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的聲音就好象是炮彈的轟炸,甄英雄有點難以招架,“如果我輸了話,那我就老老實實的接受那些女人,所以,想要和你在一起,就讓你的女人在擂臺上打倒我吧。”
三國話落,甄英雄就差哭出來了,“老姐,她們怎麼可能打的過你啊?而且,她們也不是義字會的,根本沒辦法參加比賽啊!”
“你不是抓了兩個女孩子嗎?一個叫微兒,一個叫韓慧恩,她們也要代表義字會參加比賽吧?只要她們不輸給別人,總會在比賽中遇到我的,不管是誰打敗我,只要我沒有取得最後的優勝,都算我輸了,英雄,姐姐是很公平的,並沒有欺負你哦,我只是要你看到我爲了你有多麼努力,如果那些女孩子沒有我努力的話,根本沒資格喜歡你。”三國這話似乎是在爲了甄英雄着想,可甄少爺聽到這臭丫頭後面的一句話,牙都快碎了,“對了,姐姐告訴你哦,昨天下午我和那個韓慧恩打了一場,你猜猜看,是誰贏了啊?”
“你!”
“哇,好準,英雄你果然信任姐姐耶……!”
不是信任,球球的,你這死變態的要是輸了,會打這個電話過來,提出這種要求嗎?!甄英雄知道三國是在耍小聰明,韓慧恩的身手連項嘯鳴都怵,甄英雄要她參加比賽,就有替代三國的意思,沒想到三國居然把韓慧恩這個職業殺手都打敗了啊。
“老姐,你這樣做,對小艾她們不公平!”
“那對我公平嗎?”三國的反問讓甄英雄啞口無言,“英雄,我們一起長大,姐姐一隻都是那麼的喜歡你,你一直都是姐姐的,我好不容易得到你的愛了,她們卻要把你從姐姐身邊搶走,這對姐姐公平嗎?”
“可是……那都是我的錯,姐,是我花心,你在哪裡,我現在去找你,我們好好談可以嗎?”
“不談,還有幾天就是比賽了,我現在要努力,我纔不會見你呢!”三國這丫頭的頭腦,讓甄英雄再一次的歎服,三國這死變態的丫頭顯然早就考慮過所有可能失敗的因素,一句話說出來,讓甄英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拿頭撞牆都沒有了力道啊,那丫頭是怎麼想的,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考慮再內了。
“我知道你這壞小子在想什麼,哼,你肯定是想找姐姐親熱,知道姐姐不會拒絕你,所以想把我弄到牀上去吧?我知道的,女人的第一次會很疼,你一定是想弄傷我,這樣我就肯定打不過別人了,臭小子,我纔不會讓你得逞呢!壞小子,壞小子,哼!”
好辦法!少爺咋就沒想到呢?甄英雄額頭的汗是簌簌的啊,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忙音,甄英雄痛苦啊,這個變態姐姐果然是個聰明絕頂,大智若愚的丫頭,仔細想一想,如果想要甄三國輸掉比賽,那個,確實是最合適的方法了,又證明自己愛她,又能讓她的戰鬥力受到損傷,可是,那丫頭根本不會給自己這機會啊,用強?強暴自己的老姐?那不是禽獸是什麼啊?
