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

父王,孃親被搶了

七十七章

夏國剛剛經過一場叛亂,大家衆志成城將叛賊淑將軍拿下,但可惜,前幾天那一場不小的戰爭將宮裡的建築物毀傷大半,尤其是陛下的寢宮,這直接導致的問題是陛下沒地方可睡。

所以,當夏桀提出上梅花山上住兩個月的時候,朝野上下無一人反對。舉雙手雙腳的贊同。

就這樣,夏桀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時間就已經規劃好去梅花山的路線圖。

當然,夏桀也沒有問過若薇是否願意跟他同去,等若薇想起來的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到地方了。

梅花山緊挨着夏國國都,快馬半天,做馬車一天,早晨出發,晚上就到了。

車簾被人掀起來,若薇立刻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一排排的宮燈沿着山路點起來,遠遠看去好像一條蜿蜒的火龍盤踞在山上。青石板的臺階上還覆着一層白白的雪,映着火紅的琉璃燈,那血瞬間變得晶瑩剔透起來。

青石板兩旁開滿了梅花,厚厚的白雪壓彎了枝頭,被那宮燈一照。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果果上臺階都是用跳的,他一跳,兩邊怒發的梅花便會悄悄抖一抖,細細的白雪打折圈的落在他脖子裡,小傢伙立刻縮起脖子,像只小烏龜。

若薇默默無聞的跟着果果,在心裡悄悄的數着自己走了多少臺階了,因爲在他們身後跟着夏桀,夏桀與他們永遠保持着二十層臺階的距離,如果聽見他加快腳部,若薇勢必也要加快一次。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眼前出現一道山門,打開山門,在那一片蒼茫白色中,一座深宅大院突兀的出現在眼前,若薇目測了一下,這座宅子的規模堪比夏國皇宮,她下意識就去看夏桀。心裡暗道此人真是太會享受了。

也就這一回頭的功夫,夏桀竟然用輕功直接飄到了若薇面前,大手一提,猛地將她扣在懷中,緊接着,足尖在那青石臺階上一跺,兩人乘風朝門內飛去。只留下果果一人在那急的一遍跺腳,一邊喊:“父王,父王,還有我吶!”

“自己爬上來!”遠處傳來夏桀低沉而有力的嗓音帶不容置疑的冷酷。

若薇被他抱着,心情緊張到極點,但是更令她心驚的是,夏桀這麼急着是要去哪?

一路踏雪無痕,轉眼就到了一棟雅緻的別院門前,夏桀踢開房門,腳跟一蹬,門扉豁然緊閉。

“你……你……你要幹什麼?”若薇驚懼的看着正在寬衣解帶的夏桀,嚇得臉色蒼白。

夏桀頭也未擡,撩開衣袍便躺下,並向她招手:“過來!”

古銅色的肌膚印着銀黑色的大牀,顏色如此鮮明,若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咬着脣:“過來做什麼?”

夏桀眼眸一縮,似笑非笑:“你好像很怕我?”

“誰怕你了!你少在那自作多情!”

“不怕那就過來!”

若薇磨磨蹭蹭的過去,卻聽夏桀道:“快幫我看看,後背癢的要命!”

“是麼?我看看!”若薇將信將疑的坐在他身邊,將他的長髮撩到一邊,當看見夏桀的後背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若薇驚叫起來:“你的傷好了耶!”

夏桀皺着眉:“可是很癢!”

若薇一把拍開他欲抓癢的手道:“別抓,癢說明傷口正在結痂,要是被抓破了,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夏桀垂下眼簾,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萬一我忍不住怎麼辦?”

話還沒說完,若薇又見他的手往後背伸去。

“別動了!”若薇使勁的將他的手按在身體兩側,這人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沒見他受不住,這傷口結痂時的瘙癢他倒是一刻都堅持不了,怪不得一路上他坐在馬車裡,不停地用後背蹭着車門。

“別動了聽見沒有!”夏桀的不配合另若薇有些怒了。

夏桀側着頭道,皺着眉頭道:“我很不舒服!”

