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過程中,嚴佳玉決定換一身旗袍。說穿了就是投某人指所好。似乎這個小混蛋,在某些方面特別的在意。既然他在意,從女爲悅己者容的角度出發,嚴佳玉做出了這個決定。
旗袍有旗袍的好處,但是也有讓人擔憂的地方。三十多歲的女人,總是不免有點發福。實際上嚴佳玉包養的很好了,身材基本沒走樣,只是女人對於身材的重視程度不是男人可以想象的。比如這個腰圍吧,也就是多了一釐米,這就讓嚴佳玉哀嘆了好一陣子。
換上旗袍,嚴佳玉再次不能滿意細腰處出現的細微的皺褶,伸手抻了幾下,覺得那人的眼神應該看不出來,這纔算是放心的離開鏡子。
坐在牀上看電視打算消解一番等待的焦慮時,嚴佳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腰部,很快站了起來,乾脆走到窗前,對着外頭望。窗外是一片城市的高樓,白天看這個城市,總有擁擠的醜陋之感。
沒望一會,嚴佳玉又想起了點什麼,匆匆的來到鏡子跟前,照了照臉上,發下眼角出細細的皺紋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嚴佳玉果斷的拿出化妝盒,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那小子,好像不喜歡女人化妝啊,有點缺憾就有點吧。
敲門聲打斷了嚴佳玉的糾結,幾乎是跑到門前的嚴佳玉站住後,很努力的平復了一番呼吸,這才擡手開門。
每次王國華衝自己笑的時候,嚴佳玉都覺得這小子是個偷東西的賊。那眼珠子,專門往不好的地方看。嗯,總而言之就是討厭就對了。微微的挺了一下胸,嚴佳玉擺了個章子怡的對上樑朝偉的姿勢,倚門凝視。
王國華擡頭看看門牌,露出曾經讓嚴佳玉恨的牙根癢癢的笑容道:“還以爲走錯房間。”
嚴佳玉翻了一個懶散的白眼,轉身慢慢的走,王國華進門來轉身關上門的時候,嚴佳玉突然轉身撲上來。“我讓你裝!”咬牙切齒的,嚴佳玉緊緊的抱住眼前這個男人的脖子,身子往前使勁的貼上去,踮起腳尖用脣去夠。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遭遇這個傢伙,嚴佳玉都覺得自己嚴重的缺乏耐性。幾年的國外生涯,直接發展到都不能去想他,只要想到他便會莫名的煩躁。曾經嚴佳玉以爲自己可以在忙碌中淡忘這個男人,甚至還以爲可以另外找一個男人,比他帥比他壯,但是這些以爲從現在的結果看來都是做不到的假設。
嚴佳玉知道王國華有老婆有別的女人,但是這些東西在很多女人的眼裡並不是最重要的。巧合的是,嚴佳玉屬於這種類型。
王國華讓嚴佳玉敗北的辦法很簡單,揪住領子使勁一扯,撲哧兩聲,彈出兩團沒有屏障的飽滿,使勁的搓揉幾下,嚴佳玉便徹底的軟了。
手感還是那麼好,堅挺依舊,彈性依舊。
“穿成這樣,哼哼!”大獲全勝的王國華沒忘記調侃一句,實際上王國華進門的瞬間就明白這個女人現在的狀況。也只能怪旗袍包裹的太緊了!
