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能和顏冰親熱?”甄英雄裝糊塗裝的挺像,“爲什麼呢?傷害我?難道你們是想破壞我的性功能?”
這問題不但白癡,還讓鈴木優美這冷女人也染了個大紅臉!
連巧巧都知道鈴木優美沒有放走甄英雄的意思,他精明的像鬼,怎麼可能不明白啊?!居然能說出這麼低俗的話來,這男人真的很下流!
“甄少爺,你的玩笑很沒品位。”鈴木優美明顯是不想讓巧巧聽到下面的對話,示意伊蓮娜把門拉開後,便無語的看着她。
冰冷的目光讓巧巧寒毛聳立,她又看了甄英雄一眼,不想甄英雄竟然用刀把捅到了她的小屁股上,淫褻的笑道:“滿有彈性的啊,巧巧,還不走,莫非你也愛上了少爺,並愛到了可以同生共死的地步?”
巧巧又羞又氣,心道我愛上一頭豬也不可能愛你這色鬼!可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她雖然很生氣,但並不是真的討厭甄英雄,甚至,還真的有一點點喜歡他,當然,這種喜歡與男女之間的喜歡是兩回事,她只是有些喜歡甄英雄的這種性格而已。
雖然下流淫蕩,齷齪無恥,卻毫不掩飾,隨性表現出來,讓人生氣的同時卻又感覺到他的誠實坦白。
甄英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呢?即便面對面,你也無法說清自己到底是討厭他還是仰慕他。
又愛又恨?巧巧稍微有些理解顏冰爲什麼會喜歡他了,愛上甄英雄的那種感覺一定很奇妙。
“甄少爺,你保重!”巧巧沒好意思打擊已經陷入絕境的甄少爺,一步三回頭的帶着讓人心跳的留戀離開了房間,表情癡迷感動,心中卻說着,和你同生共死,那不是死了都得不到安寧啊?色狼不可怕,不懂得掩飾的色狼纔可怕!地獄也不可怕,被你這種色狼纏着纔可怕!不過,算了,你救了本姑娘,本姑娘就不和小姐打小報告說你對我性騷擾了。
巧巧出了門,鈴木優美的手槍依然指着她,甄英雄明白她的意思,蹲下身,掏出懷裡的僅餘下一顆子彈的手槍,貼着地面用力甩了出去,手槍擦着地面,直滑向門口。
這房間裡有三個人沒有手槍,張永哲,伊蓮娜,以及袁莉莉,甄英雄乍看之下是把槍甩向了鈴木優美,但那種滑行的速度鈴木是很難踩到的,手槍撞在了巧巧的鞋跟上又彈回了門口,距離她最近的伊蓮娜趕快拾起了手槍,同時,心裡稍稍的震了一下,甄英雄是故意把槍甩給自己的!
鈴木優美並沒有懷疑,收回了指着巧巧的槍口,沉默無語的伊蓮娜輕輕關上了房門。
“甄少爺,我的誠意夠了嗎?”鈴木優美將手槍揣回懷中,擺出一副主人家模樣,走到屋裡,坐在病牀上,望着手持長刀的甄英雄,笑道:“人,我全放了,剛纔也講過,我並沒有傷害甄少爺你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和我們一起,暫時離開朗朗市,以便我們一盡地主之宜……”
“綁票就說綁票,放哪家子字兒屁?”甄英雄不屑的搖了搖頭,繼而輕蔑的說道:“鈴木小姐,你的目的在於交換人質,覺得以我來威脅義字會,會比用與義字會有仇恨瓜葛的顏冰更有把握與價值,不是嗎?”
甄英雄突然一改含蓄,變的直接,鈴木優美稍稍一愕,覺得自己再拐彎抹角的就好象成了做作聰明的傻瓜,目光冷漠下來,嘴角得意的笑意多了幾分殘酷,“甄少爺以爲我要如此以你來要挾義字會呢?”
“哼哼。”甄英雄冷笑兩聲,“交換顏冰,你一再強調要我一人過來,並利用雙子星的演唱會將警察與義字會拴死在固定的地方,目的已經暴露的很明顯了,你需要的只是我而已,當然,本少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你既然不是愛上我,那麼我的價值也就只有供你威脅我老爹了,作爲義字會之主,他無非是有錢有權,控制着朗朗市的黑道市場而已,你看中的,大概就是這個吧?”