“不舒服也得忍着,你要想啊,等痂蓋掉了,就不癢了!哎呀都叫你別抓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可憐的果果吭哧吭哧爬上來,第一件事就是衝到夏桀房前,小腿一伸,猛地踹開他的門。

“臭夏桀,你讓我自己爬……”果果踹開房門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在原地,隨後像只無尾熊似得矇住自己的眼睛:“父王,我發誓我什麼都沒看見!”

此時若薇正趴伏在夏桀的背上,用自己的身體阻止夏桀繼續摧殘自己的傷口,但是在果果看來,他們兩個就好像在那親熱。

“孃親,父王還受着傷呢,你可不能這麼欺負他!”果果偷偷的把手指分開一條縫,天真無邪道。

若薇一邊按着夏桀,一邊回答:“你就別添亂了,你父王現在非要抓傷口,我這是在幫他!”

果果立刻將手放下來,跑到夏桀牀邊上趴着,與若薇如出一轍的大眼輕輕的掃向他的傷口處,故作驚訝道:“哎呀,孃親,父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癢啊!你這麼按着他,也不是辦法啊!”

若薇一想也是,她總不能這麼壓着他啊,這傷口少說也要十天八天才能脫痂呢。

果果似乎怕若薇不相信,竟然將手伸進夏桀的脖子邊上哈了一口氣,頓時,夏桀全身緊繃,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夏凌軒!”

果果彷彿被嚇到,跌倒在地上,伸着小手指顫抖的指着夏桀:“孃親你看,你看!”

若薇伸手拍打了一下夏桀的後背:“你跟小孩子吼什麼吼!”

夏桀像被禁錮住的雄獅,粗粗的喘着氣,將頭埋在枕頭裡,冷冷道:“你放開我吧,我不抓了!”

“真的不抓了?”若薇將信將疑。

“孃親你可別相信父王啊,他肯定會趁你不在把傷口抓破的!到那個時候,他又有理由讓你替他上藥了!”

“夏凌軒,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夏桀嗓音瞬間低沉,帶着不容忽視的銳氣。

若薇恍然大悟,看着夏桀惱羞成怒了,這更加確定了果果所說的真實性,嘿,這傢伙還真是的,爲了要她每天幫忙上藥,竟然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

“孃親,你可要看好了父王,千萬不能讓他有機會把這層痂揭掉,要不然你又要每天幫他上藥擦藥,這多麻煩啊!”果果一邊忙着往後退,一邊真心誠意的提醒着。

若薇皺起眉頭,果果說的沒錯。低頭看看夏桀,若薇語氣堅定不移:“你就別再妄想了,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夏桀好像被人當面揭開醜事,居然一言不發了。

倒是果果忽然從門邊上冒出半個腦袋來,神迷兮兮道:“孃親,你可要防着父王半夜起來抓癢癢啊!”

“夏!凌!軒!”夏桀猶如被人逼急的猛獸,雙手狠狠的陷進被子裡。

果果倒抽一口氣,連忙將腦袋縮回去,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果果前腳一走,若薇立刻從夏桀後背上跳下來,然後帶着警告道:“我回來的時候,如果看見你後背有一丁點抓痕,夏桀,你就完蛋了!”

說完,若薇扭頭出去了。

夏桀眯着眼盯着已經消失在門外的背影,這時,窗戶口慢慢的升上來一顆小腦瓜:“父王,父王!”

牀上,夏桀正在慢條斯理的扣最後一顆釦子,聽見這鬼鬼祟祟聲音,他攏眉:“又來做什麼?”

果果小手扒着窗子,小腿使勁的往上蹬,似乎想爬進來,夏桀見狀,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大手一伸將果果抱進來。

果果勾着夏桀的脖子,笑的一臉陰險:“父王,相信過不了多久,孃親就要跟你睡了!”

夏桀眼底閃過一絲狡猾,輕輕哼了一聲:“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思就這般深沉,居然大膽的算計你的孃親!”

果果不滿的撅着嘴:“這叫什麼算計,我這可是爲你好。這恩情,父王可要牢記啊!”

夏桀點點頭,慎重其事道:“嗯,你的恩情本王記住了。他日大功告成,本王必定重重賞你!”

