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小菲移開手,想看個仔細時,剛剛那個方向,那個位置哪裡還有什麼馬、什麼人啊。幻覺麼?不會啊,最近自己吃的好睡的好,晚上連夢都未曾做過。
再說了,即便出現幻想,也該是面前一堆金山、銀山、再或者是一個帥哥纔對啊?怎麼可能幻想的人怎麼看都是那隻蛤蟆呢?白少秋也說的過去啊,怎麼唯獨是那個蛤蟆?
她是真的很想不通,老覺得那裡不對勁兒。
對那人只有討厭,連恨都算不算上,怎麼就會幻想他呢?小菲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溫度很正常。
爲了確定自己究竟是眼花,還是怎麼的,她決定親自去查看查看。她沒有把紫鵑打發回院子,還叫了管家一起跟着。
管家和紫鵑不明白那砍得跟禿頭一樣的山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敢問啊,老實的跟在後面。
這裡到山腳的路原本被大雪覆蓋,因爲僱請的人每天幾次的來回走動,現在已經踩出一條路來。
離剛剛看見幻想的位置越近,小菲越是覺得自己竟然有點緊張。當她看見雪地上清晰可見的馬蹄印時,頭頓時就暈得乎的。
不是幻想啊,是真的啊。那個變態的蛤蟆竟然跟到了這裡?小菲看見了不想看見的東西后,不想再往前走,往四周看了看,木訥的轉身往回走。
少奶奶這是想幹嘛啊?遛彎啊?剛來又往回走?紫鵑和餘管家更納悶兒,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旁邊雪地上的馬蹄印。
回到宅院後,小菲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餘管家則去後院,叫手下人把那些柴劈好,整齊的垛起來。
文慧和文濤沒敢過來找嫂嫂玩兒,因爲王氏對他們說,嫂嫂現在有正事兒要做。叫他們不要去打攪。
其實現在,小菲的計劃裡,即使有什麼事要做,卻因爲冰天雪地沒辦法去做。第二日,廖奎領着算他在內不多不少的三十人早早的就等在,門外。
小菲吃了早飯叫管家安排他們在大廳見,本來跟王氏打了招呼,請她過來的。但是王氏卻只叫餘管家帶話過來,叫小菲自己管事。
看樣子,王氏是真的不打算插手了?小菲心情不錯的坐在上位。跟來的人談正事兒。談好工錢,又詢問了誰家有耕牛?
還不錯,三十個人家裡。竟然有六戶有耕牛的。於是,小菲連牛一起僱傭了。她也看出這些人做什麼決定,眼睛都往一個人看,那就是廖奎。
這樣,小菲索性指派廖奎做這些人的領頭。今後做工上什麼事都讓管家跟他聯繫,就行了。藉着這檔口,小菲又安排廖奎再在村裡尋幾頭耕牛,預定好。
不然開春犁田怎麼辦?這朝代比不上現代機械化種田,田地再多也不愁,大塊的田有大型的犁田機。小塊的有小型的。
現在不安排好這些,開春會忙的手忙腳亂不知所措,會耽誤了播種時間。小菲還叫廖奎負責在四周收購牲畜的糞便備用。古代可沒有尿素和複合肥什麼的,不管田地理種上什麼農作物,都離不開肥料的。
等廖奎一班人離開後,餘管家看着小菲的眼神就有點不一樣了。雖然他不善於務農,但是現在老覺得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奶奶。好像還真像那麼回事,安排事似乎很有條理啊。
餘管家跟小菲彙報着收肥的銀子已經交給廖奎了。越看這位少奶奶越覺得她不像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
小菲對這位服從自己的管家,印象還是不錯的。很謙虛的對管家說,今後勞煩他多辛苦什麼的,餘管家有些惶恐的應着,要知道這話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啊。
別管這話是不是客套,但是誰都愛聽,就算是做奴才的,能得主子這樣的話,作死都甘願啊!
夜裡,小菲躺在牀上,她發覺自己怎麼竟然有點思念樊府裡那住處呢?那裡也是自個睡,但是卻沒感覺到孤單。
現在呢,臥室裡的擺設都差不多,樊文俊的牌位也在,卻怎麼覺得格外的冷清呢?
想着自己穿到這個朝代來,不擅長宅斗的她竟然也跟着鬥了幾回,好像都是佔了上風的。現在宅鬥結束了,改成種田了?
可是種田後,等着自己的是什麼?離開這裡去京城的話,恐怕離宮鬥不遠了吧?開什麼玩笑,真的要把穿越的狗血套路都走一回?
