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257江意俯身親了親傅奚亭
伊恬見江意時,腦子裡有跟弦嘎嘣而斷。
望着江意的目光帶着些許窘迫,這種窘迫來源於不知曉江意是否聽見了自己與江則的通話。
如果聽見了,他又改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江意。
“還沒睡?”
“喝水嗎?”江意將一早倒好的水推到了一旁,意思明顯,希望伊恬能坐過來聊聊。
09年年末,當伊恬知道江意不是江意時, 內心的掙扎勝過五十年人生中的每一次。
10年初,當她得知江意時江芙時,那種悲痛感更如同冰雹砸下來,落在自己心間。
一個拼盡全力站上高位的女孩子一夕之間隕落。
且這隕落,比死亡更可怕。
她的身體死了,靈魂卻活着看着周圍的人在飽受折磨。
多麼殘忍啊。
心理素質多麼頑強的人才能接受這一切?
她活了50年,從未見過江意這樣的人。
一個從悲痛中走來, 卻又落落大方的人。
伊恬行至江意跟前坐下,端起江意遞過來的那杯水。
“怎麼還不睡?”伊恬關心的話語又起。
江意穿着一身白色睡袍靠在椅子上, 神色有些落寞:“在想些事情。”
“很煩心的事情?”
“我給您講個故事吧!”江意目光飄向伊恬伸手,思緒遠飛。
“從前,有個公主結了婚,婚後,她們過的很幸福,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位公主因爲自己在很美滿的家庭里長大,所以格外疼愛孩子,可過了很久很久之後, 她的孩子憑空消失了,她去求神拜佛, 祈求佛祖告訴她孩子在哪裡,佛祖跟她說,在她心裡, 她始終不能悟透這中間的真諦, 直到有一天, 魔鬼帶着徒弟來攻打城池, 她纔看清了孩子的真面目, 原來,她養了那麼多年的孩子,是魔鬼。”
“此次以後,她瘋魔了。”
“你不是魔鬼,”伊恬急促的打斷江意的話。
她怎會聽不出江意這個故事是在敲打她,是想讓她知道她的真面目。
公主跟魔鬼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就變成了魔鬼。
她將自己形容成魔鬼無疑是想讓伊恬不要在她身上投注過多的精力。
江意也不想因爲自己的存在,因爲自己的重活一世,就讓伊恬跟江則的婚姻出現不可修復的裂痕。
“我從地獄中來,不過就是披了張人皮而已。”
江意語調很淡。
“善惡之分存在這世間的每一個角落,從地獄中來的,也不全是厲鬼,江意,我跟江則的婚姻如何,跟你並無關係。”
“我不希望因爲我的存在,讓你們心生間隙,”明明知道江則也是其中一員, 她的手沒有伸到江則身上無非就是不想讓伊恬看見自相殘殺的悽慘。
“從江則將我女兒送去聯姻開始, 我們就已經有間隙了, 與你無關。”
這是實話,從江則準備將江意推出去時,一切都變了。
“如果,這段聯姻是好的結果呢?”
江意似是未曾想給伊恬喘息的機會,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出來,讓伊恬沒了思考的機會。
“如果,是好的呢?”江意見人久久不迴應,又問。
伊恬呃住了。
望着江意,陷入了糾結中。
女兒已經死了,還能好到哪裡去?
