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大哥，鱈兒還沒正式謝過你呢，你不但從毒皇爺爺手上救了我和姥姥，還幫姥姥解毒，現在又一路護送我們回連雲宗，鱈兒在這裡謝謝大哥了。”
突然，少女鱈兒站了起來，躬身行禮。
“額，道謝就算了，這段時間，也多虧了你們幫忙照顧小魚，我們也算是互相幫忙，談不上謝不謝的。”
莫凡無奈起身，扶起了少女鱈兒。
從山上下來，他又睡死過去了兩次，若不是玉夫人和少女鱈兒一起，就妹妹小魚獨自一人，還得帶着他，想想就讓人不放心。
至少在這一點上，玉夫人和少女鱈兒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了。
“小魚妹妹很可愛，也很懂事，鱈兒還有姥姥都很喜歡她，照顧她也是應該的，莫凡大哥，你真是太客氣了。”
少女鱈兒小臉微紅，卻沒有拒絕，而是任由莫凡託着她的手，扶她站了起來。
可能是最大的秘密已經被人知道，莫凡突然感覺輕鬆了不少，不知不覺就跟少女鱈兒聊了起來。
銀色的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被拉了很長，從屋頂一直延伸到地上。
三聖三皇，除了毒皇，剩下還有五位。
三聖中，天聖就是潛龍聖殿的聖主，公認的萬古大陸第一強者。
但潛龍聖殿向來很少插手別人的事情，尤其是像玉夫人這樣的私事，就更不好上門求助了。
玉聖，三聖之一，也是帝國六大至高存在中唯一的女子，還是玉夫人的親姑姑。
按說，玉夫人出事，首先坐不住的就是這位。
可這位玉聖前不久剛剛惹怒了帝王應天，一場大戰隨時都可能爆發。
在這個關鍵時候，玉聖根本無法分心，也沒人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三聖最後一位是書聖，跟前兩者不同，書聖喜歡遊覽山河，故而這位向來都是居無定所，行蹤飄渺。
想找到書聖，只能憑運氣，實在是強求不得。
而三皇，排在最後的毒皇就不說了，排在首位的帝皇，正是古神帝國的帝王應天，也是萬古大陸唯一的至尊級別存在。
帝王應天正準備對付三聖之一的玉聖呢，他們要是上門求助，那絕對是腦袋讓門縫給夾了。
至於最後的魔皇，據說多年前就已經失蹤了。
這就是關於三聖三皇的消息，也是玉夫人明知自己不是毒皇的對手，卻沒有向其他五位中任何一人求助的原因。
除了書聖行蹤飄渺外，其他四位，不是玉夫人沒辦法聯繫上，實在是就算聯繫上了，人家也肯定不會出手幫忙罷了。
這些都是鱈兒帶來的消息，可提到天聖和魔皇，莫凡突然想起在潛龍聖殿燈塔第七層的遭遇。
“我去，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自稱是魔皇的白鬚老爺爺，應該就是鱈兒提到的六大頂尖存在之一了，難怪老人家實力這麼恐怖，分分鐘就能碾壓我了。
只是，沒想到大家眼中失蹤多年的魔皇，居然是被號稱天聖的潛龍聖殿聖主大人給困在了燈塔裡。”
也幸虧有鱈兒，莫凡才能知道這麼多古神帝國武道江湖中的秘辛。
畢竟，這幾位都是站在古神帝國最頂端的存在，就連號稱萬古大陸唯一至尊級別存在的帝王應天，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若非鱈兒身份特殊，跟玉夫人和三聖之一的玉聖都關係匪淺，尋常人哪怕消息再靈通，不是一個圈子的，絕對不可能知道這麼多。
“鱈兒不喜歡戰爭，對帝國還有帝王應天都沒有好感，否則，知道我符紋師的身份，她也不可能透露這麼多消息給我。”
想起鱈兒那天真善良的絕美笑容，莫凡莫名有些心動了。
“我去，想什麼呢，這次來古神帝國可是帶着任務的，哪兒有閒工夫考慮這些？
再說了，我似乎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儘管這家世只是場交易而已，可我既然答應了，就得負責吧。”
莫凡狠狠搖頭，似乎很想將腦海裡鱈兒那絕美的笑容甩掉。
可惜，儘管只認識不到半個月，算上睡死過去的時間，他跟鱈兒見面的次數真心不多。
但不知道爲什麼，鱈兒不管是舞劍時那讓人沉醉的美麗，還是她的天真善良，似乎都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怎麼甩都甩不掉了。
不過，緊接着，他就再次皺起了眉頭。
這聊了一晚上，鱈兒除了跟他解釋，玉夫人沒有找三聖三皇其他五位求助的原因外，還跟他提到了另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四階突破五階，這是質變，而不是量變，單純的依靠數量優勢強行突破根本沒用，關鍵還得孕育出新的力量，達到質變的效果，這樣自然而然就能突破到五階了。
“原來如此，我這一晚上都是在借用龍元的強大力量來強行突破，可龍元根本沒有任何變化，更別提是質變了。
我這是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卻跟我的天賦資質好壞並沒有任何關係，難怪一直都是失敗，甚至連瓶頸都始終沒有絲毫動靜。”
經過鱈兒的指點，莫凡已經知道自己的突破接連失敗的原因了。
體內力量的質變，他也能理解，四階突破到五階，之所以是一道坎，不正是因爲前者是靈氣，而後者卻是靈力，兩者間懸殊太大嗎？
只是跟符師突破到靈紋師不一樣，符紋師有天道相助，只需要感悟天道，繪製出足夠的靈紋就行了。
可武道上的突破，這就艱難太多了。
這質變說起來簡單，只是兩個字而已，可做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沒有家族或宗門背景的人，哪怕知道這一點，但不知道突破的方法也是枉然。
這也是那麼多四階巔峰，甚至是天階傳說，卻多年無法成功突破的原因。
鱈兒倒是沒有藏私，看他突破受傷了，直接就拿出了自家的突破方法。
“新力量的誕生首先需要最好的環境，其次還得有一定的認知，做好孕育出新力量的準備。”
莫凡深吸了口氣，趁着天還沒亮，他趕緊依照鱈兒交代的方法嘗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