“父王準備賞我什麼?”果果眼底發光,蠢蠢欲動。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幾乎在一瞬間,夏桀拎着果果的領子迅速打開窗子將果果丟下去,然後斜躺回原先的姿勢,彷彿剛剛果果根本沒來過,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下面站着裴野,見半空中落下一個肉團,急忙躍上半空中接住,果果鎮定異常,嚴肅道:“撤!”

裴野點點頭,哧溜一聲人就躥的沒影子了。

若薇去而復返,身後跟着一個年邁的老太醫。進來之後對夏桀恭敬的磕頭:“微臣叩見陛下!”

“起來吧!”夏桀在牀上動也不動,但那雙深邃的卻一直盯着若薇。

若薇走到夏桀面前,對太醫指了指他的後背道:“有沒有什麼藥膏可以止癢的?”

老太醫連忙起來,上前查看夏桀的傷口,半晌道:“陛下傷口癒合的很好,娘娘爲何要止癢的藥膏呢?”

若薇無奈的瞥了一眼夏桀,有些責備道:“他老是抓,我是怕他抓破了……”

太醫明顯對這番說辭有些差異,下意識回頭看夏桀,卻見他眼底豁然銳光一閃,老太醫嚇了一跳,那眼神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在宮中待了那麼多年,老太醫已經練就一番察言觀色的好本領,剛剛夏桀的那個眼神分明是要他不要說真話,那既然真話不能說,那只有胡編亂造了。

“千萬不能抓破,抓破的話性命堪憂啊!”老太醫痛心疾首道。

若薇吃驚的長大嘴巴,有些茫然:“有那麼嚴重?”

老太醫下意識又去看夏桀,發現他眼底帶着一絲讚許,老太醫便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立即把頭點的跟搗蔥一樣,鬍子一甩一甩的:“娘娘有所不知,這裡面牽扯到太多藥理問題,老臣無法一下子跟您解釋啊!但請娘娘放一萬個心,只要陛下不把後背剛結的痂殼抓破,一切都好說!”

若薇不禁握住雙手,有些惴惴不安:“可是他現在很癢,那你有沒有止癢的東西給他呢?”萬惡的天機子,爲什麼不教她一些藥理知識,現在好了,兩眼一抹黑,別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偏心的老頭!

老太醫接着甩鬍鬚的空檔,再一次回頭看夏桀,陛下,您說,我有還是沒有呢?老太醫用眼神詢問着。

夏桀擡起下顎,不着痕跡的搖了搖頭,老太醫立刻將鬍鬚甩回來,言辭咄咄道:“沒有!”

若薇眉頭皺的更深了。半晌,她擺擺手:“好了。你下去吧!”

等太醫走了之後,若薇剛轉身,就看見夏桀用小手指勾着後背一點一點的摳着。若薇大驚,撲上去按住他的手,厲聲道:“你還抓,剛纔沒聽到太醫說麼,要再抓破,你就死定了!”

夏桀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見他如此不珍愛自己的身體,若薇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你再抓試試看!”

夏桀依舊不語。手卻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

有的時候男人任性起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因爲你不可能用正常的視角去衡量他的行爲。

吃完晚膳,果果在桌子上興高采烈的說着明天的計劃。

“孃親,我們明天去山頂看日出,中午吃完了飯回來泡溫泉,晚上把父王的酒挖出來,一起喝怎麼樣?”

“嗯!”

夏桀將一塊剝好的蝦仁放到果果碗裡,有些不悅道:“你纔多大,就惦記着喝酒?”

果果撅起嘴巴,不滿道:“你們喝着,我看着還不行麼!”

夏桀輕笑,用筷子點點果果的碗邊道:“吃飯吧!”

果果一邊往嘴巴里塞飯,一邊偷偷的觀察若薇。

“看什麼?”若薇猛然擡頭看向果果。

果果連忙低頭:“沒有,我就是在看孃親越來越漂亮了!”

若薇翻了翻白眼,心裡暗罵,死小子!

吃完了飯,若薇便回到自己房間了。果果與夏桀不約而同的湊到一起,歪着頭看着若薇漸漸消失的背影。果果嘆氣:“父王,我感覺這個計劃要失敗呢!”

