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莫凡那點光明神力，黑暗之主青年黑龍不久前就用龐大的黑暗之力碾壓了他，即便是神秘至尊及時出手，最後都險些不是對手。
若說他體內的光明神力總量是一條小溪，那麼黑暗之主青年黑龍的黑暗之力就是一條大河，而帝王應天的空間之力，則相當於汪洋大海，浩瀚無邊，完全不是他或者青年黑龍可比。
就在莫凡觀察着帝王應天身上的恐怖空間之力，暗自震驚並倒吸了口氣的時候，帝王應天依然沒有理會莫凡，而是瞥了一眼青年黑龍，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了。
“我們都是聖紋之主，代表着這個世界最基本的規則，可以說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是至高無上的神。
神的意志又豈是凡人能夠拒絕的？凡人也沒資格跟朕討價還價，誰要是不服，那就沒有生存下去的必要了。
可他不同，同是聖紋之主，大家都是高高在上的神袛，自然有資格坐下來談。”
隨着帝王應天一邊解釋，一邊朝這邊看過來，莫凡當即一驚，果斷收回了窺探的目光。
但當回過神來，想起剛纔這兩位的對話時，莫凡就忍不住嘴角直抽。
高高在上的神袛？凡人？我去，這語調，他怎麼好像有點熟悉的感覺？
是了，不只是帝王應天，貌似青年黑龍這傢伙當初也是這麼說的。
“我去，一個帝王應天，一個黑暗之主黑龍，這兩個傢伙該不是瘋了吧？
不就是運氣好點，剛好被聖紋選中，然後成爲了聖紋之主嗎？這張口閉口不是神，就是凡人，這也太自以爲是了，說得好像你們真的全都成神了。”
莫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裡頗有無語。
可不是，說得好聽，還高高在上的神袛呢，但說白了，他們幾個也就是運氣好，僥倖被聖紋選中罷了。
雖然聖紋的力量遠遠超過那些封神級別的存在，甚至能夠輕鬆碾壓，可本質上，他們依舊是人，而不是神。
再說了，就算實力強大，擁有的力量真的跟神袛差不多，可你好歹也曾是凡人，你要真是看不起其他凡人了，不就等於是看不起曾經還是凡人時候的自己嗎？
“光明之主，你好像並不認同朕的觀點？”
突然，帝王應天饒有興致地看了過來。
莫凡頓時一驚，糟了，自己居然忘了跟帝王應天的實力差距。
任何封神級別的存在，實力纔是根本，一旦差距達到一定程度，在強者面前，弱者的一切就好像是禿子頭上的蝨子，無比清楚。
哪怕莫凡是聖紋之主，光明聖紋也不可能阻擋帝王應天的所有窺探。
也就是說，在毫無防備下，莫凡剛纔心裡的那些想法，帝王應天就算不是全部知道，至少也能知道一個大概。
“不錯，什麼神不神的，我不懂，也不想懂，高高在上什麼的，我也完全不感興趣。
我現在就想知道，陛下找我過來，到底想要什麼？”
莫凡暗自深吸了口氣，反正他的想法估計都被對方感覺到了，既然瞞不過去，那還不如直說。
所以，他心裡隱隱開始警惕的同時，擡頭就毫不猶豫地承認，並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直面帝王應天，這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哪怕莫凡心裡早有準備，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因爲太過緊張的緣故，他竟是連想都沒想，就把自己心裡的話全都說了出來，甚至連語氣都沒變。
關於帝王應天跟青年黑龍剛纔說的這些，莫凡是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他現在就關心一件事，帝王應天突然召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很明顯，帝王應天跟青年黑龍兩人之間並不是第一次碰面，甚至還很熟，可偏偏剛纔黑龍偷襲他的時候，帝王應天卻又突然出手幫了他一把。
莫凡知道，帝王應天並不打算殺他，至少暫時不會，不然，剛纔他大可任由黑龍殺了自己，而不是出手幫忙抵擋。
但莫凡並不認爲這是帝王應天的好心。
試問，一個爲了自己能夠突破瓶頸，可以完全不顧別人的死活，直接耗盡整個大陸資源的帝王，怎麼可能會好心救一個剛見面的外人？
“光明之主既然問了，那朕也懶得兜圈子。
今天找你來就一件事，做到了，不論是你自己，還是千宗會盟，朕都不再追究，你們想怎麼玩都行。”
帝王應天漫不經心地看着莫凡，淡淡開口做出了承諾。
莫凡心中一緊，這事都還沒說呢，居然先把條件開了出來，這什麼意思？
老實說，千宗會盟是死是活，他並不是很擔心，而且，貌似也用不着他擔心。
千宗會盟可是三宗六派的心血，帝王應天真要是出手，首先急得就是三宗六派，而不是他。
千宗會盟的時候，三宗六派只來了那麼幾個頂尖強者，卻幾乎是人手一件神器，這底蘊已經相當可怕了。
帝王應天真要是敢出手，在莫凡看來，這結果還兩說呢，最後輸的也未必就一定是三宗六派。
畢竟，那麼多件神器加在一起，即使敵不過帝王應天，也應該擋得住一二。
若是天聖潛龍聖主，又或是玉聖和書聖等頂尖強者能及時前來支援，帝王應天實力再強，他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最後只能退走。
當然，這是最理想的情況，真要是打起來，潛龍聖主那幾位帝國至尊到底來不來得及趕過來，這實在是不太好說。
然而，千宗會盟，他可以不在乎，連雲宗卻不行。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千宗會盟一旦有事，背靠千宗會盟的連雲宗必是首當其衝，帝國軍部指不定要怎麼收拾連雲宗呢。
“陛下直說就是。”
莫凡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沒敢一口應下。
“嗯，那朕就直說了，最近一段時間，朕，還有黑龍，都隱隱有種感覺，好像我們的記憶有一部分缺失了。
直覺告訴朕，這段記憶很重要，必須儘快找回來，否則，後果必定不堪設想。
不久前，黑龍發現了你，然後就感覺，我們缺失的那部分記憶應該跟你有關，所以他才特地去找你。”
帝王應天也沒在意莫凡的態度，隨即就道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可莫凡卻是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