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從宮裡定製的第一批面霜和口脂盒子都完成了,鍾二郎親自帶人給雲悠然送到了梧桐院。
不愧是宮裡的師傅,手藝實在沒得說,那盒子做的絕對高大上,雲悠然萬分滿意。
雲悠然向她表哥鍾二郎真誠道謝後,趁機託他在訂下一批外包裝盒時加上幾款特製的,這幾款盒子自然是爲宮裡的貴人們準備的,其中包括了盛放預備給太后送的生辰禮面霜的盒子。
雲悠然想着若是那面霜太后娘娘用的好,怕是很快會傳開。
到時宮裡其他娘娘若是問她要或者打算從陶然居購買,她總不能推脫說她只會給太后娘娘一個人做吧?
有備無患,早早的把這些獨特的外包裝盒定作出來,到時即使宮裡的娘娘們沒動靜不需要,也會有其他高門貴婦上門求購不是?
僅僅隔了一日,雲悠然將她制好的面霜、口脂還有香露裝盒裝瓶,各挑了幾款適合中年女子和少女的送給了鍾二郎、水五郎等幾位蕭君昊的兄弟,這是早先就答應他們的。
而鍾二郎和水五郎將他們釀造好的酒也給雲悠然搬過來了好幾壇,晚間聚餐時,喝倒了好幾個。
這半個月裡,都是每隔三日才需到瑞王府爲瑞王世子醫治一次,依舊是施針與藥浴雙管齊下,每次醫治所需時間還是跟前七日一樣。
至於給墨居供應的水果,雲悠然基本是隔五六日送一回,墨居接到水果後,會於當日就將果品分好份兒,給雲悠然吩咐的伯府、分壇還有王府各送一份。
送到王府的那一份,剛開始那次外院管家直接給送到了梧桐院,雲悠然派人傳話給管家,讓管家直接在外院自行給各院分好,下人們也都照顧到,直接送去即可。
空間出品的果子,十分受大家的歡迎,絕對是吃了還想吃的那種。就是蕭君昊這個平時不怎麼吃水果的,現在每天都會吃上那麼幾顆。
蕭君昊本想問問雲悠然果品來源,想了想終覺不妥便也沒問。
每次送果子給墨居,雲悠然都只管送,從未出過聲,估計墨居衆人都以爲她是沒法發聲呢。
後來再送果品時,雲悠然學聰明瞭,多給自己備了匹馬,馬料也給馬兒備了不少,再也沒有像首次送果品時把自己扔半路上需要用兩條腿走回城那樣的烏龍情況出現。
因雲悠然常常出沒於瑞王府,大多情況下太醫令亦是同時到達,儘管瑞王府和定王府上下守口如瓶,但云悠然爲瑞王世子調理身體一事依舊不脛而走。
待該消息小範圍傳開了後,這些時日,瑞王府中時不時的會有皇子公主們上門探望,就是皇上也派了得力太監代表他來探望過。
衆皇子、公主來探望,出於對瑞王世子的關心有之,出於對雲悠然這個定王妃的好奇亦有之,這個過程中倒是讓雲悠然認識了不少皇家子弟。
因爲已經有皇子、公主去探望過瑞王世子,定王蕭君昊便也挑了個合適的時機去瑞王府探望了一番。
與之前總閉門謝客不同,這次,凡是前來探望的,瑞王世子基本上都見了,時不時的還會跟堂兄弟姐妹們說笑幾句。
看着定王妃纔給兒子醫治了二十來天的時間,兒子的身體已有了肉眼可見的好轉,精神也比以往好了許多,瑞王妃已不再執着於童神醫的到來,似乎已經對定王妃之前所說的有了幾分相信。
不但如此,兒子看上去整個人都比以往開朗了幾分,似乎逐漸恢復了昔日那個暖陽般的性子,瑞王妃因此不知悄悄的垂了幾次欣慰的淚水。
與滿心歡喜的瑞王妃不同,因雲悠然爲蕭君昊醫治時的特殊方式,不是需要露上半身就是需要露腿兒啥的,治療時世子還不讓她進去,這讓瑞王世子妃心下既爲定王妃對世子的醫治而心生感激,又因爲這些個因素而對她生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隔膜感。
她不是不清楚醫治夫君的病最要緊,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瑞王世子妃心中的彆扭糾結並未外露出一絲一毫,故,心思坦蕩的雲悠然根本沒察覺,她的注意力全用在了精心爲瑞王世子醫治上,同時,盼望着她師父能夠早日抵京同她和太醫令一道醫治。
雲悠然寫給她師父童神醫的信在路上走了十二日,信,她師父早已收到了。
對於徒兒在信中說的瑞王世子的病症和她的醫治方案,童神醫既意外又驕傲,不禁再次感嘆他這個關門弟子的醫術一向突飛猛進,真是個習醫的絕好苗子。
剛剛收到信時,童神醫原本打算立刻入京,可想了想又暫時打消了進京念頭。
對瑞王世子的病症說不感興趣那是自欺欺人,與瑞王世子的病症本身相比,童神醫更想親眼看着在徒兒的醫治瑞王世子逐漸康復。
可轉念一想,若是他去了,瑞王世子即便是由他徒兒獨自醫治的,也絕不會有幾個人能相信。
想到徒兒的本事外界完全不瞭解,童神醫就覺得有些可惜。
他的可惜不爲名利,單就高超的醫術不被埋沒,可以造福更多的病人而言。
只有外界儘快瞭解到他徒兒真正的醫術,纔會放心讓尚十分年輕的她醫治不是?
不如就藉着爲瑞王世子看診這個機會爲徒兒打開知名度好了,疑難雜症,以後有的時機接觸。
大不了,過些時日待徒兒醫治的差不多了時他再去一趟,既全了徒兒面子,也不影響徒兒名氣的打開。
就這麼辦!
決定暫時不動身的童神醫,提筆給徒兒寫了封回信。
在信中,他先肯定了徒兒提到的醫治方案,緊接着還十分用心的鼓勵了她幾句。
信的最後,童神醫非常直白的把他爲何不立刻進京的理由告知給了他的徒兒,並說待她快要醫好瑞王世子時,他有可能會去一趟。
信是這樣寫的,決定也是這樣做的,但是不能同徒兒一起攻克這樣複雜的病案,童神醫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遺憾的。
不過與徒兒能儘快完成治病救人的心願相比,他覺得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