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區首長在深州市裡轉了一圈,看到了當前深州市的發展勢頭,想起香江現在面臨的困境,不能不讓他有所感慨,但他知道香江無論怎麼幹,都不可能是深州現在的發展情況,如果能保持香江現在的地位就不錯了。
在特區首長走了之後,四蒙那邊就派來了掛職的人員,掛職人員由胡宜團帶隊,胡宜團現在是副市長,而且正好分管這方面的事情,便讓他過來帶隊做好掛職的工作,同時深州這邊也派了夏雪來帶隊,帶了兩名人員去往四蒙。
不過四蒙這邊的來人多,算起來有十名人員,主要還是想學習深州這邊的先進經驗。
但是讓王簡沒有想到的是王單也跟着來了,經過楊春峰的安排,王單作爲鄉鎮黨委書記的代表來到深州這邊學習。看到他之後,王簡併沒有說什麼話,他對這種照顧其實並不感覺是對他的支持,反而他認爲這有些在照顧他的面子,搞特殊化了。
不過王單現在來了,他也不能再多說什麼,王簡只是與其他人見上一面,然後只和胡宜團一起商量着事情,決定怎麼分配他們。
考慮了一下,王簡決定讓胡宜團擔任市長助理,其他人分別在市一級政府區一級政府和鄉鎮基層一級政府掛職學習。王單就被安排到福安區那邊的一個鄉鎮擔任鎮長助理,福安區這邊的鄉鎮委書記鎮長都副縣級,級別要四蒙那邊的高。
胡宜團本來以爲王簡會把王單安排到市政府那邊進掛職鍛鍊,但沒想到把王單還專門派到了鄉鎮去。
王單到了鎮裡面以後,夏東至並不知道王單會是王簡的親弟弟,但是看到他們兩人的名字也是感到很奇怪,想打聽着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請王單吃飯的時候開着玩笑想打聽的時候,王單卻是根本不露口風,這是王簡事先交代好的,不讓他向任何人透漏,免得有人知道這件事後,對他影響不好,同時也會讓人想通過王單來達到什麼目的。
王單以前還沒有來過深州,所以這次決定讓他來到這裡掛職鍛鍊,他的心裡也是很激動,但他怕王簡不同意他來,所以他事先也沒有告訴王簡,來到之後看到王簡對他的態度有些不好,所以他心裡也是感覺王簡對他的要求太嚴格,現在把他分配到鄉鎮去掛職鎮長助理,他也有些怨言,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然後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所在的鄉鎮還是有着不小的外來企業,屬於城鄉結合部,這個地方可以說是魚龍混雜,流動人口也是比較多,治安不大好。
王單來到這裡之後,鎮裡頭讓他分管工貿工作,跟着一個副鎮長經常跑企業去,調研情況,王單從中也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他過了一段時間就發現,這個地方就是一個村裡的支部書記都是有錢的很,也很有勢力,這些村支書都是開着豪車到鎮政府辦公,有的人脖子上還掛着金鍊子,感覺跟社會上的小混混差不多。
王單在四蒙的時候也是鎮委書記,對村裡的情況還是非常瞭解的,有的時候村民選舉的時候,把一些在社會小散混的小混混也選爲了村委主任,鎮裡頭也控制不住,所以他感覺這裡和四蒙也是差不多。
不過這裡的村支書太有錢,四蒙那邊根本沒法與人家相比,即使是四蒙市區的村幹部也是不行,人家這裡的村支書動轍有幾千萬的資產,怎麼和人家相比?
