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352江意說:我今天很想見你
艾顥站在門口似是想起什麼。
走了幾步想追上去,卻被人一把拉住胳膊。
回眸見是聞思蕊。
“幹嘛?”
“打工人就應該有打工人的覺悟,老闆請你來,難道是爲了讓你鞭策她的嗎?”
艾顥:………有點道理。
“所以?你想說什麼?”
“成董那個案子江總想接,但是現在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接,你現在的任務是去找理由。”
“怎麼找?”艾顥疑惑:“這種案子想接就接了,爲什麼還要找理由呢?我們一直走的是商業路線, 如果現在把成董這個案子接下來進軍家事談判,那無疑是爲公司打開新思路啊!一舉兩得的事情擺在跟前,爲什麼還要找理由?而且,有成董這樣的商業大咖來做我們的開路石,那無是在給我們提供賺錢的機會。”
“時月那邊不好辦,”聞思蕊站在門口望着江意遠去的方向。
“有什麼不好辦的?一個小三而已,又不是什麼豪門小姐, 以後也不會有什麼生意往來, 難道我們還要給她面子嗎?上趕着去給這種人臉?”
艾顥很難理解那句不好辦。
對一個小三說不好辦?
聞思蕊一開始也是艾顥這種想法,但後來思忖了一遍之後才發現事情不能盲辦:“時月現在是弱者。”
“所以?”艾顥又不解了:“她弱她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難道因爲她是個弱雞,我們就不掙這個錢了?難道因爲她是個弱雞,全世界的人都得寵着她慣着她?”
“想什麼呢?”
艾顥冷嘲了聲:“法律之外,公道自在人心這種話就不要信了,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首都的這些豪門小姐在嘴上嚷嚷着時月是受害者,你扒開她們的內心看一看,誰的內心不是在鼓掌叫好,誰的腦子裡不是寫着罪有應得四個字, 大家現在之所以這麼叫喚,無非就是因爲她們是既得利益者, 傅董佔據着江山,她們是憾不動了,現在成文要是倒了,她們吃不到肉總能喝點湯吧?”
“這件事情, 與那些既得利益者而言,最好的方法是時月是受害者,成文是施暴者,她們幫着時月把成文這座大山推倒,好過成文幹掉時月,前者她們還能撿點肉渣子,後者——除了嘴上狂歡可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她們巴不得一道寒天雷下來劈死時月都是好的。”
聞思蕊啞口無言,望着艾顥,雙手抱胸歪了歪腦地:“你怎麼這麼清楚?”
“多衝浪,”艾顥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想起什麼又回頭望着她:“讓江總也多衝浪,你是不知道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她的言論。”
這日,江意從公司離開,沒有開車。
這個點,附近的小學正是放學時間,堵車的時間一定賽過走路回去的時間。
她撐了把傘,提着包沿着街道走回家。
數十分鐘的路程,她在路上買了捧花。
一束搭配好的花束擱在臂彎。
她將雨傘掛在別墅門口,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拉開門進去, 見傅奚亭站在客廳裡接電話,連鞋都沒脫,奔過去從身後摟住了男人的腰肢。
傅奚亭一愕,同那側客套了兩句收了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在沙發上,轉身時,才發現她衣服都沒脫,身上的大衣沾了水,溼漉漉的。
門口放着買好的一捧花。
“今天這麼早?”
“想着你肯定在,就早點回來了。”
傅奚亭伸手將江意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隨手搭在沙發背上。
又取下她脖子上的圍巾。
摸了摸她的長髮:“頭髮是溼的。”
“去擦擦?”
江意嬌軟的窩進傅奚亭的胸前,裝模作樣的蹭了蹭,跟只小奶貓兒似的。
男人見此,心都軟了,伸手摟住江意,親了親她的發頂:“怎麼了?今天?心情很好?”