“啪啪……”
鈴木優美拍手鼓掌,讚道:“不愧是甄少爺,真的很聰明。”
其實,無論是鈴木優美現在默認亦或是她否認,都不足以讓甄英雄改變這種觀點,鈴木不殺甄英雄,就註定是瞄準了朗朗市的黑道市場,且不說甄英雄先前就認定如此,單憑自己現在僅存的價值就不難推論而出,要知道,如果能得到義字會,那不僅僅是得到一個城市黑道的控制權那樣的簡單,義字會黑白兩道的財富,交易網絡……強大的義字會倘若打破爲了‘義’字而強行套牢的各種自我的禁錮,將會更加的可怕,它的發展空間是不可預知的無限。
山口組看中的,便是如此吧。
“我並不聰明,剛纔已經說過,我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甄英雄掃了眼用槍指着自己的六個傢伙,突然嘲諷的問道:“鈴木小姐,少爺頗有點好奇,你要接收朗朗市的黑道,靠誰呢?誰有如此能量能一口氣吞掉義字會的產業?”
甄英雄的眼睛裡已經寫明瞭‘挑撥離間’四個字,鈴木優美臉色猛然沉下,就聽甄英雄兀自說道:“讓我來猜猜,是在背後支持你的山口組嗎?”
殺手世家十年前險些被山口組滅門,可謂仇深似海,甄英雄如此說,無非是想讓六個殺手對她的忠心產生動搖,不想,鈴木優美聽罷,卻是嬌笑不已,而張永哲也是鄙夷的勾了勾嘴角,只可惜鼻子塌陷,下巴豁口,才簡單包紮過的他,表情怎麼看怎麼滑稽。
伊蓮娜也是暗暗搖頭,這精明的男人也會犯傻嗎?鈴木優美蓄謀已久,怎麼可能挑選一些他控制不了的人來制服你呢?
“甄少爺,你當真可笑,早知道你口舌功夫厲害,莫非你真的以爲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他們背叛我,從而給你製造出逃跑的機會?”鈴木優美陰含着俏臉,卻也能笑的出來,“殺手集團是爲了追求利益的集合體,即便昨天的殺父仇人今天開出合適的價碼,我們都可忘記仇恨爲他效力,十年前的仇恨誰會去記住它呢?當然,或許也有一兩個意外是不值得我們信任的,也許,他們會記住昨天父親的死,今天要飽受同伴們的質疑,對不對啊?我親愛的西蒙娜……哦,不,應該是伊蓮娜小姐,你不會因爲父親的死而記恨於我吧?”
“不會,家姐是比父親更出色的家主,我怎會記恨你呢?”伊蓮娜這話說的很沒誠意,更像是敷衍,冷淡中保持了一份疏遠的距離,但其中又不難聽出她對鈴木優美的畏懼,說罷,她瞥了甄英雄一眼,“甄少爺,你這種無聊的挑撥簡直太愚蠢了。”
隱含暗示的一句話,鈴木優美對伊蓮娜的態度在法國美人刻意的放大下,讓甄英雄讀出了很多的東西,在顏冰被綁架之後,她所以沒有像預先約定的那樣給自己通風報信,大概就是緣於鈴木優美對她的不信任吧?
想來也是,伊蓮娜進入世家雖得哈恩寵愛,卻是以殺他爲目的,現在哈恩死了,她留在世家的意義也就因此消失,還極有可能將對哈恩的憤恨轉移到世家本身,鈴木自然不會相信她,更何況,做爲最受寵,最有實力的八個殺手小組之一的組長,伊蓮娜與其他人的關係確實不敢讓人恭維,恐怕不止鈴木,其他人也不會輕易相信她的,更何況,碼頭混亂,暗殺甄英雄卻反被埋伏之時,只有伊蓮娜因警察臨檢落腳的酒店而缺席,鈴木對她有所懷疑也並不是無的放失。
潛藏於此需要伊蓮娜的身份做掩護,重用於她,自然也會重重監視於她,這也就難怪她和袁莉莉更像個看客一般,面對‘窮兇極惡’的自己,她們連把槍都沒有了。
“如此說來,是我太天真了一點。”甄英雄的苦笑讓鈴木優美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這男人精明的連顏冰都拿他沒有辦法,但在自己面前又如何?
“可我的好奇卻是真的。”甄英雄更像是在化解自己的尷尬,問道:“鈴木小姐到底要用什麼方法,以怎樣的方式來吞掉義字會呢?”
鈴木優美不答,而是看了看時間,“三分鐘已經過去了,甄少爺,我想你可以放下你手中的刀了吧?那樣我會更安心的解答你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