球球的,誰能打的過你這死變態的啊?柳絮?贏不了,要比殺人興許成,甄英雄給幻想中的柳絮臉上打了個叉叉,韓慧恩都輸給那丫頭了,還有誰能贏她呢?難道真的要去祈求不存在的神明,期待今年哪個組織出現一匹黑馬嗎?不太現實,三國所以被稱之爲黑道之星,絕非浪得虛名,天使的面容,一米八的身高,完美的身條,能羨慕死那些所謂的國際模特,從小鍛煉出來的身手,完全是甄英雄親自傳授,實用,不正規,沒有固定的套路,往往能出其不意,一般的男人三五個都無法近她的身,就不要說女人了。
仔細的想一想,少爺身邊的女人,會搏鬥的,似乎只有身爲刑警的白果,身爲殺手公主的愛利絲,以及高橋澤這個國際級通緝犯教導出來的小櫻桃了,可是……
櫻桃鐵定不會幫忙,那小丫頭是三國的人,愛利絲就更不用說了,巴不得看熱鬧呢,而且,也不可能讓她去參加比賽,剩下的只有白果了,可白果那丫頭的身手怎樣先放一邊,就衝她的身份也不能去參加黑市拳大賽啊。
頭疼,白果連愛利絲都贏不了,愛利絲又坦言打不過韓慧恩,對付三國顯然是沒勝算的,三國這丫頭的條件太好了,除非,哪個組織能找到一個和三國同樣條件的人……咦?甄英雄一怔,和三國同樣條件的人?!經過嚴格而專業的訓練,無論身高,力量都與三國接近的女人,甄少爺腦中光芒一閃,球球的,有這樣的人啊!
激動的抄起手機,查看電話薄,撥通了一個電話,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嘟嘟’幾聲之後,一個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喂,是誰啊?這麼早,擾人清夢是吧?!”
甄少爺笑道:“不是擾你一個人,還有你懷裡人少爺也要擾!”
對方愣了片刻,可能是聽到甄英雄的聲音,有些驚訝,“是你?甄英雄!”
“是你家少爺。”甄少爺恬不知恥,說出的話也讓人容易誤會,“兄弟,少爺跟你商量點事,把你馬子借我兩天用用成嗎?”
對方又愣片刻,然後,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那聲音轟的甄少爺耳膜都顫,“靠!去你大爺的!”
球球的,女孩子罵街,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
白耀天通過與白果的通話,知道甄英雄已經甦醒過來,趕到醫院去看望他的時候,甄英雄已經出院了,這樣白耀天很鬱悶,到目前爲止,女兒是鐵了心跟那混小子了,可這混小子卻沒有明確的表個態出來,甚至,還沒有看出他有與自己合作的誠意。
昨天那麼大的事情,甄英雄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可他卻什麼也沒有和自己交代,應該是不太相信自己吧,黑不信白,兩者之間的隔閡,除非涉及到共同利益纔會磨薄,白耀天當然知道自己與甄英雄之間的共同利益在哪裡,甄英雄對自己的不重視,是在提醒自己這一點嗎?或者,是他根本沒有意識到應該與自己怎樣的合作呢?
白耀天是個很側重仕途的人,他這是野心,是追求,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人,本就是因爲慾望而生存,即便甄英雄那種渴望平凡的態度,也不能說不是一種慾望,白耀天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下了決心,那麼,他更有理由利用甄英雄來爲了自己的慾望而奮鬥了,這也是爲了他的女兒,甄英雄不漂白,白果以後的生活將沒有保證。
白耀天在病房裡吸了四棵煙,方言想說什麼,卻張不開口,他是聰明人,城府深,有想法也能掩飾的很好,白耀天親自來見甄英雄,已經說明他對甄英雄與白果的事情做出了讓步,這讓方言很不舒服,而就在這個時候,白耀天撥通了一個電話,方言那種不舒服,已經成爲了絕望,對白果的幻想,徹底的破滅了。
“喂,果果嗎,是爸爸。”白耀天看着還沒有收拾好的病牀,笑了笑,有點無奈,還有一分發自心底的決心,“有件事情,爸爸想和你商量一下,恩,是關於搶我寶貝女兒那個混小子的事情……”
方言的臉色,蒼白,還是蒼白,完全沒有了血色,是嫉妒,是不忿,望着走到窗前的白耀天,他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那種尊敬。
一個擁有很強自尊心的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得不到認可,尤其是喜歡的女人的認可,他喜歡白果,但白果從來沒有接受過他,他不擔心,不害怕,因爲他自信,自己有打動白果的本錢,他出色,英俊,有前途,有白耀天的欣賞,他想不到白果拒絕自己的理由,可現在,全變了,甄英雄的出現,改變了一切,他的自信,比不上甄英雄的無恥,他的風度,比不上甄英雄直白的齷齪,他的能力,比不上甄英雄的狡猾,他光明的前途,比不上甄英雄這樣一個流氓太子!
