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和主人是永遠也分不開的,就像柳絮說的,除非她死了,這是她和影子唯一的區別,球球的,少爺總有一種被當成小白臉的感覺,臭丫頭就好象在和白果顯擺似的,宣言說,‘我會用一生保護少爺’,果果要不生氣才新鮮呢!
“甄……英……雄……”白果咬着後槽牙,惡狠狠的樣子,就好象準備料理午飯的母獅子,“什麼影子不影子的,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人!”
“影子是不需要名字的。”柳絮淡淡的一句話,讓白果愣住了,甄英雄直捂腦袋,“少奶奶只要知道我是九尾鳳中的一員就好了。”
“九……九尾鳳……”白果驚愕的小臉轉向了甄英雄,甄英雄苦笑着點了點頭,雖然白果是少奶奶身份,但柳絮還是不應該和她坦白身份,因爲,柳絮是沒有身份的一個讓警方無比惦念的存在。
一個警方至今都查實不了的謎,這麼簡單就揭開了?白果知道,原野用了兩年的時間,也沒有查到關於九尾鳳的一點點線索,這傳說中的九個女人,也爲此成爲了一個讓人恐懼的謎,白果曾經無數次想問問甄英雄關於九鳳的存在,但話到嘴邊,都嚥了回去,因爲她覺得,甄英雄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她,他會保護九鳳,九鳳曾經一夜屠殺二十二人的案子,原野到今天都沒有放棄要翻過來啊,當然,九鳳只是被懷疑的對象而已,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那是她們做的。
這個年輕的女人,居然是九鳳之一!
“果果,就讓毛毛跟着吧。”甄英雄無力的嘆了口氣,“我會把她們的事情都告訴你的。”
白果怔怔的點着頭,眼睛,卻一直盯着柳絮,她的身體,有些顫抖,白果對一年前的案子並不瞭解,當時她還在警官學校學習,可是,她見過那件案子的資料,看到過案發現場的照片,血腥,無比的血腥,二十二人中,包括一名組織老大,死狀都是無比慘烈,其中有七人肢體有分離,五個人更是脖子被砍斷,腦袋險些掉下來,原野說過,就是幹了二十多年法警的老同志都吐了,那是朗朗市二十年來,發生的最離譜的一場血案,但是,沒有一絲的證據留下,只因爲死掉的二十二人都是一夥販毒組織的成員,而且是一條海外販毒線路的接貨點,警方在對義字會的調查無果之後,將那案子按照黑社會鬥歐草草結了。
甄英雄知道,關於那案子是九尾鳳做的這個沒有事實根據的傳言,是甄天放出去的,在朗朗市的黑道起到了一個威懾效果,這也是沒有人敢挑釁甄英雄的一個原因。
白果對九鳳充滿了好奇,這緣於她的職業本能,柳絮好象並不介意自己成爲別人好奇的對象,眼裡只有一個甄英雄,甄少爺直撓頭啊,這又是一件麻煩事。
小白同志也沒吃飯,和第一次來漢宮不同,她已經適應了這裡的豪華,也沒有了那種生澀,使喚起甄英雄來已經得心應手了,因爲在柳絮的事情上做了讓步,爲了把臉子爭回來,小白甚至要求甄英雄喂她吃飯,當然了,也有適當的獎勵,例如,在柳絮不注意的時候,親一下甄少爺。
甄少爺發現了一個真理,有人說過,結婚之前,男人是長工,女人是地主,想華麗的翻身,只有在結婚之後,球球的,少爺女人這麼多,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不是註定少爺要做一輩子長工,永無翻身之日了嗎?惟有感慨一句,多情是賤客啊,都是自找的。
才吃過飯,就有個侍女過來敲門,告訴甄英雄,有客人要見他,甄英雄當然知道客人是誰,帶着白果和柳絮,去了一樓的高級會員會客室。
來訪的客人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在不客氣的用着午飯,見到甄英雄,那黑黑壯壯的男人連站都沒站起來,只是隨手打了個招呼,嘴裡塞着東西,看到甄英雄,好象說了什麼,卻聽不清楚。
雖然很不爽這位客人的粗俗,但是個人就看的出來他不簡單,脖子上掛着一條垂過胸口的白金鍊子,能是一般人嗎?眼神中的銳氣帶着無窮的氣勢,伺候這位大爺用飯的侍女好象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家少爺的影子,見甄英雄進門,這些侍女很有禮貌,識趣的問了個禮,然後退了出去,心裡還在感慨,都是那麼沒溜兒,我家少爺看起來要順眼多了。
柳絮對客人是誰不感興趣,卻也和白果一樣愣了下,不是因爲那男人,而是因爲看到了那撲過來的女人。
這女人長的並非十分出衆,只能算得中上之姿,但她的體形很好,用現在流行的話說,就是有一種骨感美,柳絮所以驚訝,就是因爲她的身高,這女人,竟然有着不輸於大公主三國的身高!
