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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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姜衡看着來人——
那女子生下了一席細緻烏黑的長髮，黑髮披於雙肩，柔美極致。巧眉俊容，生的一副水靈靈的樣子，眉宇間帶着悽悽慼慼卻不哀傷的神情，讓人看來新生了太多喜愛、太多憐惜之情。那潔白的皮膚猶如剛下過的雪，脣間帶着蒼白與皮膚的白色混合在一起，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如若天仙一般。
那一刻，即便是向來從容的姜衡心底也幾乎是驚住了！
“這世間竟然如此美的人！”
這些話自然是姜衡的心裡話。
這女子雖未着妝容，卻已經美得極致，若是化了妝。
由是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罷了......
即便是南宮佳人在她跟前，也不免有些黯然失色，姜衡瞧着那女子拱起的小腹，以及那眼中暗帶着的憔悴的顏色。
再看看一旁的那老婦人，機智的他自然清楚了面前這位女子的身份：
“見過嫂夫人！！！”
女子瞧着姜衡，她沒有一點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瞧出來的？”
姜衡笑了笑：“瞎猜的......”
女子向一旁的老婦人示意了一下，老婦人與一旁的婢女們紛紛退開只剩下姜衡與那女子站在那破舊空蕩的院子當中。
“姜衡先生是打算買下這裡當學堂？”
女子問道。姜衡點點頭：“沒錯，想着買一個大院子，一個人住不如讓一羣人來住，順便一起學習要好得多！”
“先生倒是心善！”女子言道：“好多年，都沒有人未寒門子弟們如此着想過了......即使那些人明面說寒門世家皆是平等，但又有幾個人是真正把他們當作平等看待的！”
這女子名叫玉玲瓏——
是燕子樓的一名歌姬，至於她之前的身份，姜衡沒有查到。只是知道後來，她成了燕長生的妻子，也因爲她，原本的煙雨樓改成了現在的玉玲瓏閣。
可見燕長生對她的愛，是深切，並且是很有重量的。
但坊間傳聞這女子並非只是歌姬那麼簡單，至於她到底有怎樣的身份，還真不容易搞清楚。
尤其是——
當姜衡瞧見了玉玲瓏本人之後，姜衡確定這女子遠非一個歌姬那麼簡單。
那修爲高深的老婦人對她並非只是一個主婦那般簡單，若是囑咐，那邊應該直接喊“夫人”、而非是“小姐”。
此刻看着玉玲瓏望着這院子時，眼中的目光，是一種懷念，顯然這裡對這個女子有着重要的意義。
這一刻，姜衡彷彿忽然知道這裡的根由並非是燕長生不知道，而是燕長生都知道，卻不敢說出他知道。
定然是這裡掩藏着更大的秘密和恩怨。
尤其是當玉玲瓏直接將房屋的地契交給姜衡的時候，姜衡明知道這可能是一個圈子，卻依舊接下了那地契。因爲他知道自己擺脫不了這個圈子了......
“我想知道齊王懷武爲什麼要對嫂夫人下手？”姜衡在手下地契之後問道。
玉玲瓏言道：“公的，無法說，私一點的、先生這麼聰明您應該看出來了......”
老婦人和婢女們再度出現，帶走了玉玲瓏，院子中只剩下了姜衡一人。
他猶豫的站在那個如同圈子的院子當中，他的腦海中開始慢慢填充滿一段有關玉玲瓏和燕長生以及齊王懷武三人之間的恩怨。
那應該實在多年前，至少是在三年前的時候——
那個時候，燕子樓裡面出現了一位傾國傾城的歌姬，名喚玉玲瓏。
她的美色，讓南岐州府所有的男人爲之動容。那一顰一笑，讓所有人過目不忘。
那其中最矚目的自然就是燕子樓的樓主燕長生，以及當年的齊王殿下懷武。
燕長生的風度翩翩，雖然比不上齊王懷武的王族地位。
可是這個二殿下在當年被損壞了根基之後，人就開始變了。變得怎樣了......
雖讓坊間對他的傳言還是好的。
但在將齊王懷武派來的十個殺手全部擊斃，並且變成了自己鬼士之後，姜衡倒是看到了不少齊王懷武那裡狠辣的心腸。
他再沒有了那上戰場殺敵時候的雄心壯志，再沒有了那豪氣干雲的勇往直前、有的只是沉淪，還有潛藏着的恨意......
對自己的恨，對所有人的恨。
這是一種已經扭曲的心理作用。外人瞧不出，姜衡更感覺到、因爲他掌握着十個活在齊王懷武陰影下的殺手。
所以，對於他來說，得不到的東西自然要毀掉。
......
在那齊王府上。
南岐州府的二殿下，看似寒酸的大門後面，卻是一片金碧輝煌，這是爲外人留下的假象。讓他們相信，他是一個勤儉的王爺，只是表面上的。
在齊王府大殿的下面，一道甬長的暗道通往了地底深處。
那深處有什麼？
便是那另一處春色的所在，只是那些殺手進不去，他們的職責只是守在那門前，等到他們的殿下從裡面再度出現。
回到了大廳上，他瞧着十人去，僅有一人回的殺手。
憤怒燃燒在他的面孔上：“燕子樓就有這麼多高手嗎？”
他的刀幾乎要從刀鞘中拔出，並且砍向了那名殺手，但最終停下，道了一聲：“滾！”
因爲他清楚，這些殺手還有用，暫時......
留着吧。
那齊王府的大殿上，已經三十多歲的齊王依舊是一副二十多歲的模樣。
這些年來，他沒少受到自己母親南岐王祝融的照顧。
所有的照顧也都用在了他的身體上，不斷的給他的身體增加藥液，自然是希望能夠有朝一日，讓他恢復原來的根基。
可是結果依舊如初，直至最近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消息——
“聽說最近城裡面出現了一個六品的煉藥師！”
六品煉藥師並非是太稀奇的職位，真正稀奇的是那個煉藥師竟然可以煉製極品丹藥。
並且......
“他是楚王懷玉的力保的人......”
齊王懷武聽到了這些之後，輕聲笑了笑：“我七弟啊！老七跟我關係不錯，我去說一聲，跟他借過來的那個煉藥師就可以了！我倒是要瞧瞧那個極品煉藥師到底有多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