“是麼?”夏桀雙眸透着一抹耐人尋味的深邃,他倒不覺得,若薇這妮子他早在皇宮裡就已經摸透了她的脾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相信,若薇會乖乖的搬過來。

“父王,如果成功了,你還沒說賞我什麼呢!”果果突然想起來,剛剛被夏桀丟出去之前的話題。

夏桀一愣:“你要什麼賞賜?”

“一個月不上早課!”果果獅子大開口道。

夏桀臉一沉,冷笑:“你覺得可能麼?”

“怎麼不可能!”果果揚了揚小下巴,自信滿滿道。

“那本王現在就告訴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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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若薇進來了,身後跟着小河,果然不出夏桀所料,若薇生怕他抓壞了後背,然後拿受傷當藉口纏着她,所以她決定,從今往後就睡在他旁邊,看他如何做手腳。

若薇手裡捧着一大箱子東西,夏桀見狀,想上去幫忙,卻聽若薇急忙道:“不勞你大駕,我自己來!”

夏桀與果果坐在桌邊上,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着桌面,看着若薇進進出出,忙的不亦樂乎。

趁着若薇又去搬東西的空檔,果果與夏桀相視而笑。

“父王好厲害!孃親真的搬過來了!”

夏桀依舊是那副不動如山的從容姿態:“本王什麼時候算漏過!”

果果連忙湊到夏桀身邊,小聲道:“父王,那我們再談談條件吧!”

“你提的條件,本王不會答應的!”夏桀一口拒絕,絲毫不給果果留一絲餘地。

果果急了,跳起來:“夏桀,你過河拆橋!”

“本王不記得有上過你的橋啊!”夏桀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果果知道,自己被父王擺了一道,恨的小拳頭捏的死緊。

若薇再次進來的時候,果果忽然說道:“孃親,你晚上睡這裡是不是?”

若薇停下,點點頭:“嗯!”

“很好,我也想睡這裡!好久沒有跟你和父王一起睡了!”說完,帶着挑釁的目光看向夏桀。

那邊,夏桀的臉都綠了。

若薇一聽,露出笑容:“好啊!到時候我們一起睡!”

等若薇再次出去。夏桀一把拎起果果的領子,將他提到半空中,語氣兇狠:“夏凌軒!你跟本王做對是不是?”

果果張着小手在半空中踢蹬着,但顯然沒什麼效果,他索性不掙扎了,就這樣被夏桀提着,若無其事道:“誰叫你不守信用!”

“信不信本王立刻遣送你回宮!”夏桀又將果果提高了幾分。

“你敢,你要敢把我送回宮,我就把你這些事全都跟孃親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果果絲毫不退讓。

夏桀凝眉,陰惻惻的笑了:“那本王就說,這些點子都是你想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猜孃親會相信你這個大人,還是會相信她最心愛的兒子呢?”果果滿臉都是狡詐。

這時,若薇又來了,夏桀連忙將果果放回到凳子上,等若薇走了,又將他提到半空:“你想怎麼樣?”

這個該死的臭小子,居然敢威脅他……夏桀在心裡惡狠狠的想着。

果果低頭看了看被夏桀拎在手裡的衣領,慢吞吞道:“我不喜歡人家這麼拎着我!”

夏桀冷眸一閃,果果瞬間落地。

“哎呦……”果果重重的摔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哀,屁股就被夏桀踢了一腳:“起來!”

果果十分不滿的從地上爬起來,帶着警告道:“夏桀,你以後要再以這樣的態度對待我,我可是要反擊的!”

夏桀姿態高傲,不屑的盯着兒子,冷笑:“別說這些廢話,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好不容易讓若薇心甘情願的跟他共處一室,這該死的孩子居然從中間插一槓子。

果果託着腮幫子,故作思考狀,夏桀冷聲:“一個月不早課是不可能的!”

“父王!我睡覺的時候絕對不能聽見一點聲音,只要有一點點的聲音我就會醒來,而且很難再入睡!”

夏桀的臉——黑了。

“三天不早課!”