用比較專業的眼光來看,這一米八出頭的高挑美女,應該接受過嚴格而專業的訓練,雖然穿着便服,而且是比較寬鬆的休閒式女裝,但她渾身散發着一種英氣,是與她那種白皙的好象貧血的膚色完全不襯的英氣,跑過來的腳步輕盈,有節奏感,雖然只是幾步小跑,動作卻極爲流暢,這女人,應該有些本領,她那自信的眼神彷彿在證明這一點。
“鈴鈴?!”白果與那高挑美女抱了一起,驚訝道:“你怎麼會來朗朗市的?”
高挑美女抱着白果,無比興奮,看的出來兩女感情極爲要好,不過,叫做鈴鈴的女人在看向甄英雄時,眼睛中流露出的那絲髮自心底的恐懼讓人費解,“果果,他沒告訴你嗎?”
“他?誰啊?”白果愣了一下,轉頭望向甄英雄,“死流氓,是你把鈴鈴叫過來的?”
“是啊,呵呵。”甄英雄笑的有點尷尬,朝着那個狼吞虎嚥的黑壯青年走去,給白果做着介紹,“你們上次在霸川市,其實已經見過面了,不過,因爲老婆大人你追着我跑,好象沒有機會認識,我來介紹一下,這個小子……不,這位先生,這位先生是霸川市連成物流集團的公子爺,李英豪……”
“黑社會!”白果一句話,差點嗆着所有人,“李英豪,天門的太子爺,鈴鈴,你怎麼還跟這種人在一起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在物流公司上班沒關係,但不要和他這種人有關係,你忘了,你被開除出警隊,就是被他害的!”
叫做鈴鈴的女人,正是李英豪的女朋友,風鈴。
風鈴可不喜歡別人詆譭李英豪,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成,雖然還摟着白果,卻把小臉拉了下來,“果果,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英豪是因爲打了上司才被開除警籍,可錯的不是他,是那個混帳上司,我也揍他了,可我不後悔,英豪的爸爸是黑社會,可他從來沒參與過,倒是你,明明還是個警察,卻和甄英……甄太子走的這麼近,這才讓人懷疑呢,哼!”
白果臉紅啊,風鈴是她的好朋友,大她兩屆,一年前李英豪和她在執行任務中,因爲不滿上司的錯誤調度而升級矛盾,將其毆打後私自行動,雖然成功完成了任務,卻被開除了警籍,這件事情李英豪的外公,霸川市警察局局長丁羣也沒蓋住,被上報到了省廳,白果爲了好朋友,還求過白耀天,不過,情理是情理,紀律是紀律,結果還是無法更改的,風鈴的前途就那麼毀了,白果能不恨李英豪嗎?
“咳,我是在執行任務,是,是保護任務……”白果臉紅啊,真要說起來,李英豪並不涉黑,倒是甄英雄,警察局裡的不良檔案摞了一人高,在好朋友面前被比了下去,白果用眼神告訴甄英雄,有你小子好看的!