“還不錯,”她悶悶迴應。
說還不錯確實是謙虛了,畢竟,成文的幾十個億在向她招手。
傅奚亭悶聲失笑,掌心鑽進了她的毛衣裡:“才幾十個億就高興成這樣了?早知道傅太太的點在這裡,我當初就應該把你的那些珠寶、包包、全都換成現金纔是。”
江意擡眸望向男人,想親親他的下巴,親過去時才發現這人沒刮鬍子,江意摸了摸被扎的嘴脣,不高興的橫了他一眼。
傅奚亭笑了。
看見江意吃癟的模樣心情大好。
伸手摟住人的腰肢往自己跟前帶。
薄脣落下去,輾轉反側。
二人近段時日的相處,濃如春水,近乎是一觸即發。
乾柴烈火燒起來近乎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雨後的冬日天色本就黑的早。
二人糾纏在一起,近乎忘我。
別墅裡暖氣大開,又無旁人,沙發成了二人的戰場。
江意坐在沙發裡,攀附着男人的肩頭起伏,二人額頭相抵,呻吟聲抑制不住。
不止有江意的,還有傅奚亭的。
淺叫聲如同春日悶雷,不響,卻落人心。
芙蓉帳暖度春宵。
在清醒,已經是夜幕時分。
薄毯蓋在二人身上,傅奚亭安撫着江意。
後者微微的喘息聲之餘還間隔着一兩聲咳嗽。
男人伸手將人又摟緊了幾分。
“上去泡個澡,怕你着涼,”男人暗啞的嗓音擦着江意耳邊響起。
後者微微點頭,想說什麼,張開脣出來的確實咳嗽聲。
傅奚亭單手抱着江意,撈過沙發上的毯子搭在她後背,上了二樓臥室。
傅奚亭抱着江意進了浴缸,滾燙的熱水包裹而來,江意舒服的嘆了口氣,跟只貓兒似的,拉着傅奚亭的手去給自己順毛。
男人寵溺失笑:“現在才覺得我們像熱戀中的人。”
江意枕着自己的臂彎,側眸望向傅奚亭:“不會覺得很有壓力嗎?”
傅奚亭撫摸着江意的手一頓,似笑非笑的望着人:“傅太太說的是哪一方面?如果是體力的話,我剛剛應該已經驗證過了。”
“若是傅太太有疑惑,浴缸再來一次?”
江意一梗,跟只被拎着後脖頸的貓似的,急忙開口:“心理壓力。”
傅奚亭的手落在江意腰肢上:“旁人的壓力於我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幸福。”
“我從小就很怕別人粘着我,如果他們給我過度的熱情會讓我覺得恐慌,我在工作之餘打擾旁人時,也會事先設想,自己這樣會不會成爲他們的負擔,”2010年,社恐一詞尚未出來,但江意已經隱隱覺得自己是這種人了。
儘管在工作之中她是大殺四方的高手。
可私底下,她不想讓人打擾自己的生活,同樣、也不會去打擾旁人的生活。
一直以來的想法,她也運用到了婚姻生活當中。
也正是因爲如此,傅奚亭纔會覺得江意在這段婚姻關係中進進退退。
未曾徹底的安定下來。
“夫妻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朋友、戰友、合夥人,等等多種身份,設想一下,如果在一段合作關係中,你的合作伙伴總是給你一種忽遠忽近,且摸不透的感覺,你會不會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鄒茵和江闊沒有給江意一個完整的童年,所以造就她涼薄的性格。
這不是江意的錯過,他理解。
“意意,你的過度打擾,與我而言就是安全感。”
“來,讓老公抱抱。”
男人雙手託着江意的腰將人撈到自己身前,二人窩在浴缸裡,成了連體嬰兒。
“我今天,很想見到你,”江意喃喃的話語聲響起。
傅奚亭恩了聲,下巴蹭着女人蓬鬆的發頂:“我也是。”
“晚上吃火鍋?我買了食材。”
“好。”
江意將居家阿姨變成了鐘點阿姨,傅奚亭自然是及其樂意的。
沒有外人在,二人的相處方便了許多,也不至於偷偷摸摸的了。
以免阿姨半夜三更的給他發短信說江意屋子裡有男人。
開放式廚房裡,鍋裡的火鍋底料正冒着熱浪,傅奚亭在拆食材,江意從冰箱裡拿了兩瓶啤酒出來。
“夢瑤的酒耶!”