哎呀呀,帥哥見到好幾枚,怎麼就沒有個看上自己,對自己有意思的呢?小菲煩躁的側過身子,看着小桌上那個牌位發呆。
樊文俊,名字倒是個極好聽的,看王氏和文慧的相貌,他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這個男人也算是命運裡一個要緊的人物。
但是,他還活着的話,自己跟他應該是陌路,沒什麼交集的吧?想着想着,眼皮子開始發沉,供桌上的牌位在視線裡漸漸模糊起來,昏昏睡去。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還沒開化,小菲卻沒有閒着,叫了管家和紫鵑陪着自己到廖奎所在的村子,跟那些老人討教種田的事,聽他們的意見,回來後就鑽進書房做筆記。
有的時候,會到鎮子上賣種子的店鋪,跟掌櫃的聊聊。弄清什麼農作物的種子要提早預訂,掌櫃的會派人去大地方採買。
這樣一來,西山鎮和附近的村子都知道了,那一片不好的田產換了新主人,由着一個年輕的小寡婦打理。
一時間一輪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多數人等着看笑話。就算再有能耐,在那樣的田地裡也種不出驚喜來。
這不跟小農小戶一樣啊,農家不管是租還是自己的一點田地,既然種了就付出全家的心血呢。
有人甚至開玩笑說,那片田產還不如都荒着,由它長草,養些個牛羊在裡頭,說不定還能賺點銀子呢。
就算小菲他們的宅院比較偏僻。但是外邊這些閒言碎語的,還是由着到鎮上採買食材的人帶回宅院。
王氏聽阮婆子學了,心裡就有些動搖,但是思想一掙扎,想着已經摺騰到了這裡,索性由着文俊媳婦折騰一年吧。就算是虧了銀子,這一年應該不會把自己隱秘的積蓄都敗光的。
家裡現在根本就沒有男人當頂樑柱,文濤還是個孩子,王氏沒覺得自己有本事挑大樑。真有那個能耐的話,也不會被二房個老太太他們欺壓着。
王氏想得很清楚。既然自己沒勇氣頂着這個家,兒媳膽子夠大,那幹嘛就不讓她試試呢。不然。這個家能指望誰?難道就由着誇掉麼?
所以,王氏最終也沒有改變主意,就在屋子裡看着文慧姐弟倆練字,看書,根本不去找兒媳詢問。更沒有私下找管家來盤問。
小菲那邊當然也聽到了,是紫鵑聽府裡的人嘀咕聽見的,就有點擔心,猶豫了兩天才告訴她。
紫鵑沒想到的是,主子聽到這樣的傳言,不但沒生氣。反而還笑了?該幹嘛還幹嘛?
一轉眼就到了農曆二月初二,小菲現在呆的朝代雖然是她所學歷史裡沒有記錄的,但是傳統節日倒是大致一樣的。
二月二是在二十四節氣之一驚蟄前後。驚蟄地通氣,從這天起土地解凍,冬眠的動物也開始出土,俗以龍爲萬物之長,所以二月二又稱之爲龍擡頭。龍頭節等。
小菲是學農業的,對二十四節氣並不陌生。早爲了這一天兒蠢蠢欲動。等着大展身手呢。
二月二是個民間重要的傳統節日,這一天也是土地公公日,這樣民間這一天還有土地會,大家會去在土地廟前祭神,祈求消災賜福、六畜興旺、人丁平安。
這一天忌諱也有很多,那就是忌女紅,也就是女子不能動剪刀針線,說是怕戳了龍的眼睛,穿了龍的頭。
還忌刀切,怕砍了龍頭。看着紫鵑在頭天下午就很謹慎小心收好剪刀針線時,小菲想開玩笑打趣她一下,可是想了想覺得不合適就沒敢。
這樣的日子當然不能只留在府宅裡,一大早吃過早飯,管家就招呼人套好馬車,王氏、小菲還有文慧姐弟倆乘坐馬車,管家領着幾個家丁還有阮婆子和紫鵑跟着,一起去土地會。
位置在漣水鎮和西山鎮中間,四周的人都往那裡涌,就顯得很是熱鬧。兩個鎮上的小商販也都早幾天就先到搶好了位置,攤子都擺出幾裡地去了。
馬車根本就沒辦法往裡面進,只好停在最外圍,留下車伕看着。小菲他們則下車步行,沒忘記叮囑緊跟着的文慧和文濤姐弟倆;“你倆不能亂跑啊。”
姐弟倆聽話的點點頭,管家和家丁前後左右的護着,一路往前走。王氏穿得素氣,小菲也是一樣的,往人堆裡一紮,還真不是很顯眼。
再看人家那些太太,夫人小姐都是打扮的很華麗,小菲看着感覺她們是不是來比美的啊?頭上插的金釵銀釵的,就不怕被頭兒順手拔了去?
邊想着邊伸手摸摸自己的髮髻上,只有幾個小小的珠花點綴,別的什麼都沒戴,這樣多好!又不招搖,小菲感慨後立馬在心裡怨念,現在的身份和情況,就是想招搖也不是時候啊!
小菲仰頭看看晴朗的天空,期盼着今個這趟別再弄出什麼幺蛾子來。她自己也知道越怕什麼,往往越要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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