甄英雄渾身一機靈,女人啊,就是喜歡和人攀比……
“任務?”風鈴好象不打算放過白果,曖昧的笑道:“是什麼任務,冒充他女朋友嗎?我聽你們之間的稱呼很親暱啊。”
白果羞的無地自容,正發愁怎麼辯解呢,就聽甄英雄笑着問李英豪道:“李少爺,電話裡忘記問了,你女朋友的大腿根還疼嗎?”
李英豪一口水噴在了飯桌上,風鈴本來就白的不象話的臉,瞬間更加的白皙了,好象晶瑩剔透的水晶豆腐般,情不自禁的夾緊了雙腿,那種疼痛她這輩子也忘不了,對甄英雄的恐懼,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第一次見到甄英雄的真面目時,是甄英雄第三次暗殺天門之主李連成的時候,當時甄英雄根本沒有用手,就將自己打敗了,風鈴清楚記得當時的情景,自己,被甄英雄用肩膀抗在雙腿之間最脆弱的部位,生生頂飛了出去,那之後的一個禮拜都不敢和李英豪親熱,下面那種痛,外人根本不能想象!
風鈴知道,那恐怖的甄少爺是嫌自己話太多了。
白果來氣,你一大男人,張口就問人家女朋友的大腿根還疼不疼,忒下流了吧?剛要問問風鈴是怎麼回事,就聽風鈴笑道:“果果別生氣,我們好久不見了,開個玩笑,呵呵,玩笑。”
笑的有點牽強,風鈴看甄英雄時,嘴角都在抽搐,王八蛋,真不明白英豪爲什麼要和你這流氓做朋友!
李英豪擦了擦嘴,收拾了一下狼狽的表情,心裡也是暗罵不已,他既佩服甄英雄的頭腦,膽量與氣魄,又恨他的無恥,齷齪和不要臉,在霸川市四次暗殺他爹李連成,沒有一次失手,而且將天門鬧了個雞犬不寧的同時,還讓自己來了一次裸體秀,贏的那叫一個徹底。
與一個可怕的人做朋友,絕對比多一個可怕的敵人好的多,李英豪相信這個道理,而且,他很喜歡甄英雄的直爽,雖然他會爲了他的直爽而不停的耍陰謀,施詭計,但他確實是一個光明磊落的男人,“甄少爺,你上午給我打了電話,我中午就趕了過來,夠意思吧?”
甄英雄給李英豪打電話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多一些,現在是一點一刻,霸川與朗朗相距兩百多公里,看的出來,李英豪是撂下電話之後就直接衝過來的,確實夠意思,可甄英雄卻知道,這小子既然有這一問,就肯定埋伏着什麼目的。
“恩,夠意思,你居然連點行李都沒帶……”
“操,你請我來的,我有必要帶行李嗎?再說,黑市拳大賽也沒有幾天了,我老爸後天也會過來,那些都不是什麼問題。”李英豪笑的有些賤,“甄少,我這麼幫你,算是人情了吧?”
一猜就是這個!球球的,這小子是一絕對的好戰份子,又想讓少爺參加黑市拳大賽,和他光明正大的打架是吧?甄英雄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吊着的胳膊,“就算是人情,我也只能從其他地方報答你了,胳膊上多了個窟窿,就算我想參加黑市拳,也是有心無力啊。”
李英豪和風鈴就是倆馬大哈,這時候才注意到甄英雄吊着手臂,“怎麼回事?”
“吃了顆子彈,上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呢,呵呵。”甄英雄不理李英豪的失望神色,笑道:“我找你來是有正事要談的。”
正事?!義字會的太子爺與天門太子爺有正事要談?!白果的小耳朵立刻尖了起來,好象還在一抖一抖的,聽的那個認真啊。
“我也想問你是什麼正事呢。”李英豪想起了上午那個電話的內容,有點好笑,有點好氣,道:“你說你想借我老婆用兩天,什麼意思?換妻?咳,雖然你老婆很漂亮,但我沒這種變態的愛好啊……”
李英豪說是這麼說,可已經一臉下流的朝着白果打量了起來,白果那臉‘唰’就拉了下來,甄少爺右圈反掄,直錘那張下流的臉,李英豪早有預料,輕鬆的擋住,可嘴角的笑才勾出來,就聽風鈴一聲輕呼,李英豪仰面,連人帶椅摔倒,疼啊,擡頭看到的,是一美女俯視下來的冰冷的面容。
居然是柳絮從後面拉倒了椅子!
