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一輛中巴車,王簡打扮得根本不像一個省部級的領導,來到了胡裡村小學的門口他就跳了下來。
下車之後,王簡一眼就看到這裡的學校比原來變了很多模樣,這主要是王少琴的小小基金會的功勞,看來王少琴在這裡投入了不少。
王簡感到欣慰一些,然後就去了村裡,去找一找當年的那個胡瓜,而當他找到的時候,才發現現在的胡瓜似乎變得富裕起來了,主要是當地菩提林給他帶來的收入,改善了他的一些生活,不過從整個村子來看,整體上還是不大富裕。
胡瓜見到他之後,差點沒有認出來他,但是當王簡說起當年的事情之後,他就忽然記起來了,沒有王簡他現在不可能致富起來,就連忙把王簡請到家裡來坐。
進到胡瓜的家裡之後,王簡就向他了解一下當前有關他的情況,胡瓜就把他與四蒙的李振強之間的合作說了出來,只是後來李振強撤資離開,他又與外地的一個商人進行了合作,專門製造菩提工藝品。
王簡感覺他做得不錯,便讓他開着車在附近周圍轉了一轉,看一看其他地方的小學怎麼樣。胡瓜就帶着他,在浪北縣周邊地區進行了一個考察,發現雖然胡裡村的小學非常好,但是其它地方的小學卻是很差,有一個地方的學校幾乎沒有校舍,學生們就是在露天學習,上學的小學生也是穿着破破爛爛,比起東部的農村和城市的小孩差得真是太多了。
王簡就感到自己身上的擔子太重了,雖然說一直重視教育,但是對教育的投入在全世界範圍內來說還是最少的,而在西部地區還有這樣的學校,完全就不是一個學校,如果要改變這一切,必須下大力氣才行。
感覺自己得到了第一手的資料,而且還拍了照,如果他要以教育部領導的身份下來考察的話,他不可能得到實情的,而通過這種私人的調查,可以得到一些真正的情況,對他上任教育部長一職,會有很大的幫助。
胡瓜一路上也給他講了一些事情,主要還是說這個地方的經濟發展比較慢,大家的生活還不富裕。西部發展速度慢,經濟水平不高,既與它們的地理位置以及改革開放較晚有關,但是在王簡這幾次來到這邊看了以後,覺得也與這個地方的人有關,這個地方的人相對於東部的老百姓來說那就是有些懶,這個懶不是個性特徵,而羣體性特徵,也就是東部的人整天只知道工作,從來不知道去享受玩樂,然而這邊的人卻是喜歡享受玩樂,工作時間短,雖然他們覺得自己也是很勤奮了,但是相比起來比東部的羣衆就差遠了。
這些年國家對西部的投入也是不少,但是效果不是很明顯,這說明經濟發展的第一要速很是人,而人卻是可以教育出來的,如果沒有良好的教育,人永遠也不會有變化,所以要想徹底改變西部的現狀還是要加強教育工作,唯有教育可以讓人變得有禮貌和聰明,變得勤奮和努力。
胡瓜其實給他的印象就是不很勤奮,如果是東部的人有這樣的資源,早已經變得十分發達起來的,而他也不過是比其他人富裕一些而已,每次看到他,王簡就感覺他是一種懶散散的樣子。
在浪北縣呆了兩天,除了考察之外,王簡也欣賞了一下祖國的大好風光,這是在東部所看不到的,有失就有得,經濟發展不起來,但是環境卻是保護的好,很難說哪種生活是人類最需要的,人類幾千年來,沒有這麼強的生產力,但是人類也還是度過了,而且他們也會感到自己的幸福,爲什麼說現在的一切都是好的?
王簡在這中間還去了一趟菩提寺,不過裡面空無一人了,想起當初與自己戰鬥的那個黑衣褲和尚,心裡不禁有一些感慨,而紀永明到底去了哪裡也還是一個謎,也許這個謎永遠是無解的事情了。
離開了浪北縣,王簡一路經過蘭西省,路過蘭西省的時候,他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回到了京城,到了京城之後,王簡就找到了王少琴,王少琴現在還在掌管着小小基金會,不過她現在已經入了教育部的編制,是王簡幫她弄的,而且還在已經被提拔爲處級的幹部了。
現在王簡到了教育部任職,她的心情是非常的激動,有王簡在,她的腰桿子就硬多了,把寧丹一起叫來,然後大家見了面,見到她們後,王簡就說出自己去了一趟浪北縣的事情,這話一說出來,她們兩人就是很驚訝的地方,問他爲什麼沒有不告訴她們兩人一聲,她們也想再去看一看啊。
王簡就笑着看向她們,沒有說話,然後把自己在那邊的見聞說了一遍,對王少琴的工作提出了表揚,寧丹就說道:“王簡,你既然去了爲什麼沒有再帶幾個菩提珠子回來?”