可眼前人,也是她的女兒啊。
而依着這段時間江意與傅奚亭的相處來看,這段婚姻確實不差。
她的糾結在江意的眼眸中反覆流轉。
許久之後,江意微微伸手握住了伊恬的手背,低垂首,像是在做極大的掙扎與糾結。
薄脣被貝齒咬出層層痕跡:“我會盡力過的幸福,因爲我不僅是我,還是你女兒。”
伊恬呼吸一滯,盯着江意的目光漸漸被水霧矇住。
餐廳裡,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
而此時,臥室內,傅奚亭一聲驚慌的意意打破了這份無聲的沉默。
半夢半醒中的人一翻身突然發現人愛人不在。
蹭的一聲從牀上坐起來,一聲驚慌的意意脫口而出。
江意背脊的僵硬瞬間被傅奚亭的這句呼喚給衝散了。
大抵是不想讓傅奚亭看見二人此時的摸樣,她選擇鬆開伊恬的手進屋子。
“怎麼了?”推開房門就見傅奚亭靠在牀頭,渾身蘊着一股子邪氣。
“去哪兒了?”男人嗓音暗啞。
“喝水去了,在外面跟媽聊了兩句,”江意溫聲迴應。
半掩着的門,要關不關的。
不想讓伊恬聽見太多。
她行至牀邊,掩了掩傅奚亭身旁的被子:“你在躺會兒?”
言外之意,她跟伊恬的事兒還沒聊完。
傅奚亭頗有些不樂意,凝視着江意的目光帶着幾分低沉。
江意約莫着是懂了這人的意思,俯身親了親他的薄脣,用他的方式恩了聲,帶着些許詢問。
傅奚亭這才作罷。
江意拉開門準備出去時,入目的,是客廳黑暗一片,而餐廳早已沒了伊恬的身影。
站在房門口的人微微有些愣怔,許久之後,輕輕得帶上了臥室門。
落在門把上的手過了許久之後才收回來。
出奇了,傅奚亭在她背影中看到了些許落寞。
“怎麼了?”
“沒怎麼,”她淡淡搖頭。
躺在牀上的瞬間,傅奚亭將她勾到了懷裡,掌心輕撫着她的後背:“睡吧。”
有人享受溫暖,亦有人在備受煎熬。
趙家客廳裡,一家人忙完趙振的喪禮回來,都沒了多餘的力氣。
以趙老爺子爲首,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卜思與趙影二人沉默無言。
老爺子揮了揮手讓人出去。
坐直身子望着卜思:“江芙那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什麼意思?”
“振兒的死,並非那麼簡單,現下只有三個可能,一、江芙還活着,二,有人在爲江芙報仇,三,有人想從這個事情中將自己摘出來好洗清污名脫身。”
趙振從江意的那番話中得出如此分析。
“不可能,”趙影震驚。
老爺子臉色一變:“爲什麼不可能。”
“如果江芙還活着,她自己來找我們算賬勝過所有人前來,而不是這麼拐彎抹角的來讓我們恐慌。”
“爸爸、小影說的有道理。”
“有什麼道理?僅憑自己對一個人的猜測就是最大的錯誤,你以爲你足夠了解江芙,指不定人家在歷經這次的事情之後有所改變呢?”
趙老爺子近乎很鐵不成鋼的瞪着趙影。
老爺子白髮人送黑髮人,本就心裡壓着一股子鬱火,這會兒被這些事情一激,所有人情緒都壓不住了。
但到底是年歲大了,不似往年那般好強,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罷了——。”
着聲罷了,頗有些妥協的意思。
“大家都累一天了,早點休息,”老爺子說完就上樓了。
而卜思和趙影坐在樓下,陷入了沉默。
另一方,司翰坐在車裡刷着論壇。
正在吃着傅奚亭的瓜,只是這瓜還沒吃完整,就看見破舊的單元樓裡一道黑色的身影出來了。
司翰伸手將手機揣進兜裡,邁步跟上去。
一直跟着人從巷頭走到巷尾,行至坑坑窪窪的地方時,司翰滿腦子都是嫌棄。
想他十幾萬一雙的鞋踩在這種坑坑窪窪的臭水溝似的地上,實在是糟蹋東西。
“媽的——”司翰一腳踩到坑裡,沒好氣的報了聲粗口。
緊接着,就是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沒了知覺。
漆黑的巷子裡,有兩個男人伸手將人丟進了後備箱裡,而後開車,揚長而去。
翌日清晨。
江意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睜眼就發現自己窩在傅奚亭恩胳肢窩裡。
“幾點了?”江意迷迷糊糊的,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傅奚亭微眯着眼伸手薅過手機瞧了眼:“六點半。”
“誰的電話?”
