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347:蹦迪被抓
“你好了嗎?”江意站在衛生間的隔板前,高聲問着裡面的夢瑤。
見人好半天都沒有迴應,什麼敲了敲門:“夢瑤,你不會在廁所裡睡着了吧?”
“你要是睡着了,我可就要給司柏打電話讓他來帶你回去了。”
“不行,”本來坐在馬桶上昏昏欲睡的夢瑤瞬間就清醒了。
司柏這個名字已經成了她的條件反射了。
“那你就出來,”江意沒好氣開口。
酒吧衛生間裡,人來人往就罷了,尿騷味混着嘔吐味兒和菸酒味確實是不怎麼好聞。
夢瑤搖搖晃晃地從衛生間出來,江意一把扶住她,看了眼她剛剛上完的廁所,很嫌棄地進去衝了。
“你真牛逼,傅奚亭從沒享受過的待遇都被你享受到了。”
夢瑤揮了揮手:“別提男人,晦氣。”
“好好好,晦氣晦氣晦氣。”
江意無奈。
帶着人回包間坐着。
只是,好巧不巧,剛坐下去,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過來。
不是司柏是誰。
這日,司柏本準備下班的。
好巧不巧的,有人在酒吧看見夢瑤了,而且還拍了張照片給他。
司柏問了地址就趕過來了。
“那不是傅太太和夢秘書?”二樓包廂,有人透過玻璃窗看着下面的人。
疑惑的嗓音引去了包廂裡男人的注意。
“恩。”
盧凡笑着開口揶揄:“離了婚的女人和失戀的女人湊在一起放飛自我了?”
溫子期聽着盧凡的這句揶揄目光掃了過去。
盧凡訕訕地摸了摸腦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司柏?”
“不是分手了嗎?”
盧凡湊到玻璃窗前望着樓下的情況。
看這拉拉扯扯的模樣司柏應當是想帶夢瑤走。
後者不願意。
樓下,司柏想帶夢瑤離開,後者蜷縮在沙發上沉着臉憑藉着一身酒勁兒拒絕着司柏的碰觸。
夢瑤喝多的時候司柏見過很多次,每每不言不語,但都乖巧得很,任人擺弄。
但今日,她周身的抗拒以及不配合讓司柏臉色不算好看。
且清醒着的江意正坐在旁邊煽風點火:“司總,人家不願意你這是幹嘛啊?”
“江總在邊兒上還讓人喝這麼多?”司柏將指責的話語落到江意身上。
江意嗐了聲:“她說碰到人渣了要借酒消愁我也不能攔着啊。”
“司總,你質問我啊?你配嗎?”
“你一不是她家人,二不是她男朋友,三?連朋友都不算,你在這兒指責我?人跟着你的時候可沒少替你擋酒呢!怎麼沒見你制止呢?到我跟前來就不行了?”
“就是,”夢瑤適時地附和了這麼一句。
司柏額頭涔涔冷汗冒出來。
四周已經有人的目光落過來了。
被人圍觀的感覺並不好受。
“挺厲害啊,”江意撥了撥頭髮,露出漂亮的脖頸。
低v短裙露出完美的事業線,這一副雲淡風輕配着一副老孃誰都看不上的厭世表情讓人移不開眼。
四周有男人已經開始嘖嘖搖頭了。
更甚至有人開始拍照了。
司柏不想將事情鬧大,伸手抱起夢瑤就要走。
夢瑤叫喚着,掙扎着。
隨手抓住一個東西反抗司柏的暴行。
“司總,人不想跟你走,何必呢?你也不想鬧得太難看是不是?萬一回頭張小姐知道了又找人打她可怎麼辦?”
男人的嗓音從天而降。
溫子期看了一眼抓住自己胳膊的夢瑤。
“有未婚妻了,就放過人家唄,人家也三十好幾了,跟着你八年都沒修成正果,不說後繼開花結果了,喝個酒都得被你管着,什麼關係啊?”