“我只要半夜醒來就想找人說話,如果找不到人,我就會很難受,一難受我就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事了!”

夏桀的臉——又黑了。

“十天!”他咬牙切齒的蹦出這幾個字。

“哎呀,天氣好冷啊,我想讓孃親抱着我睡,我一定要鑽到她懷裡!孃親的皮膚很滑很滑……尤其是……”果果驚歎道。彷彿在回味。

“……”掐死他。掐死他,夏桀在心裡叫囂着。“二十天!夏凌軒,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本王立刻下令把你送回去!”夏桀一掌拍在桌子上,胸膛起伏着。

“成交!”果果露出得逞的微笑。

下一秒,夏桀又將果果拎起來:“夏凌軒,本王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那今晚……”

“今晚啊……”果果沉思片刻,嘴角豁然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其實我睡覺還有一個毛病,我喜歡睡着的時候到處走,說不定你半夜就看不見我了!”

夏桀哼了一聲,將果果放下來,抖抖衣袍,彷彿剛纔的一切不層發生過!

到了晚上,大家洗漱完畢,果果老早就蹦上牀了,見若薇猶猶豫豫的,果果連忙扯開嗓子大喊:“孃親,你快點啊,被子很冷的!”

“哦哦!”若薇連忙跑過去,掀開被子鑽進去。

果果差異道:“孃親睡覺不脫衣服麼?”

若薇一愣,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脫!我喜歡穿的這麼整齊!”

果果皺眉,不死心的拉扯着若薇的衣袋道:“孃親,你穿衣服抱着我不舒服啊!”

若薇緊緊按住自己的腰帶,小臉滾燙,要不是怕夏桀真的把傷口抓破了,她纔不會搬到他這裡來呢!想到這,若薇小心的瞥了一眼還坐在書桌邊的夏桀,他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表情認真而嚴肅的翻閱着手裡的公文,手邊放着一杯熱茶,嫋嫋冒着熱氣,將他的容顏勾勒的無比飄渺,這時,夏桀翻完了一本,提起毛筆在公文上寫上批語,然後提起茶杯,將甘醇的茶水緩緩引入口中,溫熱的茶水另他舒服的眯起眼鏡,用味蕾品嚐着其中滋味。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竟然緩緩的勾起脣角,露出一個傾倒衆生的微笑。

若薇撐着頭,看着夏桀認真工作的樣子,內心複雜。

夏桀恰好擡眼,深邃的眸子輕輕在若薇臉上掃了一圈:“想看就坐過來!”

若薇連忙縮回被子裡:“天氣冷,我纔不要!”

果果窩在若薇懷裡,卻把手伸出被子外面,對夏桀做了一個招手的姿勢。

可是招了很久都不見夏桀過來,果果納悶的冒出被子外面,卻見他的父王竟然開始繼續看公文了。

果果暗自生氣,這多好的機會啊,父王就想這麼白白失去麼?

若薇一直撐着手監視着夏桀不讓他抓癢,看漸漸的,她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頭一點,重重的埋在枕頭裡睡着了。

“孃親睡了!”果果小聲道。

夏桀頭也沒擡,冷冷道:“下面該做什麼,你不知道?”

“哦!”果果連忙從被子出來,手腳麻利的穿好衣服,剛誇下牀突然又竄上去。夏桀眼一眯,只見果果好像在被子裡掏什麼東西,若薇一翻身,衣帶被果果拽了出來,然後又是外衣,裙子……果果在被子裡鑽來鑽去,不一會就將若薇的衣服褪的差不多了。

然後他大搖大擺的抱着一大堆衣服跳下牀,得意的朝夏桀揚眉:“父王,我走了!”

“不送!”夏桀一點沒有客氣。果果前腳剛走,夏桀立刻躥上牀,大手一勾,就將若薇勾到自己懷裡,鐵臂緊緊圈着她,若薇在他懷裡,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小蝦米樣子,夏桀無奈的搖搖頭。將臉埋進她的髮絲中,閉上眼睛。

夏桀告訴自己,這種日子不會過太久。他終有一天會讓若薇心甘情願的躺在他懷裡,承受着他的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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