“司柏的。”
傅奚亭說着,將手機掛斷,扔回了牀頭櫃。
江意迷迷糊糊的瞧了眼:“不接?”
“沒好事兒,不接。”
江意恩了聲,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窩了進去。
不消片刻,電話又響了。
急促的手機鈴聲讓她有些煩躁,伸手推了推傅奚亭。
男人拍了拍她的後背,似是安撫。
電話接起,那側有片刻的沉默。
正當傅奚亭要不耐煩時,司柏冷颼颼的腔調起了:“你是不是還在溫柔鄉里沒起來。”
“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兒。”
“司翰被綁架了,綁匪的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
司柏的話似乎並未激起傅奚亭多大的興趣,大抵是因爲豪門公子哥兒被綁架的新聞實在是絡繹不絕。
沒什麼值得新奇的。
傅奚亭開口,嗓音頗有些沒睡醒時的低啞:“缺錢?”
司柏:………
“你不妨問問你老婆得罪什麼人了。”
六點,司柏接到綁匪的電話還以爲是司翰在外面鬼混整出來的惡作劇。
直至對方發了視頻出來,他才覺得事情不對。
而司翰昨夜又是替江意辦事兒去了。
傅奚亭掛了司柏電話,半撐在身子將江意弄醒。
後者頗爲不耐煩,哼哼唧唧的,一副在發火的邊緣。
“乖乖,司翰被綁架了。”
江意恩了聲。
傅奚亭又道了句:“寶貝兒。”
江意這才似醒非醒。
迷糊的眸子逐漸變得清明,凝着傅奚亭的目光有那麼幾分的是不悅,正當傅奚亭以爲江意要說什麼時,誰曾想着人只是一卷被子一翻身,滿肚子不耐:“綁架就綁架了,跟司柏說,讓他帶五十個人去公司等我,別吵我睡覺。”
傅奚亭:
江意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這一切都在她的安排之中。
傅奚亭晨起,七點不到。
換好衣服拉開臥室門便聞到了陣陣奶香味兒。
側眸望向餐廳就見伊恬正站在廚房做早餐。
廚房的小鍋裡,正在熬着燕麥牛奶桃膠。
z國人對早餐素來講究,又要陰陽均衡又要有膳食纖維,一整套早餐坐下來,花樣百出。
“早,”伊恬餘光瞥見傅奚亭起牀了,多少有些驚愕。
內心一閃而過的想法是早餐還沒準備好。
“早,”傅奚亭低沉開腔。
“咖啡機有嗎?”他問,似是準備自己動手。
“有,但是還沒拆,意意秘書昨日送過來的。”
傅奚亭順着伊恬的目光望過去,恩了聲,開始動手拆卸咖啡機,晨間的餐廳裡,亮着昏黃的燈,傅奚亭站在燈光下靜默無聲的組裝咖啡機,半張臉被陰影遮住,表情晦暗難分。
而伊恬,起了跟傅奚亭交談的心思。
女婿與丈母孃之間的談話。
起先是伊恬問傅奚亭:“昨晚睡的好嗎?”
