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奇假冒木子大師的身份,之所以能這麼順利,明明一大堆破綻擺在那裡,偏偏就有那麼多人視若未見,就因爲四個字‘三人成虎’。
而且,孔令奇的人可不是三個,而是遍佈東園公國的大街小巷,恐怕成千上萬都不止。
這麼多人在暗中幫忙造謠鼓吹,假的都要變成真的了。
可惜,這是孔令奇還不知道,墨非和墨家府邸在東園公國的實力和威望。
以前那是墨家還沒發力,當墨非有所察覺,墨家上下終於出手時,任憑大街小巷那些造謠的人說一千道一萬,也遠遠不如墨家的人隨便說上一句半句,這就是差距。
尤其是墨非披上黑袍,再次以木子大師的身份,公開出現在墨家府邸後,那些遍佈東園公國的謠言,頓時就不攻自破了。
而先前還自稱是木子大師的孔令奇,如今在東園公國衆多勢力眼中,儼然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小非,這個孔少心高氣傲,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們要是鬧起來,我們該怎麼辦?真要反擊嗎?”
鄭泉可沒有吳生那麼樂觀,他隨即就一臉擔憂地看了過來。
墨非不在的這幾年,不論是鄭泉,還是吳生,那可都不是白混的,他們如今也算是符武總部的在編人員了。
尤其是鄭泉,他曾經在附近一個公國持續擔任了三年的觀察者,收集和分析情報的能力頗爲不俗。
當然,吳生也不差,他也曾擔任執行者,且長達四年之久,還是直到最近纔回到東園公國。
不過,跟吳生的沒心沒肺不同,鄭泉更擅長思考,也更清楚孔令奇背後那兩座大山的份量,所以才忍不住有些擔心。
“我去,鄭泉,鬧就鬧,誰怕誰啊?
我可早就看不慣那些二代了,一個個本事不見得有多少,卻偏偏還都鼻孔朝天,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以前那是沒辦法,誰讓咱打不過呢,可現在不同了,小非可是聞名天下的龍皇,連帝王應天都不杵,難道還怕孔令奇這個二代太子爺不成?”
吳生瞪直了眼睛,沒好氣地開口反駁,還氣呼呼地捏了捏拳頭,大有一副準備開打的架勢。
趙全和葛夜相視一笑,卻是默不作聲地坐在一旁,就這麼看着吳生和鄭泉鬥嘴。
雖然四人都是在墨非少年崛起之前就相識了,可跟鄭泉和吳生不同,他們兩個年紀稍大,可不像鄭泉和吳生一般,還能跟墨非這麼瞎鬧着玩。
不過,吳生大大咧咧,鄭泉卻沉穩冷靜,兩人性子截然相反,鬥嘴自然就成了家常便飯,他們也早就習慣了。
“怕倒是不怕,問題是值得嗎?
吳生,你可別忘了,現在東園公國可是危機四伏,指不定有多少敵人隱藏在暗中呢。
我們跟孔令奇矛盾重重,一旦被這些暗中的老鼠利用,東園公國可未必經得起折騰。”
鄭泉翻了個白眼,頗有些無奈地解釋。
聽鄭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吳生頓時有些傻眼了,他摸了摸後腦勺,悶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平時鬥嘴也就罷了,可事關東園公國的安危,就算吳生再怎麼大大咧咧,這時候也不敢隨便發表意見。
確實,東園公國如今可是四面皆敵,如果不是有連雲宗衆多頂尖強者,還有墨非的坐鎮,東園公國怕是早就跟周邊那些公國一般,陷入真正的戰亂當中了。
可即便如此,東園公國明裡暗裡還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呢,一旦被這些暗中的老鼠找到機會,東園公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亂起來。
雖然有墨家衆多高手坐鎮,鄭泉倒是不擔心鎮壓不住那些鬧事之人,問題是,值得嗎?
還有,東園公國也未必經得起這麼折騰。
“沒事,鬧就鬧吧,控制好影響範圍就行了。
總讓那些老鼠藏在暗中也不是個事,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們自己跳出來,把他們清理一遍。”
墨非拍了拍吳生的肩膀,然後,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開玩笑,區區一個孔令奇罷了,能鬧出多大事?
再說了,這裡有連雲宗衆多高手,還有他這個龍皇坐鎮,就算帝王應天跑過來,他都有把握讓其吃不了兜着走,更何況還只是一羣只敢藏在暗中的老鼠。
不過,墨非還真是小看了孔令奇的能量,這傢伙簡直就是自己作死啊。
自從假冒木子大師一事告破,孔令奇顏面盡失之後,這還沒消停幾天,結果又出事了。
倒不是孔令奇真有膽量跟墨家明着幹,雖然在這期間,確實有人暗中挑撥離間,可大西北王權峒也不是吃素的,纔不會那麼容易上當。
再加上鄭泉的有意配合,那些暗中搗亂的人,不僅沒能成功,反而還暴露了行跡,被雙方趁機抓出來不少人。
問題是,墨非清理那些暗中背叛聯盟諸國的貴族豪門和各方勢力時,居然還遇到了阻撓。
“天下商會?他們勾結帝國軍部的證據不是都交上去了嗎,難道還沒定罪?”
墨非眉頭微挑,疑惑着看向了旁邊的觀察者逸。
沒錯,就是天下商會,這可是墨非重點關注的勢力之一。
在神秘至尊的那部分記憶中,天下商會可是聯盟最終落敗和崩潰的導火索,墨非不可能放過他們。
若天下商會沒有背叛的跡象,又或是還沒有任何背叛的舉動也就罷了,可偏偏觀察者們真就找到了一些證據。
雖然證據不多,卻也足以證明天下商會跟帝國軍部有所勾結了。
聯盟諸國正在跟帝國軍部激戰不下,勾結帝國軍部,這就是通敵叛國,這麼大的罪行,誰敢包庇?
可這次偏偏就出了意外,還落在了那位孔令奇孔少身上,這在墨非看來,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孔令奇就算是背靠兩座大山,可也不帶這麼作死的,居然連通敵叛國的天下商會都敢包庇。
“大人,證據是交上去了沒錯,按說也足夠定罪了,可上面剛剛傳來消息,又說是證據不足,然後就給駁回了。
沒有上面的命令,那些執行者可沒有權力動手,只能暫時放過天下商會了。”
觀察者逸表示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