風鈴可不幹了,雖然李英豪那個低級的玩笑自己聽了都來氣,可柳絮怎麼看怎麼也是甄英雄的一個小跟班,居然沒大沒小,應該教訓一下,“喂,你找死是嗎?立刻把英豪少爺扶起來!”
柳絮和沒聽到一樣,站到甄英雄身後,幫他揉捏着肩膀,氣的風鈴渾身發抖,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果然,這個女人就像是被洗過腦一般,對那死流氓忠心過分啊,不過白果挺高興的,因爲她知道,柳絮是因爲李英豪調笑自己才教訓他的,如果有這麼一個影子保鏢,確實不錯,真帥,但是,柳絮不應該是屬於甄英雄的!
“鈴鈴,沒事,呵呵。”李英豪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嘿嘿笑着,但打量柳絮的目光,卻極爲凌厲,“偷襲我的時候沒有一點前兆,眼神很平靜,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你是九尾鳳的鳳首吧?”
厲害!柳絮眼神中閃過一道驚訝,一語中的,他是怎麼認出來的?
李英豪看到甄英雄一點都不吃驚的樣子,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解釋道:“警察對去年那起血案瞭解不深,但道上卻都傳開了,甄太子身邊有九個神秘的影子,呵呵,我爸之前爲了對付你姐,做過這方面的調查,通過我外公,瞭解到不少,去年那件血案中死掉的二十二里,八個人死在同一把武器下,對方老大應該是第一個遭殃的,而根據現場還原確定的當時的談判位置,能做到對方開槍之前制服他的,只有甄少你身邊的人,而能在談判過程中站在你身邊的,當然就是九鳳的鳳首,同樣的道理,你今天吊着胳膊,表示你的處境不太好,那麼,能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人,理所當然是九鳳中最厲害的鳳首不是嗎?呵呵,甄少爺,怎麼樣,我猜中了嗎?”
風鈴驚訝柳絮身份的同時,望着李英豪的眼睛直髮光,好帥,雖然剛纔摔的沒什麼形象,可此刻的他,真的好帥,太聰明瞭。
白果早就懷疑柳絮曾經參與了那起血案,卻沒想到她就是鳳首,這個刑警當的真不合格,能粘在甄英雄身邊的鳳凰,當然就是最厲害的鳳凰了。
死在同一把刀下的八個人,不就是那些肢體不全的傢伙嗎?白果害怕,柳絮看起來只是冰冷了一些,但她並不像那麼可怕的人啊,看她的年紀,甚至比甄英雄還要小一些,這樣的女孩子,會是殺人的惡魔嗎?
只憑着自己吊着的手臂和柳絮的氣質,就能推測出她的身份,李英豪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傢伙,但甄英雄卻不太喜歡他在白果面前這麼聰明,王八蛋,你明知果果是警察,還故意把這些猜測說出來,擺明是小心眼兒,報復毛毛摔了你一下子啊!
“咳,果果,我和李少談些事情,你與風鈴好久沒見,帶她在漢宮轉轉吧。”
白果知道甄英雄想支開自己,冷哼一聲,坐到了沙發上,“漢宮我很熟嗎?”
