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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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知姜衡的人都應該清楚,姜衡最厲害的並非是他身上源源不斷的秘術。
而是他的那張嘴......那張能將沒理說成有理、能將死人說成活人的嘴。
而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彷彿是上天眷顧的位面之子一樣,他身上兼顧了太多的東西。
伴隨着齊王懷武一聲令下,鴻醞老人率先出戰,姜衡站在那裡,對着身旁的張君寶說道:“君寶!”
一時間,太極拳,九陽神功同時出手。
朝着那鴻醞老人逼了過去。
姜衡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現如今已經到了真武境的瓶頸,他需要一戰來徹底釋放自己的所積壓的氣力,從而達到戰中就勝,求晉升的效果。
......
曾經在太極拳上吃了不少虧,又已經成爲了姜衡身邊人的鬼士的鴻醞老人此一戰的目的自然是表面上幫助齊王懷武出手,實際上則是暗中協助張君寶順利的突破真武境,晉升到小成境界。
二人在暗中示意之下,直接衝出了城牆,往城外而去了。
而齊王懷武這一次所帶的隨從當中,顯然不止鴻醞老人一個高手。
他身後共有二十多人,當二十多人的氣息分別亮出的時候。
葬禮隊伍裡面那些人頓時大驚——
“竟然都是小成境界以上的高手,而且其中還有四個脫胎境的高手。”
這便是齊王懷武的實力嗎?
真武境在一方已然是高手的存在,而他一出手便是二十多個小成境界以上的高手。
這讓所有人都意識到爲什麼齊王懷武敢在鳳武殿前逼死海瑞老大人,也爲什麼那些世家勢力會主動的靠攏到他那一邊。
南岐王祝融給了他這些年的特權,他並不只是花在了花天酒地的上面。顯然他下足了功夫培養自己的勢力,眼下顯露出,不過是要告訴所有人——不要和他爭鬥罷了。
只是姜衡身後葬禮隊伍裡面,像陸伯言、馬幼常、王子均那些從姜衡旗下成長起來,在戰場上殺伐過的將士。顯然不會發怵,更不會怯戰。
他們快速涌到了姜衡身邊,連同那燕長生一個身影,小成境界氣息顯露之下站在姜衡身邊。
燕長生冷笑着看着齊王懷武,問向一旁的姜衡:“現在要動手嗎?”
姜衡輕笑一聲:“不划算。”
燕長生回頭看着身後葬禮中不乏有平民的存在:“的確不划算,一旦開戰勢必會傷到那些平民。”
齊王懷武聞言,獰笑一聲:“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他的話當即被姜衡打斷:“是應該給你一個機會!”
姜衡的話一字一句的傳到了齊王懷武耳中,齊王懷武不屑的看着姜衡:“姜衡,你莫不是狂妄到想跟我身後這些.......?”
“如果這就是你的全部底蘊......”
姜衡冷笑:“那你可真就是一個廢物!”
話音剛落,姜衡手中翠竹棒再度往地上一震。
地面徹底的決裂開去,然而這並不是所謂顯示自己的武力。
這只是在以一種霸氣的方式噹噹信號而已......
伴隨着一陣陣如同海浪一般的腳步聲,洶涌的從兩邊傳來。
那原本空無一人的兩邊衚衕裡面,立刻從各個角落裡面,跳出來數以千萬計、頭纏白布的兵士。
而那葬禮羣中,一道道白色的喪服被扯開,只需要頭頂上那塊喪布。那一道道亮着血光的盔甲從人羣裡面朝着兩邊擁擠過去。
不消片刻的功夫,只餘下一半人數的葬禮隊伍被保護住。而齊王懷武以及他身後的那二十多個高手也被層層圍住。
伴隨着一道老邁的聲音:“衆將士!列陣!”
張成宣那蒼老的面孔第一次從人羣中走出來,緊跟着是陸抗......
這兩位昔日跟姜衡一同並肩在南境沙場的老將軍在此刻不遺餘力的選擇了支持姜衡,站到了他的身邊。雙目充血的瞪着齊王懷武。
那南岐州府城門前,十萬餘,早就已經埋藏好的大軍槍口一直指向了一個方向:“喝!”
那以軍魂作爲基礎爆發出來的吼聲,驚得那齊王懷武等人頓時要往後撤。
然而守在城門前的執法隊早已經大門封鎖。
那執法將士正是調查城中少女失蹤案的一個主要查案人員。
與齊王府的樑子早就已經結下,他們不介意再多一道樑子。尤其是在證據幾乎要確鑿的時候......
齊王懷武轉身衝着那早就已經安排好一切就等着自己往火坑裡面跳的姜衡,他再度怒吼到:“私自帶兵入城?姜衡你這是要造反???”
“你如此欺人太甚!那我造反、又有何不可!”
姜衡手中翠竹棒伴隨着他的聲音緩緩朝天一舉:“今日事後,無能何等罪名加身,皆有我姜衡一人承擔!”
他指着天地,向身後將士們、做出了最有保證的誓言:“衆將士,擾我南岐州王法者,無論天子庶民,殺無赦!”
那來自於十萬將士怒吼聲:“殺無赦!殺無赦!殺無赦!”
像是地獄的冤魂發出的憤怒一般,齊王懷武胯下的馬徹底的驚了。
齊王懷武被重重摔倒了地上,他的馬則是一路朝着姜衡跑了過去。
一道冰冷的身影從側方劃過,一把黑色長劍直接削斷了那馬的頭顱。
鮮血終於灑到了長安街的道路上,只不過還只是一隻馬的血......
真正要流血的人此刻還站在那裡。
齊王懷武震驚看着又出現的那道身影:“郭奉孝,竟然連你也......”
郭奉孝冷笑一聲:“殿下眼睛應該擦亮一點,可不止我一個哦!”
他的身子裂開。
那葬禮隊伍當中,一直就隱藏着九道身影紛紛走到了姜衡和郭奉孝兩人的身邊。
那正是以季曉蘭爲首的剩餘的九大朝臣。
他們雙眼炙熱的瞪着那齊王懷武,發出了積壓已久的怒吼:
“殿下,真覺得我們這些老臣就是老古董,想摔死,就摔死!想逼死就逼死嗎?”
在那怒吼聲下,齊王懷武顫抖的身子,望着那些個他已經看不起的身影。
此刻他們竟然聯起手來對付自己,爲什麼自己會如此的恐懼。
尤其裡面還有他熟悉的身影:“張叔、怎麼連你也......”
張成宣默默閉上眼睛:“三兒、你太讓你父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