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百位賽,排名第六十三位,來自鴻雁公國的景宏,申請挑戰排名第四十二位,來自白虹王國的白朝西。”
灰色長袍中年人疑惑着瞥了一眼剛剛報上來的挑戰名單,朝上面的評委們無奈看了一眼,果斷宣佈了出來。
百位賽,前百名當中,來自公國的絕世天才僅有不到十人,這景宏就是其中之一。
能僅憑一個小小公國的修煉資源,達到今天這番成就,景宏的實力和毅力,絕對遠勝同輩中的絕大多數人。
同是半仙級別的強者,白朝西號稱白虹王國年輕一代第一人,但兩人才交手不過十招,景宏一掌擊中白朝西的左肩,勝負已分。
“我去,白虹王國年輕一代第一人,我還以爲這白朝西有多厲害呢,沒想到就這點實力,居然連人家十招都過不去。”
看到白朝西狼狽落敗,吳生頓時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這並不奇怪,百位賽已經進入了前一百名的名次爭奪,這些人無一例外,全是真正的絕世天才。”
“白朝西或許是白虹王國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但他原來的排名畢竟是七十三,不敵排名六十三的景宏,這太正常了。”
“前面這麼多次的挑戰,能越過十個名次還挑戰成功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很顯然,這個白朝西還沒這個本事。”
鄭泉十分冷靜,幾句話就做出了分析。
的確,白朝西臉色陰鬱,狠狠瞪着景宏,儘管他心中有再多的不甘,此時也不敢繼續打了。
相隔十個名次,實力差距太大,景宏僅十招就能敗他,哪怕他拿出所有底牌,也頂多就是再強撐幾招而已,根本毫無意義,還不如保留實力,穩住當前的排名。
“白虹王國白朝西,排名從四十二降到六十三。”
“鴻雁公國景宏,排名從六十三提升到四十二位。”
灰色長袍中年人當今宣佈了這次的比賽結果。
白朝西臉色灰敗地退了回去。
然而,就在灰色長袍中年人打算宣佈下一次挑戰時,一個聲音陡然響起:
“不好意思,鴻雁公國景宏,對四十二名沒有興趣,我挑戰白朝西,僅僅是看不慣他趁人之危罷了。”
這聲音,是鴻雁公國的景宏?
所有人都愣住了,什麼意思?挑戰成功了,卻不打算搶奪四十二的排名,原因僅僅是看不慣別人,開什麼玩笑?
這可是百強爭霸賽,所有人都在想方設法提高自己的排名,唾手可得的四十二名,這景宏居然放棄了?
吳生和鄭泉面面相覷,茫然搖頭,不明所以。
“哦?鴻雁公國景宏,你的意見評委們接受了,但你必須給個解釋。不然,百強爭霸賽的規矩可不是兒戲,至少就一個‘看不慣’,這理由可不夠。”
灰色長袍中年人看了評委席一眼,旋即微微點頭,回頭就朝鴻雁公國的景宏說明評委們的決定。
“當然,景宏並沒有違反百強爭霸賽規矩的意思,但東園公國墨非,之前就能力敵小刀聖武陵天而不敗,實力毋庸置疑,他沒有接受挑戰,而且氣息弱了許多,想必是有傷在身。”
“白虹王國白朝西,居然想趁人之危,搶奪東園公國墨非的排名,這般無恥的行爲,不但是我看不慣,更有違百強爭霸賽憑實力論排名的規矩。”
景宏恭敬地拱手行禮,鄭聲回答。
“憑實力論排名?百強爭霸賽有這規矩嗎?”
灰色長袍中年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淡淡看着景宏。
“當然,百強爭霸賽若不是以實力論排名,評委們又何必耗費心力和眼力,在百位賽前,就已經把所有人的名次都給初步排了出來?”
景宏相當自信,沒有半點猶豫地反問了一句。
灰色長袍中年人不置可否,微微點頭:
“那好吧,既然你拒絕了百位賽四十二的排名,那麼,你和白朝西的排名維持原位不變,四十二的排名,暫時留空。”
留空!這就是評委們的決定。
百強爭霸賽任何一場比賽都不是兒戲,既然白朝西挑戰了墨非,在墨非開口認輸的那一刻,便已然失去了四十二的排名。
除非是墨非親自出手,重新將排名爭奪回來。
不然,哪怕是有人替他鳴不平,他的排名終歸還是得失去。
當然,白朝西和景宏的比賽,同樣不是兒戲。
只不過,勝者是景宏,而評委們尊重景宏的的決定,這才讓他們維持原來的百位賽排名。
接下來的挑戰賽,毫無疑問,留空的四十二排名成了所有人爭奪的目標。
若墨非還在這個位置上,大家或許還有些顧慮,也有人跟景宏一樣,不屑趁人之危。但這個位置既然空了,大家自然也就用不着客氣了。
而在四十二的百位賽排名幾經流轉,不斷更替的同時,排名第七十三位的白朝西可就慘了。
絕世天才個個都眼高於頂,驕傲自信,跟景宏一般,不少人都不屑白朝西的爲人。若白朝西真有排名四十二的實力也就罷了,只可惜,他沒有這個實力。
百位賽七十三名,這個位置不但不高,還有些偏後。
所以,在五十名前後不少人都在爭奪四十二名的時候,八十名前後的絕世天才們,紛紛開始針對白朝西。
白朝西剛剛十招敗給了景宏之手,狀態本來就不好,碰到這些同層次絕世天才的挑戰,根本沒頂住幾場,隨即他的名次就一步步跌落,直到從七十三掉到八十七時,才稍微穩定了一些。
即便狀態再差,白朝西好歹也是百位賽前百的絕世天才,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撿便宜的。
“嘿嘿,這個白朝西真夠慘的。好好一個百位賽排名七十三的絕世天才,原本是想趁人之危,謀奪四十二的排名,結果不但沒有成功,反而成了其他人的目標,差點就掉到倒數前十了。”
吳生瞥了一眼那面色灰敗的白朝西,一臉的幸災樂禍。
“呵呵,那也怪不了誰,誰讓他親信別人的挑撥呢?”
鄭泉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曾統五人。
“我去,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吳生先是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