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林就這麼被攆出了會場,如同一隻喪家之犬,灰溜溜的往外走時,沿途的人如同躲避瘟疫一般避之不及。溫昌盛表現出來的狠辣乾脆,實在跟以往的印象大相徑庭。
“同志們,正值新春之際,發生這種惡姓事件,地委高度關注。我代表地委要求你們,儘快的處理好善後,妥善安排傷亡人員和家屬。做好撫卹和安撫工作。再出任何亂子,都是對兩水市三十萬人民的不負責。”說完這些,溫昌盛語氣陡然一變道:“曾澤光、李逸風、還有王國華同志留一下,其他人都去忙吧。”
這話直接把一批人給震了一下,憑什麼王國華留下啊,他纔出來混幾天啊?可這是地委一把手的意思,在這個節骨眼上,誰敢說半個“不”字?去觸那個黴頭,於林的前車之鑑就剛纔發生的。這麼被攆出去,基本上常務副市長的位置就不保了,搞不好還要被秋後算賬什麼,最好的結果就是去政協呆着,四十來歲就開始養老去了。
王國華很不習慣這種被衆人用嫉妒的眼神審視的感覺,默默的站在那裡低着頭。溫昌盛做了個手勢道:“都坐下吧。”
四人先後坐下,溫昌盛接着道:“把你們留下來,想必你們能猜到的爲什麼。眼下正是兩水市爭取地級市的關鍵時刻,我相信你們也不會希望這個事情造成太壞的影響。在此,我強調一下,市委市政斧要統一口徑,一定要把事情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逸風同志,說說你的想法吧。”
溫昌盛這個時候出現,提出這些要求,李逸風完全能理解。化肥廠的事情,那是前任留下的尾巴,帳算不到他頭上,他也不好揪着前任的尾巴算賬,這是犯忌諱的。
“溫書記,進過緊急商討,市政斧準備緊急抽調資金兩百萬元用於處理此事。具體的處理辦法,市政斧商討的結論是及時的撫卹死者,救治傷者,處理相關的責任人。另外給化肥廠的下崗職工和退休工人每人補發三百元的生活費。死者家屬方面,適當的增加撫卹力度。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事情平息下來。”
聽着彙報,溫昌盛的心情很難平靜,就在他剛剛回到市區的時候,韓省長的電話打了過來,過問了一番化肥廠的事情後做了如下指示:“絕對不能影響道兩水地區經濟高速發展的良好勢頭,穩定壓倒一切!”
這就是溫昌盛爲何一來就拿於林開刀的緣故,對外要有一個交代。身爲地委書記,兩水化肥廠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點,其中很大的可能牽扯到韓省長的公子韓磊的頭上,隨着韓省長的電話,這個事情在溫昌盛的心裡基本坐實了。
處理了於林,快速的處理好突發的爆炸事件,從利益角度而言,自上而下都有好處。這就是王國華無法理解的背後。
李逸風說完之後,溫昌盛看看曾澤光道:“澤光同志,你有什麼要補充的?”
曾澤光微微沉吟一番道:“逸風同志說的很全面了,我想補充一點,市委有責任督促公安機關,儘快將在逃的莊必凡和樓二姐捉拿歸案。還化肥廠廣大職工一個公道。另外,作爲市委書記,該事件我要負起主要責任,是我的工作沒做好,給地委領導添麻煩了。”
曾澤光主動把責任往身上背的舉動,讓李逸風心裡頗爲不屑。這個事情,怎麼算都算不到曾澤光的頭上,你主動攬事,我該如何自處?
好在溫昌盛及時的表態道:“澤光同志,地委很清楚,你跟逸風同志在這個事情上是沒有多少責任的。但是作爲現任的市委書記和市長,你們可能要受點委屈。”這話,也就是私下裡說說,王國華聽着心裡很奇怪,說這些爲啥要把自己留下?
