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璃美眸看向李長生等人,傳音迴應道:“舉手之勞。”
她之所以出言相幫,實則也是見此事的確是大燕古皇族和凌霄宮咄咄逼人再先,畢竟她們親眼目睹對方追殺望神闕修行之人,如今被反殺,若是因此望神闕的修行之人遭到處置,未免有些冤。
而且,似乎那些人都是葉伏天所殺,他一人,是怎麼做到的?
這場風波如此劇烈,以至於諸強者似乎忘記了那場戰鬥本身,葉伏天他是怎麼殺死凌鶴和燕東陽的,對方身邊必然有非常強大的人皇守護,然而,一併被抹殺。
仔細想來,葉伏天的戰鬥力究竟有多恐怖?
他隱藏了多少?
沒有人知道了,那場戰鬥,沒有人關注到,經歷了那一戰的人除葉伏天本人之外,都被斬殺,如此天賦,凌霄宮和大燕古皇族看來是不會放過葉伏天了,更何況還有燕東陽和凌鶴的死,無論怎麼樣,他們也必殺葉伏天的。
如若府主能夠站在葉伏天一方還好,但看寧華的態度,怕是難,一旦如此,出去之後必有大戰,葉伏天的處境極難,如若望神闕想要保他,恐怕也難。
畢竟大燕古皇族之前本身想要針對的就是望神闕,葉伏天不過是恰逢其會,在那時候入瞭望神闕修行而已。
“出秘境之後,聽候發落。”寧華目光掃向李長生等望神闕修行之人開口說道,聲音無比霸道強勢,而且用詞也非常刺耳難聽。
聽候發落,彷彿在他眼裡,望神闕修行之人乃是犯人,等候處置。
李長生和宗蟬自然明白寧華的立場,的確是要聽候發落了……既然府主本身有問題,那麼毋庸置疑,必然是站在大燕古皇族和凌霄宮一方的,如此一來,怎麼可能考慮他們的立場,怕是出去之後,又是一場危機。
稷皇傳訊,讓他們多在秘境中停留一些時間,讓他們拖延,可能老師去做什麼準備了吧,但如此一來,稷皇可能自己會得罪府主。
當然從另一方面看,既然府主本身有問題,那麼怕是和當年東萊上仙的死脫不了干係,從這層面來開,府主和稷皇,本身就是對立的,只不過府主一直掩飾得非常好而已。
他們知道稷皇一直想要查明此事,但如今看來,越接近真相,便越危險。
李長生他們都沒有說什麼,望神闕的修行之人眼神都很冷,內心中都壓抑着怒火,但這裡是東華域的域主府,而對方是少府主,再加上如此所面臨的局面,無論多憤怒,此刻也要忍着。
“望神闕修行之人殺我大燕皇子,少府主可以等府主來處置,然而我大燕,卻等不了,還望少府主見諒。”一道寒冷的聲音傳出,蘊藏殺念,說話之人是大燕太子燕寒星。
寧華目光看了燕寒星一眼,隨後轉身邁步而行,彷彿與他無關。
…………
另一邊,一處山澗之地,有一道光一閃而過,隨後落在一處方向停下,有兩道身影出現在那,其中一人白衣白髮,赫然正是參與了大戰的葉伏天。
他看向旁邊之人,他見過,而且還和他戰鬥過,陳一,據說曾是東華天的一位傳奇人物,有着不少關於他的故事,實力極強,擅長光之劍道,速度、殺伐之力盡皆可怕,竟在寧華手中將他帶走,可見其速度有多可怕。
只是葉伏天有些不明白,陳一爲何要幫他?
而且,直接得罪了寧華。
這裡可是東華天,而寧華是何等身份,在寧華手中搶人,絕對談不上明智之舉,更何況還是爲了一個非親非故,甚至是擊敗過他的修行之人。
因此葉伏天有些不解,他看向陳一道:“多謝了,閣下爲何要幫我?”
陳一看向葉伏天,笑着道:“我說看你投緣,你信嗎?”
“不信。”葉伏天直接回應道,陳一眨了眨眼,笑着道:“我生平未逢一百,唯獨之前東華宴上敗給了你,若你被寧華所殺或者廢掉,我豈不是連挽回顏面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你還是活着吧。”
“這樣?”
葉伏天有些懷疑的看向陳一,他這次得罪的人不一樣,誰敢輕易冒如此做?
陳一,只是爲了以後還想和他一戰,挽回顏面?
“還是不信?”看到葉伏天的眼神陳一道:“那麼,或許是我看不慣大燕古皇族和凌霄宮的做法,先動手再先遭到反殺,卻反咬一口,域主府站出來出手拿人,我看不太習慣,這理由又如何?”
葉伏天沒有說話,每一個理由都似顯得有些荒謬,不過,這並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對方幫助他逃了出來,既然如此,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因此,葉伏天目光看向遠處,沒有繼續過問,無論是什麼理由,都無關緊要。
“望神闕之人,會不會有危險。”葉伏天心中暗道,人都是他殺的,寧華即便想動手,也要顧及下域主府的面子吧,不可能毫無理由便對望神闕修行之人下手,應該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之後會發生什麼,朝着哪一方向演變,便是他目前無法知曉的了。
“如今你已經成爲兩大頂尖勢力的眼中釘,寧華也要拿你,看來是沒有你容身之地了,有何打算?”陳一對着葉伏天開口問道。
葉伏天搖頭,他也迷茫,之前來參加東華宴是爲了入域主府,誰能知道會是如此結局?
域主府府主,纔是幕後之人,當他得到東萊上仙傳承的那一刻,便註定了和他不是一個立場。
“我有個建議。”陳一道。
“什麼建議?”葉伏天問道。
“妖神殿。”陳一開口道:“妖神殿異動,諸妖齊聚,這片秘境,必然封藏着什麼秘密,域主府的人都不曾解開,我們去碰碰運氣,或許,會有所收穫也不一定。”
葉伏天皺了皺眉,諸強者都齊聚那邊,他們過去的話,豈不是瞬間會吸引諸強者的目光?
而如今他的情況,似乎並不適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