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打出頭鳥!以甄院長對符紋師班的態度,墨非不用想也能猜到,書院高層這肯定都是故意的。
不過,只有實力夠強,那才需要保留底牌。
洛水書院都勢弱了那麼多年,不趕緊把底牌亮出來,增加士氣,還學人家藏着掖着,最後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算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甄院長自己的選擇。”
“爲了級任務,我只能保證盡力而爲。可要是因爲甄院長的選擇錯誤,導致最終成績不理想,這可就跟我無關了。”
看着若有所思的墨非,趙全淡笑着嘀咕:
“呵呵,自從護衛隊副總隊長雪鈴,還有傳說中的總隊長紀大人先後出面,書院裡那些趁機興風作浪的傢伙,可全都老實多了。”
墨非臉一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副總隊長雪鈴,總隊長紀泊箏,這兩位傳說中的大人物一現身,對暗流涌動的洛水書院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但對他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先不說動不動就要關他禁閉的雪鈴,紀泊箏那瘋丫頭剛見面,還不到兩句話,竟然直接就開始動手了。要不是他還有幾分自保的實力,怕早就沒命了吧?
想起這兩位,墨非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吃飽了,趙全大哥你繼續忙吧。”
匆匆吃完東西,墨非帶着滿心的鬱悶,徑直返回宿舍。
“算了,跟瘋丫頭約戰那是三個月後的事情,現在想再多也沒用。”
“級任務要緊,只要完成的好,說不定還能得到額外的好處。到時候面對紀泊箏那瘋丫頭,我也就更有底氣了。”
紀泊箏雖然厲害,但作爲聯盟諸國最大的依仗,墨非相信,符武總部的實力肯定更加強大。若是能有機會得到符武總部高層的幫助,他未必就怕了紀泊箏。
這天,墨非等人正在指導進修班二十多個靈紋師對靈紋的力量進行深入瞭解和鑽研,胖子奎風突然好似一陣狂風,撞破房門,徑直衝了進來。
“小非,不好了,不知道是誰,居然把飛刀從書院外面直接丟了進來,還在飛刀上面直接標註了你的名字。”
看着奎風一臉緊張的樣子,墨非頓時愣住。
飛刀?誰這麼狠,爲了找他麻煩,居然敢把飛刀扔進來?難道他們就不怕護衛隊兩位傳說中的大人物找他們麻煩嗎?
“咦,小非,飛刀上有字?”
吳生眯着眼睛,突然驚呼了一聲。
墨非趕緊把飛刀接過來,摸出一道符紋,暗暗低喝:
“明目符紋,開!”
他眼中淡淡金光不時閃過,飛刀上細細的文字越來越清晰,逐字看下去,墨非深深吸了口氣。
“小非,上面寫的什麼啊?不知道這傢伙是誰,好厲害的手段,居然能在飛刀上刻下這麼多肉眼難見的小字。”
吳生疑惑着看向墨非,嘴裡不停嘀咕。
鄭泉和奎風等人,也都紛紛好奇地看向了墨非。
墨非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只是那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讓鄭泉等人紛紛心中一緊。
“我需要出去幾天,符紋師班的事情就暫時交給你們了。”
“對了,鄭泉,記得幫我請假。就按最長時間登記,可別讓伍溪那小丫頭再找到機會給我們增加麻煩。”
留下兩句話後,墨非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上次因爲伍溪的故意刁難,他可沒少吃虧頭,尤其是莫名奇妙惹上那位傳說中的總隊長紀泊箏,這些全都跟伍溪的刁難有關。
錯誤一次就夠了,要是讓伍溪再找機會刁難自己,他都不知道還會生什麼倒黴的事情。
“伍溪找我們麻煩?不會吧?”
看着墨非匆匆離去的背影,吳生撇了撇嘴,一臉不信。
“是啊,伍溪小姐怕是看上我們小非了,這段時間可沒少找藉口在附近溜達。”
“不過,小非看見她,可不比老鼠見了貓差,肯定早溜得沒影了。”
胖子奎風也跟着搖了搖頭,除了墨非自己,誰都看得出來伍溪對墨非有意思。
可惜,墨非完全不懂這些,還以爲伍溪盯着他,是想找他麻煩呢。
這畢竟是墨非和伍溪之間的事情,外人不方便插手,所以,吳生也只有在墨非離開後,才忍不住嘀咕着說了出來。
“我看未必,小非要是繼續這麼一直躲下去,遲早會惹怒伍溪姑娘。”
“到時候即便只是爲了見墨非一面,恐怕她也會故意找墨非的麻煩吧。”
鄭泉沉默了片刻,淡笑着搖頭:
“算了,小非這小子的感情是一團糟,還是讓他自己慢慢梳理吧。”
“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去替他請假,就按最長的十天爲準吧。”
“以小非目前的實力,不管是什麼事情,十天時間也差不多了。”
鄭泉等人顯然並不知道墨非此行的目的,唯一知道點內情的吳生,張了張嘴,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替墨非保密。
“十天?或許吧!”
“既然小非不想讓我們擔心,我們也幫不上忙,我還是什麼都不說了。等小非回來,讓他自己解釋吧。”
洛水城,城主府後巷。
一道身影緩緩從陰暗中走出,他看了一眼面前披着黑袍,面色凝重的青年,躬身行禮:
“觀察者霧,見過決策者木子大人。”
墨非緊了緊身上的黑袍,眉心閃動着靈紋的光芒,待確定周圍確實沒人後,這才微微點頭:
“我找你來是想問一個人,銀修羅!”
“關於這個人,你知道多少?”
“還有,總部資料裡,聯盟各國所有靈境以上強者都有記載,可我爲什麼找不到半點真正關於銀修羅的消息?”
符武總部的資料最是齊全,哪怕是神秘如御獸仙宗的白雲神獸,資料裡多少也有些記載,相關的詳細資料也不是沒有,只是他的權限級別不夠罷了。
可關於這個銀修羅,總部資料裡竟然乾脆就沒有。即使是有些只鱗片爪的記載,他也沒能從中看出點什麼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所以,謹慎起見,他這才專門找觀察者出來瞭解一下情況。
觀察者霧第一次沉默了,他是看到墨非留下的暗號,這才專門趕來聽候命令。可墨非這第一個問題,就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