夢瑤一看見是溫子期,本來是一隻手抓着人家胳膊的。
變成了雙手抱着,死活不撒手。
司柏看着,臉都黑了。
冷聲冷語開腔:“我的家事,不勞溫總操心。”
溫子期本來也沒多想管司柏跟夢瑤的事兒,之所以下來,完全是覺得司柏是個渣男,夢瑤是個有能力的可憐人,二人打過幾次交道,不說很愉快,但最起碼有些欣賞成分在裡面。
見司柏這麼說了,他沒在說話。
“夢瑤,鬆手。”
司柏扯着夢瑤的胳膊。
夢瑤死死地抱住溫子期的胳膊不鬆手。
一來二去之間,溫子期的胳膊被拉得老遠。
江意看着眼前混亂的一幕,有些咂舌。
只見溫子期低睨着喝得不省人事的夢瑤,一聲冷嗤聲響起:“你這是要把我胳膊拔了啊。”
“幫幫我。”
夢瑤撲朔迷離的眸子望向他,溫子期看着她眼眶中的淚水,有些不忍。
大抵是見慣了她當女精英的時候。
突然這麼柔弱起來,讓人有些不適應。
“你有錢嗎?”溫子期喑啞聲響起。
夢瑤點了點頭:“有。”
“我要是把人打了,你賠個醫藥費?”
夢瑤洗了洗鼻子,又點頭:“我陪。”
溫子期嫌棄的丟了塊帕子給她:“擦擦,妝化得跟浣熊似的。”
“溫子期,你什麼意思?”司柏怒容滿面。
他實在是不知道夢瑤什麼時候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且這二人的互動怎麼看怎麼都有種寵溺地成分在。
溫子期痞笑了聲:“司總也聽見了,不如你退一步?人家實在是不願意跟你走。”
“我要是不呢?”
“哦——”溫子期淡然的哦了聲,又望向夢瑤,確定了一遍:“你會賠錢的,是吧?”
夢瑤嗯了聲,這聲嗯剛落地。
溫子期一腳就踹到了司柏的肚子上,伸手扒拉開夢瑤的胳膊將她推到一邊,上去跟司柏扭打了起來。
“合作歸合作,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理直氣壯當人渣的姿態。”
江意:………….
“夢瑤,你什麼時候跟溫子期搞到一起去了?”
砰——夢瑤暈了。
倒在了沙發上。
溫子期:………
江意:………..
江意蹲下身子正準備去看看夢瑤的情況,這一低頭,餘光看見身後的男人。
酒吧昏暗,看不清他臉面上的情緒,但這煙,一口一口地抽的極快。
江意伸出去的手都抖了抖。
心裡暗暗將夢瑤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可以想到夢瑤的悲慘,轉瞬間又唸了幾句阿彌陀佛。
傅奚亭這日,約了溫子期聊事情。
二人進了包廂,他轉身出去接個電話的功夫,樓下的大戲就開始了。
真精彩。
瞧他老婆那事業線。
瞧他老婆那腿。
他恨不得拿着ps軟件上的橡皮擦給她把溝擦了。
腿?
截了吧!
殘了他也養得起。
男人目光落在江意的事業線上,擡手吸了口煙,臉上露出玩味的冷笑。
江意不自覺地將身後的頭髮撥到身前來擋住那條溝。
轉瞬間,男人又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腿上。
江意往旁邊去了去,想用沙發擋住自己的腿。
傅奚亭一言不發,但渾身的那目光讓她及不自在。
關青站在傅奚亭身後,直呼完了。
傅奚亭這人,表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實則骨子裡的佔有慾比任何人都強。
跟江意結婚的這兩年一直沒爆發出來,不過是在忍着。
明知江意脾氣強,他若不忍着,二人的婚姻關係遲早得完蛋。
以前在一起倒也還好。
可自打二人爲了混淆視聽領了結婚證,這人就開始陰晴不定了。
偶爾江意不接電話,他都能爆發一陣兒。
眼下————完了。
關青脫下身上的外套準備過去遞給江意,一聲站住讓他停住了步伐。
語氣雖淡,怒火卻重。
“傅董,”關青硬着頭皮喊了聲。
男人微彎的眉眼落在他臉面上,帶着仁慈。
對!仁慈。
“傅董,人多眼雜,”關青又喊了句,拎在手裡的外套一時間不上不下的。
“所以呢?江小姐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關青一愕:“小太太她————。,”
“小太太?”男人挑眉,夾着煙在半空中點了點菸灰
關青懂了,趕緊止住話題:“江小姐。”
江意這會兒,被傅奚亭的眼神弄得渾身汗毛聳立。
但又無處可躲。
渾身不自在。
可偏偏鬧出事兒的人喝多了,呼呼大睡。
溫子期擋着司柏。
冷着眉眼問他:“司柏,你護得住她嗎?護得住你就帶走。”
溫子期說着,往旁邊去了去,一副要給司柏讓位置的架勢。
司柏腳步微動,溫子期又開口:“你想清楚了,沒有誰的運氣會一直好,她能逃過第一次能逃過第二次?”