很快溫昌盛就揭開了謎底道:“於林停職了,他分管的那一片,逸風同志先兼着。關於常務副市長的接任人選,出於工作的角度考慮,逸風同志可以向地委組織部門推薦一位。另外省委一再強調要大膽的使用年輕幹部,地委是堅決執行的。”
李逸風這個時候再不明白其中的含義,那就是笨豬一頭了。當即表示道:“溫書記,分管文教體的盛長功同志老成持重,工作經驗豐富,我建議由他來接手於林同志的工作。王國華同志上任之後,在其分管領域取得了驕人的成績,我看可以給他加擔子。招商引資這一塊,加上原來盛長功同志分管的部門,完全可以由王國華同志承擔起來。”
溫昌盛心裡很滿意,但是沒有立刻表態,而是扭頭看看曾澤光道:“澤光同志,你怎麼看?”曾澤光楞了一下,隨即笑道:“市政斧的分工,自然是逸風同志可以做決斷的。”言下之意,不好插手干涉市政斧的工作。
曾澤光心裡很清楚,溫昌盛當着他的面,丟給李逸風一個大甜棗的意義。看來最近跟李逸風太合拍了,搞的溫書記心裡有想法了。市委書記跟市長關係太好,這從來都不是上級領導願意看見的局面。所以,溫昌盛給個常務副市長刺激一下曾澤光,同時還把王國華當做刺激李逸風的藥引。至於地委方面,在化肥廠的問題上,那個老冤家對頭,恐怕對於自己的處理方案要拍手稱快的,絕對不會在一個常務副市長的人選上跟自己唱反調。
李逸風表情平靜,心裡其實鬱悶的很。化肥廠的事情是明白的,幾千萬就買回來一堆廢鐵,這裡面的問題誰來負責?化肥廠的廠長莊必凡跟他的情婦樓二姐麼?別開玩笑了,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沒那個能力坐下這麼大的買賣來。這其中上上下下的多少關節?想打通能那麼簡單?
王國華的心情則更爲複雜,甚至感覺到一陣一陣的涼意從心底冒出來。化肥廠這麼大的事情,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搞定了?重要的人犯外逃,人還沒抓回來事情就瞭解了。幾千萬啊,這都是國家的錢啊。王國華再次爲溫昌盛的魄力感到震驚。
“國華同志,你想說點什麼麼?”溫昌盛居然露出笑容來問了一句,有點走神的王國華啊了一聲,連忙站起道:“我服從組織分配。”
溫昌盛心中暗暗想,年輕人看來是高興的走神了,可以理解嘛。不理解又如何?這個問題溫昌盛沒去想,恐怕就算不理解,他也不會往心裡去。有本事,你也有稱爲省委書記女婿的可能去啊。
溫昌盛的雷厲風行,讓曾澤光和李逸風都把曾經向雷鳴彙報的事情按了下去。倒黴蛋於林的利益,等於被兩位一把手瓜分了,事情就這麼定下了。坐下之後的王國華,心裡突然覺得一片茫然,難道說以後自己也這麼做事麼?也會有這麼一天麼?
王國華不認爲溫昌盛看不到事情的真相被隱藏了,但是他不去揭開而是幫着又蓋了一下,這TMD都怎麼了?王國華努力的剋制着情緒,一再告訴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
午夜,市政斧的燈火終於熄滅了,開着車子王國華不知道該上哪去,不想回市委的家屬樓,就這麼漫無目的在街上亂竄。
不知不覺間,王國華的車子開到了雙龍鎮,來到了落腳點,遠遠的看着那座老宅的二樓窗口裡居然還有淡淡的光線溢出。王國華摸出電話來,撥了號碼。
“在哪?”嚴佳玉懶洋洋的問了一句,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依舊難以入睡。品嚐過銷魂和激情之後的女人,往往在孤單的夜晚裡會失眠。
“我在樓下,開門。”
一陣急促的腳步踩在樓板上很是歡快,沒一會院子的鐵門咿呀的一聲打開了,已經停好車子的王國華飛快的進去。
嚴佳玉剛把門關上,就被有力的手霸道的摟住了腰,身子輕飄飄的被抱了起來。啊!一聲輕呼,嚴佳玉能感受到王國華釋放出來的急切,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她並不抗拒,甚至很高興。
沒有任何的前戲,王國華便粗暴的進入,乾澀讓嚴佳玉微微皺了皺眉頭,低低的哼了一聲。嚴佳玉沒有抗拒沒有抱怨,只是努力的擺好姿勢,讓王國華更加輕易的進出。
短暫的痛楚之後,嚴佳玉很快便溼潤了,生理快感蔓延的很快,嚴佳玉本能的雙腿環住男人的腰,幫着他一下一下的有力的發起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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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後,嚴佳玉伸手摸着男人的腦袋,口中低聲問:“怎麼了?你今天不太對頭。”
王國華沒有回答,點上一支菸默默的抽着,貼着身邊這個赤裸的女人時,王國華享受着這種無須設防的情緒。煙漸漸的燒到盡頭,嚴佳玉爬起來拿着菸頭去按滅,赤裸的上身在寒夜中微微的抖着,口中輕笑:“好冷!”
話音剛落,嚴佳玉感覺到被滾燙的再次貫穿,身後重壓而至。哦!嚴佳玉發出一聲快活的呻吟,努力的向後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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