後者淡淡迴應:“還不錯。”
伊恬拿着鍋鏟攪動着鍋裡的燕麥:“房子買來時是精裝修,傢俱也是自帶的,就沒來得及換。”
“華屋萬間,夜臥不過五尺。”
“意意是個不錯的孩子,傅董若是可以的話,多包容包容,”這是伊恬想說的重點。
傅奚亭拿起說明書的手一頓。
只聽伊恬又道:“江醫生夫婦對她很愧疚,時常同我說起江芙年少時的事情,說她懂事早,成年早,五六歲時便一個人在家,十來歲就會自己做飯,而江醫生夫婦因爲忙於工作對她少有陪伴,本想退休之後再來彌補,沒想到——造化弄人。”
“江芙年幼時想做什麼都是自己做的選擇,江醫生夫婦從未逼迫她做過任何改變,談判官是她的夢想,她在這條路上傾其所有,上輩子的事情難免會讓她內心深處有傷痕,是以這輩子,多了份固執,傅董長於她,人生歷練又在她之上,江芙此時,就好比玻璃上的蒼蠅,前路一片光明,但是內心的橫隔太深,如果沒人拉着她往正道上走,我擔心她再入深淵。”
“傅董對她的好,她都會記着的,連我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都會感恩,傅董是她丈夫,她心裡也會明白,這孩子,外表看着剛強,內心柔軟的一塌糊塗,有主見也能辨是非。”
傅奚亭微微轉身,神灰色的襯衫在晨間不算明亮的客廳裡顯得有些暗沉。
2010年五月十三日,首都陰雨連綿。
二十九層的高樓玻璃上,細細密密的雨水砸下來,讓屋子裡多了一種灰濛濛且撥不開的濃厚。
傅奚亭的目光從伊恬身上緩緩收回來,而後望向窗臺,語調悠遠的像是以後世外高人。
“謝謝,”這聲謝謝,是傅奚亭身爲丈夫替自己的妻子說的。
伊恬的這番話,讓一個站在權力之巔手握億萬財富的男人開始反思自己。
反思自己這次與江意爭吵的源頭。
反思自己是否太過斤斤計較。
一個不是親生母親的母親尚且都能這般包容理解她。
而身爲丈夫的自己卻同她爭執,吵架。
將她拉進深淵。
在深淵裡掙扎。
伊恬的那句“倘若沒人拉着她,怕江意再度走向深淵,”這句話,讓傅奚亭的內心多了些許恐慌。
如果深淵是以死亡爲代價的話——這個代價太殘忍,也太大。
傅奚亭停下手中的動作,洗了把手,向着臥室而去。
七點三十五分,江意在傅奚亭的親吻中醒來。
被人弄醒之後的起牀氣都來不起發泄出來,便被男人摟住腰肢摁向他。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的。
江意被禁錮的近乎窒息。
許久之後,似是難以喘息,她伸手勾住了傅奚亭的脖子。
迴應他。
加深了這個吻。
“怎麼了?”女人嗓子發乾,問出來的話帶着些許嘶啞。
傅奚亭一手樓着她,一手拿起牀頭櫃上的水杯遞到她脣邊。
喝了小半杯,才稍稍好些。
“沒事,就是想親親你,”傅奚亭擱下杯子,淡雅的笑着,下巴蹭着她的額頭。
江意偏頭躲閃,頗有些嫌棄:“你沒刮鬍子,扎人。”
傅奚亭的指尖纏着她的髮絲,跟把弄古玩似的:“沒有剃鬚刀。”
“我下去給你買?”江意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男人失聲淺笑:“那倒也不用。”
江意無奈嘆了口氣,心裡罵了句死傲嬌。
一頭扎進傅奚亭的身前,跟只小貓似的蹭了蹭,嗓音嗡嗡開口:“幾點了。”
“快八點。”
江意不耐的抱着被子起身坐在牀上,頗有種人起來了靈魂還在牀上的感覺。
傅奚亭半撐在牀上,溫厚的掌心落在她後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跟調戲貓崽子似的。
“需要幫忙嗎?”傅奚亭嗓音淡淡。
江意知曉他說的是什麼事,伸手扒拉了兩下頭髮,微微搖了搖頭:“不需要。”
“有把握?”
“一切都在掌控中,不拋個魚餌下去怎能吊起大蝦。”
江意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勢在必得的氣勢。
“司翰是魚餌?”