對於這一切,王單看的多想的多,但說的比較少,他來這裡也是主要學習,那名副鎮長見着這些村支書也是非常的客氣,所謂有錢就有勢,這些村支書有了錢,那地方的勢力就起來了,鎮委書記也是不敢小覷他們。
在工作忙完之後,王單喜歡出來散散佈,轉一轉,看一看這邊的風土人情,所以一到傍晚的時候,就從鎮政府大院裡走出來,一個人四處溜達溜達,感受一下這裡的快節奏。這是在四蒙沒法感受到的得了。
這一天,王單出了鎮政府大門,然後就開始向右走,這個地方有一條路通往山上的路,這個地方有一個小山,山上還有些風景,他就想着往上面走走看看,然後再轉回來。
旁邊不斷走過一些打工妹,他們的穿着完全沒有在農村時的模樣,看上去是十分的時髦,而且還非常的漂亮,路邊還有着一些燈紅酒綠之地,王單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無非是那種洗頭城什麼的。
有幾個洗尖頭的小姐還朝他打招呼,王單搖了搖頭只能苦笑着向前走去,經濟發達的地方就是少不了這種東西。
走着走着,王單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年輕女子站在一輛車旁邊,有一個壯碩的男人在拉扯着她,好像不讓她走的樣子,沒等王單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個年輕女子就叫了起來,拼命想掙脫男人的拉扯。
“救命!”年輕女人突然發出這樣的叫聲。
王單一看感覺不大對勁,這裡比較靠近山上了,人員有點少,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作爲一名領導幹部,看到這種情況,如果不管一下,那良心就會過不去。
所以王簡急走幾步,離車子不遠處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一看到有人在,那名年輕女子就急忙說道:“他們是壞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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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不想到有人見義勇爲,就愣了一下,那名年輕女子就迅速掙脫了他的拉扯,然後跑到王單身後去。
本來以爲只有一個男人,就在年輕女子掙脫之後,看到王單出來打抱不平後,從車子裡又下來了兩個人,和那個男子一樣壯碩,而且身上還有紋身,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好人。
王單一看不好,轉身就想跑走,但是年輕女子跑得慢,而那幾個男子緊接着就開車追上去,把王單他們給堵住了。
“你們想幹什麼?”王單被堵住之後,並沒有害怕,而是質問起他們來。
那幾個男的就說了一通聽不懂的粵語,王單根本不懂他們在講什麼,但是罵人的話看來不需要翻譯,全世界都一樣,他知道這些人在罵他。
看到王單並不懼怕他們,幾個男人在罵完之後,就一齊動手,將王單打倒在地,這些人看樣子還喝了酒,打起人也是用力的很,不顧後果。
王單必竟身單力薄,也沒有人幫忙的,所以不到一會就被他們打暈了過去。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睜開眼,就看到一些圍觀的人,他就感覺身上有些疼痛,看了看周圍,他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有幾個好心人把他扶起來,但是王單感覺卻不敢動,便急忙又撥打了120。
過了半天,警車和救護車就一起來了,來了之後,就把王單送到了醫院,警察就跟到了醫院做了筆錄,做完筆錄以後他們就走了。
醫院經過檢查發現王單有一根肋骨被打斷了,他感到疼痛的地方正是因爲此,不過很好沒有大礙。
等到他感到好一些的時候,王單想到要給胡宜團打一個電話,告訴一下他這個事。但他沒有打電話給王簡,怕讓王簡操心。
但是胡宜團一聽到他居然讓人給打了,那火氣比王單本人還大,便問:“王單,是誰打的,你知道不?”
王單便有氣無力地說道:“不知道,他們跑了,我報警了。”
胡宜團道:“你先彆着急,我們馬上過去,一定要查出是誰幹的。”
掛下電話之後,胡宜團便急忙打電話給王簡,問他知道不知道這事,王簡正在會見客人,是米國花旗銀行的副總裁,所以他的手機處於待接聽狀態,沒有人接。
胡宜團看暫時聯繫不上王簡,便打電話給其他一起掛職的人員一起去看望王單。
他們一聽到王單在這裡居然讓人打了,感到不可思議,而且也是十分的氣憤,不知道他是市長的弟弟嗎,居然有人敢打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到了醫院,大家就是虛寒問暖,胡宜團也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單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大家一聽原來是當地的小痞子乾的好事,現在把王單打了,不知道能不能抓到他們。
“警察來了沒有?”胡宜團就問王單。
王單道:“來了,簡單地問了兩句就走了,我還沒事,不知道那個女子怎麼樣了,他們有可能把她抓走了。”
胡宜團便急忙對他說道:“你不要着急這事,先養好自己的傷,那個女人的事,自然有警察去處理。”
王單想了想感覺也是,自己現在是無能爲力,幸虧自己傷的不重,如果傷得重了,豈不是要血灑他鄉,成了見義勇爲的烈士?
“我哥知道了嗎?”王單不禁問起胡宜團來。
胡宜團道:“我打你哥電話了,沒打通,估計他有事情,等等再向他說吧。”
王單道:“我傷得也不重,就不要和他說了吧,說了他又擔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