寄託在白耀天身上的希望,破滅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果果,爲了安全起見,我看,你不要去他家住了,就讓他去你家裡吧,呵呵,我想,是你提出的要求,他沒有理由拒絕的,不是嗎?因爲艾家的丫頭就在隔壁,他一定是求之不得啊。”
白耀天居然同意並縱容白果與甄英雄同居!方言能感覺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白的疼痛在心裡掙扎,並扭曲,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方言,都不能接受,不能接受白果的墮落,更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去投向其他男人的懷抱!想到白果被甄英雄壓到在身下婉娩承歡,他的身體都在顫抖,是一種被壓抑痛苦的怨恨的顫抖。
白耀天沒想到,自己的這個決定,竟然在整個形勢發展的過程中,釀造出了一個絕對的風波,這個決定帶來的效果,不但是他沒想到的,也成爲了甄英雄與顏冰這兩個心思同樣縝密的人唯一沒有料想到的變數,顏冰的計劃,因爲白耀天這個既有私心,又是爲女兒着想的手段,成爲了一個絕對可悲的意外。
顏冰在黑市拳大賽開幕前企圖搶回愛利絲的完美計劃,因爲今天的這個電話,造成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結果,製造了一場改變顏冰報復性質的‘災難’,同樣,對甄英雄,對白果,對愛利絲,都是巨大的災難。
甄少爺也沒想到,這個找抽的大叔,做了一件看似好事卻沒帶來好事的大好事,而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影響到全盤的發展局勢,卻改變了這場爭鬥的性質,而且,隱隱的,似乎嗅到了另一個陰謀的味道。
……
甄英雄直接回了學校,校長室裡,蘭兒鳳兒正得意的教愛利絲織毛衣,兩個丫頭輪流示範,然後將針還給愛利絲,看到愛利絲那笨拙的樣子,兩個丫頭笑的那個不遮掩啊,愛利絲的小臉紅的都閃,可就是忍着不發脾氣,一針一針的把粗粗的毛線勾牽到一起,不過看這意思,想織出一件毛衣來,大概要明年秋後才能穿上。
柳絮正在看晨報,早報的頭版頭條,就是‘警匪鬧市之戰,瘋狂匪徒被擊斃’,文中的介紹有些敷衍,什麼事後經查實,精神有問題的匪徒在鬧市區開槍,宣泄對社會不滿,正在事發現場的刑警隊員爲保羣衆安全,與之發生槍戰,匪徒逃跑過程中造成交通事故,刑警隊員追捕其到一條小巷時,此匪徒持刀欲殺害一無辜者,警方鳴槍無效後,將其擊斃,很含糊,卻有細節,給人一種輕描淡寫的感覺。
甄少爺沒有看到這份報紙,就好象在講故事,他一個人扮演了追捕刑警和險些被殺害的無辜者兩個角色,不曉得這算不算諷刺,警察也太能謅了。
柳絮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與甄英雄的關係,但她總覺得心理不安,事情發生在昨天中午,剛好是那個笨蛋少爺與蘇影離開學校之後不久,什麼被擊斃的匪徒是個神經病一類的,柳絮並不相信,她已經在懷疑,遇到襲擊的,會不會就是那個笨蛋少爺啊?
“錯了錯了,哎呀,這才織了幾針啊,怎麼又丟針了?爲什麼你總是記不住啊?”蘭兒見愛利絲氣急敗壞的又把剛織好的部分給拆了,真是徹底的服氣了。
“這,這太難了嘛!”愛利絲臉發燙,真是丟人丟到了家,看着蘭兒鳳兒示範了好多次,連她也覺得這並不難,可到了自己,怎麼織怎麼眼暈,十分鐘用不了就會迷糊,丟針是常有的事,“你們教的太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