被調侃的嚴佳玉一雙滴水的眼珠不要錢似的釋放嫵媚和飢渴,紅脣微微的張開,舌尖在脣角繞了一下。肢體語言相當有成果,嚴佳玉從男人的眼睛裡看見火光時,身子被轉了過去按在牆上。哧的一聲,新買第一次穿的旗袍遭了毒手。
雙手撐牆,嚴佳玉使勁的仰頭,下身往後努力地去湊。寸草不生處已經是春水淋漓,哧溜一下,嚴佳玉重重的悶哼了一聲。久違的充實飽脹的感覺又回來了,不及回味,那種進進出出的快感以一個緩慢的節奏進行。
…………牀足夠大,足夠兩個人在上面翻滾而不會有掉下之虞。可惜,現在這裡不是戰場,並肩躺着的兩人似乎已經耗盡了力氣,一支菸在懶洋洋的冒着青煙。
“你怎麼成了總監了?”王國華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關切,身邊的女人嗯了一聲,那種滿足的意味很明顯。“在米國讀書的時候,一次去瑞士旅行玩滑雪,湊巧遭遇一個女人突發心臟病。我學過一點急救,當時算是救了她的命。大概半年後吧,我拿到了碩士學位回國,趕上一個米國的企業在省城招聘,我去了,然後成爲了一個部門小主管。你也知道我叔叔在白溝當書記,去年的時候提了副省長,我走了叔叔的關係,很是露了一把臉。就這樣,因爲業績好不斷的升值,上個月我被調來上海任地區營銷總監。這一次跟招商局接觸,總部有本地投資的意向。”
“哦,你們總部更看重的應該是你有個高官的叔叔吧。”王國華笑着如是說,嚴佳玉懶懶的翻了一下眼睛,伸手將已經快燒完的煙拿去掐滅。菸灰缸在另一頭,所以嚴佳玉做這個事情的時候,王國華被故意的阻礙了一下呼吸,很快眼睛裡就剩下白白的碩大。
王國華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很配合的銜住一枚,嚴佳玉順勢跨坐,仰面讓一頭青絲散開。一邊伸手讓已經恢復了元氣的小王順着泥濘的小徑穿過。呼,一聲重重的呼吸後,腰肢搖曳如風中柳枝。
…………樓下西餐廳裡,衣冠楚楚的男女收起了瘋狂,一本正經的正裝對坐。王國華實際上不喜歡吃西餐,這玩意在王國華看來沒什麼好吃的。嚴佳玉似乎非常喜歡,充分滋潤後的嚴佳玉綻放出一種炫目的光彩,似乎年輕了許多。
很簡單的灰色休閒裝穿在嚴佳玉的身上,王國華的裝扮如出一轍,看衣着這就是一堆很普通的情侶。實際上這衣服都是嚴佳玉買的,老早就準備下,就等着有一天兩人一起吃一頓西餐,聽着柔柔的音樂,互相用眼神傳遞情緒,偶爾低語兩句。
以其說嚴佳玉是喜歡吃西餐,不如喜歡這種氣氛。
不過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少破壞氣氛的人。這種人往往不請自來。
“嗨,這不是嚴總監麼?”一個男人出現,可以肯定的說,他比王國華要帥那麼一點。一身很合適的手工製作的名牌,一雙還是手工製作的皮靴。手腕上一塊必須是名牌的手臂,頭髮收拾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臉上帶着一種天然的優越感。
“你好!白總。”嚴佳玉還是很客氣的站了起來招呼一聲,客氣了一句卻沒有介紹王國華的意思。
“嚴總監怎麼也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男子伸手扶了一下金絲邊的眼睛,滿面笑容很有風度。嚴佳玉看了一眼王國華,回頭淡淡道:“以前在體制內的一個老同事,算了吧。”
白總很明顯的愕然,笑的有點勉強道:“那就算了,打擾了。”
“不送!”嚴佳玉保持着微笑,緩緩落座。
王國華始終保持着沉默,不緊不慢的對付着前面的牛排,偶爾喝一口杯子的裡寶祖麗。
“你就不關心我跟他的關係?”嚴佳玉似乎對王國華的不在意有點不滿,露出意思調皮的微笑,打算調戲一下這個傢伙。
“我看你是欠揍!”王國華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這個欠揍指的是專屬部位,適當的拍打會激發某人在一些方面的情緒,嚴佳玉被這句話說的臉如微醺,媚眼如絲。
“你打算在上海呆幾天?”嚴佳玉問了一句,王國華總算是吃完了牛排,拿起勺子喝湯前笑道:“我還有兩天的假期。”
嚴佳玉微微皺眉,似乎不太滿意。低聲嘟囔了一句含混不清的話,然後低聲道:“我要去南天省發展的話,你能幫上忙吧?”
王國華不疾不徐的放下勺子,淡淡道:“犯錯誤的事情我不做,正常的投資歡迎。”
嚴佳玉哼了一聲,很嫵媚的低聲道:“你犯的錯誤還少麼?不就是想走個後門麼?我的大書記就這麼講原則?”
