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這兩隻怪物卻與方纔的毒蛇女不同,並不以只是以蠻力攻擊,他們手中握着刀,身法詭異,攻擊速度極快,一進一退都很有章程,顯然比起方纔那毒蛇女智力要高得多了。
從剛入洞穴時那個似乎是被好幾種生物拼湊出來的半獸到方纔的毒蛇女,再到現在的這兩個,智力非但在一步步增高,連攻擊力也在不斷增強。
這情形就好像是一個人的一個作品,在不斷的修正,不斷的改進,越來越好,越來越優秀。
想起方纔在那石室裡看到的那些書,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那個同她一樣,從未來穿越到這裡的穿越者,正在做人體實驗!而且是在做將人體和其他生物結合在一起的實驗!
白紫鳶覺得周身一片冰寒,禁不住汗毛倒豎。什麼樣喪心病狂的人會研究這樣的實驗,做出這麼多半人半獸的怪物來,原本對那穿越者的一絲絲期待登時蕩然無存,只盼自己永遠都不會見到他!
咬着牙,白紫鳶趁着兩隻半獸被上官墨容稍稍擊退一些,忙上前拉住他後退兩步,沉聲道:“別動彈!”
上官墨容聽到是她的聲音,神色顯出幾分慌亂,冷冷道:“你過來做什麼,站在我身後別動。”
白紫鳶不答話,只將手裡的夜視鏡戴在戴在他的眼睛上。
上官墨容忽的眼前一亮,看見白紫鳶的眼睛上戴着個黑色的古怪東西,再偏頭便瞧見兩隻半人半獸的東西正往他們身邊衝過來,便不細問她給自己戴的是什麼東西,竟能讓他在夜間視物。將白紫鳶擋在自己身後,上官墨容手裡的軟鞭再次出手,這一次,卻是準確無誤的纏在了兩隻怪獸的脖頸上。
兩隻怪獸瞪大了眼睛,面容猙獰,不住的掙扎,滿眼的懷疑和不信,似想不到上官墨容突然出招如此的精準,而且一招便能掐住了他們的命門。
上官墨容手一緊,兩隻半獸登時斃命。
白紫鳶瞧見那兩隻半獸倒地不起,才長舒一口氣。危險終於暫且解除了!
雖說被夜視鏡擋着了眼神,可白紫鳶還是能感覺到上官墨容的目光是在看她。
可她卻並不擔心如何跟他解釋,因爲她壓根就沒想解釋什麼。他們之間如今似存着一種詭異的默契,或者說是古怪的冷漠。
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他關心她,她也忍不住關心他的生死。可一旦獨處,兩人之間便好像隔了一堵無形的槍,任誰也無法將這堵牆拆開。
良久,上官墨容沉聲道:“走吧,去找三皇子和你大哥他們。”
白紫鳶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擔心水千魂和火靈夢的下落。
戴着夜視鏡,她和上官墨容便能看清楚周圍的情形。
他們如今所在的地方已經不能用“洞穴”來稱呼了,這偌大的,曲折迴轉,鬼斧神工一般的地方,卻儼然是一個極其龐大又極其複雜神秘的地宮。
兩邊的牆壁全都覆着厚厚的岩石,岩石上刻着些紋路,好像是某個部落或者族羣的圖騰,白紫鳶覺得似乎在什麼地方看到過,正琢磨着,便聽上官墨容低喃一聲:“赤魔族?”
赤魔族?對的,這是赤魔族的圖騰,某個遠古的神邸,半人半獸的模樣,同女媧有些相似,可卻醜陋了許多。
赤魔族是赤奴國最神秘的一族,傳說他們是赤奴國人人供奉的魔王的使者,是魔王在人間的代言人,赤魔族的魔尊有移山倒海,呼風喚雨之能。
這些說法都是她在書裡頭看到過的,本以爲只是個神話傳說而已,卻未想到,這赤魔族竟然真的存在,而且..倘若這次的地震和山火併不是自然發生而是人爲的話,那麼赤魔族的傳說便有可能是真的。
或許,這所謂的赤魔族便是那個穿越者故弄玄虛創造出來的產物,而那移山倒海,呼風喚雨的傳言,便也極有可能是他借用一些現代的科技造成的假象。
他若是連半人半獸的怪物都能造出來,這些事情,於他而言便再簡單不過了吧!
白紫鳶心裡越發不安,這個人太過恐怖,她必須提高警惕才行。
沒有地圖,也探不清出路,再加上這地宮裡地形複雜,通道七拐八拐,蜿蜒扭曲,他們只能隨意挑選道路前行。
白紫鳶跟在上官墨容身後,心裡的不安越發嚴重。禁不住頻頻回頭,總覺得周圍有雙眼睛在暗中看着她。
白紫鳶的感覺沒錯,她在心裡所推測的一切也大多都是正確的。
穿過層層石壁,越過重重的石門,一個偌大的石室裡,燈光通明。
白紫鳶若進了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間石室裡,非但有着她上輩子的年代裡纔有的電燈,而且還有其它各種各樣,諸如沙發,玻璃杯,電風扇之類的東西。
不過這間屋裡會讓白紫鳶最驚訝的東西,卻是那個最大,最醒目的物件。
電腦!
這臺“電腦”的外形雖然同現代的電腦有些差異,它的外殼是用琉璃做成的,如今的屏幕上顯現的便是白紫鳶一行人在地宮中的場景。
一幅幅畫面中,白紫鳶和上官墨容的那一副被放大。一個穿着白色大褂,戴着眼鏡,嘴巴里叼了根香菸的男子目光死死的定在這幅畫面上,容貌姣好的面容上忽然顯出幾近癲狂的形容。
“夜視鏡啊?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同我一樣的人存在,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石室裡的笑聲尖銳瘋狂,良久才停下來。
那人止住了笑,面色陰鷙的出聲道:“小千,給我抓住那女的,我要活的,明白嗎!”
石室裡拉着白色帳子的後頭,探身出來一個人來。
那人神情呆滯,目光冰冷,朝着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彎了彎腰,走出了石室。
在他身後那個因被他掀起而露出一絲縫隙的帳子後頭,閃現出一幕情景來。
約莫幾十張牀上,每一張都躺着一個穿着黑色緊身皮衣的人。
他們都有人的面孔,躺在牀上,頭頂上都各自插着一根白色的管子,管子中有碧綠色的液體流動,一點一點的,注入這些人的身體之中,牀上的每一個人,容貌各異,但都睜大着眼睛,神色同方纔出去的那被喚作“小千”的一模一樣,神情呆滯,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