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居然有人打主意打到王大人身上了,還索要那力攬狂瀾,安家護國的蜂窩煤,這何家父女,還不是番邦小國派來的奸細?
知府大人就把驚堂木拍得梆梆的,怒氣沖天的吼着何家父女問話。
“不,不,冤枉啊大人,我們不是奸細,不是奸細啊——”
何老頭初是一愣,隨即也品過味來,立時就嚇得出了一頭冷汗,連連磕頭求饒到。
現下大宋最不能碰的職業是什麼?
就是奸細啊!
那是最招人恨的職業了。
敢裡通外國,給番邦敵國當細作,那就是全大宋的公敵,被查了出來,輕則抄家問斬,重則誅滅九族,還了得嗎?
“喲,怎麼又跟奸細聯繫到一塊去了?”
倒是那些下面聽審的衆人,這時候卻有些不解的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起來。
“嚇,沒聽說這位王大人是皇商嗎?他開煤炭鋪子賺的銀子,有一多半都捐助軍資了——”
就腦子清明的人,就開始分析的說到。
“是嘞,是嘞,那賺錢的本事就是靠的賣蜂窩煤,那何家父女倆還偏偏索要蜂窩煤製作技術做聘禮,這就等於是動了大宋的根本,說他們不是敵國的奸細,都沒人信呢——”
又有聰明的人詳細的給衆人解釋到。
“哈,打死番邦奸細,誓死護衛大宋!”
結果,下面的人一聽,忙都羣情激奮的喊了起來。
能不激動嗎? wωw ▪тt kΛn ▪¢O
要知道那些番邦敵國可都兇殘的很,每年春秋之季,藉口糧食欠收,就來縱馬大宋,要麼劫掠邊境,殺戮大宋百姓。要麼就攻打大宋的城池,還逼迫大宋年年貢獻歲幣布帛的。
還有那個大遼國,是既強悍又野蠻!
聽說還制定出了個什麼打草谷的變態規定,不怎麼發放他們國家軍士的糧餉,而是要他們國家的軍士南下劫掠,搶到什麼就把什麼當做軍餉。
簡直兇殘得跟活土匪一般無二!
就弄得大宋的百姓苦不堪言,一再內遷,還是屢受騷擾,沒有幾天好日子過。
就惹得人人憎恨番邦敵國,也特別恨爲番邦敵國做事兒的人。
現在一聽說何老頭竟然暗中爲番邦敵國做奸細,豁,真是新仇加舊恨,一起涌上心頭!
就紛紛揮着手臂,羣情激昂的怒吼起來,要嚴懲這賣國賊!
有那情緒特別激動,或者家裡曾經遭過番邦敵國禍害過的,更是都紅了眼睛,恨不得立時衝上堂去打死這些奸細!
“冤枉,冤枉啊,大人——”就把何老頭給嚇的,身子哆嗦着,連連往大堂裡面縮去,百口莫辯。
他怎麼都想不到,只是惦記了一下那位王大人的蜂窩煤技術而已,怎麼事情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那位何大小姐,也是嚇得不輕,再也沒有開始的嫵媚嬌羞的勾人之態,也是連爬帶滾的跟着她爹爹一起往公堂上躲去。
父女倆就快恨不得躲到知府大人的公案書桌底下藏着了。
不躲不行了都,下面已經有人按耐不住情緒,開始往公堂上衝來,要暴揍他們了——
這些情形,就看得樂兒有些好笑,微微勾起了嘴角,放出一抹嘲笑之意來。
都說了不要打她主意,不要打她主意來着,可是這何老頭父女倆偏偏不聽啊。
還是這麼做了,看現在誰還能來救他們?
“安靜,公堂之上不許喧譁!”
倒是那知府大人,不能眼睜睜看着人被打死在公堂之上,就是一拍驚堂木,連聲呵斥到。
於是,便有衙役趕緊出來維持秩序,又拿着板子,把那些即將衝上公堂來的人,都趕了出去。
公堂上這才又漸漸安靜了下來。
“何家父女,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卻是一旦管好了秩序,臉色鐵青的知府大人就厲聲呵問起何老頭他們來。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這事兒定是那何家父女倆聯手設計了一個局,把人家王大人灌醉了,然後又色、誘人家王大人,逼迫人家王大人就範。
結果,人家愛國的王大人不幹,他們就告上公堂來,企圖進一步實施他們不可告人的陰謀!
果真是番邦派來的奸細,狡猾奸詐無比!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可是那何老頭那裡肯認這個重罪啊?
他還是知道輕重的,若是認了這個罪,只怕連九族都要被誅滅掉了。
便連連磕頭喊起冤枉來,什麼也顧不得了,就把腦門給磕得淤青帶紫,還冒血的,淌了一地的鮮血。
那個何大小姐也哭得悽悽慘慘慼戚,委屈的跟刨了她家祖墳一樣。
於是,弄得知府大人也是連連皺眉,覺得這事兒怕是另有蹊蹺。
如果這何家父女倆真的是番邦的奸細還好,他這次把他們挖掘出來了,算是立了一大功,必定會得朝廷嘉獎的。
但若是搞錯了,這要誅人九族的案子也不是輕易能了結的,必定會被朝中官員彈劾,怕是連仕途前程都有問題了。
就略一沉吟之後,覺得還是慎重點兒好,就叫人去搜查何家。
看看能不能找到何家裡通外國的罪證,若是沒有,再做定奪。
那何家就被府衙的差人給翻了個底朝天,佔了無數的便宜,倒是沒有發現什麼證據。
最後,何家父女倆的間諜的罪名倒是洗脫了,但何家也被折騰了這麼一大番,也是被官差給禍害的不輕。大傷了元氣。
便再也沒有了先前囂張的氣焰,和對樂兒諸多的要求了。
他們哪裡還敢要求樂兒什麼啊?
這位小王大人只是輕飄飄的祭出了一張薄薄的紙葉,就差點要了他們老命了,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他們還敢要求什麼啊?
就垂頭喪氣的跪倒在府衙大堂上,哭喪着一張大長馬臉,只是請知府大人做主,讓何家大小姐做個王樂兒大人的小妾就好。
而且,他們還情願賠上價值千金的嫁妝進王府。
因爲,不嫁給王樂兒大人也不行了,何大小姐昨晚曾經跟他有過那麼親密的接觸,連身子都看過了,腰也摟過摸過了,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啊?