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苓藍與依稀疑惑不解,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怎一回事,但想到葉烙身上本就充滿神秘,她們便釋然了。
又是數日過去,艾苓藍和依稀悉心照料着葉烙,當教皇悄然來到若楓城的時候,葉烙仍舊處於昏迷之中。
教堂內,教父、聖女還有十幾位教甫全都站在葉烙的屋子內,靜靜的看着偉大的教皇冕下對葉烙的情況進行查探。
“聖使並無大礙,靜養些許時日便能恢復過來。”教皇溫和的聲音傳了出來,艾苓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教皇冕下,聖使大人何時才能甦醒過來?”依稀恭敬的開口。
教皇微微搖了搖頭,溫和的笑道“聖使的情況十分複雜,具體時間難以預測,照顧好聖使大人,我已經請示過偉大的主,對於聖使大人,主格外的器重。”
聽到教皇的話,幾乎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同時,他們對葉烙卻更爲看重了,主很器重聖使大人,那說明了什麼?
那說明,聖使大人很有可能便是主唯一的接班人,畢竟聖使大人可是主的唯一嫡傳弟子!
歷練凡心!
對,等聖使大人甦醒之後,一定要好好輔佐聖使大人,對聖使大人的歷練進行幫助。
教會所有人都心潮澎湃,艾苓藍卻懵了。
他不是假天使麼?
明明他的故鄉還在打仗,他還是軍師欸!怎麼突然就變真天使了!難道他從一開始就在騙自己?
艾苓藍憤憤不平!
這個大騙子,大壞蛋!
教皇在叮囑了一番之後,悄然離開。
他不能離開總教太久,畢竟最近教會的事情還是蠻多的,來看看烙天使已經盡到職責了,想來聖使不會怪他。
“聖女大人,南部總教那邊…”教父開口提醒。
“教皇冕下會叮囑總教的,這一點不用擔心,以後全力配合聖使大人就好。”依稀淡然的開口。
教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教皇之下便是四大總教,聖女則是與四大總教齊平的教會形象象徵,而總教之下便是他們這些教父了,南教聖女長時間不在南教總教身邊,這對外界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但有教皇出面,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昏迷中的葉烙,精神力一直在恢復着,淹沒在葉烙精神力中的銀輝印記,雖然仍舊沒有被葉烙的精神力滲透,但卻已經與葉烙建立起絲絲縷縷的聯繫。
儘管那聯繫微小的幾乎難以察覺……
很快,一個月便過去了。
紋陸,千紋帝國的將士在替身的指揮領導下,將嵐山帝國與荒演帝國打的節節敗退,早在十天前,千紋帝國的領土已經完全收復。
在青巖城被收復的那一刻,千紋帝國的所有將士都沸騰了。
持續了好幾年的戰爭,他們勝利了!
勝利了!
所有將士激動的難以自已,相擁在一起痛哭流涕!鑑於將士們當時沒有出征的心情,替身便下令擺一場慶功宴,大肆慶賀三天。
邊疆的戰事的緊要關頭,身在宮內的千奕自然每時每刻都在盯着看。他不僅每晚都要拉着丞相杜何川還有步黛兒和他一起看千紋將士打的每一場戰爭,有時還會在朝堂上與羣臣一起觀看戰爭的實時戰況。
那些文官何曾見過戰場的真實面貌 ,當千奕把投影在朝堂上放大時,他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真相觀看,不時爲千紋帝國將士叫好,一個個都看的熱血沸騰。
“佞臣,這個大奸佞,將士們衝鋒陷陣的時候,他竟然躲在軍營內讓美女捏腿揉肩!”
有人看着投影角落裡莫雅對替身的服侍,感到義憤填膺,只不過這些話他只能低聲與其他人說,不敢聲張出來。
“果然是奸佞一個,在朝中欺壓羣臣,去了戰營竟然還逼迫這位女將軍給他服侍,這哪是去指揮戰鬥啊,這完全是去度假了啊!”
“陛下給咱們看了幾次的影像,每次他都躲在營賬內享受,他不止換了一個美女了,這個王八蛋肯定利用國師職權壓迫那些宗門美女子弟服侍他了,指不定在軍營內玩了多少美女弟子呢!”
“哎,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他確實是一個大奸佞,但他的這些本事肯定也爲木沉大將軍提供了很大幫助……”
“幫助個屁,沒有他木沉大將軍和其他將領也一定能贏,就那個貪婪的傢伙,除了壓榨別人拖別人後腿,他還能幹什麼?”
“噓,慎言慎言,國師大人的本事連敵營的言行都能探聽到,指不定你們現在說的話就被他聽在耳中呢!”
有人悄聲提醒,那幾個一時逞口舌之快的傢伙變了臉色。
“國師大人英武不凡,這場戰爭的勝利全靠國師大人了啊!”
“沒錯,像國師大人這麼帥的人,世間絕無二人,實在是太帥了啊!”
“大忠良,大忠良啊,國師如此忠勇,我們要不要上奏爲國師大人請功?”
剛纔提醒的那個大臣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幾個不要臉的傢伙,這,這他喵的說變臉就變臉,能屈能伸,果然是國之棟樑啊!
而今天,當千奕在朝堂上投放了將士們收回青巖的投影而集體歡呼、相擁而泣的投影后,羣臣沸騰,集體恭賀!
千奕喜笑顏開,聽着那一句又一句的喜慶話語,聽着大臣們說着一個又一個將領的功勞時,豪邁的說了一個字。
“賞!”
“論功行賞,重賞!哈哈哈哈!”
千奕激動萬分,卻敏銳的發現了沒有人爲葉烙請功這件事。
事後,步黛兒特意提了這件事,千奕卻笑着搖了搖頭,開口道“你啊,還是看不懂你學弟,這是那個王八蛋刻意營造的場面,爲的就是好脫身,那傢伙從始至終都沒打算留在帝國幫我,你還看不出來麼?”
步黛兒終於明白了千奕的意思“你是說他是故意讓朝臣們對他如此?那戰場上的將士們……”
“那邊他早就鋪墊好了,藉着第一次被拋棄的事,他到現在都沒給那幾個將領好臉色看,到時候他要離開朝堂,那些將領怎麼好意思留他?朝內衆臣自然也巴不得他離開啊。”千奕滿臉遺憾的解答步黛兒的疑惑。
聞言,步黛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學弟,從小時候就狡猾,現在變得更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