也對,甄英雄回頭看着柳絮,可這丫頭小臉一仰,竟然裝看不到自己,這少爺做的,真窩囊。
“毛毛,給小雪打個電話,讓小雪下來帶果果和風鈴去逛逛,洗個公主浴,做做按摩什麼的。”甄英雄無奈,還好自己有薛雪這個寶貝疙瘩啊,她就不會有任何事情逆着自己,就好象一位溫柔的大姐姐,什麼都能忍讓,而且,視那種忍讓爲幸福。
柳絮和薛雪有些相似的地方,因爲前兩天的一龍二鳳,她和薛雪的關係可謂親密而尷尬,安慰了一下自己,告訴自己只是在執行權利,不能離開甄英雄,這才聽話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白果來氣,有什麼話不能讓自己知道啊?那混蛋爲什麼要支開自己呢?無奈,她雖然不會忍讓甄英雄,可風鈴對李英豪卻是言聽計從,李英豪笑着要她和白果玩的開心點,風鈴就不停的和白果撒嬌,要去洗公主浴,磨的白果有脾氣都沒處發,好朋友都這麼求自己了,不去就是不給人面子啊,一個狠狠的眼神甩給甄英雄,甄英雄看明白了,她是想回頭和自己算帳。
看看風鈴對李英豪的態度,再看看白果對自己的態度,甄英雄感慨啊,同樣是女朋友,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薛雪現在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女人味了,看到甄英雄吊着胳膊,嚇的夠戧,要不是白果在場,非撲過去不可,不過,見柳絮站在他身後,薛雪又寬心不少,她知道柳絮的身份,有鳳首在身邊,甄英雄應該是安全的。
所有人離開之後,李英豪開口了,“甄少,你這麼急把我喊來,到底有什麼正事?”
甄英雄胳膊受傷了,李英豪的情緒有些低落,他本來是要和甄英雄公平較量一場才風風火火趕過來的。
“朗朗市到霸川市那條運輸線路,我可以還給你們天門。”甄英雄也肅起表情,淡淡道:“只要風鈴能打倒我姐。”
李英豪一怔,沒有鬧明白甄英雄這話裡的意思,“你這算廢話嗎?風鈴參賽就是爲了贏回那條線,當然要打倒你姐了。”
“你還是沒明白。”甄英雄搖搖頭,嘆氣道:“憑風鈴現在的身手,肯定贏不了我姐,就好象你贏不了我一樣。”
這話李英豪不愛聽了,“我贏不了你?操,你和我公平的較量較量,看看誰是被蹂躪的那個!”
“你這是賭氣,我問你,你真有把握贏我嗎?”甄英雄盯着李英豪的眼睛,道:“咱們上次較量過一次,你打架的套路我摸清了一些,你對我的套路有了解嗎?”
李英豪一怔,他很想說你的套路就是耍流氓,但細細一想,甄英雄的套路所以被看作流氓套路,就是因爲無跡可尋啊,“你的意思是……”
“風鈴的身手我也見過,有很強的警隊套路化訓練出來的影子,我們是黑社會,對警察的那幾套搏擊技巧很熟悉,什麼跆拳道,空手道,擒拿手,力量方面可能有優勢,但技巧方面就不好說了,我老姐的身手是少爺手把手教出來的,雖然有一些因爲比賽而受到限制的不流暢,但就是我要制服她,也得花不少力氣,你覺得我制服風鈴需要花費力氣嗎?”甄英雄道:“九鳳是我姐的練習對象,這九個丫頭也學習過一些功夫,包括前面說的,甚至還有拳擊,泰拳,詠春,柔道,現在爲止,她們九個人沒有能從擂臺上贏過我姐姐的……”
李英豪吃驚不小,一指柳絮,“她也不成嗎?”
“如果是臺上,她也不成,去年還能勉強打平手,今年已經完全不是對手了。”甄英雄苦笑道:“我姐她有先天優勢,而且打架沒有套路,卻做過很多有針對性的搏擊練習,簡單說來,她和我是一樣的,只要你有破綻露給我,那你就一定會輸。”
連鳳首也贏不了的女人嗎?
李英豪卻不知道,柳絮擅長的是殺人,不是打架,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柳絮的功夫全在砍人上,她不習慣有規則限制的比賽。
“照你這麼一說,風鈴確實沒有多大勝算……”李英豪也知道風鈴的身手有很嚴重的套路化問題,就好象他自己一樣,爲了更強,只有用大量的實戰來發覺和彌補自己的不足,這也是他迷戀黑市拳的一個原因。
“不,有勝算。”甄英雄陰險一笑,“在別人看來,我姐的身手無跡可尋,但在我看來卻並非如此,要知道,她的身手,都是我教的,哦呵呵……”
說到這裡,李英豪已經明白了,甄英雄所謂的‘借你馬子用兩天’,大概就是他要教風鈴打倒甄三國的辦法吧?這位少爺笑的很賤,李英豪有些懷疑他的動機,“甄少,你爲什麼這麼想你老姐輸掉比賽呢?”
