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火藤王和遠古帝鱷碰面,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開打完全不需要理由。
那時候,墨非也沒轍,他只能自認倒黴,誰讓他不知道火藤王跟遠古帝鱷之間還有這層關係呢?這明顯是被遷怒了。
人家怒火正盛呢,哪兒可能聽得進他的辯解?
直到現在,火藤王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似乎還發現了他跟遠古帝鱷之間的暗中較量。
雖然不知道火藤王到底是怎麼想的,但墨非依舊是鬆了口氣。
單獨跟遠古帝鱷這種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傢伙比拼耐心,老實說,他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剛纔完全就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拼了。
現在好了,火藤王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僵局,形勢大變,再也不是他跟遠古帝鱷一對一的較量了,而是還要加上一個火藤王,呈三足鼎立之勢。
這位同樣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傢伙,有火藤王替他擋在前面,直面遠古帝鱷,他無形中就感覺輕鬆了許多。
“等等,究奇?誰是究奇?”
突然,墨非臉色一變,猛地回頭看向了遠古帝鱷的方向。
遠古帝鱷不是沼澤地深處的五大巨頭之一,自號鱷神的上位神嗎?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究奇’的名號?
關鍵是,究奇可是古書記載中,只屬於神話傳說,且兇名赫赫的上古兇獸。
那麼,此‘究奇’跟傳說中的上古兇獸究奇,到底有沒有關係呢?
若是之前,墨非絕對不敢相信,性子溫和,從不欺凌弱小,有良好修養的遠古帝鱷,居然會跟傳說中鼎鼎大名的上古兇獸究奇有任何關係。
可現在不同了,從剛纔的突然偷襲開始,遠古帝鱷已經不止一次刷新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他現在也不敢打任何包票了。
“哈哈,人類,你居然連這個叛徒的來歷都不知道,本座現在終於可以確信,你跟這個叛徒真不是一夥的了。
就讓本座來告訴你吧,這個叛徒的本體就是究奇,傳說中的那個上古兇獸。
至於他現在的樣子,不過是因爲當年的那場浩劫,他的本體被摧毀,只剩下意識,然後匆忙之間就假借了一隻鱷魚復活過來罷了。”
看到墨非難以置信的表情,火藤王卻是放聲大笑,隨即就道出了遠古帝鱷的真正來歷。
墨非有點傻眼了,我去,還真是傳說中那位存在,上古兇獸究奇啊。
關於這位傳說中的存在,就算是古書殘卷中也只有支言片語,整個萬古大陸,恐怕都沒人見過活的,他這絕對是第一個。
唯一的遺憾就是,眼前的遠古帝鱷,僅僅是上古兇獸究奇的意識,本體卻已經被當年那場浩劫摧毀了。
不過,隨即墨非就暗自鬆了口氣。
原來眼前這位是上古兇獸究奇的意識,加上遠古帝鱷的身體。
也幸虧是本體被摧毀了,不然,若是真正的上古兇獸究奇站在他面前,他哪兒還有活命的可能?
傳說中的究奇可是真正的兇獸,吃人都不帶吐骨頭的那種兇獸。
可墨非好像高興太早了點,他纔剛鬆口氣,火藤王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幾句話就讓他臉色微微一變。
“人類,你可別以爲失去了本體,這個叛徒就沒什麼本事了。
上古兇獸究奇,那可是連主人都要忌憚三分的存在,他要是全盛時期,本座都只有望風而逃的份兒。
可即便是失去了本體,實力大打折扣,這個叛徒現在也僅僅是比本座略遜一籌罷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真能超越本座了。
剛剛本座還在好奇,這叛徒怎麼一直都在藏拙,始終都沒有拿出真正的本事,本來本座還以爲他這是憋着壞,正在悄悄準備大招呢。
直到剛纔,本座方纔看明白,原來他這是在故意演戲,還是專門演給你這個人類看的。”
沒錯,火藤王可不傻,更不會輕易就被怒火衝昏頭腦。
遠古帝鱷一直都在藏拙,火藤王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因爲摸不透遠古帝鱷這麼做的真正目的,它纔沒有說出來。
可在發現遠古帝鱷跟墨非這個人類明顯不是一條心後,火藤王就知道,遠古帝鱷這是專門演戲給墨非這個人類看的。
知道遠古帝鱷的真正目的,火藤王當然不會讓對方得逞,然後,它就果斷拆穿了遠古帝鱷的僞裝,明擺着告訴墨非遠古帝鱷的真正本事。
僅僅比火藤王略遜一籌,而且,只是目前而已,以後還不好說。
畢竟是上古兇獸究奇的意識,本體可是連那位人族聖女都要忌憚的可怕存在。
哪怕是借體復活,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可過去了這麼多年,也差不多快趕上火藤王了,超越火藤王也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可墨非更關心的還是遠古帝鱷目前的實力,僅僅比火藤王略遜一籌,這肯定不是指火藤王實力大減後,應該是指火藤王全盛時期。
也就是說,遠古帝鱷真正的實力,其實已經跟目前的火藤王不相上下了,甚至很可能還要更勝一籌。
可墨非自認,即便是此刻實力大減的火藤王,他也不敢說能穩贏。
這麼一比較,墨非頭上頓時多了一些冷汗。
“我去,原以爲現在三足鼎立,我的實力應該排在他們兩個中間,勉強能夠自保。
可現在再看,這哪兒是排在他們兩個中間,這是直接墊底,最弱的一個啊。”
遠古帝鱷藏拙了,真正的實力並不下於現在的火藤王,而他比現在的火藤王還要差點,這可不就是墊底了嗎?
幸虧火藤王及時發現了遠古帝鱷的藏拙,當即揭穿了對方的真正實力。
不然,墨非真要跟火藤王拼了,然後再被實力完好無損的遠古帝鱷撿了便宜,他最後很可能連逃都逃不掉。
“火藤王,你以爲本座願意藏拙?困在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別說是藏拙,就算是給別人當孫子,本座都願意。
至於超越你火藤王,沒錯,本座確實有把握做到,但那需要太長時間,本座已經等不及了。
也是本座當年運氣不好,奪舍什麼不行,偏偏就奪舍了這隻鱷魚。
要是當年奪舍的不是這隻鱷魚,而是不下於木中火的東西,千萬年的漫長歲月,本座何至於連你火藤王都打不過?”
就在墨非暗自擦着冷汗的時候,那邊遠古帝鱷終於冷着臉,眼中冒火,咬牙切齒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