,等會和你說好嗎?”
王簡笑了起來,看到江白露今天打扮地非常素淨,那健美的身材雖然被衣服遮蓋了起來,但是還是能感覺到那誘人的豐滿,看了她一眼後,立刻就低下頭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
江白露又給他倒了一點,然後說道:“王書記,你平時的工作非常忙吧,沒有時間出來休閒一下,放鬆放鬆吧?”
王簡笑道:“你說何嘗不是,我的時間不是由我自己控制的,而是由事情控制的,如果事情來了,即使是週末也要去處理,說句實話我是沒有什麼節假日的,不像你們商人,賺了錢就可以去遊山玩水去了,我有時候真羨慕你們,除了考慮賺錢的事情以外其他什麼的都不用考慮了!”
江白露聽了王簡的話卻是感嘆一聲道:“王書記,那是你沒有了解生意人的辛苦,我做的這綠化工程,要說賺錢那是一定的,現在各個政府單位都在搞綠化,只要拿到一個工程肯定能賺不少的,但是我們是需要求爺爺告奶奶地去拿下一個工程,那種失去做人尊嚴的滋味,是王書記你這樣的人所感受不到的,雖然我可能好一點,但其他的人卻是這種情況的,各行都有各行的難處啊!”
聽了江白露的話之後,王簡道:“你說的這個有一些道理,幹什麼都是圍城,裡面的人想出來,外面的人想進去,其實各行各業也差不了那裡去,各有各的好處,真正能在各個行業裡幹出成績來都是少數,他們這些人是不會抱怨自己的行業的。”
王簡說的更加有道理,江白露不禁用力地點着頭,說道:“王書記的話很有哲理,我想我應當不是這個行業的佼佼者吧,只能算是幸運者,但是現在這種幸運卻消失了。”
王簡不禁一怔問道:“什麼幸運消失了?說來讓我聽聽。”
江白露想了一想說道:“王書記,那我就把事情告訴你吧,我在金蒙區有一個工程,幹得好好的,還有一半就完工了,卻沒有想到區裡突然要跟我解約,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當時我思想沮喪到極點,也很想和您說一說,但是還是忍住了,只是又發生了一件事讓我不得不跟您說一說。”
王簡急忙問道:“區裡爲什麼要與你解約?難道是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不成?”
江白露看了看王簡說道:“我把實情就告訴您吧,先是區裡的趙區長來和我說解約,然後他暗示是區裡的張書記讓他解約的,接着我就去找張書記,他矢口否認,但我相信他知情,但我想不通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他,他非要與我解約,就在我想不通的時候,趙北方又出現了,他把我約到這裡,問我想不想繼續幹那工程,如果願意就答應他一個條件,我一聽他這麼說,就一下子明白了,這些事情都是他搞的,我只得罪過他,一定是他讓張振宇來與我解約,我不知道張振宇爲什麼會聽他的,現在一方面我非常氣憤,想討個公道,而另一方面也顧忌與金蒙區的關係怕事情鬧僵了,以後就沒法再在這裡找工程了,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就想着把您叫過來,請王書記幫忙想個法子。”
聽到這裡,王簡不由地問道:“是張振宇要與你解約?”
江白露道:“雖然不敢確實,但我猜測一定是他讓趙區長與我解約的,而他又是趙北方讓他做這件事情的。”
王簡聽到張振宇居然跟趙北方走在一起,幫着他搞這些事情,心裡頭就有些想不明白,那天他說自己去的會所,但現在想來感覺不是那麼回事,很可能那天就是趙北方與他一起去的,然後趙北方讓他做這件事,只是他爲什麼要聽趙北方的嗎?難道他以爲這是一件小事,出於趙北方的面子而幫了他?這也太隨意了吧,好的合同怎麼能說解除就解除呢?