“個人隱私,不方便告訴你。”甄英雄嘴裡說的大方,心裡都在流淚,要是三國贏到最後的勝利,她就不許少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爲了幸福的天堂,三國她必須輸。
“我有一個條件,你答應了,我就接受,你不答應,那條線不要了也沒什麼關係。”李英豪很識趣,既然是隱私,他就不問了,但他這趁火打劫味道很重的說話,卻讓甄英雄懷疑他壓下好奇心的誠意,“等你傷好了,我要你和我堂堂正正的比畫一場,看一看我們兩個到底誰強,如何?”
李英豪還是很在意前兩次輸給甄英雄的事情啊。
“一言爲定!”打一場架就能解決三國和其她寶貝們的問題,甄少爺覺得,自己很賺,而發泄興奮的辦法,就用痛扁李英豪一頓最合適不過了,那條線,也不能白白還給他吧?
李英豪一點也沒察覺到,和他擊掌定約的甄少爺心裡究竟有多齷齪,甄英雄想到的,遠遠不止這些而已,如果義字會要徹底的漂白,那麼,化解與其他幫派之間的矛盾,就是一個必須的環節,將這條線用如此方法還給李英豪,總比義字會漂白過程中一羣狼爲了搶食這條線而廝殺要強的多了……
……
因爲白果和風鈴這對老朋友很久沒見了,所以這一晚就留在漢宮住,由薛雪親自做了一桌大餐,爲李英豪接風洗塵。
甄少爺的右邊坐着白果,左邊坐着柳絮,參加晚宴的,還有晴天,夏月,她們將小公主和樂樂接回漢宮之後,一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小公主被蘇影叫去了,樂樂則被三國強行禁止與甄英雄在漢宮發生接觸,當然,小櫻桃也不能逃過這個禁令,因爲甄英雄的坦白,櫻桃甚至成了被甄三國重點關照的對象,小丫頭居然搶到自己前面做了甄英雄的小媳婦,三國嫉妒啊。
依照道上的規矩,保鏢是不應該同席而坐的,可九鳳不同,李英豪非但沒有感覺到甄英雄這是一種不禮貌,而且更覺得他是個可交的朋友,晴天和夏寧也是九鳳,甄英雄肯把她們的身份告訴自己,無疑是亮出他最大的秘密,這種坦然讓人佩服,要知道,九鳳在道上,是個謎啊。
白果就是想不明白,九鳳都是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真的有那麼可怕嗎?尤其是叫做夏月的女孩子,走路都會撞門框,也能算厲害嗎?
不是保鏢的保鏢,這種特殊的身份再次得到的證實,柳絮做爲鳳首,果然是地位非凡,晴天和夏月習慣性的伺候她,好象她纔是少奶奶似的,如果不是因爲薛雪也在同樣的伺候着自己,白果一定會質疑自己會不會把面前的盤子扣到甄英雄的腦袋上。
甄英雄也沒辦法,柳絮是被慣出來的,她們從小就是這樣,做爲鳳首,柳絮承擔的責任和風險都是最大的,其她小鳳凰都當她是姐姐一般的尊敬,已經習慣用伺候甄英雄的方法來伺候她了,這一點,連甄英雄也很無奈,所以纔會懷疑柳絮是一同性戀的。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可甄英雄能感覺到,白果,風鈴,包括李英豪,對柳絮的興趣遠遠超過了對自己的興趣,這並不是嫉妒,而是嘆息,柳絮居然無視他們好奇的目光,這丫頭真是個性到極點了,作爲自己的秘密,沒有任何人能看懂柳絮的內心,這就是柳絮的可怕之處。
球球的,果果似乎都忘記問少爺爲什麼要把李英豪招呼到漢宮了,今晚就這麼糊弄過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