“先喝再說,”傅奚亭簡單幹脆。
江意隱有擔憂:“也不知道夢瑤怎麼樣了。”
“司柏不去找她,她就無礙。”
傅奚亭將碗擺在江意跟前,提及了今天視察一事。
“我猜用不了兩天,張副就要組局了,”如他們這樣的人,對於這種事情的看中堪比生死,明知自己這會兒正是需要添彩的時候,如果得罪傅奚亭就意味着事業上的彩頭沒有了。
張樂把司柏勾到手了,就相當於已經穩了三分之一了。
但這三分之二的大基數還是在傅奚亭手中。
“不出意外的話,到時候喊上夢瑤。”
江意在鍋裡燙肉,望着傅奚亭一臉我知道你要幹什麼的表情:“這種場合,司柏是一定要去的,你喊上夢瑤是想噁心誰?”
傅奚亭勾脣:“不贊同?”
“那也不是。”
“那就行了。”
“你說夢瑤跟溫子期有沒有可能?”
“你這麼亂點鴛鴦譜,月老知道了怕是要氣死了。”
“你不覺得很般配嗎?”
“女大三抱金磚,娶她夢瑤翻一翻?”
“溫子期這麼小的嗎?”
“寶寶,好好說話。”
江意:.“你想哪兒去了?”
傅奚亭未言語,擡眸瞧了一眼江意。
就是這一眼,讓江意認輸了。
醫院病房裡,時月正躺着閉目養神。
聽聞病房有響動聲,她掀開眼簾望去,對來者並不意外:“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當初信誓旦旦說要帶着我們推翻江意的人現如今都混成什麼樣兒了?”
趙影拉開椅子坐在時月對面。
病房裡的燈光灑下來落在她的背後讓人看起來有些晦暗。
“你就是來笑話我的?”
“成文去找江意了,想讓她出面跟你談判,”
時月冷笑了聲:“找誰都沒用,我不會放過他。”
“如果江意接了成文的委託,你覺得你的勝算有幾成?”
“你直接說重點,”時月沒心情聽她陰陽。
趙影倒也不慌,伸手從包裡掏出了一沓相片出來,放在時月的手邊:“我找到了很久之前傅家的傭人,她們告訴我,你的父親是當年傅家的管家,而他之所以會死,是因爲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被傅奚亭活生生給打死的,時月,你藏的挺深。”
趙影跟着這個阿姨近乎半年。
人家都再三緘口,絕口不提當年的事情,也擺明說清楚了,不是不想提,是不敢提。
最終還是她孫子生病需要錢,這才說了出來。
這個消息,一百二十萬。
時月看了眼照片,心態穩如泰山:“趙小姐把這些給我看,是想證明什麼?”
“我可不可以理解爲,時小姐是傅董的人,而這一切不過都是傅董算計成董的手段,而你一開始找到我們合謀,是因爲你想要江意的位置。”
“趙影,你是被江意算計傻了,所以腦子也不正常了?還是說跟着死人睡了回棺材把腦子給人家帶到地府去了?這麼會幻想不去當編劇可惜了啊!”
“所以,時小姐是不準備告訴我們了嗎?”
“趙小姐覺得我傻嗎?在我最虛弱的時候將底線拋出來,是想讓你們弄死我,還是想讓成文來弄死我?”
時月說着,伸手按了牀頭的呼叫鈴,護士進來問了情況。
時月指了指趙影:“麻煩護士把人請出去,我需要休息。”
趙影從病房被趕出來,站在醫院門口狠狠的吸了口氣。
求路無門的感覺她現在是徹徹底底的體會到了。
自打上次江意鬧那一出之後,談判院那邊的公職早就沒了她的位置。
好在趙家老爺子還在,進了企業當接班人。
但不行動,並不代表不想。
江意的這個仇,她始終放不下。
本想拉着時月聯盟,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開始時月就出事兒了。
趙影剛準備上車,身後一隻手伸過來摁住了車門。
她回眸,只見林景舟站在她身後。
“你去找時月了?”
“與你何干?”
“還準備冥頑不化到什麼時候?”
林景舟拉着趙影的手,近乎是磨牙切齒的質問她。
趙影覺得好笑,一把甩開林景舟的掌心:“我說了,不關你的事情。”
林景舟凝着趙影,突兀一笑,掏出手機給趙影:“你以爲我想管你?看到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