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空間永晝且恆溫,沒有黑夜也沒有季節之分。
但這些半點都不影響原本應生長於不同季節,適合在或冷、或熱、或喜光、或避光、或恆溫……等等不同環境下的各色果樹藥草花卉的生長。
但凡被移進空間,它們都能神奇的共存,長勢還一片良好!
不但如此,各色植物在空間成長,其品質還能比外面至少上升兩三個檔次!
比如果子,普遍比外界的更可口,更養人。比如藥草,藥性明顯要強上幾分。尤其神奇的是花卉,只要花開,就沒有敗的時候!
沒有最神奇只有更神奇,玄月空間中,無論哪種果樹,其上結的果子即使熟的再透也不會自己從枝頭上掉落。
若不把果樹上最後一顆果子給摘掉,那就別想它再開花結果。
慢慢找到玄月空間內衆植物生長規律的雲悠然,每次都會在果子徹底成熟了時將它們給全摘下來。
反正空間完全保鮮,不時的還有衆親友同她共享,絕不用怕摘下的果子會壞掉。
原有的那兩棵桃樹上新結桃子的桃核,在去往神醫谷前,雲悠然還悄悄的往天渡山好幾座山峰的合適之處種下了一些,之後在神醫谷也挑了處覺得不錯的地方種了些。
天渡山那邊的桃樹苗怎樣了這幾年未再回去過她不清楚,也沒特意打聽,但神醫谷這邊的,據她觀察發現,它們的生長週期跟外面普通的桃樹並沒有區別。
只是不知是神醫谷地界適合植物生長,還是桃核來自空間品質原本就高之故,總之,這些個桃樹小苗自發芽起一路長勢十分良好,且,已經結過果子了。
高品質的桃核就是不同,即便沒有嫁接,種出來的桃樹上結的桃子就是比一般的桃子鮮美許多,個頭雖沒有玄月空間裡種出的大,但比普通桃子要大上一些。
同一種桃核,在玄月空間內外不同環境下長成的桃樹最大的區別就是,空間外的桃樹所結桃子吃了後沒有任何增強內力的效果。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既好吃又好看,已經很完美了好不?
回京前最後一年左右的時間裡,外公和師父一起帶着雲悠然四處遊歷,增長見聞。
在江湖的日子云悠然過得十分逍遙,尤其是跟着她的大門派老掌門外公和神醫師父這兩位,走到哪裡都是別人的座上賓,還是別人平日裡想請也請不到的那種。
他們有時會走街串巷瞭解民俗,有時會去大些的城鎮走走停停,有時也會進深山老林去找找藥草,有時還會去名勝古蹟瞻仰瞻仰……
總之,一年中基本沒有停駐過腳步。
這一年裡,她見識了衆多地方各自不同的風土人情,也見識了許多隻存在於典籍中的奇珍異草。
能收集的,想收集的,無論是否珍貴,她都精心收集了。瞅着機會,會以意念將它們在玄月空間裡種好。
經過先後天渡山、神醫谷還有四處遊歷這六年的積累,玄月空間再也不像當初那樣,除了種着兩顆桃樹和圍着兩棟竹樓的一圈炫彩匹練般的花卉,其它地方的土地都空置着了。
她的外公和師父待她都真是極好,聽說師兄和師姐還從沒有被師父親自帶着外出遊蕩過,可見師父對她格外偏心。
許是外公和師父可憐她一回到京城就會被困在王府後院不得自由,所以趁着她還沒有被鎖進金絲籠就帶着她先到處走走逛逛吧?
過去的一年裡,他們隨性而至隨心出發,這樣的日子真是讓人樂不思蜀!真的好想一直和外公還有師父這麼逍遙度日,真的是半點都不想回京城去啊!
可她父親已連着傳來了三封書信催歸,此次回去八成是要成親。
原本去年八九月她剛及笄時永寧伯府就該傳信喚她回去的,可定王又去了邊關不在京城,詹夫人實在不願意太早看見她,所以勸住了要傳信的永寧伯。
一年半前,新敗不久的北齊捲土重來,侵犯上陽西北邊境,定王辭別了新婚的兩位側妃,和他的幾個好友又一次遠赴沙場。
據說西北戰事剛剛結束,上陽國再次打了勝仗,就等陛下下令班師回朝呢。她父親這個時候傳訊叫她回去還用想原因麼?
說來及笄後的這一年多時間算是偷來的,能有這麼一年的時間跟着外公和師父四處走走看看對雲悠然而言彌足珍貴,她已完全知足。
在離開神醫谷前,雲悠然還爲謝御醫備了本醫學典籍作爲當年她曾給予過她善意的謝禮,這本典籍是神醫師父幫她從神醫谷的大量藏書裡挑選好她親手謄抄的。
讀了神醫谷那麼多書,臨走還拐了一本作爲謝禮,不能只索取不回報。
雲悠然決定,待回京後,就把空間裡有,前世裡有,而神醫谷沒有的毒經醫經給師父謄抄或默出幾本,相信,待師父研究完那些毒經醫經,定會更上好幾層樓。
之所以在神醫谷時沒有給師父謄抄或者默寫出來,是因爲,在所有人眼中,她在跟着師父學之前從未接觸過醫術毒術,自打跟師父以來,她就從未離開過師父身邊,她從哪兒得來那些高深莫測的醫學毒學經典?
那些可都是連她師父這個站在本世界頂端的神醫都沒有接觸過的,卻被她給輕輕鬆鬆就拿出來,這合理嗎?
所以還是回京後謄抄、默寫好備着,她大婚時外公和師父肯定會到賀,到那時她再親手交給他老人家,無非就是晚幾個月。
現在的雲悠然,有着神醫谷童神醫關門弟子的便利身份,又是伯府嫡女,還是未來的親王妃,再得這些曠世醫學毒術經典就不再那麼的突兀或者太過令人不可思議。
至少大家可以腦補成有人想要打好同神醫谷的關係,先從她這個神醫關門弟子處找尋突破口,投其所好的先奉上了這份也許童神醫都會感興趣的大禮……
又是冬日,六年前的冬日她從京城帶着無限期許到了天渡山,六年後的冬日卻是帶着濃濃的不捨要從神醫谷重返京城。
一切似乎重新回到了原點,但云悠然深知,並非回到原點,這六年她成長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