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雲悠然的那一衆陪嫁丫鬟和四影的離開,梧桐院一等二等三等侍女都有了空缺。
如今,梧桐院管事侍女便是原本的一等侍女春竹。
跟兩位嬤嬤商量了一下,雲悠然就把原來的二等侍女墨竹提爲了一等;把原來的三等侍女夏雨和夏露提爲了二等。
蕭君昊從暗衛中給梧桐院挑來的兩位兼影衛之責的侍女,被賜名香影、麗影,直接定爲二等。
新補充進來的春蘭、墨蘭、夏荷、夏蟬四位,都定爲了三等。
至於天渡山安排過來的樑衛英和傅冬雪兩人,雲悠然說過,要給她們三個月的時間考慮。
若三個月過後,她們依舊堅定地想跟着她,且能適應王府中的生活,那麼,春影、墨影這兩個名字也將真正屬於她們。
侍女等次,會直接安排在一等。
如今,梧桐院的侍女,一等的爲春竹、墨竹,以及待定中的春影、墨影;
二等的爲夏雨、夏露,和新補充的香影、麗影;三等的,便是新提上來的春蘭、墨蘭、夏荷、夏蟬。
負責選侍女的,許是深知雲悠然的喜好,新補充進來的這幾位,一個賽一個的水靈,看着同已出府待嫁的前任們一樣的養眼。
只不過,這些新侍女,沒有從小到大相依相伴的情分,也無一起四處遊歷的經歷,同雲悠然之間的情感自然沒法跟她們的前任比。
當初從王府選的一等丫鬟春竹,已滿十八歲;二等丫鬟墨竹,已十七;就是最小的三等丫鬟夏雨和夏露,也都已經十六歲了。
這幾個丫鬟,都頂多能留到二十歲。
情感淡也有淡的好處,至少,待來日她們出嫁時,雲悠然應該不會像現在嫁雲漪她們般這麼的不捨。
桓楚出手,代慕公主今晚是不會醒過來了,所以,前院雲悠然覺得已沒必要再去。
她讓人叫了幾個小廝過來,將桓楚釀的酒和飲品從梧桐院庫房先一步搬去了花園,自己帶着春竹和墨竹也隨後移步去了花園。
本以爲她到的算早的,誰知等她到了時,桓楚和她大師兄,還有公冶絕已經在那裡坐着了。
看到雲悠然出現,桓楚轉身立馬招呼起來:“毛丫頭,快過來坐。”
“好。”
寒暄過後,西離太子公冶絕手執酒杯,對雲悠然道:
“定王妃,你這定王府的酒是真的很不錯,要不我們的合作再擴大一下,再加上酒這一項如何?”
雲悠然還未接話,桓楚先不樂意了,他斷然拒絕道:
“不可以,上陽離你們西離太遠,運送一趟費時費力,又賺不了多少銀子,不划算。”
桓楚還想着雲悠然趕緊地引氣入體,到時也許能搭乘她的順風車,被神君給早早地帶去修真界呢,哪裡願意她再裹進這些瑣事當中?
出聲的若是別人,公冶絕直接就給懟回去了。
可當前在座的,一個是定王妃的小師叔,一個是她的大師兄,還是得收斂着些,以“禮”服人爲好。
他給桓楚將空了的酒杯斟滿,方道:
“小師叔,每次多運送一些,再把酒價適當提一提,就可以多賺一點了嘛。西離還有許多敗家公子哥等着這上好的美酒呢。”
雲悠然不禁笑問道:“公冶絕,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西離的誰?”好歹也是一國太子,這個想法不太怎麼厚道吧?
公冶絕毫無負擔地道:“我覺得挺好啊,那些敗家公子哥兒的銀子我不賺,也會被別人給賺去。
“我這也是爲他們好。
“你們想啊,銀子都用在買咱們這上等美酒上,總比出去花天酒地,甚至出入賭場那種沒法回頭的地方好吧?”
在不怎麼相熟的人跟前,總是一派不食人間煙火範兒的大師兄方逸雲難得開口:
“你這歪理,聽着有幾分道理。”
公冶絕立刻順着臺階往上攀:“就說嘛,連大師兄都認同,定王妃,小師叔,就別這麼小氣嘛。”
雲悠然看了看桓楚,微笑着對公冶絕道: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這次你回去的時候,能帶多少就帶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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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拿回去是送人還是出售,亦或者自己喝,都隨你。但以後會不會補貨,這個暫時沒法跟你保證。”
“別啊……
“要不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你出方子,釀造的事交給我,收益分成,怎樣?”
不怎麼樣。
這些酒都是桓楚釀的,用的原材料基本都來自於空間,外界的同類原材料,品質根本比不了。
就是原料品質相同,也不見得有桓楚這隻大妖這樣深厚的釀造技術,釀出的酒,怕是會令這位太子殿下失望。
雲悠然沒想到的是,桓楚居然爽快應下了,只聽他道:
“毛丫頭出方子可以,不過你找的人能不能釀出同樣的美味來,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分成也別給她,留着,給之前救下的那些姑娘做嫁妝吧。”
雲漪她們出嫁,雲悠然吩咐了專人爲幾人準備各色嫁妝這事,讓桓楚瞭解到,凡人家的姑娘嫁妝似乎挺重要。
桓楚知道,在西離救下的那些姑娘過的越好,雲悠然就越放心。
反正毛丫頭不缺這筆分成,倒不如留給那些姑娘,也算積一份功德。
桓楚這話,那些姑娘聽了會不會被感動到雲悠然暫時不知,她自己先感動了倒是真的。
公冶絕也被觸動,不愧是天渡山的小師叔,滿身俠義。他立即表態道:“好,這酒的收益,無論多少都給她們。”
大師兄面浮笑意,舉杯道:“你倆三言兩語就把小師妹的主給做了,看在這主意還不錯的份上,就喝一杯吧。”
“好,來!”
與烈酒相比,雲悠然更喜歡桓楚釀的果酒。
她舉起杯中尚未來得及起名的橙紅色果酒,同桓楚三人共飲了一杯,然後問道:
“二表哥他們呢?”
桓楚看向雲悠然,笑着道:“你纔想起來問啊?”
雲悠然:她這不是一直沒逮着機會問嘛。
“小師妹,他們被太子的人叫去驛館了,估計一時半刻回不來。”
早知道今夜蕭君昊不在,她就讓人把清水雅苑的頭牌給接來爲大家表演歌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