“你總不能看見夢家斷後吧?”
斷後這二字冒出來,司柏的腳步頓住了。
渾身上下連帶着頭髮絲都僵硬了。
溫子期見司柏腳步停住,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野心又不甘心,傷害自己就算了,你傷害別人家姑娘,就不怕別人家爹媽給你氣活了?”
“盧凡,外套。”
盧凡脫了身上的西裝遞給溫子期,他伸手蓋在夢瑤身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準備離開時,目光落在江意身上,又看了看遠處渾身蘊着怒火的傅奚亭:“江總,加油。”
江意:………
“溫總,一個是帶兩個也是帶。”她也想跟着溫子期走,傅奚亭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溫子期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你知道我現在喊傅董什麼嗎?”
“什麼?”
“金主爸爸。”
江意:………
溫子期:“金主爸爸現在想幹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加油。”
江意伸手拉住溫子期的胳膊。
“你不會把夢瑤怎麼樣吧?”
溫子期笑意淡然:“江總,看不出來嗎?我帶夢瑤走不是因爲我想帶她走,而是給你們創造便利,我不帶她走你是不是要把人帶回家?”
“現下這個情況你把夢瑤帶回家,你確定傅董不會把她丟大馬路上自生自滅?”
溫子期在討好傅奚亭。
本來是約着談事兒的人現在也不談了。
溫子期前腳抱着夢瑤離開,江意後腳就跟着跑了。
她糾結着是出去躲躲還是回別墅。
剛把夢瑤塞進車裡的溫子期開口了:“男人的直覺告訴你,你越是躲,傅董越火氣大。”
江意:………“滾都滾不利索?你腦子是方的嗎?”
江意回別墅,第一件事情就是換衣服洗澡。
剛洗完澡出來,
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傅奚亭。
男人指尖夾着煙,也不知是第幾根了,屋子裡煙霧繚繞。
江意穿着浴袍出來,站在浴室門口跟個做錯事兒的小孩兒似的,低垂首,一言不發。
“衣服呢?”男人沉默良久,緩緩啓脣,犀利的目光好似要鑽進她的骨頭裡。
江意糯糯開口:“脫了。”
“穿上,”男人惜字如金,聲調清冷,狹長的眸子裡盡是陰鬱。
江意瞳孔略微放大:“什麼?”
男人伸手在她喝水的杯子上點了點菸灰,語調陰沉:“穿上。”
“別讓我說第二遍。”
江意知道傅奚亭最近陰沉不定。
奔着和諧相處的理念沒有跟他起爭執。
轉身去換上了那條超短裙。
傅奚亭知道,江意在退讓。
否則,如她這般高傲的人是不會回頭去穿上這條裙子的。
但他沒辦法。
他們離婚是爲了在現有的基礎上過上跟安定更好的生活。
但更好的生活並不包括江意可以穿着三點式的連衣裙去酒吧蹦迪。
傅奚亭看見江意在酒吧的那一刻,就在懷疑。
離婚,是不是江意爲了擺脫他的一個計謀。
什麼攜手共進,合作共贏都是她說出來矇騙自己的花言巧語。
江意穿上那條裙子出來,站在衛生間門口,不同的是,剛剛在酒吧的濃妝豔抹已經換成了素顏。
男人眼神陰鬱,指尖的菸灰要掉不掉:“我們做離婚這齣戲是爲了什麼?”
“爲了更安穩的生活,”這是他們最開始的初衷。
“所以呢?江總今天穿着比基尼畫着煙燻妝去蹦迪也是爲了更安穩的生活?”
傅奚亭目光灼灼,落在江意身上恨不得將她的每一寸皮膚都燒爛。
江意聽聞這話,呼吸一滯。
傅奚亭把她比作小姐?
“我並沒有做什麼違背道德的事情,也沒有做對不起傅董的事情,如果一個消遣方式成了讓傅董覺得心裡不舒服,我可以道歉。”
江意坦然開口。
但顯然,這坦然對傅奚亭沒用,男人抓着她剛剛話語裡的字眼:“消遣方式?”
江意:幫我買墓地吧!我直接躺進去,你別找我算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