傅奚亭半靠在牀上,跟個慵懶的二世祖似的望着江意拉開衣櫃拿衣服。
“恩。”
“下次換個人,若是司翰出了什麼事兒,司家可就斷子絕孫了。”
江意關浴室門的手一頓:“不是還有司柏?”
“司柏啊?”傅奚亭扯了扯脣角:“郎有情,妾無意,別人不見得願意跟他傳宗接代。”
江意歪了歪腦袋,想了想:“你說的別人是夢瑤?”
傅奚亭淡笑不語,但這淡笑,就已經是回答了。
江意拉開浴室門進了衛生間。
江意不止一次撞見過司柏跟夢瑤的好事,她還是江芙的時候,便知曉這二人關係不一般。
白日裡上下屬,晚上上牀。
無縫對接。
但無奈的是這麼多年,二人一直都沒修成正果。
據說,司柏原先大肆求了一回婚,被拒絕了,差點成爲首都的笑談。
“確定不需要我幫忙?”傅奚亭這日清晨,送江意到公司,行至公司門口,再三確認。
心中擔憂不減。
江意點了點頭。
“遇事之前多想想身邊人,你還爸媽,還有伊恬,還有我。”
傅奚亭叮囑她。
想用責任感來禁錮住她內心深處的魔鬼。
江意有些訝異,但仍舊是點了點頭。
“保持聯繫。”
江意俯身親了親傅奚亭的脣瓣,亦是輕聲叮囑:“路上小心。”
方池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怎麼昨天白日裡還想弄死對方的二人,僅是一晚上的功夫便你儂我儂,感情急速升溫起來了。
這是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整化了?
方池想,果然,高智商人羣的愛情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江意進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司柏坐在她的辦公椅上,把玩着桌面上的擺件。
那個擺件還是聞思蕊不知道從哪個小攤上給買的,說是買的時候進廟裡,拿去拜了拜,開了光,擺上之後可以招財。
江意站在門口凝着他。
司柏對上江意的目光,吊兒郎當開腔:“沒找到我弟弟的工位,就坐到江總位置來了,江總不介意吧?”
“不介意,司總想坐就坐。”
江意將包遞給聞思蕊,靠着門邊雙手抱胸用吊兒郎當的姿態迴應司柏。
“我弟弟的工位呢?”
“司總給司機安排工位?”
“司機?”司柏語調微楊。
“連弟弟是什麼工作都不知道?司總這哥哥當的可真失敗。”
江意一邊說着,一邊嗔嗔搖頭。
她低頭玩弄手機的時候還不忘譏諷司柏一番:“溫柔鄉里呆久了,連親情也沒有了?”
江意這話說完,看的不是司柏,是夢瑤。
夢瑤臉色一變,有些不自覺的移開目光。
“江總不也是。”
“我是,是因爲造化弄人,司總是,純屬是自己心甘情願的選擇,我倆可不同。”
江意牽了牽脣角,將手機塞回兜裡。
而後岔開話題:“人帶齊了?”
“你要那麼多人幹嘛?”
江意翻了個白眼:“肯定是去打架啊,不然帶他們去吃席?”
司柏:.
江意開車,司柏坐在副駕駛,夢瑤在後座。
就這奇奇怪怪的關係讓江意時不時的將目光向後移。
“首都最近陰陽怪氣的颳起了一陣風你知不知道?”
“什麼風?”江意漫不經心回答。
“江芙還活着,”司柏望着江意的側臉一字一句開腔。
“司總覺得自己像什麼嗎?”
“像什麼?”
“像便秘的人硬要拉出來的那坨屎,出不來,又偏偏想掙扎一下,用一下力冒一下頭,最後還是得縮回去,你這麼試探我,何必呢?我又不跟你過,又不會跟你有過多的經濟糾纏,呢整的跟個八二年的龍井似的幹嘛?”江意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心的懟回去。
後座,夢瑤似是聽到了不懂之處,扶着駕駛座的後面探頭望向江意:“八二年的龍井什麼意思?”
“老綠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