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感覺瞬間敗北比被打趴下更絕!我不管,一會兒我就找悠然姐姐請她教我。”
此時的宜寧縣主已基本沒心思再看錶演了,恨不得壽宴立馬結束她也好能立刻去找定王妃。
看着急性子的女兒,瑞王妃有那麼一點點無奈,也不知道這性子是隨了誰。
“別想一出是一出,此事回去再說。”
“哦,好的母妃!”
宜寧縣主覺得她母妃說的極是,此時還真不是說這個話題的好時機,要是被別人聽到先她一步去拜師,那她豈不是很吃虧?
瑞王妃母女低聲談論着雲悠然相關,瑞王世子妃顧玉婉卻不時的看向坐在雲悠然斜後方的水側妃。
幾眼過後,顧玉婉發現水若瓊今日格外的安靜,幾乎一直低着頭,只偶爾喝口茶,完全沒有昔日活力。
今日的水若瓊跟她以前認識的她簡直判若兩人,她這幅樣子難不成是被定王妃給打擊的?
定王妃,我是該感激你,還是該……
除了瑞王府席位上的三位以外,逍遙王府和永寧伯府席位上衆位也在或談論或琢磨着雲悠然,今日的比試甚至還勾起了永寧伯記憶深處的某些幾乎早已被他給塵封的片段。
當年,他們身陷險境險遭不測,她帶着人似是從天而降,非常利落的把他們一行給救了出來。
雖是女子,但她的身手是真的高絕,一度讓他們驚異萬分。
救命之恩,原本他是非常感激的,可自被迫答應訂婚開始,他對她唯恐避之不及,如今斯人已去,遺憾終究成了永恆……
壽宴在衆人的心思各異中落下了帷幕,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算賓主盡歡。
“悠然姐姐,時辰尚早,先和我們去瑞王府吧?”
出宮時申時將至,但離宵禁尚有兩個多時辰,去一趟瑞王府完全來得及,雲悠然點了點頭應下了宜寧縣主的邀請。
“此時無事,我和你一起去,許久沒去看堂兄了。”蕭君昊走到雲悠然跟前,表示想要跟她一起去瑞王府。
“好啊,不過我要和悠然姐姐坐瑞王府的馬車。”
“馨悅,不得胡鬧,快過來。”老五好不容易想陪王妃一次,自家女兒添什麼亂?
“悠然姐姐,我下次再跟你坐。”
原本要說點什麼的宜寧縣主看到她母妃似乎在朝她使眼色,還以爲她眼花了呢。
不過此時人多,她終究只得跟雲悠然招呼了一聲回到了她母妃身邊。
“五嫂,我也去。”
“我也陪你去。”
那邊宜寧縣主剛剛離開,這邊蕭七郎和鍾二郎又走了過來,一個個都表示要同去。
若非是兄弟,蕭君昊真想把這兩位給扔的遠遠的,哪裡都有他們!想到這兩位都是騎着馬來的,心下才稍稍舒服了些。
蕭君逸和鍾二郎表示同去看望瑞王世子,雲悠然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也無權有意見。
至於蕭君昊,雲悠然莫名懷疑若他不和水側妃一同返回,水側妃極有可能會在半路上被離王給劫走。
她本想勸他回去,可蕭君昊都說了,他要去看望他堂兄,雲悠然依舊感到她沒任何立場勸,於是點頭應下。
雖應下了,但云悠然總覺得該做點什麼。
她要確定離王到底是不是明樓,如果是,她必須得悄悄查清楚他是不是北齊間諜。
作爲上陽國的一員,有能力守護國家,必須當仁不讓。
如果離王和水側妃之間真的只是兩情相悅走到一起,那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愛咋滴咋滴。
如果這個離王藉着水側妃作爲掩護,在上陽國蒐集情報做出過或者即將作出危害上陽國的事,若查證屬實,到時候如何應對還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在蕭君昊跟水側妃叮囑、鍾二郎和逍遙王府衆人道別時,雲悠然低聲吩咐了春影幾句。
雲悠然讓春影先繞繞道,尋個合適時機悄悄跟在定王府馬車後面。雲悠然囑咐春影,跟蹤過程中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能露面,更不能硬碰硬,悄悄跟着就好。
雲悠然還說,待回到王府,讓她們四影衛輪流悄悄盯着紫藤苑的動靜,依舊只負責盯梢,不能露面,更不用管。
對於自家姑娘的這個多少有點莫名其妙的安排,春影雖覺一頭霧水,但還是不折不扣的應了下來。
同來的墨蘭則跟着雲悠然一道去了瑞王府。
鍾二郎和蕭君逸兩人原本想要蹭馬車,被蕭君昊毫不遲疑地給趕去騎馬了,此時馬車上除了雲悠然和墨蘭主僕,只有蕭君昊在。
有蕭君昊在,丫鬟們給雲悠然備下的輕便衣服因沒法換而沒有派上用場。
另一邊,春影悄悄跟了一路,直到馬車進到定王府都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姑娘那麼叮囑必有其理由,雖沒有發現任何異狀,但春影並沒有掉以輕心。
想到姑娘還讓她們盯着紫藤苑的動靜,春影迅速返回了梧桐院去通知了墨影她們。
白日裡,定王府後院並沒有安排暗衛值守,四大影衛迅速商量了一番,決定四人分成兩組來盯,每隔一個時辰換一次班。
先由春影和麗影來盯。
春影和麗影才盯了約兩刻多鐘,果然看到一道身着黑色錦衣的男子速度極快的從後花園那裡閃進了後院。
兩人半點不敢放鬆的認真盯着,心道自家姑娘(王妃)真是料事如神,這簡直是未卜先知。
那黑衣身影輕功極好,讓春影二人不由聯想到了上次半夜潛入王府的黑衣人。
那人兜兜轉轉了幾處,似乎在確認着什麼,沒有發現異常才直奔着紫藤苑而去。
“不都說了我要休息嗎,出去!”神思紛亂的水側妃一回來就揮退了所有下人閉目躺在貴妃榻上,聽到有人進來十分不耐。
“是我!”
聽到這個熟悉而又有幾分陌生的聲音,水側妃條件反射似的睜開了雙眼,迅速自榻上翻起身,連鞋子都未來得及穿,幾步走到窗口……
“別緊張,定王一時回不來,有林嬤嬤守在外面,不會有人進來。”
看着因他的到來而慌張不已的女子,來人心下掠過幾絲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