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仙紋師,在符武總部可都不是小角色,墨非自從踏入仙紋師的境界以來,還從沒有跟其他仙紋師較量過,這很可能是第一次,他心裡多少都有些緊張。
當然,書聖除外,畢竟書聖跟真正的符紋師之間還是有很大不同的,沒有太多的可比性。
“了不起就是擅長雷電的仙紋師,誰怕誰啊?”
墨非暗自深吸了口氣,然後揮手製止了跟在他身後的兩個禁衛軍小兵,獨自悄然追了上去。
符紋師的手段太多,他自己還好,兩個禁衛軍小兵要是不小心中招,那就凶多吉少了,這不值得!
剛走近幾步,腳下陡然閃過一道電光,墨非臉色微微一變。
常人突然遭到電擊,至少也會有那麼一瞬間的麻痹,這顯然就是對方的預警,甚至是反擊手段。
果然,墨非剛想到這裡,一道寒光陡然迎面襲來。
墨非腳下一動,下意識地留下一道殘影,然後本人跟寒光錯身而過。
那一瞬間,墨非終於看清楚了,這是一杆短槍,且整個槍身都是由不明金屬打造,造價不菲。
同時,電光一閃而過,可讓墨非疑惑的是,殘影居然頂住了。
是的,飛出去的殘影被短槍貫穿而過,殘影卻並沒有徹底消失,反而反手迎了上去。
一聲悶響,一道渾身閃爍着電光,並手持兩杆金屬短槍的年輕人,頓時一聲悶哼,然後連退了十幾步,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看到這一幕,墨非頓時嘴角抽了抽,心裡頗爲無語。
飛影身法留下的殘影,一般只有他本人一半的修爲,除非他特意加強,或許還能無限接近他本人。
可墨非是仙紋師,哪怕只有本尊一半的修爲,那也還是仙紋師,頂多也就是不如真正的仙紋師那麼強大,仙力總量少點罷了。
對面這傢伙,連他的殘影都打不過,也就是連最弱的仙紋師都不如,那毫無疑問,這就是一個僅僅擁有雷電仙紋的頂級靈紋師罷了。
問題是,區區一個頂級靈紋師,最多堪比七階巔峰,或是半步八階仙人的實力,這傢伙哪兒來的底氣,竟然敢潛入皇宮大內,甚至還想趁機偷偷帶走太子莫小天?真以爲皇宮大內的十萬禁衛軍都是吃素的嗎?
禁衛軍還有八千高手,個個都是八階仙人以上,這傢伙就這麼點實力,只要隨便碰上一個禁衛軍高手,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墨非連忙掃了一眼四周,區區頂級靈紋師肯定沒有這個底氣,但誰知道這傢伙還有沒有其他更厲害的幫手?
然而,緊接着,墨非就微微皺眉。
幫手?還真有一個,可那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
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還看不出修爲高低,可哪怕她也是一名符紋師,了不起也就跟那傢伙差不多,也是頂級靈紋師而已。
兩個頂級靈紋師,或是一個頂級靈紋師,這在墨非眼中,能有多大區別?
如果他們沒有其他幫手,就憑這點實力,在皇宮大內,他們還能活到現在,這簡直就是奇蹟。
就在這時,殘影已經趁勢迎頭衝了上去。
雙手持槍的年輕人面色凝重,咬了咬牙,果斷擋在了年輕女子面前,且全身電光閃爍,儼然就是一副準備拼命的架勢。
直到這時,墨非的目光纔再次落在了這個人身上,可隨即,他的目光陡然一緊。
“停手!”
隨着一聲低喝,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殘影,竟是瞬間潰散。
持槍年輕人頓時暗自鬆了口氣,可隨即,他的臉色再次一變,只因爲對面那個發現他們的禁衛軍頂尖強者,正一步步朝這邊走來,而且,那人看着他的目光頗爲古怪。
“你是鄒聞?”
墨非認真地盯着這個持槍的頂級靈紋師,好一會兒纔不是很確定地問了一句。
鄒聞,東園公國頂級符武世家,雷霆世家的雷霆雙子之一。
當年,墨非跟鄒聞幾次相遇,還交流過不少有關符紋師的研究,兩人關係還算不錯。
不過,自從那屆聽雨大會之後,鄒聞和鄒越這兩兄弟就去了符武總部進修,大家再也沒有機會碰面。
時隔數年,鄒聞樣子變化不小,也成熟了許多,墨非只依稀能看出一點往昔的影子,還真無法確定這就是那個鄒聞。
“我是鄒聞,可你是誰?”
鄒聞眉頭一緊,認真打量着墨非的同時,卻依然不敢有半點放鬆,手中緊緊握着金屬短槍。
看到鄒聞警惕的樣子,墨非突然一拍腦門,無奈搖頭。
“差點忘了,我現在的樣子變了,你不可能認得出來。
好吧,反正這個也不是重點,以後有機會再說。
我現在就想問一句,鄒聞,你們雷霆雙子兄弟不是在符武總部進修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當初爲了隱藏身份,墨非可是通過轉生仙紋,不僅是樣子,連靈魂氣息都改變了。
哪怕光明聖紋一直都在修正甚至是驅除轉生仙紋的影響,可至今爲止,墨非除了年紀恢復了過來外,樣子並沒有變化太多,跟當初在東園公國時區別可不小。
再加上墨非跟鄒聞多年未見,鄒聞能認出他那才叫奇怪。
“你連雷霆雙子都知道?你到底是誰?”
可惜,聽了墨非的解釋,鄒聞卻皺了皺眉,目光反而越發警惕了。
雷霆雙子那是他們兄弟以前在東園公國時的稱號,可自從進入符武總部,見識到各種強大的雷電手段後,他們兄弟就突然意識到,所謂的雷霆雙子,其實就是個笑話,他們後來再也沒有跟任何人提起。
所以,除了東園公國符紋師世界的朋友外,也就只有帝國軍部那些調查過他來歷的高層官員,纔有可能知道這些。
這裡是古神帝國帝都,還是戒備森嚴的皇宮大內,小小東園公國的符紋師世界,誰有這麼大本事敢來這裡?
鄒聞第一反應就是,眼前這個人肯定是帝國軍部的高層頂尖強者。
關鍵是,連他鄒聞的資料都調查得一清二楚,這人絕對是來者不善,他不能有絲毫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