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符武總部,也唯有書聖孔問天這位第一符紋師,才能對符武大陣萬家燈火這般瞭解。
不然,幾天前,書聖孔問天也不可能反過來控制符武大陣了。
只是,孔問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經意間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孔令奇。
結果,孔令奇竟轉頭就把這個秘密透露給了遠古帝鱷。
“大帥,這件事我可以從輕處理,但孔令奇必須離開東園城,且永遠都不許再回來。”
墨非這一開口,隱世家族幾個頂尖強者,臉色齊齊一變。
離開東園城?
別說孔令奇只是符紋師,真正的修爲並不高。
即便是他們這些玄仙級別強者,若是孤身在外,怕也未必就能活下來。
真要把孔令奇趕出東園城,這就等於是把他往死坑裡推了,這還不如干脆來個痛快,直接殺了他算了。
但沒等他們開口反對,墨非就冷眼瞥了過去,結果硬是讓他們把到嘴的話,全都重新嚥了回去。
“醜話先說在前面,你們也可以試着悄悄把他接回來。
但最好別讓我發現,不然,下次我不會再給任何人面子,只要看到他,他就必死無疑!”
墨非最後又補充了兩句,那肅殺冰冷的語氣,直接嚇得隱世家族那幾個頂尖強者紛紛面色發白,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沒錯,剛剛那一瞬間,還真有人就是這麼想的。
先把孔令奇趕出去,以此來堵住悠悠衆口,然後,他們再悄悄把人接回來。
偌大一個東園城,藏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只要等事情逐漸平息下來,到時候,就算孔令奇的行蹤暴露了,他們也有的是辦法解決。
可墨非這警告的話一出口,他們臉色發白的同時,果斷在心裡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的,他們勢力龐大,大可以試着瞞過所有人,悄悄把孔令奇接回來。
可大名鼎鼎的龍皇墨非,卻絕不在這‘所有人’的行列。
而一旦暴露了孔令奇的行蹤,以龍皇墨非跟孔令奇之間的關係,結果不用想也知道,龍皇墨非絕對能說到做到,直接就動手殺人。
開玩笑,當初孔令奇就屢屢針對墨非,甚至還不止一次要對墨家府邸出手。
只因爲墨非留下了足夠的後手,這才能一次次化險爲夷。
當初,墨非就已經忍不住想出手了,即便不能殺了這傢伙,好歹也要好好教訓一頓。
不管怎麼說,孔令奇是書聖孔問天的晚輩,而書聖孔問天又對他和墨家上下不少人都有恩。
只看書聖孔問天的面子,墨非也不可能真的殺了孔令奇。
可誰能想到,他還沒來得及找機會教訓這傢伙,孔令奇居然自己作死,連背叛人族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大義在那兒擺着,這時候,就算是書聖孔問天的面子,也不再好使了。
這幾天,東園城上下,可說是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擔驚受怕,生怕那位威勢驚人的強大存在,突然衝進東園城,並大開殺戒。
這可絕不是危言聳聽!
自從末世浩劫降臨以來,不少頂尖強者都被末日氣息影響,情緒不穩,最終控制不住自己,變得發狂發瘋,然後大開殺戒。
類似的情況,早就發生過不止一兩次了。
只不過,以前每次都有人及時出面擺平,並將影響減到最低,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可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不少人還是聽到了一些相關的傳聞,也都隱隱知道了發生過的那些事情。
但這次跟以前那些不能比,以前那些人實力不算太強,哪怕是發瘋發狂,還大開殺戒,東園城的頂尖強者們也能很快搞定。
可這次不同了,只看那威勢有多可怕就知道,整個東園城,即便是龍皇墨非親自出手,恐怕都未必能是其對手,更別說是其他頂尖強者了。
那位可怕存在若當真發狂,東園城這次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直到今天,隨着墨非在大廳中的解釋逐漸傳來,大家這才紛紛鬆了口氣。
原來,這只是誤會罷了。
那威勢驚人的強大存在根本就是假的,事實上,居然只是龍皇墨非從樹妖一族拿到的一件寶物罷了。
而現在,這件寶物已經落到了神光宗手上。
儘管不少人都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寶物,居然這般神奇,僅僅是爆發出來的威勢就這麼可怕,恍若一片看不見的烏雲,直接籠罩了整個東園城,且持續了好幾天才消失。
不過,相比好奇,大家更多的卻是安心。
沒人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假,因爲那是從墨家府邸傳出來的,據說還是龍皇墨非親口說出的事實。
龍皇墨非可是東園城的最強守護神,前後不知道多少次力挽狂瀾,拯救了所有人的性命。
既然是龍皇墨非的話,大家當然沒理由懷疑。
然而,隨着大家從這幾天的恐慌中冷靜下來,另一件事就重新擺在了各方勢力的桌案上。
關於孔令奇的最終判決,東園城各方勢力一直都相當不滿,尤其是前些天犧牲的那些人的親朋好友。
雖然因爲突然出現的可怕威壓,這件事暫時得到了一些緩解。
可事後再次爆發,這羣情激奮,別說是聯盟高層和符武總部,就連各方勢力自己都有些壓制不住了。
沒辦法,這可不是末世浩劫之前,隨着末日氣息的影響,越是普通人,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平時還好,可一旦激憤起來,人們連生死都不懼,誰還能管得住?
也就是在這時候,墨非發話了,驅逐!這就是對孔令奇的最終判決。
至於聯盟議會先前的最終判決,在羣情激奮下,早就成了笑話,沒人還會去在意。
而現在這個最終判決,雖然大家心裡依舊不是很滿意,可加上龍皇墨非的巨大威望,這場動亂終於還是漸漸平息了下去。
東園城外,大概十幾裡的地方,一羣人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裡停下,休息一會兒吧。”
爲首的老人眉頭緊鎖,頗有些威嚴地沉聲嘀咕了一句。
可就是這麼一句細不可聞的嘀咕聲,一行人居然毫不遲疑,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