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子不滿的看着大山:“大哥,你爲什麼自作主張的去沈家?”
大山想起,昨天晚上,他跑到沈家,和沈家兄弟解釋清楚了雙喜是怎麼跌落在懸崖下的,怎麼被帶到了雲家時候的情形,眼神微暗:“泉子,雙喜一個有夫之婦,不明不白的出現在咱們家,實在是對名聲有損。”
泉子道:“雙喜沒準會成爲咱們雲家的媳婦。”泉子說完這話,眼神也黯淡了起來。
他的心裡,何嘗不知道,沈家兄弟怕是不會讓出雙喜了,雙喜那一日留下的話,怕也是敷衍。
路上的雪很大,雙喜看着那星星點點的腳印有些疑惑,這些腳印看起來有點像昨天晚上踩出來的。
這條路,是連接雲家和沈家的,昨晚,是沈家有人去了雲家?雙喜接着搖了搖頭,沈家兄弟都在神廟之中。
那雲家人來沈家是爲了什麼?
雙喜還沒來得急細想願意,就已經走出了很遠的路。
雙喜到了雲家的附近的時候,沈墨有些不情不願的:“雙喜,你去找他們吧。”
雙喜看了沈墨一眼,有些失笑,沈墨怕是記恨上了大山和泉子。
大山和泉子的家,在沈家神廟的後面的不遠處,也是在兩座山中央的山谷下,是一座不大的小木屋,雙喜就要往前走去。
沈墨的眼睛又一轉,跑了上來: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他可不想雙喜和雲家兄弟兩個單獨相見。
沈墨今天穿了一身打着補丁的黑色衣衫,微微黝黑的皮膚,被這黑色的衣衫襯托的,到多了幾分精神。
雙喜哪裡會不明白沈墨心中的小心眼?對着什麼道:“快些。”
沈墨的動作也迅速,也就兩句話的功夫就趕上了雙喜。
雙喜伸手去推拿破舊的帶着樹皮的木門,那門倒是輕巧的被推開了。
正在屋裡坐着的大山和泉子,反射性的往門那裡看去。
這深山老林的,很少有人會來這裡的。
泉子見從門外,探頭探腦的伸進了一個小腦袋,眼神一亮!喜兒!怎麼會是喜兒?
泉子連忙從牀上起身,就要迎上來,就連大山的眼神中也帶滿了期待。
誰知道,這時候,一個煞風景的聲音響起了:“泉子哥,大山哥你們在不?”
泉子聽到了這個聲音,臉色一黑,這小子來幹什麼了?
就這一會功夫,雙喜和沈墨已經進到了雲家。
雙喜把目光看向了泉子和大山,急急忙忙的說道:“快些收拾東西。”
大山和泉子自然不解,兩人都疑惑的看着雙喜。
這時候雙喜一臉急切的說道:“怕是要地龍翻身,或者是火山爆發了,不管是哪一樣,你們都要快點走。”
大山正視着雙喜,聲音低沉憨厚的問道:“喜兒,你這是開玩笑呢吧?”
雙喜連忙說道:“大山,泉子,是真的。”
這時候沈墨冷冷的說道:“愛走不走,要不是大哥,誰會想着來告訴你們。”
大山想起沈子言,沉默了,不管現在有什麼恩怨,不可置否的是,沈子言的確是一個好人。
在加上雙喜也在,大山和泉子自然而然的選擇了相信。
再者,剛剛大山和泉子也感覺到了大地的微微顫抖——
大山連忙低頭從自家的牀上的稻草中,伸手摸出來了一個布袋子,看起來裝的似乎是銀錢。
接着大山隨手裝了兩件衣物,就要往外走去,接着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轉身回去背起了半袋子糊糊面子。
雙喜看着那明顯是裝着糊糊面子的袋子,眉角忍不住的一抽動,這是搬家啊?
幾個人急急忙忙的往前追去,到了的時候沈家的時候,沈子言和沈硯已經不見了蹤影。
雙喜估計他們兩個是帶着沈冰仙先走了,怕是因爲揹着沈冰仙走的慢,就先走了。
過然,那出山的路除了今天早上雙喜和沈子言踩出來的腳印,又有了兩個往前而去的腳印。
剛剛走的比較着急,那麼一折騰,雙喜的身上已經出了汗,現在這一上山,冷風一吹,雙喜便覺得有些冷了。
雙喜的身子還是有些疼,今日她剛剛破了身子,還走了這麼多的路,難免疼上一些。
泉子看出來雙喜走的有些艱難了,沈墨這時候也注意到了這點,粗線條的大山倒是沒有發現。
泉子問道:“喜兒,走不動了吧?要不要我揹着你?”
這時候,沈墨急急忙忙的說道:“媳婦,還是我來揹着你吧,比較男女授受不親。”
泉子陰測測的目光看向了沈墨,沈家這個小鬼還真的難纏!比他兩個哥哥還討厭。
雙喜搖搖頭說道:“我還是自己走吧。”
雙喜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她真希望自己不是掉到了這個狼窩裡的肉包子啊。
現在她讓誰揹着自己都平白的得罪人,還是自己走着吧。
誰知道,這時候,大山也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
大山蹲下身子來:“喜兒,我年紀和力氣都大一些,揹着你不會被落下,還是我來吧。”
雙喜看着大山,大山用不可置否的堅定眼神側着身子看了雙喜一眼,雙喜忽然覺得大山身上有一種自己很難不聽從的氣勢,微微一縮脖子。
有了這個年紀和力氣的理由,泉子和沈墨自然偃旗息鼓了。
“那就大山哥揹着喜兒好了。”沈墨憤憤不平的妥協了。
有了自家大哥,就是泉子在不樂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兩人只能看着雙喜伏在了大山的身上,被大山揹着往前走去。
在下山的路上,四個人終於追上了輪流抱着被棉被裹着的沈冰仙的沈子言和沈硯。
沈子言看着大山揹着雙喜,眉毛微皺,對着正在抱着沈冰仙的沈硯說道:“我揹着喜兒,你先抱着四弟。”
大山到沒有說什麼,痛快的放下了雙喜。
路旁的樹上,已經掛滿了雪,景色很美,銀裝素裹中,偶爾還有幾棵長青樹,常青樹的上面也掛上了白皚皚的雪,這樣的景色竟然讓人有一絲陶醉的感覺,只是幾人形色匆匆的,無心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