王簡笑道:“沒有心情帶啊,我主要是去看了那裡的學校,雖然胡裡村小學受到資助比原來強了不少,但是其他地方的學校卻是很糟糕,我現在到了教育部,感到身上的壓力很大。”
聽到王簡說到這個,寧丹就說道:“你有什麼壓力啊,別的部長不也這樣過來了嗎,你只要不去管那些事情就可以了。”
王簡道:“如果我不去教育部,自然不會去管這些事情,但是現在到了教育部,如果我不管就是失職,我良心上過不去,我們不能只盯着大城市的教育,大城市的教育當然是好的,但是我們要看到我們短板,讓教育保持平衡纔是。”
王少琴很是贊成王簡的話,便說道:“王部長,我覺得你說的對,城市與農村,東部與西部,差別太大了,我們現在在高等教育方面投入了很多的錢,但是大學的學費卻是依然很高,而對基層的教育投入卻是很少,有錢的地方可以多投入一些,而沒錢的地方就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了。”
王簡點了點頭,對她的話表示贊同,而寧丹出身高貴之家,自然沒有王少琴的這種認識,而寧丹聽了之後也是笑笑,兩個人都不同意她的意見,她也無話可說了。
“王簡,那你準備怎麼做?教育這塊工作不好乾,一人難圓衆人意,你沒看見現在社會人都對高考制度不滿意,想提出各種要求,可是這關係各方的利益,怎麼可能擺得平,你現在到了這個位置,恐怕又是很難辦。”寧丹就笑着對王簡說道。
聽了寧丹這個話,王簡道:“你所說的我也知道,但是困難再大也要解決啊,只要有一顆公心在,只要維護了大多數人的利益,事情就能做得公平,相反如果我們一味擔心既得利益者的利益,那自然就是難辦,我們就是要做到問心無愧,如果還要擔心自己頭上的烏紗帽,能不累嗎?高考制度歸根到底還是維護誰的利益的問題,是維護既得利益者的利益,還是堅持教育公平,這是一個根本的問題,我就不相信只要堅持公平做事,難道還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嗎?”
王簡的話一說完,王少琴就是受到了很大的感觸,她很少聽到一位部級領導能這麼對待自己身上的責任,很多人都是爲了趨利避害,誰也不想得罪,能維持得下去,絕對不會去觸碰一些有困難的工作,而王簡現在這樣說,顯然他要在上任教育部長以後,要採取一些新的措施,來推動教育的公平。
寧丹就笑道:“王簡,你都到這個位置了,還是那麼有激情,人說官大自奸,你怎麼一點也沒有變地那麼奸?”
王簡哈哈一笑道:“官大自奸這句話也不一定準確吧,頂多說有官當得大,見的事也就多了,自然不會受人欺瞞,並不是說什麼奸吧?你以爲我就不懂這些問題,我只是懂得多,感覺這樣做下去沒什麼意思,無非是維護自己的那點地位,不敢承擔一些責任而已,如果我們大家都能相互敞開心扉,不變得那麼世故,相信我們的工作會做得更好,不管別人怎麼樣,我是堅持這樣的信條,當然我也不是傻子,會讓一些人打倒,如果有人跟我對着幹,我也是不會客氣的。”
王簡的話讓王少琴很是佩服,而寧丹其實也知道王簡也不是一個任人欺侮的人,雖然做事堅持原則可能會得罪人,但是她也知道王簡是一個非常講究策略的人,面對一些能力非常大的人,如果不懂一點手腕那肯定是不行的,否則王簡也不會能一直走到今天,再說有葉明軍的支持,有人就是想動他,也是難度很大,所以王簡有實力去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一些事情。
“王簡,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別忘記告訴我,你現在到了京城來了,以後我們經常見見面,聽一聽你這位大部長的高見。”寧丹就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