“如果你沒有什麼過錯,金蒙區是不能與你解約的吧?他們這樣做確實不妥,要不你去法院起訴他們?”王簡感覺自己也不好處理這件事,必竟他不是金蒙區委書記,雖然與張振宇有些交情,但這件事已經牽扯到趙北方,他不知道張振宇與趙北方之間有什麼交易,他要是貿然跟張振宇交涉,恐怕不大好,因此主張讓江白露去起訴金蒙區政府。
但江白露聽了之後卻說道:“王書記,這個主意我也想過,而且趙區長還希望讓我到法院去起訴,但是要是真起訴了,且不說能不能勝訴,就是真勝訴了,今後還能再與金蒙區政府打交道嗎?趙區長表面上讓我去起訴,如果真起訴了,他真的不在意嗎?而且張振宇知道後對我肯定更加生氣,我以後的從商之路就有可能被堵死了,所以我現在也是猶豫啊!”
江白露分析的也是,王簡想了一下,一時也不知道該麼辦,要說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是實情,主要是他還不願意全心地去幫江白露,要是願意幫她,他可以不顧忌趙北方與張振宇的關係,直接跟張振宇打個電話就行了,如果張振宇不給自己這個面子,那今後就沒法做朋友,必竟這種事情是區政府沒有理,他爲江白露主持公道,張振宇要是不聽,那說明他的屁股坐歪了。
“江小姐,要不這樣,你到西亭去搞綠化也行,前些日子吳縣長不是說了嗎?你去找他,不要再在金蒙區拿工程了。”王簡想了這麼一個主意。
感到王簡還是認爲她與吳其正有着什麼樣的關係,江白露說道:“王書記,我不想去找吳縣長,吳縣長與趙北方是親戚關係吧?我去找他不是自投羅網嗎?”
沒有想到這一層,王簡突然覺得吳其正可能與江白露的關係不是他想像的那樣,如果是這樣,他自己倒是要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呢?
王簡想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我考慮一下,不過吳縣長已經答應你了,你就去找他,我出面跟他說就不合適了,只要他同意給你工程,我沒有意見,你在金蒙區這邊的事,我與張振宇有些交情,不行的話我去聯繫一下,看看有沒有緩和的餘地,你看這樣行不行?”
江白露聽了之後馬上大喜過望地說道:“王書記,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在金蒙區的工程投資很大,要是真毀約了,會損失很大的,如果王書記能幫到我,那真是感激不盡了!”
江白露只是想和王簡說一說這件事情,還真沒有想到王簡能和張振宇說上話,此時她激動地都紅起了臉,整個人感覺看上去更加好看,王簡看在眼裡,也有一種憐香惜玉之感,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和張振宇說一說這事,如果能幫上忙還是幫一下。
“江小姐,你別客氣,主要是你這件事有失公平,如果我能幫得上忙,我會盡量幫的,但你知道張振宇是金蒙區的區委書記,我的意見也只能給他作參考,至於會不會聽從,我也不好說,你不要抱有太大希望。”王簡實事求是地對她說道。
江白露聽了之後雖然心裡有一點小小的失望,但還是相信王簡能辦成這件事,便說道:“王書記,不管怎麼樣,您要是能幫上我這個忙,我真是感激不盡了,如果最後也沒有辦法,我也不會太在意這件事,以後頂多不幹這方面的生意就是。”
王簡笑了一下道:“你可以不在金蒙區幹,但也可以到西亭嘛,只要你的工程保證質量,我們西亭還是很歡迎的。”
江白露又連聲表示感謝,然後去拿了一瓶紅酒,走過來給王簡倒上,王簡看到她這般熱情,和一個小姑娘一般,也不由地高興了起來,拿起紅酒說道:“小江,我就叫你小江吧,叫你江小姐生疏了,我們今天就喝幾杯,平時也沒有時間,你的那些事情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來,倒滿!”
王簡很豪爽地說道,江白露馬上受到感染了,用一隻雪白的手臂拿起瓶子給王簡倒起了酒,那雪白的手臂與紅色的酒相映成趣,王簡看在眼裡,眼睛也有些發呆,但很快就醒過來,把酒拿起來說道:“小江,這是我們第二次在一起喝酒,來,我們幹了吧!”
江白露從來沒有今天這般高興過,被趙北方騷擾的情緒一掃而光,也拿起酒杯說道:“王書記,謝謝您,這杯我敬您!”
聽到江白露的話之後,王簡仰起脖子一飲而盡,而江白露一杯紅酒下肚之後,那桃腮杏眼就很開始緋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