王國華一本正經的看着嚴佳玉道:“這個要求不算高,這兩天我可以充分滿足你。”
嗯,嚴佳玉楞了一下後,頓時如同喝醉酒的樣子,揮舞了一下手裡的刀子,露出嬌豔的表情。“不正經!人家跟你說正經事情呢!”
“那我就跟你說正經事情,我可以代爲引見一些關係,具體的你得靠自己去做。”王國華說正經事情的時候,表情反而不正經了,眼神更不正經。
白總離開這一桌後,出現在遠端的一個桌子前。桌邊已經有一個更帥氣的男人坐在那裡,拋開眼神有點頹廢,這個傢伙絕對是一個很標準的年輕女性熱衷勾搭的對象。事實上這傢伙身邊現在就坐着一個上級數的美女,絕對不是那種靠化妝來取勝的俗物,而是往那一坐就能給身邊男人加分的類型。
“老梅,早來了。”白總笑着坐下,看了看對面的美女,眼神還算相當的剋制。
“你看上去有點失落!”老梅笑着打趣了一句,白總歪歪嘴道:“剛纔遇見一個人間尤物,可惜身邊有人了。這女人,真是油鹽不進,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哎,好白菜都叫豬給拱了。”
老梅朝王國華這一桌望過來,正好王國華叫招待結賬。很明顯的老梅楞了一下,隨即露出微笑道:“原來是他。”
白總很奇怪,也回頭看一眼道:“你認識?什麼來頭?”
老梅笑着問:“你覺得我妹妹怎麼樣?”白總看看老梅身邊的女人,笑道:“應該比她強。”
老梅這才笑道:“你說的那個尤物,跟我妹妹比如何?”
白總微微皺眉,似乎很難決斷道:“不是一個類型的,要看個人的喜好了。”
老梅這才笑道:“那就很正常了,那個人的夫人我有幸見過一面,客觀的說的,容貌在我妹妹之上。很多人都不理解這個現象,最初我也不理解。後來我才知道一些事情,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出色的女人在他身邊出現甚至因爲他而放棄自認爲優秀的你,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白總聽的有點頭暈,苦笑道:“你說的直接一點好了,這話聽着我腦仁疼。”
老梅哈哈哈的笑起來,很破壞氣氛,不過很短促,沒有引起多少公憤。收起笑容,老梅看着白總道:“輸給他,你一點都不冤枉,這傢伙連我妹妹都倒追過一段。”
白總驚愕的時候,老梅站起身道:“行了,你也別糾結了,我過去打個招呼,免得日後傳出去被笑話失禮了。”
說完這話,白總的臉色有點難看。原因很簡單,他追求過人家的妹妹無果。老梅這話,有點打擊到他的自尊心了。
老梅身邊的女人及時的跟進,輕輕的挽着手臂一起走過去,出現在王國華這一桌的面前時,老梅笑着招呼道:“王先生,久違了。”
王國華聞聲擡頭,看見梅曉晨的時候多少有點詫異,隨即笑着站起道:“梅曉晨,確實是久違了。”此刻的王國華多少有點心虛,隨誰讓你弄了人家的妹子呢?
梅曉晨看看嚴佳玉,確實有眼珠子轉不動的意思,這女人絕對是那種抓人眼球的尤物。
“不介紹一下?”同樣的話從梅曉晨的嘴巴里出來,少了一種輕慢的味道。
“嚴佳玉,好像是一個米國企業的駐上海營銷總監,我也不知道。”王國華如是說的時候,嚴佳玉已經站起來道:“你就沒關心過我在做啥好吧?”
這聲音**蝕骨,配上同類型的身段摸樣,即便是梅曉晨這個浪蕩的傢伙,也被狠狠地的劈了一下。梅曉晨身邊的女人,下意識的挽緊了一點男人的手臂,示威性的瞟了一眼過來。
很明顯王國華絲毫不關心梅曉晨身邊的女人,倒是嚴佳玉笑着招呼道:“是葉女士吧,我看過你演的電視劇。”
“是麼,演的不好,讓你笑話了。”兩人女人對上的時候,梅曉晨笑着對王國華道:“相請不如偶遇,一起坐一坐?”
“算了,我們都吃完了。”王國華婉言謝絕,梅曉晨咂咂嘴。
“我們公司明天晚上有一個酒會,葉女士有沒有空應邀?”兩個女人的對話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